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IF后续①
你变成一只触手怪。
大约明白这是犹格·索托斯力量的影响，在你完全失控的情况下，那个飞在天上浑身发光的男人被你吃掉，而你软趴趴地瘫在地上，无论如何也变不回去。
周围所有的人都还在目瞪口呆。
“怪……怪物啊——！”
终于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惊声尖叫，原本与你熟悉的那叁人也才回过神似的，尽管难以置信，乔鲁诺还是把你捞进怀里，米斯达举枪对准那些似乎想要射杀你的美国警官。
福葛说此地不宜久留。那些人类混乱而喧闹着，此起彼伏不留情面的枪击声中，叁人护着你逃离这块正在官方急救的区域，抢一辆车，立马开往机场。
没人会开飞机，就没办法抢一架飞机，最后选择了坐船，几番换车，总算甩掉围堵的警察，溜进一艘货船。
虽说你长得像章鱼，但你并不是个水栖类触手怪，只是外形变了、没有声带无法出声，饮食还和人类一样，你也没有因为变形而失去理智。
“如果布加拉提在就好了。”福葛压低声音说，“这种情况用钢链手指很好解决。”
另外两个人都没有回应。
叁个肌肉壮汉挤在一间小小的舱室，你还不适应这具形态，镶满柔软吸盘的触手伸伸缩缩，适应着适应着，忽然发现，他们不说中文你也能听懂。
触手怪这么强的吗？听觉系统满分！
事实上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在哪里，第一次当触手怪，哪里都怪怪的。
你被迭在他们的腿上，米斯达与福葛都对你好奇，福葛还只在观察你，米斯达直接上手。
他对你的触手左捏捏右摸摸，摸得你好奇怪，一瞬间你变了回去，可变回去的只有上半身，甚至一双手臂也还是触手。
“别乱摸我。”你皱着眉回头对米斯达说。
米斯达手里还捏着你的触手，是下半身的。
就算是上半身的触手，也很敏感。
米斯达看着你，张大嘴巴。福葛瞪大了眼。你正前方的乔鲁诺也摸起你的触手，你不可置信地转眼，都说了不要摸，他怎么硬要摸呀？
“为什么不能摸？”乔鲁诺附在你耳边，轻声问你，手里也在轻轻捏你的触手吸盘，黏液挂在他的皮肤上，每松开一下，都带着拉丝。
你脸红着“嗯”一声，触手你还不会用，只能趴在他们身上，胸部挤压在裤子的布料之间，稍微动一下，就是摩擦。
米斯达也红了脸，这下乔鲁诺与福葛诡异的眼神都到了他身上，你也匪夷所思，米斯达机械式捏你的触手，盯着你出神，喃喃道，要重新爱上你了。
你：？？？
好一会，你憋出来一句，“你变态吧？”
米斯达回过神，十分冷峻地回答：“你才是最变态的那个。”
福葛掺一嘴，“我同意。”
没人再讲话，话多容易暴露。他们的手可没停，好奇地在你身上摸摸，福葛研究起你的触手，小声地说，这和章鱼的结构差不多。
他又补充一句，美丽的章鱼。
你：……
米斯达吐槽：“你这加的一句不如不加。”
你更希望米斯达停手。
福葛和乔鲁诺的探究还仅限于触手，米斯达可就往里深入了，顺着长长的触手向根部探去，敏感的触觉让你很想躲，撞进乔鲁诺怀里，挤在他胸前的金属雕饰上，乔鲁诺用另一只手抬起你的下巴，用指腹蹭了蹭你脸颊红红的印记。
乔鲁诺一如既往不爱讲多余的话，他私下里是会与你聊，但在多人场合，就不大爱开口。你本身无所谓，然而此时此刻，你非常希望身为米斯达上级的乔鲁诺能帮你叫停……
“找到了。”米斯达挖到宝似的，小声地用语气得意洋洋，“和以前没有变喔。”
感受到他在摸哪里，你的脑袋宕机了。
“嗯……”
怎么变成触手怪也会有那个地方啊？
触手丛林的根部被他扒开，里面深埋的那更加敏感之处在微凉的空气中展露无疑，他还刻意撑开了一点，里面包裹着的全部能被他们瞧得清。
虽然早就坦诚相待了，他们的你也很熟悉，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很奇怪。
“在这里……不好吧……”你出声提醒。
“这有什么。”米斯达毫不在意，“自己深爱的女人浑身赤裸躺在自己面前，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
“我不想听见这种话。”
“那我不说了。”
你反感得干脆，他闭嘴得也干脆。米斯达向来比福葛与乔鲁诺更容易踩你雷区，但道歉退让得也快，他不喜欢和你争辩，因为从来没赢过你。
“没关系，被人发现，把他们揍晕就好了。”
抱着你上半身的乔鲁诺漫不经心地说。
你真是无以言对。
乔鲁诺给你翻了个身，让被米斯达扒开的那处能更好地展现，你看不到那个部位，除非摆一面镜子。
看不到，但你能感觉到啊。变成触手怪之后，肢体的敏感度全然上升，本来你不太能通过触摸刺激的，可他才在那里摸了几下，甚至不是最敏感的小核，身体里面就已经抽搐了。
怪怪的，触手怪是能发情吗？你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以前你的身体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前戏，否则很难进入状态，他们倒是很有耐心，手不行的话，就用嘴给你舔，反正洗得很干净。这下变成章鱼怪，触手所到之处都是黏糊糊，根本不需要用外物润滑。
两根手指进去，并不排斥，反而缓解了内部的抽搐，浪潮随着指头在肉壁之间的来回而涨而退，小核也被外面的关照，没过几下，就挺进了云之巅峰。
头晕晕的。
“……”
他们叁个都很惊讶。
“魔物娘真好啊……”一直很反感人外题材的米斯达深情感叹，“我现在就想把你来来回回肏个一百遍。”
“……你有病吧？”福葛实在忍不住。
你认同福葛的话。
米斯达一点不觉得自己在被骂，还在对你酱酱酿酿，你忍不了了，对他说：“再摸我就用我的触手捅你。”
“Emmmmm...”
