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结结巴巴地讪笑找补:“非、非常抱歉!陛下,不、我不是说王女殿下现在就有私奔对象……呃,我也不是说王女殿下以后就会私奔……我的意思是,万一……”
    可是这话越说越奇怪,身为一个女仆,她怎么能揣测堂堂王女会有私奔的可能性呢?光是提及“私奔”这个词,本身就已经是大不敬了。
    蕾娜自己也觉得不对味,吓得脸色惨白,最终也只好快要崩溃了似的连连冲魔王深鞠躬,恨不得把脑门砸在脚尖前的地毯上。
    所幸魔王听出所谓的女儿要和外人私奔,只是女仆自说自话的误会一场,表情很快重新缓和,反过来勾勾嘴角,安抚自己吓自己的女仆。
    “嗯,我明白,在经过我的应允之前,小影没有会和谁私奔的可能性。”
    魔王笑着,抬步就从女仆身边走过,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将隔音的领域魔法收回。
    “毕竟,那孩子‘爱’我,全身心都从属于我,因此对我忠心无二。”
    “是、是……当然,陛下。”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随着魔王头也不回远去的步伐,迅速如潮水般褪去,但蕾娜战战兢兢地直起身来,仍旧站在原地冷汗直下。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魔王最后的低语话里有话。
    有点……不太像是在单纯强调她信任女儿对母亲的爱。
    但这隐约蹊跷的感觉,蕾娜自然不敢细想,只是惶恐地大喘了两口气,捏着裙摆匆匆从走廊的另一边离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魔王兀自走出城堡建筑,来到城墙下的马厩附近,没有预想中的见到随从和送行的骑士,却只远远看到高而瘦削的黑发男骑士站在那里。看好文请到:2w 8 9. c om
    骑士长有些反常地没有戴上头盔,和魔王母女色泽一样的黑色碎发在流风的吹拂下肆意摇曳。那把比起通常的量产制式骑士剑,而有些过长了的利剑正佩在腰间,剑鞘夸张地拖在地上,他却毫不在意,手中只挽着一匹浑身披甲,毛皮油光发亮的黑马的缰绳。
    “陛下,请允许鄙人护驾。”
    “辛。”
    魔王眯了眯金眸,走近的脚步却未停下,似乎对骑士长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有些意外却又不怎么惊奇。
    “按照行程计划,你应当留下,做我在黑堡的‘眼睛’。”
    肤色惨白的骑士长保持低头请求的谦卑姿势,没有立刻应声,静了片刻,又弓起背,弯下腰去,似乎是表示态度更加恳切,尽管开口,他的话音依然平得不起波澜。
    “陛下,南境魔物繁多,旧朝王室孑遗至今仍在,请允许鄙人随您同往。”
    魔王走到了他的跟前,站定在与他不过一人宽的距离处。深深躬身的骑士长并不比魔王更高几分,连发顶的旋也送到她的目光下,毕恭毕敬地袒露。
    但是魔王没有理会他的好意,只朝他伸出覆着铁铠的右手:“我有说过,需要你护驾吗?”
    她的话貌似随性,语调却慢条斯理得仿佛透露出傲慢和不屑,话音也瞬间冷了下去。
    旋即,缰绳如愿落到了皇帝的手中。
    可是一旁的高头大马忽然甩甩鬃毛,颤栗地后退两步,蹄子不安地踩着地面来回踏步,还仰着头嘶鸣起来。同时,身前骑士身上的那副铠甲也簌簌地发出鳞片似的碰撞声,又听得“扑通”一声,前一刻还屹立在眼前的骑士长,竟如坍塌的城墙,一下子浑身泄了力气,跪倒在了魔王的面前。
