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事就给改了说法,自己一点也不觉得脸红。
    无可淡淡道,“要不是可汗这般说,按我的了解,伍元怕是不想在生了,她可是个贪玩的人。”
    他的话落了音,旭日干的笑也僵在脸上,最后一冷,“胡说,她要是不想生我们怎么可能有四个儿子。”
    说了一句就落脸子,这是 说到心里去了。
    无可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不过一句话就把真相给试探起来了,到也不反驳,只淡淡一笑,这可把旭日干给弄的心不爽了。
    “哼,等到了有了动静第一个给你送信。”旭日干甩袖走了。
    无可淡淡一笑,只待屋里剩下自己时,脸上才露出苦涩来,若是有心爱的女子在身边,没有子嗣又何妨,有些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每日知道她在做什么,能不时的看到她,这样也很好了。
    无可满心愧疚,要不是他,李将军也不会那么早的就死了,而且背上那样的罪名,也怪他有了欲望,不然也不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这件事情上,终是他欠了班姬的,班姬没有怪他,他心里更不舒服,若班姬真骂他几句,他还心里真的舒服了。
    旭日干继位五年后,将汗位传给儿子夜叉,自己带着汗后出游,隔年,汉派人出使突厥,被突厥所拒,突厥与外番通商,百姓安居乐业,全突厥一片铮铮之色。
    终结:欺小(上)
    将军府里,李子夫摆弄着花草,抬头看见女儿走进来,才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一边笑道,“今儿怎么没出去?”
    如今丫丫已经十五岁,眼看着到了嫁人的年岁,可因为是大公主的身份在那里,一直没有人上门求亲,丫丫也不急,每日都带着下人出府去玩,到也学会了骑马,马上功夫也算好的。
    丫丫一身突厥女服,随手将手里的鞭子递给一旁的下人,“今日汗庭那边狩猎,那些女子都去了,到是我一个人哪有地方可玩。”
    李子夫的眸子闪了闪,“噢?既然是皇家狩猎,怎么没有让你请了你?你怎么也是突厥的大公主,我看那人跟本没有把你当成姐姐,如今你父亲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见了没有人管,哪里还会把你这个大公主当回事。”
    丫丫先一步进了屋,正抿着茶,听了这话不高兴的把茶放下,“娘说这些做什么,名知道我听了心里不舒服,竟挑些我不喜欢听的说,是不想见我来这烦你是不是?府里也就咱们母女,母亲以后不想女儿过来,女儿就不过来打扰。”
    “你看看你这孩子,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就来脾气了。你是长大了,娘说不得了。”李子夫见女儿不吱声,又转了话,“你年岁也不小了,你父汗又不回来,你的婚事可怎么办?要我说不如在那些将领家选一个,有着公子这个身份,他们也不会欺负了你。”
    李子夫虽然在将军府里呆了些年,却暗下勾搭了一个卖货郎的,早年在郡府那边呆过,人到也像郡府那边的人,很是斯文。
    人长的又白,还会说,李子夫就看中了他这一点,每天晚上就偷偷的放人进府里来偷情,这些年来到也没有让人发现过。
    李子夫有打算,只要将女儿嫁出去,以后就更不用顾忌了。
    丫丫哪里知道她的打算,“我还小,不急着嫁人。”
    心里却有一个喜欢的男子,正是乌将军的儿子,可是人家跟本就不多看她一眼,甚至看她时眼里也满是讥讽。
    她明明是大公主,每个人都巴结她,只有乌家的小子不巴结她,甚至厌烦的不愿搭理她,越是这样,她越不甘心。
    “哪里还小,你没看旁人家的姑娘像你这么大早就嫁人了,不行你进宫里看看吧,有相中的就让他帮你旨婚。”李子夫想到坐着汗位的是李班姬的儿子,就不想让他舒服了,“你是大公主,给自己找个男人总是可以的吧?”