米斯达沉下脸，手里停下，不太乐意。但沉吟一阵，他又转变了态度，想通似的，继续抽抽插插，“我捅捅你，你捅捅我，友好交流，不错的嘛。”
你：……
福葛：……
乔鲁诺：……
狭小的空气里一阵无语。
“给我等着。”你阴恻恻地给米斯达下通告，“等我学会使用这些触手，我就把你吊起来抽你。”
米斯达挑起眉，嘴边的笑容显得十分不屑，“好哇，我等着。”
你们两个又开始日常眼神较量，另两个人非常识时务地没有参与你与米斯达的斗争。
太熟悉就是这点不好，仗着你现在不会用触手，米斯达对你身上的敏感点展开各种进攻，你怎么扭也躲不掉，强烈的性快感多次让你想要爆炸升天。
“感觉怎么样？”
这个混蛋终于停手，还厚着脸皮问你感想。
“……脑袋要化了。”你软软地说。
“你讨厌吗？”
“不讨厌。”你软软地道。
米斯达捂上嘴，眼睛冒出小星星，戳中他似的，脸红着安抚你抽搐中的鱼鱼触手。
“要我帮你们解决一下吗？”
你早就感受到他们身体的反应，能忍到这个时候，也算是厉害了。
结果你这又不知戳到福葛哪点，他也捂上嘴，同样的星星眼，不过感动居多，让你别管他们，你都这么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累倒不至于。
变成触手怪，你的瞌睡虫好像被赶跑了……
你一直发呆，等他们睡完一觉，你还在发呆。他们是忍不了在货船上待十天半个月，最终联系上意大利的人，开直升机来接你们。
你感慨，替身能力真是好，连海上风暴都能挡，一路畅通无阻。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组织里的人，他们一开始也被你吓一跳，但因你身边的叁人都十分平静，又护着你，这些人也无法说什么。
“放心吧，我不吃人。”你表情无害，语气特别真诚。
他们却面露惊恐。
突然发现二次元真是个好东西，你天天给身边人灌输二次元的各种超现实玩意，导致你变成触手怪，这叁人都迅速接受。然二次元毕竟是小众乐趣，这些叁次元意大利人，显然是接受不了的……
之前的衣服被触手撑破了，组织的人带来新的衣服，福葛帮你穿上，把你身上披的衣服还给乔鲁诺。
乔鲁诺穿上被你弄得黏糊糊的改版西装，组织里的人都像是在默念“我看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或是低头，或是闭眼，或是转头。
演技太烂，你都能看出来他们在刻意回避。
不过，可能，就是要这样？明眼做给乔鲁诺看，让他知道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去？
你对黑手党内部的事完全不了解……
也没必要了解。
你只稍微想了一下，就继续发呆。中途吃了饭，也是组织里的人带来的，等回到那不勒斯，就到了晚上，夜黑风高，方便运输触手怪。
因为你能听懂意大利语，就可以看电视了。隔天，不止意大利的电视台，互联网上都铺天盖地“怪兽大战飞天人”的新闻。
没有照片与录像，这则“离谱”新闻很快就被其它新闻覆盖，除了真正见过你与热衷于神秘事件的人，没人相信你真实存在。
适应这副新形态非常艰难，你总下意识觉得自己拥有四肢，结果行动一塌糊涂。福葛托着脸，天天看你这么艰难，他帮不到你什么，叹口气，说你走路像个奇行种。
不用脑补你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诡异……
你这样让性癖正常的福葛完全没有欲望，而正忙着的不怎么见你的乔鲁诺和米斯达可完全不这么想，米斯达甚至觉醒新的XP，让你试着用触手给他做。
人外控竟在你身边。
现在就是非常怀念几个月前一旦你看人外题材就大喊你个变态的米斯达。
有人上赶着提供实验器材你当然不拒绝，拿他的棒子训练自己的触手微操，经常把他弄痛，但你不管，除非米斯达哭着求你。
“你是不是对我有怨气啊？”命根子还掌握在你手里的米斯达欲哭无泪，“我要是哪里让你不高兴你说啊，我肯定改，你不要事后报复……”
“我没有。”你淡淡的，“你想多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对我又爱又恨的！”
“……”
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突然丧失了兴趣，也失去了力气。
你用触手吸附着下了床，慢慢爬出去，米斯达喘两口气，提上裤子跟过来。
“你生气了吗？”他问你，赶上你的脚步，又差点绊倒，“你总是让我猜你的心情，我真猜不出来。”
你还是不说话，慢慢爬到落地窗边，他抱起你，不让你再走了。你凝望窗外悬天烂漫的星海，幽幽叹出气。
“我们是相爱的吧？”
他在你身后，面前的窗子倒映出他小心翼翼的神情，亦瞧得出有几分失落。
“对吧？你别告诉我不是，不要否认。”
他这么说了，于是你没否认。
“我真他妈的受够了，你比乔鲁诺还难猜！天天让我揣摩乔乔的心思又让我揣摩你的心思，我他妈不累吗？！”
“你他爹的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说脏话！”
“行行行！”
又要吵起来，自知踩中你雷区，米斯达立马闭嘴，脑袋埋你肩膀处，深呼吸。
“……他们是不是没问过你这个问题。”米斯达声音隐忍着，“我真是受够了，就没人敢面对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
“他两个就是想维持现状，不打算问你任何事，觉得这样就不会出问题……”
“问题？”
“他们怕一问问出你不愿意，你就跑了。”
“……”
你终于明白一直以来压抑的氛围是怎么来的，“我跑个毛线，我跑了出门当乞丐？露宿街头？”
你完全不知道乔鲁诺和福葛脑子里居然这么多弯弯绕绕，他们都脑补了些啥？
“我还寻思你们人这么好呢，养我这么久，坚持到现在还没把我这个大懒虫扔了，真是一群大好人哦。”
“当时在船上我还惊讶，你们怎么没把我丢海里自生自灭。”
“怎么会！”米斯达立马否定，“养只魔物娘多萌啊！就算不是魔物娘，你也很萌！”
……行叭。
你不说话，他也不说话。隔了一阵，他又问：“那你为什么总那样……又是叹气又是难过的……”
你有难过吗？
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只是……”你开口，“只是……”
你也不知道。
不想深挖，不想去体验，你知道那些都是难过的，于是不想要再去拾起那些流逝之物。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东西……”你别开窗子中的对视，“过去的东西让我难受……我想要回避它……”
“是什么？”
“……”
他越是问，你就越是不得不回忆，不得不重新体验当时的情景，不得不深挖当时的感受、当时的心。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该问！”他突然慌乱地对你道歉，抹开你眼下的泪，“你别哭，天呐我心都要碎了。”
你吸了下鼻子，平复自己动荡的心情。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哦——我怎么这么傻！”
他一副终于想明白了，特别懊悔，哀嚎几声，说：“我真是蠢！”
你：？
完全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因为没听懂他在说啥，你呆呆的，他抱你安慰你一会，又是骂自己又是对你甜言蜜语，又把你移去床上。
之后，你再弄疼他，他就只会跟你开些稀奇古怪的玩笑。