    “不、呜……不,陛下……吾主……”
    只见皮肤苍白,却始终面色沉静肃厉的骑士长,竟好像很痛苦似的颤抖青灰色的双唇,青蓝色犹如鬼火的双眼也直勾勾地瞪着,浑浊得失去了焦点,使他看起来比平日更像一具已死多时的尸体。
    魔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金眸因逆着天光而显得格外明亮夺目。
    “未能阻拦奥德菲尔……是我的错……啊、害死大家,没能守护您,都是我的错……求您给我机会,给我机会,弥补我的过错……”
    辛那双失去缰绳后空着的两手,也无可奈何地翻过掌心,不得不撑在身侧的地面上,整个人却仿佛病入膏肓的濒死之人,挣扎着浑身剧烈地发抖,呼吸也沉重而急促,像一台坏掉的鼓风机,发出“嘶呼嘶呼”的抽动声。
    骑士长的嘴巴一开一合,喑哑的话音几乎是一个词一个词地蹦出牙齿,喉咙中随着迅速鼓动的胸腔而挤出的嘶吼,也渐渐像是无法再被关住的野兽,即将破笼而出。
    “求求您、求求您,吾主,请给我机会,挽回……弥补……我一定,会处决奥德菲尔……”
    辛颤抖着朝魔王的脚尖伸出手指,却在覆盖着指头的铠甲蹦出裂纹的刹那,被魔王抬脚,无情地踩住了紧接着破壳而出的修长指节。
    这个所有魔族都相信是全帝国“最强”的男骑士,露出了并非疼痛,而是显得迷茫的表情,抬起头来,仰望着不仅没让他触碰脚尖,还不客气踩住了他的女皇。
    而后,在那双金黄璀璨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头长嘴獠牙,顶着一对倒三角形长耳朵的硬皮怪兽的倒影。
    那怪物的皮肤惨白,没有毛发而双眼巨大,瘦骨嶙峋的躯体却比一旁嘶鸣不止的黑马更大一圈,模样丑陋骇人得像诞生自一场噩梦。只是它身上还挂着东一块西一片的金属铁皮和布块,能证明它前一刻也曾穿着属于人身的衣甲。
    “是啊,全都是你的错。”
    魔王淡淡地说着,移开足底,那被踩住的锋利修长的爪指,就立刻十分痛苦似的,用力深扎进地表,抠下几道可怕的爪痕。
    紧接着她把缰绳换到左手持着,很轻松地拉住那匹因感受到白色魔怪身上恐怖的气息,而吓得想要逃跑的大马,同时一缕黑雾从右手指尖流淌而下,化作锁链将那头匍匐在地的魔怪四肢纷纷绞住。
    “而且,你现在就因为‘愧疚’,自说自话变身魔怪,也会给我带来麻烦啊。”
    金眸无动于衷地注视着白色魔怪在锁链的捆绑下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就重归平静,像一条体型过大的畸形猎犬,温顺地趴伏在主人面前,只有嘶呼嘶呼的轰鸣声,从满是獠牙而合不拢的嘴中溢出。
    见它安静下来,魔王这才牵起嘴角,勾动手指,拉了拉锁链,将一股特殊的魔力顺着那锁链输入魔怪的体表。
    “虽然我本无意责怪你,辛,但既然正是你生前的这份‘愧疚’之心将你化作强大的傀儡,我也希望你能永远‘愧疚’下去,永远忠诚于我。”
    “嘶呜……呜……”
    在呻吟中,魔怪苍白的皮肤逐渐显露出爬满黑色咒文的模样,那副庞大的身躯也渐渐在锁链的缠绕中缩小,变回了那个挂着碎布的,活尸似的瘦削男人。
    “所以,不要妄想为我做一两件小事,就能弥补完你的过错。辛,当初是你一意孤行要救你的乡亲,我们才会陷入敌军的伏击……对,所有人都是因你而死。”
    魔王上前半步,弯身伸手,指尖仿佛十分怜爱地落在骑士那俊朗而无血色的侧脸上,表情却是无一丝悲悯地笑着。
    “何况,只是一介亡灵的你,根本不是清醒的奥德菲尔的对手,连在满月之夜拦住刚刚挣断‘束缚’的她都做不到,还说什么‘处决’?”
