野兽的感官总是比正常人类要敏锐许多,兽性激发起来的话,也仅需要一点美妙的诱饵而已。
    长久没有品尝和食用过人类的血肉,这点小小的吸引也足够让沃夫把持不住了,青年的瞳孔变得迷乱,形成两道浓重的金色漩涡。
    于是……一个深吻,呼吸交炽,舌尖缠绵……
    沃夫颀长的身体渐渐松弛,他两条手肘不由自主撑到红发女人脸侧,就红着一张番茄脸,哼哧哼哧地和狄安娜接吻。
    一男一女贴的异常紧,外人走过的话,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狄安娜还特意从鼻子里哼出销魂的低吟,她微微睁开眼缝,斜睇,注意着那个过路护士的动向——
    粉衣护士朝这里走了一段路,看到有一对痴男怨女在疯了似的接吻,意料之中的顿住脚步。
    但狄安娜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心理素质非常强大地果断继续往前走,不光没有掉头离去,甚至还往这边靠近,想看看到底是自己的哪个同事在光天化日狂亲不止。
    妈的!
    狄安娜松开近乎痴呆的沃夫的嘴唇,直接用右后方的腰侧掏出一柄银色手枪,直接从软趴趴的青年咯吱窝下方穿过,崩了那护士一枪。
    漂亮的粉衣女士马上扑街。
    声音很小,消音枪。
    但沃夫还是一下子就警醒过来,回头看趴在地上的人:“你杀了她?”
    “奥兰多工具箱里的麻醉枪,”狄安娜推开他,继续回头看下面,秦珊已经回到地面,正焦急地往这边眺望,目光相接,狄安娜缩回头,从沃夫手里取过狗项圈:“秦珊!”
    秦珊:“嗯?”
    狄安娜:“我打晕了一个人,没一会就会有人来找她。所以我和沃夫要快点现场,等不及你爬上来了,”她扫了眼地上的护士:“这样好了,我把这名护士的衣服扒给你,你沿着自己那根线去三楼,拿好自己的枪,要是进窗口后有人的话,直接开枪。没人的话,就装成护士来跟我们汇合,别演的太过。”
    “好的!”秦珊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为自己打气:“你们快点!别被发现了!”
    ****
    同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奥兰多正在病房里翻书,昨天和那个所谓的boss打过一通电话后,寸步不离照顾他的护士锐减到原先的三分之一,他每天也获得自己可以单独待在这个空间里一个小时的权力,并且得到允许可以接触一些比较柔软轻和的东西了。
    比如报纸,比如书,比如……毛绒玩具。
    妈的,boss送给了他一只黑发黑瞳的布娃娃!想起这个奥兰多就受不了——
    今天一早醒来护士就交给他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盒子,打开后就是一个穿裙子的大眼黑发少女,压一下就会循环播放三遍娃娃音的“i~love~u~orlando~”并且还内附卡片:“奥兰多,我很同情你在医院太过压抑过着「何以解忧唯有右手」的日子,特别送一个你女朋友的q版娃娃帮你睹物思人,喜欢吗?奥兰多”
    蛇精病。
    思及此,奥兰多立马给了那个布娃娃的脸一拳。
    “i~love~u~orlando~”
    布娃娃笑眯眯咧着嘴叫道。
    奥兰多一怔,才又把她塞回枕边,不得不说,真他妈神似……………………………………!