虽然不懂他想通了什么，但是不强迫你思考就真是太好了。
乔鲁诺的变化是最轻的，不管你像个奇行种走路还是像大蜘蛛张开这么多条触手，他都波澜不惊，明明没像米斯达那样觉醒新的XP，却也能对你硬起来，也是钦佩。
你对所有能对魔物娘冲的人都是大大的佩服。
但也许是你反应变得激烈，他被你带动着有些上头，倘若以前中途有电话，他绝对会停止去接，可这次他全然不顾了，铃响个不停，还是你用好几只触手拍他好几下，他才去接。
乔鲁诺侧着脸听着，嗯一声，又看你一眼，拿着手机出去，将门带上。
因为你能听懂意大利语，他不再在你面前谈工作的事。
你不是真什么也不想，有时也会思考几秒自己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因为想不出个所以然，遂放弃。
你跟他们算是朋友吗？和米斯达是吧，能一起玩、互相损，福葛也能聊上几句，不过他思想太过高深，大多时候都是你被迫接收他的一套想法，勉强跟上他的脚步，而乔鲁诺呢？除了他喜欢吃甜食，其余你什么都不知道。
乔鲁诺喜欢吃你做的布丁，他和你联系的开始就是希望你给他做布丁，可自他当上黑帮老大，掌握了权力，他也没要求你给他做。明明只要给你说，你就会给他做的，你其实没什么反抗的立场，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住他的，游戏都是他掏的钱，作为回报，给他做布丁是小意思。
他却是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布加拉提都会管你早起、管你跑步、管你社交，他什么也不管。唯有那次强迫你外出，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偶尔他会一时起兴对你做什么事，但之后也没有下文。
你不知道他留着你干什么，他既不告诉你他的烦心事、不向你寻找情绪价值，也不让你为他做任何具体的事。要说跟你上床，他又不是只能和你上床，黑帮老大想要女人那不送上门一大把，男人也会想卖屁股。因为他象征着权力。
你想了好几次，也只能得出“他是个好人”、“他善”、“他重情重义”。你与他萍水相逢，就算有这么深的身体接触，躺在一张床上，也是淡如薄纸。
乔鲁诺与你聊天的次数，也就比你与布加拉提聊天的次数多一些，远不及你与福葛、与米斯达。
你也不记得与他聊过什么，肯定是因为都很无聊，所以才不记得吧。你和他完全没有相交的兴趣点，叁观也不一致。
两个世界的人呐。
“抱歉，是工作上的事，稍微谈得有些久。”乔鲁诺重新进来，把手机放回床头，“不会影响到今晚，我们继续吧？”
他非常有礼貌。
你“嗯”一声。
和他比起来，你就是一个相当无礼的人了。
说是继续，不如说是重新来一遍。先是接吻，紧接着便是对私密部位的抚摸。以前总是需要好一阵才能让你进入状态，不够湿润的话会痛，但你现在已经是黏糊糊的触手怪，即便直接插进来，也没问题的吧？
他为什么一定要做前戏呢？
之前，你一直以为乔鲁诺做那些事，只是为了好方便他插进来而已。
现在可以将这个猜想推翻了。
前戏的时候还算温柔，这个温柔只是和米斯达比罢了，福葛比他们都温柔；前戏过后就到你最受不了的阶段，性快感带来的失控总让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逃的话又会被抓回去，这个时候你再一次体会到乔鲁诺的恐怖，一旦他做什么决定、想做什么事，他是不管你的。
他从来不会像福葛那样问你会不会太用力，乔鲁诺给你带来的感觉总是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把控这一切，他对你用力，也就是想对你用力、想看你被他这样对待过后会有怎样的反应而已。
这种时候，你会感到非常惊悚。
你和他真不熟，以前他是个小孩子，还算可爱，但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因着乔鲁诺叁番五次不顾你意愿的强迫行为，你开始有意无意躲他。乔鲁诺本身就不怎么与你亲密，直到你回拒了他晚上同房的邀请，叁人才发觉不对劲。
“……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
“没啊。”
“……”
乔鲁诺盯着你，不说话，也不走。米斯达与福葛在一边面面相觑，这样的情形一直僵持，你不给个理由就过不去了，只好道：“我就是有点怕你。”
“……”
乔鲁诺整个人静止了。
福葛与米斯达二人都睁大眼，仿佛你说了什么大逆不道毁天灭地的话。
乔鲁诺眼神躲闪一下，皱起眉，张口想说什么，又闭上，表情变得空白，望着一旁的墙角发呆。
随后，他对你说了声对不起，回房去。
虽然不影响什么，但每次乔鲁诺一出现，米斯达与福葛都不太敢与你说话。
之后，乔鲁诺连续好几个星期没回来。
“呃，要不然，你去找他说说话吧。”
在你追动漫的时候，福葛坐你身边，对你讲。
“什么？”
“乔乔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就是他那个样子看得我心烦。”福葛揉了揉额头，“有点担心。”
“啊？”你有点懵，“他为什么要在意我？”
“……”福葛扶额，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没人给你解释，你大致知道什么意思，就是让你示个软，把乔鲁诺劝回来。
你做了份布丁，还有便当，让米斯达拿去给乔鲁诺。大约两点的时候，乔鲁诺就给你打来了电话。
他先是同你寒暄几句，问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生活不便的地方，你嗯嗯啊啊，回复都挺好。
乔鲁诺沉默两秒，说你做的很好吃，让他很怀念，问你为什么突然做给他。
“嗯……我上次说话太直白了，跟你道歉哦。”你说，“其实你不用在意我说的话，我衣食住行都是你负责，你有权对我做任何事，不用在意我怎么想。”
他那边沉默。
“不是……”你听见电话那头摩擦皮肤与头发的声响，乔鲁诺的声音夹杂在里面，“我对你做这些不是想要你这样。”
“嗯。”
“……”
他那边没话了，但是又不挂，你看了下手机，继续听，不明白他要干嘛。
“我是有哪点让你不舒服了吗？”乔鲁诺终于发声，“我不想让你怕我，也一直努力不把工作中的情绪带回去，但是有的时候，我可能做得不是很好。”
“我给你那些不是想让你为我做事，虽说黑手党的规矩是人情一定要还，但你和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我也不想拿这个绑架你。”
“只是想让你的生活舒适一些，看见你没什么事，我就能放松。你不要有烦恼，不高兴的话一定要说出来，能改的地方我们一定会改正。”
……
听完这一通话，你傻眼了。
“我何德何能，我不配啊。”
心情动荡，你捂上脸，眼泪打滚，“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没对你做什么吧？为什么啊？我不理解，我从头到尾都不理解！”
为什么都对你这么好，因为你很幸运？碰上的都是好人？可是他们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好啊！
为什么啊？！
“别这样……”你控制不住，“求你了……别这样对我……别对我这么好……我不想……万一你像他们那样……像他们那样……”
你一个字也说不下去。
“啊啊啊啊啊……”
抽泣抽泣，紧接着，哭得上接不接下气。