    即使早已死去,灵魂也残缺不全,脸上相应的做不出什么表情,但辛依然为熟悉的声线和残酷的数落,发出了“啊啊”的痛苦呻吟。
    “咕、吾主……那我又该,如何补偿……”
    魔王仿佛对他悲鸣困惑的样子十分满意,抬起手,转而按在他的发顶,轻轻抚摸了两下,就像母亲耐心安抚着一个受惊的孩子。
    “你来做我的‘眼睛’就好。等我远离王城,‘诅咒的束缚’会进一步削弱,到时奥德菲尔是想逃跑还是另有打算,想必会有所动作吧。但,除非她杀伤无辜,你无需与她正面交锋,只要盯住她的动向,尽量封锁魔怪存在的消息,不激起民众的恐慌就够了。”
    嘴角不改的笑容却因不合时宜的明媚,而显得格外诡异。
    “反正,她终究还是会回来见我的。至于那时的她是傀儡还是故友……我也对此好奇。”
    *
    魔王出城视察南境,虽然有赤月骑士团负责护送皇帝和她的亲信使团,王都的巡城队也没有闲着。
    因为一路上看热闹和来送行的记者和民众一点不少,从黑堡通向城外的大道都要在魔王的使团通过之际临时封路。
    巡城队的骑士们拉起了警戒线,护卫官们站在临时设置的哨岗处,就连见习骑士们也被派往各个可能受封路影响的岔路要道,维护交通秩序。
    林影勒马站在路口边,看着约莫半小时之前涌向大道的人潮,又喧嚣地涌了回来,男女老少都带着兴奋的表情,居然有点心里泛酸。
    “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这一晃都快二十年过去了,陛下真是一点也没老啊。”
    “陛下刚刚朝我笑了!赤月在上,我是不是要时来运转了?”
    “妈妈,下次你也把我举高好不好?前面的人太高了,我都没看清陛下的脸!”
    在街边走过的人们谈笑着,浑然不知一旁全副武装、紧紧攥着缰绳驻足在路口的巡城骑士正是王女殿下,也全然不知王女殿下此刻正紧咬着藏在头盔下的嘴唇,拧着眉头,一脸的郁闷。
    啧,她也好想去为母亲大人送行啊!要不是有见习骑士的任务必须守在主干道周边的路口,她也恨不得混入人群,挤到主干道边去。
    不,不止,如今身为被魔王宠爱着的王女的她,比起和普通路人一样挤在主干道边远远朝魔王陛下挥手致意,为她的一道注视一个微笑而欣喜若狂,更有资格早在母亲从王城出发之前,就为她献上一个道别的拥抱甚至是亲吻才对。
    对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就今天没想到请假留在王城里呢!
    林影懊丧地绞着双眉,虽然昨晚在床上,她没少向母亲献吻,也是因为几乎一夜未眠的性爱而起得晚了,急匆匆赶去巡城队的营地,反倒一时没想起请假留到母亲离开的这码事。
    她又懊恼遗憾,又因为想起昨夜的甜蜜,而咧着嘴角,傻呆呆的发愣。
    这还是第一次,母亲应她的邀请来到了她的寝间,而这次一来就是与女儿偷欢。
    魔王坐在林影床铺的边沿,掀开被单,摸了摸床上少女才躺过的地方,仿佛能触及余热似的,勾着浅淡的笑意,转来金眸,温柔地望着递来一杯温水的女儿。
    “阿影,为什么今天非得要我来你的房间呢?是你想尝试,在你的床上做爱,和在我的床上做爱会有什么不同么?”
    林影明明只是自己去倒了杯水,却顿时因母亲妩媚到勾人的笑,无端变得口干舌燥。
    “倒、倒也不是……不过,也可以是吧,妈妈……”
    魔王伸出手,从她的双手中取过那杯水,就随意搁在床头柜上,而后轻一勾动手指,就把乖巧得像小狗一样的女儿勾来自己身前。
    在她明亮的金眸注视中,这一夜穿着可爱的粉色睡裙的王女,拎起裙摆,露出不知何时已经脱下了内裤,而毫无布料遮挡的腿根,分开双腿,跨坐到母亲光滑的大腿上。
    王女英丽的面庞,此刻格外沉静,天蓝色的双眼却像摇晃着一层旖旎的水波。她舔了舔唇角,一边眼神热切地凝望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双手勾住她的脖颈,像孩子气的撒娇,却又远比孩童的撒娇,更多了几分暧昧的色气。
    “为什么不穿内裤?”
    魔王任她搂着自己,坐在腿上,笑容婉然,却也亲昵地握住她的腰侧,既像扶住女儿让她能在自己的腿上坐稳,不至于摔倒下去,又像有意将她掌握在自己的怀里。
    智慧的神王显然是明知故问。但林影反而对此受用,面染红晕,目光却紧紧纠缠着母亲的视线,与她交缠。
    “反正都要脱掉的,今天想要妈妈在我的床上,好好爱抚我的下面呢。”
    说着就调整姿势似的,故意扭了扭屁股,让湿滑的肉唇紧贴在母亲的大腿肌肤上,左右蹭着蹭着,留下一丝磨出了水的痕迹。
    林影“嗯嗯”地轻声哼吟,痴痴地夹着母亲的大腿,红着滚烫的耳朵,对她笑:“那里已经湿了呀,把妈妈的大腿都弄脏了。”
    魔王就算没有性欲,看着美丽的少女这副故作引诱的姿态,恐怕也很难无动于衷。
    于是她握着女儿腰际的双手向前下滑,捏住她的屁股,并微微倾身,凑近在女儿的唇边:“怎么会湿得这么快,是不是在妈妈过来之前,就已经自慰过了?”
