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瓦霜嘴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口腔很快被塞得满满当当,让她无法呼吸。好不容易给她一些空隙,舌尖也在顽皮舔.弄,要给不给,让她心痒难耐,于是她只好不断给予回应,咬着他的唇瓣不放,也含着他的舌尖不让他动。
    男人的唇上没放松,手已经开始娴熟地脱掉她的外套,把它扔在了副驾驶座位上,尔后是她的连身裙、裤袜……还抓着她的手搁在他腰间皮带上,亲吻的空当说了声:“兔,帮叔叔解开。”
    衣物胡乱堆在了前方座位,车内暖气充足,滚烫的气息充斥在二人之间。
    他把驾驶座调得往前推了推,留出后座较宽的空间,先是抱着皮肤光洁的她坐在身上,抓着她慢慢地亲吻、揉搓。
    难言的痒意沿着神经遍布四肢百骸,这一刻,陈瓦霜也没再管顾,膝盖抵在座位上,直起身子,把他的脸埋在身前。
    男人的气息喘得极重,细细地含着她,像是慢慢在品尝,却又很快忍不住要咬伤了她。
    陈瓦霜抱着他的脑袋,手指之间是他发质偏硬的头发。
    他曾用脸颊蹭过无数次她的头发,这一次,她效仿着他,偏着头,轻轻蹭着他的脑袋与发丝,感觉依稀有些扎脸。
    初次相遇,他刚从部队退伍,头发很短,现在他的头发已经长了,也越来越有型,可她仍然记得当时他的头发根根都很有精神,目光尤其有神。曾以为第一次见面,并没有看清楚他,现在才发觉,原来竟是如此清晰,历历在目。
    亲吻她的人停了下来,陈瓦霜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看他:“怎么了?”
    “兔,亲下叔叔。”
    男人也回想起她第一次送他胸针,那会儿她还是个完全没开窍的小丫头,拿着胸针在他衣服上胡乱比试,戳中那里时让他心里一激灵。
    “亲这儿。”他说。
    她照办。
    小小的舌尖舔一下就缩回去,让男人心里都抽了起来,捏着她的肩膀的手一用力,就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
    “你弄疼我了!”她郁闷道。
    男人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手开始下移,慢慢抚摸、探索。他的手指一向骨节分明且有力,不管捏在哪个地方,都能留下指印。时轻时重,让人无法忍受。
    陈瓦霜被撩得情动不已,只好发狠地咬他的脸。
    他却笑着说:“兔子真的爱咬人。”
    陈瓦霜又羞又急,继续咬他肩膀。几天前留在他肩膀上的牙印还有一个很浅很浅的印子,现在陈瓦霜咬在另一边,让它们保持对称。可是这一次她是如此清醒,不大敢用力咬,被他嘲笑“没吃饭”。
    气得她打他,后来见他喉结滑动,性感不已,忍不住用唇舌去戏.弄他的喉结。这玩意儿似乎不好戏.弄,男人喉间发出低磁的声音,手上一没注意用力拧了她,陈瓦霜便呜叫起来。
    啧的一声,他洋洋得意:“我的兔子是只水兔子。”
    陈瓦霜脸色羞红一片,勾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
    他抱着这个软软的人儿,全身心都在散发出占.有她的念头,而她紧贴在他身上,任由他横冲直撞。
    他们之间,说不好是谁闯进了谁的生活,大概是初次相撞的那一瞬,就互相闯进了彼此的人生,从此把他们各自安稳的人生搅动出一次次的波澜。
    陈瓦霜今天是抱着要跟他坚决分开的心情来的。
    夏家的公司出了问题,她隐隐约约知道,下午夏新杰坐在沙发上,再次语气沉重地说:“爸爸的公司会不会破产,只在陆家一念之间,你陆叔叔现在进了央企,家里会让他安心留下来发展,你不能再有非分之想,好好去读自己的书,乖乖听话,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虽然他们说的道理她一早就明白,明白得不得了,可是心里很不甘。
    非常非常不甘心。
    她用力咬着他的唇,眼泪簌簌落下。
    陆墨白按着她的腰,屏着呼吸舔过她的泪:“弄疼你了?那我轻点儿。”
    “不是。”她继续哭得梨花带雨。
    “?”男人脸上掠过一阵犹疑。
    “陆墨白,我要你重重地爱我!”
    “一直一直,重重地,毫无保留地,爱我!只爱我一个人!”
    “我很贪心,我就是那么自私又贪心!”
    操!
    男人听了简直要发疯。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只能刺激得男人兽.性.狂.发。
    明明看上去是只乖软的小白兔,应该很好拿捏,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他永远把握不住她的心思,现在男人能把握的只有她的身体,那就先狠劲十足地占.有她,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车内热气蒸腾,水汽凝结在玻璃上起了层蒙蒙的雾,玻璃上清晰可见还有几处巴掌印,是情到最浓时,某兔伸手按在玻璃上留下的,而那个男人后来把她的手抓走,向后扯着她胳膊,听她的话,重而狠地爱她。
    喘.息声深重且急促,她感觉自己简直快死了一般,明明都受不了了,却又仿佛没够似的继续哭喊,哭成了泪人儿。
    男人不知道她又是为了什么而哭,可是心里藏着的野兽张牙舞爪,释放出本能的占.有.欲,让身材健硕的男人肆意掠夺,直至火山喷发,海啸席卷,天塌地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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