手机滑到地板上，听到你这边动静的福葛跑过来，在你身边蹲下，问你怎么了。而你无数只触手挡着脸痛哭，好似把过去的一切都宣泄了，可这样的宣泄，又没有用。
宣泄了，那样的残留也还是存在。你无法失忆，遗忘做不到剖去，它只是深埋，等到什么时候，风儿轻轻一吹，就会冒出小小、痛痛的角，你想将它砍断。
“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怎么哭成这样？”福葛搂着你的肩，轻轻晃你，焦急地询问，都没顾及掉在地上乔鲁诺还在呼唤的电话。
你不会为任何人哭。
因为哭泣伤身，伤心也伤身，这种情绪就名为“伤心”，可见这是多么有害的东西。
没人值得你伤心。
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一件事，都不配，不配伤害你，不配让你伤害你自己。
你只想平淡地活着。
没有伤心，没有痛苦，没有任何负面的东西。都说开心与快乐是通过痛苦对比出来的，如果有了开心就有了痛苦，那你宁愿不开心。
你不想痛苦。
因为那样很痛。
很痛。
你现在很痛。
你开始吐血，呕吐，呕出来会蹦跳的肉块、蠕动的虫子，你想起对你温柔笑着牵你手的棕毛先生，想起一直在一旁注视你的阿帕基，听见了海边的风、树叶的摇动，阿帕基胸前圆圆的空空的洞，被什么东西凿空了，看不见他的心，看不到他的骨，看不到他的肉，与磅礴喷涌的血管。
你想起布加拉提，他给你做饭，穿着围裙，他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你，你发烧了就给你换额头热敷的毛巾，一整夜都没有睡。
你想起纳兰迦，他背着你跑，叽叽喳喳的，跟你一起吐槽听不懂的课，又趴在桌子上，尖尖的牙齿咬着你炸的薯条，用他那双圆溜溜又透亮的眼睛看你。
你能为他们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说了等回去赚大钱就给他们塑金身，你回不去。这里没有你的身份，没有任何能以你的名义施展的场地。你想起曾经的室友、面容模糊的家人……回得去吗？不知道。回去了他们还在吗？不知道。
是，你拥有了好多，它们又走了。过去的失去了，以后的，也终将失去。
如果沐浴太阳就会适应光明，那么就不要亮，就让你一直滞留在黑夜里，天不要明。
漫漫悠长的人生路，是一首离别的歌。饱满地拥有，像雾像花又像雪，在季节轻柔的末语里，被吹散。
你变成一只触手怪。
小小的，张开手脚，大概有一个盆那么大。你躲在沙发底下幽暗的缝隙，任凭外面的人怎么哄，都不出去。
最后你是被拽出去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你睡沙发底下。你被抱进乔鲁诺怀里，看到他身上附着的一个金黄色的人。
米斯达与福葛身上同样有人，米斯达肩上有六个小人，福葛身上则是和乔鲁诺身上的体型相似的紫色的人。
这些奇怪的人都在看你，你用触手遮住脑袋，你被放在桌子上，福葛往你嘴里喂了些食物。
你也感觉到饥饿，慢慢挪到盘子上，用软软的嘴巴吸。
这一二叁四……十一个人一齐盯着你瞧，你又退缩起来，吐出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缩成一团球。
“萌！萌炸了！！”米斯达肩上的小人们喊道。
“唔……咕……呼……”福葛身上那道紫色人影更明显了些，那是一个戴着透明头盔、嘴巴被一道道柱子关押、身上布满白紫相间菱形图案的覆面系人型，那双诡异的眼睛紧盯着你，嘴里不断喷出气，如果不是他又是脸红又是眼睛冒爱心，你都以为他要杀了你。
“在消化吗？”乔鲁诺伸出手，附着在他身上的黄金人也伸出手，“还是害怕？觉得冷？”
他摸了摸你，那个黄金人也摸摸你。
等下……难道说，实际上你平时是和十一个人相处吗？！只不过这八个人你看不到？！
社恐惊恐！
稍稍回忆一下你就浑身恶寒，在乔鲁诺与黄金人的共同抚摸下瑟瑟发抖。
嘭的一下，你在餐桌上变回人形，可是没有衣服，你遮挡自己的身体，腿脚都蜷在一起，防备地盯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
你有点想逃，乔鲁诺抓住你的手臂，把你从餐桌上抱下来。
那个黄金人突起的双眼近距离盯你，你寒毛直立，不禁发抖。
“怎么了？是害怕吗？”乔鲁诺摸摸你的后背，而你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光裸的身体被那些奇怪的家伙看得一清二楚……
“别怕，没事了，你变回去了，还是一个好好的人。”
乔鲁诺正要拉开你，结果你死死抱着他，乔鲁诺侧了下头，“嗯？”一声。
“怎么了？”
乔鲁诺的声音特别轻柔，怕吓到你似的，可你早就被吓到了，抖抖抖，就在他抚摸你的时候，那个黄金人的脸几乎要贴你脸上了啊啊啊……
你被吓懵了。
“到底怎么了啊？”米斯达拍拍你，你抬眼，颤颤巍巍说自己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他们叁个面面相觑，米斯达在你面前摊开手，六个小人从他的臂膀滑到他手上，“这个吗？”
你点点头。
“嗨嗨！”六个小人和你打招呼，其中几个还叫你甜心，你更是抖。
黄金人突然换了个位置，到你正面前，你咬紧了牙，往乔鲁诺怀里缩。
他们给你解释，这叫替身，而他们是替身使者。你记起一些小怜讲过的，但你还是不懂这些到底是什么，生物吗？看起来和人差不多，不然你也不会惊恐应激。
直到他们解释替身是替身使者精神的具象化，也就是说，替身和使者本人是一体的，替身就是使者自己。
总之，不是陌生人。听到这里你稍微好了点，但这些替身又的确有自己的情绪，你很难把替身与使者完全当做同一人。
“你好，我的小甜心。”黄金人发出声音，居然有点女性化，“我的名字是，黄金体验镇魂曲。”
“……你好。”
你握了握他对你伸出的手，硬硬的。
“来，先把衣服穿上。”离场片刻的福葛回来，给你套上睡裙，你这才好受点。
他们都没再对你讲话，直到你情况稳定下来，福葛端过来一杯奶茶，让你喝。
“晚上喝奶茶要睡不着觉了。”
“没事，茶的比例很少，你可以喝。”
既然福葛这么说了，你就喝。不得不说，他做的饮品味道是越来越好。
见你彻底没事，米斯达去摸他的猫，福葛继续处理文件。乔鲁诺仍坐在你身边，黄金体验镇魂曲浮在一旁。
“你害怕我，是因为看见黄金体验镇魂曲了吗？”乔鲁诺接着你昏迷前的话题。
“不是……”你的嘴唇贴在杯沿，黄金体验镇魂曲紧紧盯着，你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夹了下腿，“就是……你晚上太用力了……我有点……受不了……”
乔鲁诺愣一下。
“……受不了？”乔鲁诺移开眼，认真想，“……怎么受不了？”
你觉得他有点明知故问。
“是疼吗？”
“那倒没有……”
回忆起那几天的感受，你不禁磨起腿，乔鲁诺挨你近了些，跟你说悄悄话。
“到底为什么？”
“……”
他在你耳边呼出来的气让你脸烧，你也不知道是痒得还是怎样，喝好几口奶茶。
“因为爽到受不了吗？”黄金体验镇魂曲插一句。
“？！”
你完全僵掉了。
“猜对了吗？”乔鲁诺本人乘胜追击。
“你……”你瞪他一眼，“你就是故意的吧？！”
乔鲁诺对你笑一下。
他好像放松了，确定你不是真的讨厌他，你当然不会讨厌他啊，他一直以来都对你这么好。
你解释，就是那种感觉太失控了，让你很没有安全感，心里没有着落。
乔鲁诺也说了他自己的感受，一直以来你们在床上的交互不怎么强，虽说在做那种事，但就是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他一直以为你性冷淡，也不强求，但在那次看见你能为他那么动容，他就特别开心。