    “哈啊……嗯,因、因为太想念妈妈了,最近都没有……啊,都没有和你在床上好好做过……”
    肉唇被魔王屈起膝盖主动摩擦顶弄,空虚的痒得到了缓解,林影忍不住抱紧母亲的脖颈,难耐又享受地眯起眼睛,喘息起来。
    魔王低头,贴在少女的眼角吻了吻她。
    然后双手忽而用力,起身,将夹着自己大腿的女儿,一个翻身,压倒在她的床上。
    “妈妈……唔……”
    突然视角天旋地转,再定格时,林影就看到母亲压着自己,伏下身来,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微张唇瓣,迎接一个绵长的舌吻。
    同时母亲的膝盖也再次顶在自己的腿间,摩挲着那片泥泞不堪的湿滑。阴唇的肉瓣被挤来挤去,时而碾压,时而扯开,露出吐着水泡的嫩缝粉肉。
    林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迅速升温,双手紧扣着母亲的后颈,热情地大开双腿,绷起脚趾,由她顶弄自己的私处。
    等到魔王起身,结束这个长吻,少女已经满面通红、眼眶潮湿,像被欺负了似的,喘息不停,胸前的凸起也转眼就在睡裙前撑起了一对阴影。
    “哈、妈妈,哈啊……”
    但她更加欢喜,也更加贪心,得寸进尺。
    “接吻好舒服啊……可是还想要妈妈的手指摸摸下面,哈,小穴都好痒了……对不起呢,今天阿影是很淫乱的孩子吧?”
    魔王眯了眯眼,放下膝盖,半跪在床沿,居高临下看着睡裙凌乱地皱在腰身上,已为自己双腿大开、袒露出湿润反光的嫩缝和小屁股的少女。
    充血硬胀的小果实张扬地立在了无毛的阴户入口上,还有一丝淫水正从穴缝间流淌下来,顺着光洁的臀肉,缓缓滴落在床单上,留下一道深色湿痕。
    “嗯,大概是吧。”
    魔王低道,随后再度倾身而下,指尖压着少女的小腹,往下游走,最终如愿点在了她那粒耀武扬威的花核上。
    “但妈妈不介意你淫乱的样子……反正不管多么淫乱,这副样子,也只有在我们的寝间才能看得到,对吧?”
    “是、嗯嗯……”
    嫩缝被母亲铁铠的指尖抠弄了起来,阴蒂也被亲热地有规律来回爱抚着,林影的哼鸣也变得有了节奏,玲珑胸乳也顶着睡裙布料,上下轻晃。
    “只给妈妈看的……哈啊,阿影、嗯,阿影只做妈妈一个人的小淫娃……”
    这一晚她确实相当投入,不多时还勾引母亲脱去了她的睡裙。高潮了一次之后,又不知餍足地侧躺在妈妈身边,亲昵地抱着她的手,从双乳和小腹一路紧贴,再用双腿夹着她的手掌,自慰一般用力扭动身体摩擦体表的敏感带。
    一直到最后,还缠着妈妈紧贴彼此的下体,靠磨穴又去了一次。
    ……真是十分放浪的夜晚。
    回忆起昨夜的淫靡美妙,林影喘了一声,感到自己小腹一热,裤子里多了一丝潮湿。
    “唔。”
    她不禁多了胡思乱想。
    也是啊,当众人敬慕地围在道路两旁,目送骑在马背上的女皇在骑士们的簇拥下远去时,谁都不会想到,就在昨天,她被任性的女儿硬拉着缠绵了一夜吧?
    虽然知道没什么可能,但林影忍不住遐想,母亲是否也会像自己这样,骑在马背上时想起昨夜抵在腿间的软热触感,而悄悄湿了。
    不行……再乱想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把持不住……
    就在林影焦渴地咽下唾沫,心虚地夹了夹腿,而带着马匹焦灼不安似的来回踱步时,另一名见习骑士策马从路上小跑赶来。
    “嗨,站岗任务结束,咱们该回去啦,16020719号!”