    这个到说到丫丫的心里去了,李子夫见女儿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等看着女儿走了之后,派下人跟着去打探,听说人出府了,李子夫淡淡一笑。
    汗庭里,夜叉已长成了少年郎,眉清目秀,目光淡淡,却透着王者之势,一身长袍到像个书生,长发自然的披散着,举指间又带着文雅,凤眼间带着一抹风情,这跟本就是一个妖啊。
    听到宫人禀报,唇角微勾,“让人进来吧。”
    侧目向一旁的乌拉,“我这位姐姐怕是因你而进宫的吧。”
    乌拉正是乌恩的儿子,比夜叉大五岁,今年刚好二十,长的到是像乌恩,膀大腰圆的,可样子却俊朗,看着比乌恩好看。
    乌拉一听,就要走,夜叉抿嘴笑,“你到内间去吧,也正好听听她说些什么。”
    看乌拉不愿又却不敢说什么的样子,夜叉轻笑出声,乌拉的性子跟乌副将还真是像啊,忠厚老实,可爱的紧啊。
    乌拉刚躲进内间,丫丫就进来了。
    丫丫扫了夜叉一眼,还是恭敬的先见了礼,“见过大汗。”
    “大公主请起。”夜叉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副样子到是与无可很像,让人看不透他,“大公主进宫可是有事?”
    父汗早就放过话,丫丫无事不能随意进宫。
    丫丫掩饰下脸上的尴尬,“我这次进宫有事求大汗。”
    “噢?何事?”夜叉早就猜到了,面上却装作不知。
    “我想嫁给乌拉,求大汗赐婚。”丫丫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说出口。
    夜叉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笑意,“这是好事,只是我应过乌拉,他的婚事自主,我也不能出而反尔,大公主看这可如何是好?”
    丫丫傻住了,她想了夜叉拒绝自己,自己要怎么说,可就没有料到这一个,对上那双笑意的眸子,打了一个冷战。
    她想起了小的时候,就是夜叉这副看着单纯的样子,暗下里背着宫人的在,威胁自己不许去汗后那里闹,不然就打自己。
    后来也是他告诉自己她娘来突厥了,让她去汗后那里闹,最后她是见到了母亲,可也被父汗赶出了宫,呆在将军府里。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时才五岁的夜叉,就有那样的心机,不用汗后开口,她只要去嚷着见母亲,就会被父法讨厌,成为一个不被喜欢的公主。
    以前她不相信是夜叉的心思,误以为是汗后出的主意,是那个女儿出的主意,现在对上这双眼睛,她才明白,跟本就是眼前这个妖孽,哪里用旁人出主意。
    “大公主怎么了?”夜叉淡淡开口,眼底的笑越让人发冷。
    丫丫强忍着不快,“为什么?”
    跟本不是什么他应下乌拉婚姻自主,跟本就是他有意在为难她。
    夜叉挑挑眉,“大公主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你懂,你也知道我在问什么。”
    夜叉盯着她,良久,才开口,“噢,既然大公主这想样,那我就想想。记得小的时候,我很喜欢你,可是我和娘怎么对你好,你都说我娘不好,还总骂我娘,这辈子,你欺负谁都可以,却不能欺负我娘。你现在可明白了?你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享受着公主的待遇,该感谢我娘是个心善的,而我又是个孝顺的,不然你觉得我会手软吗?”
    丫丫脸白的没有了血色,“你、、、我那时候小,什么也不懂。”
    其实她哪里不懂,现在她还记得那时的恨,她恨父汗的眼里只有他们母子,她明明是父汗的女儿,却从来没有体会过那样的父爱,甚至没有被父亲那样的抱过。
    但是眼下对上这双冷意的眸子,她不能承认,明知道他认准了,她也不会承认。
    夜叉淡淡一笑,“是啊,你那个时候还小。”
    却是一嘴的讥讽。
    丫丫全当听不出来,“父汗可说何时回来?”
    夜叉作思考状,“或许快了吧。”
    父亲和母亲一走就是十年,虽然有信送回来过,却也让他想念,特别是二个小弟弟都跟了过去,也不知道这十年变成了什么样子。
    如今他也到了成亲的年岁,想来不用他写信父亲和母亲也快回来了。
    丫丫咬了咬唇,“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只要等到父汗回来,她还是有希望的的,所以她要等。
    夜叉看穿她的心思,也不挑破,只让人下去了,这才又叫了乌拉出来,见乌拉紧抿着唇不语,夜叉嗤笑出声。
    “可汗何故笑臣。”乌拉忍不住说了一句。
    夜叉的笑意越浓,“我还寻思你不会开口了,看看你这张脸,都能冻死人,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吸引小姑娘们。”
    乌拉抿着唇不吱声。
    夜叉也不逗他了,“好了,你放心吧,只要是你不愿娶的,我自不会为难你。”
    看他松了口气,夜叉摇摇头,明明是个男子汉,怎么遇到男女之事就变成了熊了呢?