“为什么没有安全感？是我带给你的不够吗？”乔鲁诺环住你，双手握住你嘴下的杯子，也盖住你的手，“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不会的，我只想让你开心……”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
你闭上眼。
没办法回应，也无法想。你会联想到许多，想起过去的人，如果你想要彻底放下，就要彻底地远离，将现在所拥有的也一同抛弃。
“不回答也没关系。”他把下巴放在你肩上，脸颊贴着你的，“只要不妨碍我体会你的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
“你明白什么了？”不远处的米斯达忽然插一嘴。
你和乔鲁诺都沉默看他。逗猫的米斯达瞪眼，“我真没听懂啊。”
勤勤恳恳打字中的福葛叹一口气。
你没再躲乔鲁诺，虽然去他房间，你还是有些忐忑，但他这回会给你预警了，让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最难适应的是替身的存在，每当你和对方做，对方的替身都会近距离观看，有的时候，甚至会摸摸你、亲你。
激起你一身鸡皮疙瘩。
唯一还能接受的就是你用触手抽米斯达的时候，他的替身小子们叽叽喳喳，到了你捅米斯达，他们就不吱声了。这六个小家伙傻呆呆看着自己的使者被你捅，还被捅得很爽。
得知你与米斯达正玩触手游戏的福葛与乔鲁诺，表情都一言难尽。
米斯达还向他们炫耀自己背上屁股上被你抽出来的红痕，乔鲁诺调头就走，福葛恨不得重金悬赏一双新的眼睛。
这些事对你而言没什么，然而他们的态度却变化，少有以往的距离感，更黏你了……
每次正在打游戏以及睡得懵的你一脸懵逼地被抱起，被蹭蹭，被吸吸，你是触手怪形态也就罢了，怎么变回人类还会被这样啊？
想想这样的日子要过下去……呃，也还行吧。
大约明白这是犹格·索托斯力量的影响，在你完全失控的情况下，那个飞在天上浑身发光的男人被你吃掉，而你软趴趴地瘫在地上，无论如何也变不回去。
周围所有的人都还在目瞪口呆。
“怪……怪物啊——！”
终于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惊声尖叫，原本与你熟悉的那叁人也才回过神似的，尽管难以置信，乔鲁诺还是把你捞进怀里，米斯达举枪对准那些似乎想要射杀你的美国警官。
福葛说此地不宜久留。那些人类混乱而喧闹着，此起彼伏不留情面的枪击声中，叁人护着你逃离这块正在官方急救的区域，抢一辆车，立马开往机场。
没人会开飞机，就没办法抢一架飞机，最后选择了坐船，几番换车，总算甩掉围堵的警察，溜进一艘货船。
虽说你长得像章鱼，但你并不是个水栖类触手怪，只是外形变了、没有声带无法出声，饮食还和人类一样，你也没有因为变形而失去理智。
“如果布加拉提在就好了。”福葛压低声音说，“这种情况用钢链手指很好解决。”
另外两个人都没有回应。
叁个肌肉壮汉挤在一间小小的舱室，你还不适应这具形态，镶满柔软吸盘的触手伸伸缩缩，适应着适应着，忽然发现，他们不说中文你也能听懂。
触手怪这么强的吗？听觉系统满分！
事实上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在哪里，第一次当触手怪，哪里都怪怪的。
你被迭在他们的腿上，米斯达与福葛都对你好奇，福葛还只在观察你，米斯达直接上手。
他对你的触手左捏捏右摸摸，摸得你好奇怪，一瞬间你变了回去，可变回去的只有上半身，甚至一双手臂也还是触手。
“别乱摸我。”你皱着眉回头对米斯达说。
米斯达手里还捏着你的触手，是下半身的。
就算是上半身的触手，也很敏感。
米斯达看着你，张大嘴巴。福葛瞪大了眼。你正前方的乔鲁诺也摸起你的触手，你不可置信地转眼，都说了不要摸，他怎么硬要摸呀？
“为什么不能摸？”乔鲁诺附在你耳边，轻声问你，手里也在轻轻捏你的触手吸盘，黏液挂在他的皮肤上，每松开一下，都带着拉丝。
你脸红着“嗯”一声，触手你还不会用，只能趴在他们身上，胸部挤压在裤子的布料之间，稍微动一下，就是摩擦。
米斯达也红了脸，这下乔鲁诺与福葛诡异的眼神都到了他身上，你也匪夷所思，米斯达机械式捏你的触手，盯着你出神，喃喃道，要重新爱上你了。
你：？？？
好一会，你憋出来一句，“你变态吧？”
米斯达回过神，十分冷峻地回答：“你才是最变态的那个。”
福葛掺一嘴，“我同意。”
没人再讲话，话多容易暴露。他们的手可没停，好奇地在你身上摸摸，福葛研究起你的触手，小声地说，这和章鱼的结构差不多。
他又补充一句，美丽的章鱼。
你：……
米斯达吐槽：“你这加的一句不如不加。”
你更希望米斯达停手。
福葛和乔鲁诺的探究还仅限于触手，米斯达可就往里深入了，顺着长长的触手向根部探去，敏感的触觉让你很想躲，撞进乔鲁诺怀里，挤在他胸前的金属雕饰上，乔鲁诺用另一只手抬起你的下巴，用指腹蹭了蹭你脸颊红红的印记。
乔鲁诺一如既往不爱讲多余的话，他私下里是会与你聊，但在多人场合，就不大爱开口。你本身无所谓，然而此时此刻，你非常希望身为米斯达上级的乔鲁诺能帮你叫停……
“找到了。”米斯达挖到宝似的，小声地用语气得意洋洋，“和以前没有变喔。”
感受到他在摸哪里，你的脑袋宕机了。
“嗯……”
怎么变成触手怪也会有那个地方啊？
触手丛林的根部被他扒开，里面深埋的那更加敏感之处在微凉的空气中展露无疑，他还刻意撑开了一点，里面包裹着的全部能被他们瞧得清。
虽然早就坦诚相待了，他们的你也很熟悉，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很奇怪。
“在这里……不好吧……”你出声提醒。
“这有什么。”米斯达毫不在意，“自己深爱的女人浑身赤裸躺在自己面前，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
“我不想听见这种话。”
“那我不说了。”
你反感得干脆，他闭嘴得也干脆。米斯达向来比福葛与乔鲁诺更容易踩你雷区，但道歉退让得也快，他不喜欢和你争辩，因为从来没赢过你。
“没关系，被人发现，把他们揍晕就好了。”
抱着你上半身的乔鲁诺漫不经心地说。
你真是无以言对。
乔鲁诺给你翻了个身，让被米斯达扒开的那处能更好地展现，你看不到那个部位，除非摆一面镜子。
看不到，但你能感觉到啊。变成触手怪之后，肢体的敏感度全然上升，本来你不太能通过触摸刺激的，可他才在那里摸了几下，甚至不是最敏感的小核，身体里面就已经抽搐了。
怪怪的，触手怪是能发情吗？你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以前你的身体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前戏，否则很难进入状态，他们倒是很有耐心，手不行的话，就用嘴给你舔，反正洗得很干净。这下变成章鱼怪，触手所到之处都是黏糊糊，根本不需要用外物润滑。
两根手指进去，并不排斥，反而缓解了内部的抽搐，浪潮随着指头在肉壁之间的来回而涨而退，小核也被外面的关照，没过几下，就挺进了云之巅峰。
头晕晕的。
“……”
他们叁个都很惊讶。
“魔物娘真好啊……”一直很反感人外题材的米斯达深情感叹，“我现在就想把你来来回回肏个一百遍。”
“……你有病吧？”福葛实在忍不住。
你认同福葛的话。
米斯达一点不觉得自己在被骂，还在对你酱酱酿酿，你忍不了了，对他说：“再摸我就用我的触手捅你。”
“Emmmmm...”
