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矜北抱着周熹上了车,升起挡板将她身上的外套脱掉仔细去查看她的伤势。
    “伤到哪里了?”
    周熹被吓得厉害,都分不清身上到底哪里疼,褚矜北先看见了她肚子上的那一个脚印,那一脚踹得厉害,都已经淤青了。
    褚矜北捏紧了拳头,破天荒地骂了句脏话。
    周熹抽着气又伸手要他抱,褚矜北圈住她,双手在她后背细细地摸,摸到某一处时周熹抖了一下,他便去查看,果然,后背也有一块淤青。
    “没事了,没事了熹熹,都怪我,都怪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褚矜北真是悔不当初,当时周熹不准他安排保镖的时候,他就应该偷偷的安排两个跟着她,如果他那时候那么做了,如今周熹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
    “一定很疼吧,想哭就哭,我在这里呢。没事的,哭出来吧。”,褚矜北注意到周熹被吓成这样,身上到处都是掐痕和淤青,她却只是一直抽气,一滴眼泪都没有。
    而周熹只是抱着他,埋在他怀里,仿佛这样做,就能让她惊恐的心被安抚下来。
    褚矜北带着她将全身都做了一遍检查,索性只是一点皮外伤,头部撞的那一下造成的后果最严重,是轻微脑震荡,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天,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情况。
    周熹一直惊恐未定的不肯入睡,只死死抓着褚矜北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护士给她的吊瓶里加了点安眠的成分,褚矜北又脱了衣服上床去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这才慢慢睡过去。
    警局的人刚刚来过一次,鉴于周熹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太稳定,他们也没办法做笔录,便说了明早再来。
    等周熹睡着,褚矜北悄声爬了起来,趿上鞋子走出了病房,他拨了个电话,问王沧现在被收押在哪里。
    褚矜北想过去打他一顿,念着周熹可能时刻会醒离不开人,他只能先忍了这口气,退而求其次地拜托了一位朋友,代他跑一趟,过去先打一顿算是给他隔靴搔痒了。
    过了两个小时,他再打电话给那位朋友问情况,那人却道:“哎呦,矜北,我刚刚过去了一趟,但是实在没办法下手了啊,他是怎么招惹了你和温宸?他被温宸的人打的已经不成个人样了,还不让送医院,警局的人怕他死警局里,又不能送医院,只能自己去买了消毒水创可贴什么的简单处理了一下。你听我一句劝哈,这人已经被温宸弄成这样了,再打下去绝对要出人命了,你可别再动这个心思了。”
    褚矜北沉默良久,声音冷的仿佛像冰川下冻了千万年的寒冰,“那就过两天,等他好一点的时候再说。”-
    翌日,周熹被来观察她情况的护士吵醒,护士见她没什么大问题,又出去了。
    周熹眨了眨眼睛,对上褚矜北漆黑的眸子。
    周熹看了他一会,将脸埋进他怀里,褚矜北拥着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倦意,“头还晕不晕?身上还痛吗?”
    “好多了。”,周熹闷闷地说,“你怎么睡这儿了,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褚矜北轻笑一声,捏捏她的耳垂,“你还管得了这个?”
    “饿了吧?昨天晚上是不是就没吃饭?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这样抱着她,褚矜北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后怕,若是昨天晚上没有温宸及时赶到,如今周熹会是个什么样子,谁也说不一定。
    褚矜北叫了粥,并上几道小菜、点心的送过来。
    周熹爬起来想去卫生间,进去之后发现里头一应生活用具褚矜北都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她没什么事儿了,小时候被打是家常便饭,那时候人还小,小不点一个被打的半死丢在田埂上,自己一个人也活下来了,更不用提现在。这点小伤也就是看上去青一块紫一块的吓人,实际上并不能对周熹造成什么伤害。
    但褚矜北还是不放心,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头,生怕她刷牙刷着刷着人就倒了。
    “欸,我还没问,你怎么会过来?”
    褚矜北在心底惊讶于周熹的自我修复能力,昨天被吓成那样,一觉睡醒就能跟没事人一样,仿佛昨天死里逃生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说有人跟踪你,我不放心,想着过来看你一趟,谁知道…还是来晚一步。”
    周熹笑笑,她吐掉口中牙膏沫,喝水漱口,“没事啦,我这不是没事嘛,他也没占到什么好,我也打他了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举起来给褚矜北看,“你看,这就是我昨天把皮带缠在手上,打他时候勒出的印记,幸好我缠的紧,否则就被他扒过去了。”
    周熹这幅献宝的模样令褚矜北哭笑不得,他走过去虚虚地揽着她,“小傻瓜,你吓死我了。”
    “不害怕、不害怕,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周熹笑嘻嘻地去摸他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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