    突然,夜叉的眼睛一亮,“乌拉,我有个妹妹,不如你做我的妹夫可好?这姐夫不愿当,总愿当妹夫吧?”
    就见乌拉检懈下的脸又提了起来,“大汗、、、”
    “皇家有那么可怕吗?你可我哪里可怕了?连人都没有训斥过。在说我那个妹妹可是父亲和母亲唯一的女儿,今年也有十三了,等两年正好嫁人,我看你就稳重,把妹妹嫁给你,你也放心。”
    原来当年旭日干在无可那闹了气之后,回来就总拉着伍元要生孩子,气得伍元跟他闹了好一阵子脾气,到底是没有让他得逞,弄的旭日干也没有脸去见无可。
    一年之后,伍元的肚子有了动静,那天旭日干只觉得扬眉吐气了,第一时间跑到寺庙里找无可去显摆,年底就得了个女儿,这可把想要女儿的旭日干给高兴坏了,所以在带着妻子远游之后,把两个双胞的儿子和小女儿都带上了,就是夜班还是夜叉强行要留下来陪自己的,不然只留下夜叉一个人了。
    先可汗有个女儿,突厥哪个人不知道,那般金贵的人,乌拉只觉得要高看的,哪里配得起,况且,他可比人家大七岁呢,所以只当大汗跟自己玩笑,也没有放在心上。
    当年秋天,旭日干带着妻儿终于回来了,这一走就是十年,旭日干大江南北的带着伍元可没少走,连汉朝的江南都去过了,在那边更是生活了七年,那里的水土养人,连旭日干都养出三分的书生气来。
    终结:欺小(中)
    伍元看着儿子,只觉得不敢认了,母子二人说了半天的话,这眼泪才收了,伍元笑着拍拍儿子的头,“快别让你二弟给笑话了。对了,怎么不见老二?”
    对小儿子,伍元是最愧疚的,从小照顾的少,都是宫人服侍,后来又离开将儿子留下,总觉得对不起儿子。
    “娘,这个我还没有功夫和你主呢,二弟也想四处走走,所以二年前就去外面了,在外番总会让人送信回来,你就放心吧。”
    “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就放心呢。”伍元听了又忍不住心疼。
    旭日干在一旁听了却很高兴,“我看这样挺好,男孩子就该四处出去走走,哪里能总呆在家里。”
    见大儿子看过来,旭日干干咳两声,“你不同,你是一国之君,要有自己的担当。”
    夜叉哼了哼,“当年要不是父亲拿孝道来说我,我也不留下,结果没等我孝敬娘,父亲就带着娘走了,原来竟是骗我。”
    旭日干一脸的尴尬。
    伍元忍不住笑出声来,“哼,现在知道没脸了,当年我就觉得你骗了儿子,后来才知道你是拿了我做筹码,你也太过份了,难怪儿子生气,要是我都不认你这个当爹的。”
    “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吗?你还当儿子面说我,难不成还让我认错不成?”
    夜叉跟母亲对视一眼,母子两个笑了起来。
    就见外面笑着跑进来三个人,一双男孩长的一模一样,还有一穿着白裙的少女,正是伍元唯一的女儿夜色。
    也算是在江南长大的,夜色像极了江南的女子,温柔似水,看着弱不经风的样子,只觉得一阵风就能吹走了,眼睛大大的里面含水,小巧的嘴,怎么看都是个大美人。
    “大哥。”声音更似黄鹂。
    夜叉一看到妹妹,就跳了起来,“夜色,你可算回来了,可想死大哥了,这回可不能再走了,现在都是大姑娘了,大哥给你找个好婆家好不好?”
    夜色歪着头,与激动的夜叉比起来,到越发让人觉得夜色的安静。
    “大哥,你没事吧?”夜家老三跳了出来。
    老四也点点头,“可不是,大哥,妹妹是我们中最小的,要说亲也该是你。”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夜叉对两个人摆摆手,继续跟妹妹说话,“夜色,听没听到大哥的话啊?”
    伍元跟旭日干对视一眼,看来这是有人选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急切的想要介绍对像呢,不过到让伍元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让夜叉这么满意。
    旭日干却急了,“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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