米斯达沉下脸，手里停下，不太乐意。但沉吟一阵，他又转变了态度，想通似的，继续抽抽插插，“我捅捅你，你捅捅我，友好交流，不错的嘛。”
你：……
福葛：……
乔鲁诺：……
狭小的空气里一阵无语。
“给我等着。”你阴恻恻地给米斯达下通告，“等我学会使用这些触手，我就把你吊起来抽你。”
米斯达挑起眉，嘴边的笑容显得十分不屑，“好哇，我等着。”
你们两个又开始日常眼神较量，另两个人非常识时务地没有参与你与米斯达的斗争。
太熟悉就是这点不好，仗着你现在不会用触手，米斯达对你身上的敏感点展开各种进攻，你怎么扭也躲不掉，强烈的性快感多次让你想要爆炸升天。
“感觉怎么样？”
这个混蛋终于停手，还厚着脸皮问你感想。
“……脑袋要化了。”你软软地说。
“你讨厌吗？”
“不讨厌。”你软软地道。
米斯达捂上嘴，眼睛冒出小星星，戳中他似的，脸红着安抚你抽搐中的鱼鱼触手。
“要我帮你们解决一下吗？”
你早就感受到他们身体的反应，能忍到这个时候，也算是厉害了。
结果你这又不知戳到福葛哪点，他也捂上嘴，同样的星星眼，不过感动居多，让你别管他们，你都这么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累倒不至于。
变成触手怪，你的瞌睡虫好像被赶跑了……
你一直发呆，等他们睡完一觉，你还在发呆。他们是忍不了在货船上待十天半个月，最终联系上意大利的人，开直升机来接你们。
你感慨，替身能力真是好，连海上风暴都能挡，一路畅通无阻。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组织里的人，他们一开始也被你吓一跳，但因你身边的叁人都十分平静，又护着你，这些人也无法说什么。
“放心吧，我不吃人。”你表情无害，语气特别真诚。
他们却面露惊恐。
突然发现二次元真是个好东西，你天天给身边人灌输二次元的各种超现实玩意，导致你变成触手怪，这叁人都迅速接受。然二次元毕竟是小众乐趣，这些叁次元意大利人，显然是接受不了的……
之前的衣服被触手撑破了，组织的人带来新的衣服，福葛帮你穿上，把你身上披的衣服还给乔鲁诺。
乔鲁诺穿上被你弄得黏糊糊的改版西装，组织里的人都像是在默念“我看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或是低头，或是闭眼，或是转头。
演技太烂，你都能看出来他们在刻意回避。
不过，可能，就是要这样？明眼做给乔鲁诺看，让他知道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去？
你对黑手党内部的事完全不了解……
也没必要了解。
你只稍微想了一下，就继续发呆。中途吃了饭，也是组织里的人带来的，等回到那不勒斯，就到了晚上，夜黑风高，方便运输触手怪。
因为你能听懂意大利语，就可以看电视了。隔天，不止意大利的电视台，互联网上都铺天盖地“怪兽大战飞天人”的新闻。
没有照片与录像，这则“离谱”新闻很快就被其它新闻覆盖，除了真正见过你与热衷于神秘事件的人，没人相信你真实存在。
适应这副新形态非常艰难，你总下意识觉得自己拥有四肢，结果行动一塌糊涂。福葛托着脸，天天看你这么艰难，他帮不到你什么，叹口气，说你走路像个奇行种。
不用脑补你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诡异……
你这样让性癖正常的福葛完全没有欲望，而正忙着的不怎么见你的乔鲁诺和米斯达可完全不这么想，米斯达甚至觉醒新的XP，让你试着用触手给他做。
人外控竟在你身边。
现在就是非常怀念几个月前一旦你看人外题材就大喊你个变态的米斯达。
有人上赶着提供实验器材你当然不拒绝，拿他的棒子训练自己的触手微操，经常把他弄痛，但你不管，除非米斯达哭着求你。
“你是不是对我有怨气啊？”命根子还掌握在你手里的米斯达欲哭无泪，“我要是哪里让你不高兴你说啊，我肯定改，你不要事后报复……”
“我没有。”你淡淡的，“你想多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对我又爱又恨的！”
“……”
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突然丧失了兴趣，也失去了力气。
你用触手吸附着下了床，慢慢爬出去，米斯达喘两口气，提上裤子跟过来。
“你生气了吗？”他问你，赶上你的脚步，又差点绊倒，“你总是让我猜你的心情，我真猜不出来。”
你还是不说话，慢慢爬到落地窗边，他抱起你，不让你再走了。你凝望窗外悬天烂漫的星海，幽幽叹出气。
“我们是相爱的吧？”
他在你身后，面前的窗子倒映出他小心翼翼的神情，亦瞧得出有几分失落。
“对吧？你别告诉我不是，不要否认。”
他这么说了，于是你没否认。
“我真他妈的受够了，你比乔鲁诺还难猜！天天让我揣摩乔乔的心思又让我揣摩你的心思，我他妈不累吗？！”
“你他爹的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说脏话！”
“行行行！”
又要吵起来，自知踩中你雷区，米斯达立马闭嘴，脑袋埋你肩膀处，深呼吸。
“……他们是不是没问过你这个问题。”米斯达声音隐忍着，“我真是受够了，就没人敢面对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
“他两个就是想维持现状，不打算问你任何事，觉得这样就不会出问题……”
“问题？”
“他们怕一问问出你不愿意，你就跑了。”
“……”
你终于明白一直以来压抑的氛围是怎么来的，“我跑个毛线，我跑了出门当乞丐？露宿街头？”
你完全不知道乔鲁诺和福葛脑子里居然这么多弯弯绕绕，他们都脑补了些啥？
“我还寻思你们人这么好呢，养我这么久，坚持到现在还没把我这个大懒虫扔了，真是一群大好人哦。”
“当时在船上我还惊讶，你们怎么没把我丢海里自生自灭。”
“怎么会！”米斯达立马否定，“养只魔物娘多萌啊！就算不是魔物娘，你也很萌！”
……行叭。
你不说话，他也不说话。隔了一阵，他又问：“那你为什么总那样……又是叹气又是难过的……”
你有难过吗？
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只是……”你开口，“只是……”
你也不知道。
不想深挖，不想去体验，你知道那些都是难过的，于是不想要再去拾起那些流逝之物。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东西……”你别开窗子中的对视，“过去的东西让我难受……我想要回避它……”
“是什么？”
“……”
他越是问，你就越是不得不回忆，不得不重新体验当时的情景，不得不深挖当时的感受、当时的心。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该问！”他突然慌乱地对你道歉，抹开你眼下的泪，“你别哭，天呐我心都要碎了。”
你吸了下鼻子，平复自己动荡的心情。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哦——我怎么这么傻！”
他一副终于想明白了，特别懊悔，哀嚎几声，说：“我真是蠢！”
你：？
完全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因为没听懂他在说啥，你呆呆的，他抱你安慰你一会，又是骂自己又是对你甜言蜜语，又把你移去床上。
之后，你再弄疼他，他就只会跟你开些稀奇古怪的玩笑。
虽然不懂他想通了什么，但是不强迫你思考就真是太好了。
乔鲁诺的变化是最轻的，不管你像个奇行种走路还是像大蜘蛛张开这么多条触手，他都波澜不惊，明明没像米斯达那样觉醒新的XP，却也能对你硬起来，也是钦佩。
你对所有能对魔物娘冲的人都是大大的佩服。
但也许是你反应变得激烈，他被你带动着有些上头，倘若以前中途有电话，他绝对会停止去接，可这次他全然不顾了，铃响个不停，还是你用好几只触手拍他好几下，他才去接。
乔鲁诺侧着脸听着，嗯一声，又看你一眼，拿着手机出去，将门带上。
因为你能听懂意大利语，他不再在你面前谈工作的事。
你不是真什么也不想，有时也会思考几秒自己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因为想不出个所以然，遂放弃。