    就在此刻,除了金发男人就空无一人的房间内突然传出咔哒一下的门把手声音。
    奥兰多微微掀眼,拉来帘幕,水蓝色的视线游移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病房的盥洗室。
    门是从里面被打开的。
    门后闪出一个唯唯诺诺的粉红色身影,她一点点探出大脑门,动作有种矫揉造作的轻,实际一点也不能掩盖自己暴露在他人的视野中;但从她的角度看的话,有屏风边缘的阻挡,她很难看得到床上的男人。
    光看见一个门帘就知道她是谁了。
    奥兰多撑住下巴,摆出百无聊赖地姿态看着这个女人探头,探出上身,再探出短腿,最后探出脚面。
    实际上,他再摆出波澜不惊的表象,都无法抑制住他心里翻滚窜涌着的滔天海啸。
    每一次,和这个女人分别后再见面。
    她总是会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再度出现他面前。
    就像在做一场美梦。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第三更在大半夜,有制服play,大家先睡吧=w=,明早来看
    第八四章
    攀爬的过程中,秦珊考虑过很多种可能,比如一上楼就被坏人发现怎么办,又比如自己万一中途脱力掉下去又要重来一次成为吊车尾怎么办,再比如万一楼上那个房间机关重重一进去就特么的被乱箭射死怎么办,扒拉扒拉……
    在长达半小时的龟爬当中,她想过一万种可能,并把许多精神都集中在自己腰侧的枪支上,因为在到达顶端的下一秒,她要在第一时间对一切突发状况作出反应。但是很高兴,当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扒到窗口的时候,她看见的是一间空无一人的豪华盥洗室,而洁白的抽水马桶就在窗口,她都不用从高处窗台跳下来,踩着马桶为支撑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回到地面了。
    秦珊掸了掸手,环视四下,看看那雕花的大理石台面,看看那面用孔雀石堆砌而成的墙壁,再看看那莹白如玉的几乎可以坐进四个成年人的大鱼缸,连除臭的香水都是第凡内。
    她不由啧啧嘴,唉……看来这必定是一场“打土豪分田地”的艰苦旅程了。
    不能拖延时间了!
    秦珊鼓着腮帮子慢慢呼气,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心定,她一边绕好钢丝绳塞回自己口袋,一边蹑手蹑脚地靠向门后。
    厕所的门居然是关着的!
    秦珊不得不去拧把手,嗝哒一声轻响让秦珊心脏漏拍,妈蛋啊!这门居然有声音。
    女孩抽出别在腰后的黑色手枪,扳保险栓,等食指明确扣进护弓,她才敢从门缝里伸出脑袋,四下打望几眼,这个装修得像皇宫的地方应该是个病房。
    唔,没人,真是天助我也……靠那边为什么还有个屏风挡着我视线啊啊啊啊啊!
    秦珊够出上身,然后把自己一整个人放出门板。
    来到更大的空间,她迅速提高枪支,学港片里的武警那样,把手枪高举在脸侧,还用一种小猫看打乒乓球的频率左扫右瞄,警惕万分。
    心嘭嘭狂跳,她的人生中很少有单打独斗的刺激时刻,感觉都要得心脏病了。
    直到她听见一声冷哼,从鼻腔里轻滚出来的嘲笑,非常不屑,非常鄙夷。
    很熟悉,熟悉到像是日夜都在耳畔。
    秦珊僵硬地扭头,愣在原地……
    之前就说过,她在来到这里之前曾经大开脑洞想过一万种可能,但没有一种可能是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这个样子再次出现在奥兰多面前。
    而对方看着她的神情就像在看一场喜剧和笑话,还是那种充满冷梗老梗一点也不逗趣只会让人干抽嘴角的喜剧和笑话。
    秦珊用枪柄揉了揉额角,难为情又尴尬地和床上的金发男人打招呼:“奥兰多,中午好。”
    来自少女的嫩气嗓音让男人凭空生出几分慵懒感,他不再撑着自己看书,愈发懒洋洋地倚回身后的柔软靠垫。
    奥兰多淡淡应了声:“嗯。”
    然后,令他比较惊讶又意料之中的一幕发生了,他看见秦珊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压垮打败了,紧绷的双肩一下松懈下来,紧随其后,她的眼眶也瞬间红了一圈。
    她又要哭了!
    奥兰多当即阻止:“给你两个选项:a,不哭;b,背对我哭。”
    “我就是太想你了,就是看见你又瘦又苍白的样子有点受不了,就是憋太久了,我整整憋了好几天都没哭,”秦珊抽了抽鼻子,眼圈的红晕一下子褪了,她把枪收好,小跑到奥兰多身边,站在他床边恳切地发问:“奥兰多,我可以抱你吗?”
