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焕轻吁了一口气,将手指搁在自己唇上摩挲。不是这样的……比这个的触感,还要柔软、细緻……尽欢武人的体魄结实有力,但唇瓣却异常的柔软……像是花瓣一样,轻轻拈碎了,就有香气溢出……
    江无波含得齿齦都痠软了,好不容易口中的大傢伙逐渐充血挺立,他不禁喜上眉梢,满怀爱恋地握住了,上下套弄……自掌心传来的硬度与热度令他颤慄,忍不住摩擦起双腿。
    好想要啊……君上多久没有临幸自己了……说君上那方面不行也不尽然,每回在床上都将他弄得快去了半条命,除了不断高潮之外完全无法思考其他,搞得他现在每晚都期待着君上的阳物,却是次次落空。
    今天总成了吧……君上已经蓄势待发,他的小穴也已经痒到出水……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门外突然传来—
    「报——严大人和楚公子求见。」
    蛤!?这两个程咬金是怎么回事!?入夜了还到寝殿来求见!?江无波简直气结。
    轩辕焕冰蓝色的眼眸闪了闪,不顾江无波铁青的脸,朗声道:「宣。」
    江无波自是不敢在他面前撒泼,但仍是不满地嗔道:「君上……」
    「出去。」冷冷二字,毫无转圜馀地的。轩辕焕拿来外袍披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江无波跺了跺脚,却也不得不听命。人人都说他是君上的宠妃,其实君上对待他也不过如此—别说温柔诱哄了,连说话也是命令式的,就连上床……都要求只能后背位,不可正面对他……有时他都觉得:君上只是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
    算了,君上今日对于那侍卫的事,对他已经颇有微词,他还是不要在这时捋虎鬚。话说回来,都是洛华那个贱人的错,他要去琢磨琢磨,该怎么整治那个小贱人!
    江无波拉整好外袍,气冲冲地离去,刚好和搀着楚君惜的严驹错身而过。他毫不客气地赏严驹好几道杀人的眼光,后者视而不见。
    待江无波走远,楚君惜才漫声道:「君上就算要找替代品,是否也挑一下。」
    严驹先是一愣,而后苦笑—有时,楚君惜实在敏锐得过份。
    他淡淡地说:「没办法,他和曲将军年轻时有些神似。」
    神似也只不过是神似,今日之事,应当让君上了解到此人的内心实在称不上光明磊落,空有那张脸,也只是糟蹋罢了。
    两人缓步走入内室,轩辕焕简单搭了外袍,长发也未扎,坐在床缘等他们。
    楚君惜站定后,道:「草民深夜叨扰,请君上恕罪。」
    轩辕焕摆摆手。「说。」精简扼要,透露了他的急切。
    楚君惜说:「君上,草民斗胆请您,从今日起,勿再踏入『禁宫』,同时,要撤走『禁宫』周围的守卫。」
    轩辕焕挑了挑眉,问:「为何?」
    楚君惜条理分明地道:「算算日子,距离曲将军还魂也有数日,魂魄适应了新的肉体和环境,逐渐安定,此时草民在『禁宫』佈的阵,该起作用了。君上您是真龙天子,阳气过盛,守卫们阳气强弱不一,这些都会干扰阵法。」
    轩辕焕冰蓝色的眸子燃起了名为热切的火光,点亮了他原本清冷的容貌。「所以,朕照你的做,就能见到尽欢?」
    楚君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道:「除此之外,还要请君上举办一场赏花宴。」
    「赏花宴?」
    扯紧弹绳的手一松,浑圆的石子立刻挟带着轻啸声破空飞去,准确无比地击中约莫一呎远的枝头果实,枝叶簌簌颤动,四下散落。
    「不去。」曲流觴把玩着手上的弹弓成品,越看越满意。虽是急就章做出来的东西,但那发束有如神来之笔,即使一枚小石子也能发挥极大的速度和杀伤力,对他此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鸡状态是再合用不过。
    殷殷望着他的圆亮眼睛立刻又蓄满泪水。「娘娘——」
    有时候曲流觴真服了秋水这姑娘眼泪说来便来的功力。他叹了一口气。
    「你忘了我上回出门一趟的惨况,我还是在这里转悠就好,是吧?」
    这住所虽是偏僻,但有树有竹有石有花有鸟,他作作弹弓、试射个几回,便可耗去大半天,一点也不觉无聊。
    秋水眨巴着眼,说:「可、可是……这毕竟是娘娘被下放冷宫以来,第一次收到的帖子啊……说不准……君上也念娘娘初犯,想要和您重修旧好呢!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多可惜呀……」
    重修旧好……
    曲流觴回想起上次跪在轩辕焕脚边,他落下的冷冷视线,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应该不可能是这原因。
    那天他被那侍卫攻击,严驹尚不忘关心他,尚真却直接拂袖而去,对他受伤与否像是一丝好奇也无,发这帖子,绝对也不是他的授意。
    曲流觴想着,正想纠正秋水这妮子,要她别过份天真了,一旁的小喜子便突然插话:「可最近不是又是那个,成景将军要回宫大乱的时节了吗?选这时办赏花宴……要是他来捣乱怎办?」
    曲流觴眼皮一跳,猛地扭头望向小喜子。
    「成景……将军?他会来?」语调除了惊,还有抑不住的喜。
    小喜子许久没见主子这么兴高采烈的了,虽然原因有些不明,但还是乖巧应道:「是啊……每年曲将军祭日前后,如果前线无事,成景将军总会回宫,吵吵嚷嚷地要君上对曲将军的死因给他个交待。奇怪的是,君上任他每年这样闹,既未动怒,更未加以责罚,仅仅置若罔闻了事。」
    曲流觴神色复杂。
    成景……不愧是他忠心耿耿的好兄弟和好下属,他当时为了祝贺轩辕焕登基,自前线回宫,却不明不白地身殞,铁定对成景也是很大的打击,至今还无法释怀……
    曲流觴握紧了手中的弹弓,凤眸闪亮,似心中已有所决定。
    「好,我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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