你跟他们算是朋友吗？和米斯达是吧，能一起玩、互相损，福葛也能聊上几句，不过他思想太过高深，大多时候都是你被迫接收他的一套想法，勉强跟上他的脚步，而乔鲁诺呢？除了他喜欢吃甜食，其余你什么都不知道。
乔鲁诺喜欢吃你做的布丁，他和你联系的开始就是希望你给他做布丁，可自他当上黑帮老大，掌握了权力，他也没要求你给他做。明明只要给你说，你就会给他做的，你其实没什么反抗的立场，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住他的，游戏都是他掏的钱，作为回报，给他做布丁是小意思。
他却是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布加拉提都会管你早起、管你跑步、管你社交，他什么也不管。唯有那次强迫你外出，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偶尔他会一时起兴对你做什么事，但之后也没有下文。
你不知道他留着你干什么，他既不告诉你他的烦心事、不向你寻找情绪价值，也不让你为他做任何具体的事。要说跟你上床，他又不是只能和你上床，黑帮老大想要女人那不送上门一大把，男人也会想卖屁股。因为他象征着权力。
你想了好几次，也只能得出“他是个好人”、“他善”、“他重情重义”。你与他萍水相逢，就算有这么深的身体接触，躺在一张床上，也是淡如薄纸。
乔鲁诺与你聊天的次数，也就比你与布加拉提聊天的次数多一些，远不及你与福葛、与米斯达。
你也不记得与他聊过什么，肯定是因为都很无聊，所以才不记得吧。你和他完全没有相交的兴趣点，叁观也不一致。
两个世界的人呐。
“抱歉，是工作上的事，稍微谈得有些久。”乔鲁诺重新进来，把手机放回床头，“不会影响到今晚，我们继续吧？”
他非常有礼貌。
你“嗯”一声。
和他比起来，你就是一个相当无礼的人了。
说是继续，不如说是重新来一遍。先是接吻，紧接着便是对私密部位的抚摸。以前总是需要好一阵才能让你进入状态，不够湿润的话会痛，但你现在已经是黏糊糊的触手怪，即便直接插进来，也没问题的吧？
他为什么一定要做前戏呢？
之前，你一直以为乔鲁诺做那些事，只是为了好方便他插进来而已。
现在可以将这个猜想推翻了。
前戏的时候还算温柔，这个温柔只是和米斯达比罢了，福葛比他们都温柔；前戏过后就到你最受不了的阶段，性快感带来的失控总让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逃的话又会被抓回去，这个时候你再一次体会到乔鲁诺的恐怖，一旦他做什么决定、想做什么事，他是不管你的。
他从来不会像福葛那样问你会不会太用力，乔鲁诺给你带来的感觉总是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把控这一切，他对你用力，也就是想对你用力、想看你被他这样对待过后会有怎样的反应而已。
这种时候，你会感到非常惊悚。
你和他真不熟，以前他是个小孩子，还算可爱，但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因着乔鲁诺叁番五次不顾你意愿的强迫行为，你开始有意无意躲他。乔鲁诺本身就不怎么与你亲密，直到你回拒了他晚上同房的邀请，叁人才发觉不对劲。
“……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
“没啊。”
“……”
乔鲁诺盯着你，不说话，也不走。米斯达与福葛在一边面面相觑，这样的情形一直僵持，你不给个理由就过不去了，只好道：“我就是有点怕你。”
“……”
乔鲁诺整个人静止了。
福葛与米斯达二人都睁大眼，仿佛你说了什么大逆不道毁天灭地的话。
乔鲁诺眼神躲闪一下，皱起眉，张口想说什么，又闭上，表情变得空白，望着一旁的墙角发呆。
随后，他对你说了声对不起，回房去。
虽然不影响什么，但每次乔鲁诺一出现，米斯达与福葛都不太敢与你说话。
之后，乔鲁诺连续好几个星期没回来。
“呃，要不然，你去找他说说话吧。”
在你追动漫的时候，福葛坐你身边，对你讲。
“什么？”
“乔乔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就是他那个样子看得我心烦。”福葛揉了揉额头，“有点担心。”
“啊？”你有点懵，“他为什么要在意我？”
“……”福葛扶额，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没人给你解释，你大致知道什么意思，就是让你示个软，把乔鲁诺劝回来。
你做了份布丁，还有便当，让米斯达拿去给乔鲁诺。大约两点的时候，乔鲁诺就给你打来了电话。
他先是同你寒暄几句，问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生活不便的地方，你嗯嗯啊啊，回复都挺好。
乔鲁诺沉默两秒，说你做的很好吃，让他很怀念，问你为什么突然做给他。
“嗯……我上次说话太直白了，跟你道歉哦。”你说，“其实你不用在意我说的话，我衣食住行都是你负责，你有权对我做任何事，不用在意我怎么想。”
他那边沉默。
“不是……”你听见电话那头摩擦皮肤与头发的声响，乔鲁诺的声音夹杂在里面，“我对你做这些不是想要你这样。”
“嗯。”
“……”
他那边没话了，但是又不挂，你看了下手机，继续听，不明白他要干嘛。
“我是有哪点让你不舒服了吗？”乔鲁诺终于发声，“我不想让你怕我，也一直努力不把工作中的情绪带回去，但是有的时候，我可能做得不是很好。”
“我给你那些不是想让你为我做事，虽说黑手党的规矩是人情一定要还，但你和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我也不想拿这个绑架你。”
“只是想让你的生活舒适一些，看见你没什么事，我就能放松。你不要有烦恼，不高兴的话一定要说出来，能改的地方我们一定会改正。”
……
听完这一通话，你傻眼了。
“我何德何能，我不配啊。”
心情动荡，你捂上脸，眼泪打滚，“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没对你做什么吧？为什么啊？我不理解，我从头到尾都不理解！”
为什么都对你这么好，因为你很幸运？碰上的都是好人？可是他们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好啊！
为什么啊？！
“别这样……”你控制不住，“求你了……别这样对我……别对我这么好……我不想……万一你像他们那样……像他们那样……”
你一个字也说不下去。
“啊啊啊啊啊……”
抽泣抽泣，紧接着，哭得上接不接下气。
手机滑到地板上，听到你这边动静的福葛跑过来，在你身边蹲下，问你怎么了。而你无数只触手挡着脸痛哭，好似把过去的一切都宣泄了，可这样的宣泄，又没有用。
宣泄了，那样的残留也还是存在。你无法失忆，遗忘做不到剖去，它只是深埋，等到什么时候，风儿轻轻一吹，就会冒出小小、痛痛的角，你想将它砍断。
“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怎么哭成这样？”福葛搂着你的肩，轻轻晃你，焦急地询问，都没顾及掉在地上乔鲁诺还在呼唤的电话。
你不会为任何人哭。
因为哭泣伤身，伤心也伤身，这种情绪就名为“伤心”，可见这是多么有害的东西。
没人值得你伤心。
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一件事，都不配，不配伤害你，不配让你伤害你自己。
你只想平淡地活着。
没有伤心，没有痛苦，没有任何负面的东西。都说开心与快乐是通过痛苦对比出来的，如果有了开心就有了痛苦，那你宁愿不开心。
你不想痛苦。
因为那样很痛。
很痛。
你现在很痛。
你开始吐血，呕吐，呕出来会蹦跳的肉块、蠕动的虫子，你想起对你温柔笑着牵你手的棕毛先生，想起一直在一旁注视你的阿帕基，听见了海边的风、树叶的摇动，阿帕基胸前圆圆的空空的洞，被什么东西凿空了，看不见他的心，看不到他的骨，看不到他的肉，与磅礴喷涌的血管。