    奥兰多沉默着注视了她一会,此间他一言不发。三十秒后,他抬高原来搁在书本封面上的修长五指,直接而利落捏住女孩的下巴将她整个上身拉低:“你不光可以抱我,还可以亲我。”
    男人的嗓音永远拥有一份让人沉迷的磁性。
    非意料之中的拉扯让秦珊重心不稳,上身栽倒在床面,男人的嘴唇随即覆压过来,来势汹汹的扫荡,让秦珊的舌根都开始发疼。尽管他的动作利落而强势,但他唇齿间那种长年携带着的微甜气息却清新而烂漫。
    吻如其人。
    他们的呼吸都炙热而焦躁,带着爱意的宣泄。
    秦珊和奥兰多的接吻次数不算少,秦珊多多少少也能掌握一点技巧了,她探出双臂去勾奥兰多的后颈,舌尖呼应着在他唇舌里轻轻挤压。不知是不是因为男人已经发泄够本,还是因为她动作的带动,奥兰多浪潮似的深吻趋于平缓,这个吻逐渐变得悠长缠绵。秦珊学起他平常的动作,去含住他的下唇,一下一下地轻吮……
    奥兰多想把她拉到自己身上来,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自己某个特殊部位的生理变化。
    而且,这家伙还穿着非常可(ke)笑(ai)的制服。
    她的身材和脸蛋都平庸得比不上这间疗养院里的任何一名女护士,但她就是能在最快和最短的时间内调动起他的全部性趣。
    奥兰多侧了个身想把秦珊托抱上来,但腹部伤口牵扯出来的剧痛很快就让他的动作结冰。
    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哪怕是女上,伤口都极有可能再度崩裂。
    秦珊注意到男人的猛然僵硬,放开他嘴巴问:“奥兰多,你怎么了?”
    奥兰多有些不想说话,他伤口痛,老二也好不了多少。
    “伤口疼?”秦珊隔着被子轻轻按了按他的腹部,换来男人眉心一点细纹的皱痕。
    皱眉的动作就像风刮过的水,消失得很快,奥兰多平静答复:“嗯。”
    秦珊心疼地提要求:“我想看看。”
    奥兰多同意了,他以后应该会留下伤疤,秦珊早晚也会看到,不如早做心理准备接受现实。
    金发男人掀开被子,他穿着浅蓝色的病号服,伤痛让他的身材削瘦了不少。然后他随意地捞高了自己的衣服下摆,短促的一下,就又放回去了,但也足够让秦珊看清他已经缝线的杯口大小的伤痕。
    “以后会留下伤疤。”奥兰多淡淡陈述,口吻像是在说今早吃了一片吐司面包一样。
    他本以为秦珊又要热泪盈眶了,但女孩的重点又变得很奇特,她豪迈地拍了一下奥兰多的肩膀:“没事,奥兰多,不要不开心,因为你太完美了,上帝才会因为妒忌给你制造一点小小的伤疤。而且为了配合你,我决定以后让我们的孩子破腹产,这样我的腹部也会有一道伤疤啦!情侣疤,赛高!”
    奥兰多勾唇,他显然被这个明明重点偏到十万八千里却意外窝心的讨好给取悦了。
    她总是能带给他许多出其不意的惊喜。
    秦珊低□,打算给自己男人盖上被子,防止他受凉。
    但是下一秒,她的视线非常不由自主地来到了一个地方,宽松的睡裤都不能掩盖它可观规模和尺寸强撑出来的小帐篷。
    秦珊抬眼看一脸漠然的金发男人:“奥兰多,你硬了。”
    她用的不是羞怯的疑问句,而是提醒性质的陈述口气,奥兰多在□方面都非常直接,秦珊耳濡目染,也跟着不含蓄了。
    长期生活在一起的夫妻,到最后都会越来越像,神态,动作,说话方式,动态行为,皆是。
    “我知道,别管他,”男人的语调真是意外的平静呢:“晨勃。”
    秦珊指了指窗口的大太阳,清了下嗓子,不确定地说:“这会……中午了。”
    奥兰多:“他今天睡过头了。”
    “……”
    作者有话要说:光想着制服play,忘记多哥的伤口了,这才一周,真的不适合剧烈运动,女上女下皆是,很容易伤口崩裂啊……
    只能让珊妹帮他口或者帮他手了,问题是你们想看手和口吗?据说好多妹子无法接受第二种。
    不过多哥是欧美人啊,欧美男人的jj是龟头都是粉色,棒棒都是肉粉色,而且没毛,还算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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