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的心跳加速。因为压着她的人,并未像她预想的那样。
    她是明珠的女儿。她本来在失去母亲和挚友的当下找不到活着的理由。清理母亲的遗物,发现了母亲存放在银行保险柜里有关身世的文件,和母亲留给她的信件。
    身上这个男人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
    男人从未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不顾母亲信件中的絮絮叨叨,在痛苦和猜忌中把寻找事故真相作为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势单力孤的她,无所依傍,抛弃信仰,踩着由垂涎她的男人的肉体堆积的台阶,走到现在。
    怀着寻求短暂庇佑的心情来到傅延政身边,脚跟尚且没站稳,就迫不及待贴过来,挑逗勾引。想替母亲看到他想做又不能勃起时的狼狈。然后心里拍手称快的同时,再用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安慰他,注意身体,不要过度劳累。
    现在傅延政下腹贴着明美平坦温软的小腹,双腿间垂下去的东西处于半勃起状态。
    “傅先生……等,等一下……”明美太了解自己的身体。即便性器是软的,往穴口送进去一点儿,也能顺利地吸进去。
    傅延政蹙眉,手指蹭到穴口,温润湿热。身体不会撒谎。要么是欲求不满,要么是太过敏感。无论是哪一种,都是饱满的生命力和青春,让傅延政欲罢不能。这种时候造作拒绝,除了想谈条件,还能为什么。
    “说吧,无论远舟许诺了你什么,我都可以双倍。”
    傅远舟不但没许诺她东西,还恨不得把她踩在脚底下任意摩擦。但明美忍不住好奇,傅延政对女人的底线在哪儿。
    “盛达的股份……”
    “胡扯——”傅延政一秒识破明美的谎言,随即咬咬牙,“表现好也不是不能考虑。”说完,半勃起的性器在润泽的穴口上下蹭弄,除了让人心焦,性器状态并未完全勃起,硬度也不足以让他体验到一插到底的爽快。
    “还有……”
    “说。”活久见。再没眼力见,也没有女人憨到在他身子底下谈条件。
    “别让傅远舟靠近我,他本来就讨厌我……”
    看出来了,为拖延时间,不惜要向他解释傅远舟跟她不能融洽相处的原因。
    “难道不是因为妒恨你太招蜂引蝶?”
    “不是——”用这种理由搪塞她。
    “嘘——”这是要跟他在床上谈买卖?把条件一件件谈妥,还要不要连夜赶写一份合同签了?折腾到明天早上,刚被激起的兴奋劲儿凉透,她就可以脱身了。
    明美还想说什么,腿被傅延政架了起来,不自觉用后背和屁股蹭着床垫往后挪。
    “别跑——”傅延政压低声音,用手扶着性器,怼进润泽的穴口。之前,太多次费劲送进去一点点,因为没有硬度支撑,直接滑出来,在穴口磨蹭半天,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刚才的言语刺激让他短暂兴奋了,很难得的下身有了反应。明美的拖延不但没惹恼他,反而让他确信她从心里上还没接受这件事,让他更添了想进去的欲望。唯一让他恼火的是性器始终是半兴奋状态。
    软塌塌,黏糊糊的感觉,糟透了。
    润泽的穴口像是等待已久,翕动开合着接纳了傅延政的闯入。温软湿热的穴口像有灵性一样,吸裹着性器顶端,似是安慰它不要着急,慢慢来,轻柔地裹弄着引诱他往里,再往里。一旦他往里前进了多微小一点,都能引起紧致穴道狂欢似的压磨调戏和推挤。
    “操——呃——”傅延政喉咙一声低喘,挺身向前,整根硬挺着插进去。哪个瞬间硬起来的?不重要,他现在只想动。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男人的粗喘。在耳边此起彼伏。
    明美被撞得出神。事情在朝偏离预想的方向发展……隐藏起微不足道的背德感,压着她,在她身体里不断抽插的,是个男人而已。
    没有情意,是单纯的原始欲望和动物本能。
    动物是出于繁殖的本能。他是单纯享受征服的乐趣?
    “呃——别走神——给点儿反应……”傅延政用力顶撞着,俯身抓着明美的头发,拉回她偏向一侧的视线。
    脑袋里的思绪延宕,明美表情滞了几秒,头发被拉扯的疼痛,蹙眉抬手打在傅延政脸上。她和傅延政同时愣住了。随即穴道里裹着的肉柱剧烈弹跳着,喷射出一股灼液。
    痛快释放完了的傅延政渐渐回神,趴在明美肩头,用力咬下去,直到明美呼痛求饶。
    “摆正身份,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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