你想起布加拉提，他给你做饭，穿着围裙，他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你，你发烧了就给你换额头热敷的毛巾，一整夜都没有睡。
你想起纳兰迦，他背着你跑，叽叽喳喳的，跟你一起吐槽听不懂的课，又趴在桌子上，尖尖的牙齿咬着你炸的薯条，用他那双圆溜溜又透亮的眼睛看你。
你能为他们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说了等回去赚大钱就给他们塑金身，你回不去。这里没有你的身份，没有任何能以你的名义施展的场地。你想起曾经的室友、面容模糊的家人……回得去吗？不知道。回去了他们还在吗？不知道。
是，你拥有了好多，它们又走了。过去的失去了，以后的，也终将失去。
如果沐浴太阳就会适应光明，那么就不要亮，就让你一直滞留在黑夜里，天不要明。
漫漫悠长的人生路，是一首离别的歌。饱满地拥有，像雾像花又像雪，在季节轻柔的末语里，被吹散。
你变成一只触手怪。
小小的，张开手脚，大概有一个盆那么大。你躲在沙发底下幽暗的缝隙，任凭外面的人怎么哄，都不出去。
最后你是被拽出去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你睡沙发底下。你被抱进乔鲁诺怀里，看到他身上附着的一个金黄色的人。
米斯达与福葛身上同样有人，米斯达肩上有六个小人，福葛身上则是和乔鲁诺身上的体型相似的紫色的人。
这些奇怪的人都在看你，你用触手遮住脑袋，你被放在桌子上，福葛往你嘴里喂了些食物。
你也感觉到饥饿，慢慢挪到盘子上，用软软的嘴巴吸。
这一二叁四……十一个人一齐盯着你瞧，你又退缩起来，吐出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缩成一团球。
“萌！萌炸了！！”米斯达肩上的小人们喊道。
“唔……咕……呼……”福葛身上那道紫色人影更明显了些，那是一个戴着透明头盔、嘴巴被一道道柱子关押、身上布满白紫相间菱形图案的覆面系人型，那双诡异的眼睛紧盯着你，嘴里不断喷出气，如果不是他又是脸红又是眼睛冒爱心，你都以为他要杀了你。
“在消化吗？”乔鲁诺伸出手，附着在他身上的黄金人也伸出手，“还是害怕？觉得冷？”
他摸了摸你，那个黄金人也摸摸你。
等下……难道说，实际上你平时是和十一个人相处吗？！只不过这八个人你看不到？！
社恐惊恐！
稍稍回忆一下你就浑身恶寒，在乔鲁诺与黄金人的共同抚摸下瑟瑟发抖。
嘭的一下，你在餐桌上变回人形，可是没有衣服，你遮挡自己的身体，腿脚都蜷在一起，防备地盯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
你有点想逃，乔鲁诺抓住你的手臂，把你从餐桌上抱下来。
那个黄金人突起的双眼近距离盯你，你寒毛直立，不禁发抖。
“怎么了？是害怕吗？”乔鲁诺摸摸你的后背，而你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光裸的身体被那些奇怪的家伙看得一清二楚……
“别怕，没事了，你变回去了，还是一个好好的人。”
乔鲁诺正要拉开你，结果你死死抱着他，乔鲁诺侧了下头，“嗯？”一声。
“怎么了？”
乔鲁诺的声音特别轻柔，怕吓到你似的，可你早就被吓到了，抖抖抖，就在他抚摸你的时候，那个黄金人的脸几乎要贴你脸上了啊啊啊……
你被吓懵了。
“到底怎么了啊？”米斯达拍拍你，你抬眼，颤颤巍巍说自己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他们叁个面面相觑，米斯达在你面前摊开手，六个小人从他的臂膀滑到他手上，“这个吗？”
你点点头。
“嗨嗨！”六个小人和你打招呼，其中几个还叫你甜心，你更是抖。
黄金人突然换了个位置，到你正面前，你咬紧了牙，往乔鲁诺怀里缩。
他们给你解释，这叫替身，而他们是替身使者。你记起一些小怜讲过的，但你还是不懂这些到底是什么，生物吗？看起来和人差不多，不然你也不会惊恐应激。
直到他们解释替身是替身使者精神的具象化，也就是说，替身和使者本人是一体的，替身就是使者自己。
总之，不是陌生人。听到这里你稍微好了点，但这些替身又的确有自己的情绪，你很难把替身与使者完全当做同一人。
“你好，我的小甜心。”黄金人发出声音，居然有点女性化，“我的名字是，黄金体验镇魂曲。”
“……你好。”
你握了握他对你伸出的手，硬硬的。
“来，先把衣服穿上。”离场片刻的福葛回来，给你套上睡裙，你这才好受点。
他们都没再对你讲话，直到你情况稳定下来，福葛端过来一杯奶茶，让你喝。
“晚上喝奶茶要睡不着觉了。”
“没事，茶的比例很少，你可以喝。”
既然福葛这么说了，你就喝。不得不说，他做的饮品味道是越来越好。
见你彻底没事，米斯达去摸他的猫，福葛继续处理文件。乔鲁诺仍坐在你身边，黄金体验镇魂曲浮在一旁。
“你害怕我，是因为看见黄金体验镇魂曲了吗？”乔鲁诺接着你昏迷前的话题。
“不是……”你的嘴唇贴在杯沿，黄金体验镇魂曲紧紧盯着，你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夹了下腿，“就是……你晚上太用力了……我有点……受不了……”
乔鲁诺愣一下。
“……受不了？”乔鲁诺移开眼，认真想，“……怎么受不了？”
你觉得他有点明知故问。
“是疼吗？”
“那倒没有……”
回忆起那几天的感受，你不禁磨起腿，乔鲁诺挨你近了些，跟你说悄悄话。
“到底为什么？”
“……”
他在你耳边呼出来的气让你脸烧，你也不知道是痒得还是怎样，喝好几口奶茶。
“因为爽到受不了吗？”黄金体验镇魂曲插一句。
“？！”
你完全僵掉了。
“猜对了吗？”乔鲁诺本人乘胜追击。
“你……”你瞪他一眼，“你就是故意的吧？！”
乔鲁诺对你笑一下。
他好像放松了，确定你不是真的讨厌他，你当然不会讨厌他啊，他一直以来都对你这么好。
你解释，就是那种感觉太失控了，让你很没有安全感，心里没有着落。
乔鲁诺也说了他自己的感受，一直以来你们在床上的交互不怎么强，虽说在做那种事，但就是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他一直以为你性冷淡，也不强求，但在那次看见你能为他那么动容，他就特别开心。
“为什么没有安全感？是我带给你的不够吗？”乔鲁诺环住你，双手握住你嘴下的杯子，也盖住你的手，“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不会的，我只想让你开心……”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
你闭上眼。
没办法回应，也无法想。你会联想到许多，想起过去的人，如果你想要彻底放下，就要彻底地远离，将现在所拥有的也一同抛弃。
“不回答也没关系。”他把下巴放在你肩上，脸颊贴着你的，“只要不妨碍我体会你的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
“你明白什么了？”不远处的米斯达忽然插一嘴。
你和乔鲁诺都沉默看他。逗猫的米斯达瞪眼，“我真没听懂啊。”
勤勤恳恳打字中的福葛叹一口气。
你没再躲乔鲁诺，虽然去他房间，你还是有些忐忑，但他这回会给你预警了，让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最难适应的是替身的存在，每当你和对方做，对方的替身都会近距离观看，有的时候，甚至会摸摸你、亲你。
激起你一身鸡皮疙瘩。
唯一还能接受的就是你用触手抽米斯达的时候，他的替身小子们叽叽喳喳，到了你捅米斯达，他们就不吱声了。这六个小家伙傻呆呆看着自己的使者被你捅，还被捅得很爽。
得知你与米斯达正玩触手游戏的福葛与乔鲁诺，表情都一言难尽。
米斯达还向他们炫耀自己背上屁股上被你抽出来的红痕，乔鲁诺调头就走，福葛恨不得重金悬赏一双新的眼睛。
这些事对你而言没什么，然而他们的态度却变化，少有以往的距离感，更黏你了……
每次正在打游戏以及睡得懵的你一脸懵逼地被抱起，被蹭蹭，被吸吸，你是触手怪形态也就罢了，怎么变回人类还会被这样啊？
想想这样的日子要过下去……呃，也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