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了学堂,陆舒然一如既往直奔前厅吃午饭,可到现下仍没见到陆澈,于是问道:“二哥哥呢?”
    陆清回答:“他说今天有些不舒服,就不出门了。”
    陆舒然想着,昨晩临走前陆澈还好好的,不会是生病了吧。
    接着又对陆清说:“大哥,那咱们去看看二哥哥...”
    陆舒然原以为已淡忘那夜与陆清的荒唐事,但每每看到他的脸庞,总忍不住回想起来。话还没说完又觉着尴尬,转而低下头认真吃饭。
    陆清也察觉到,自那夜之后,三妹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他不想逼陆舒然,让她更躲着自己,平日里仍然以“大哥”的身份行事相处着。
    “好啊,午饭过后我和妹妹一起去看看。”陆清的语气,依旧平和从容。
    廊上,陆清、陆舒然一前一后地走着,陆舒然低着头迈着步子,话也不似从前多了。
    陆清看在眼里,期待着陆舒然能和他说点什么,却又怕她开口,说出些和自己生分的话来。或许...她还是挂念陆澈更多一点。
    “到了,三妹妹。”陆清提醒陆舒然,随后抬手敲敲门,说:“陆澈,我和三妹妹来看你~”
    陆澈的内院不曾安排许多仆人,听到敲门声后陆澈赶忙披上了一件朱砂色外套,亲自上前给二人开门。
    陆清和陆舒然没多想,直接进到里屋坐下,陆澈也拿出了茶水招待,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清率先打破了沉默,说:“三妹妹可担心了,着急来看你。是受了风寒吗,还是昨天吃了些什么?”
    “无事...就是...昨晚做了噩梦,惊了身冷汗。早起感觉不畅快,现在...现在倒好些了。”陆澈支支吾吾地回复着。
    “什么噩梦呢?”陆舒然开始灵魂拷问。
    “这...”一时间陆澈的脑袋迅速升温,背后一阵阵出汗,可陆清和陆舒然只觉得是寻常的关心,未觉不妥。而陆澈已经急得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舒然担心着,赶忙伸手摸了陆澈发热的额头说:“二哥哥,你是不是发热了!要不请大夫来看看。”
    陆澈赶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探病的两人皆是不解,但又如若不解释,闹到陆夫人面前可就更麻烦了。
    陆澈涨红了脸,说:“三妹妹是女子,有些事...有些事不便知道。我只同大哥说,三妹妹先回去吧!”说着便让三妹妹赶紧回听雨轩。
    陆舒然歪了歪脑袋满脸疑惑,虽然如此,但还是起身回去了,尊重他人隐私嘛!
    陆澈确认她走远之后,又闭紧房门。陆清纵使心思细腻,这回也看不太懂,问道:“陆澈,你怎么了?”
    “我...大哥,我...”
    “嗯?”
    “我昨晚...自渎了...早起就...”陆澈还是闭上眼,咬着牙说了出来。
    陆清听到那两个字之后,先是惊讶,接着叹气,又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嗯...你也是这个年纪了,不过,切不可过度啊。”
    “我明白,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莫不是...莫不是你心有所属了?”陆清试探着问道。
    陆澈急忙否认,说:“怎会!只是收了些古画,却不知里面夹着一幅春宫...”陆澈情急之下编了个理由解释。
    “此番开设学堂,父亲母亲自然希望我们在读书学习上有所精进,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说。平日你可以多花些心思在文章上,春宫图...咳咳...倒是少看些。”
    确认陆澈没有生病后,陆清也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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