    那罩在头盔里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林影愣了一下,转而嘴角一抽,在骑士奔近伸出手的同时,也扬手一挥:“笨蛋,那是你自己的编号。”
    虽然话音嫌弃地嗔怪着对方,但骑士少女们仍然默契地“啪”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在错身而过之际,完成了击掌。
    阿丽沙笑呵呵地勒马回赶,跟上了好似不想管她,已经骑马朝大路远方离开的林影。
    “啊哈哈,不过我能背下这么一长串,已经是大进步了,你也夸夸我嘛!”
    “不要,都快毕业了才把自己的编号背下来,哪里值得夸了?”
    “哎嘿嘿……不愧是殿下,真严格啊。”
    “这可算不上严格,只是最基础的事吧?”
    有阿丽沙转移注意,林影也松了口气,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闲谈,在被马儿抛下的流风间渐渐冲散了情欲。
    回营地的路有一些漫长,因为需要经过城郊一带,而靠近城郊的主干道仍有一段被封闭着,二人便索性绕行到了郊外的树林小路,只要跨过难走的一段,就是直通营地的捷径。
    “感觉今天的天色,很阴沉啊。”
    一阵寒凉的风吹过,也将林间不知名野兽的嗥叫隐约送到耳边。
    不过在都城高大的城墙内,总没有太过危险的魔物野兽所以不管是大胆将双手背在脑袋之后,望着天空感慨灰压压的云层的阿丽沙,还是看起来平静地握着缰绳,慢慢前进的林影,二人依然在郊外的小道上闲庭信步。
    “也许是要下雨了?”
    林影瞟了眼灰黑的云层郁积不散的天空,正有一串飞鸟的影子从远远的树林上空掠过,随口应道。
    “那样的话,你可得早点回黑堡啊,别淋湿了。”
    阿丽沙说着,放下手来,捞起缰绳双脚一夹,吹了声口哨让马加速前进:“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虽然今天你妈不在,我本来还想说要不请你出去喝酒玩玩……”
    林影起初跟着她加速,接着听到她后半句话,错愕一噎:“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丽沙回头,眨了眨绿眼睛,藏在头盔下的嘴角上扬:“我以为你每次都回黑堡那么早,是因为陛下给你规定了门禁时间?”
    “呃。”林影无语,与她并肩的同时摇摇头,“只是因为有时候,我回去还有别的课程安排,而且虽然没有明确规定的门禁时间,身为王女我也不能无缘无故在外面逗留很久。”
    当然,就算不论别的原因,她也只想早点回去,好多一些面见母亲的机会。
    阿丽沙耸耸肩:“做王女果然也有很多不方便呢,你是不是从来没去过晚上的烧烤摊,还有夜店酒吧?”
    “什么?”林影茫然的声线已经说出了答案。
    阿丽沙发出一阵呵呵的笑音。
    “怎么办呢,殿下,我真在考虑趁这几天陛下不在,把你拐走一个晚上,去见识见识咱们帝国伟大繁荣的夜生活文化了?”
    “你这算是……邀请我出去玩?”
    林影微微蹙眉,这种莫名其妙的邀约,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是啊。”阿丽沙明快的嗓音沉默了一秒,语调轻快,“或者你当我在邀请你约会,也可以?”
    林影愣了愣。
    要是搁在平时,她只会把阿丽沙这话当成是不正经的玩笑。可先前使用玩具的那晚,她已经听魔王提到过,民间似乎有送性玩具表达邀请床事的意思。
    所以她现在,也不敢确信阿丽沙真的只是开玩笑。
    正在思索该怎么回绝,或是趁此机会问清楚阿丽沙的想法……林影突然瞧见阿丽沙的眼睛瞪大,一个回头,猛然按住腰间挂着的佩剑,勒马扬蹄,停在半道上。
    “怎么回事?”
    林影几乎话音未落,在跟着停下的同时,就看见一道红色的巨大影子从密林里陡然蹿出,狰狞魔兽獠牙大开,尖长巨爪直冲阿丽沙拔出的剑前拍下!
    **
    近几章要过一段剧情。这段剧情母女肉戏不多,但是涉及感情戏和鬼母线,无论如何都打算写,所以接下去几章攒到长假连发,至少会有一章肉戏和一章妈咪黑历史番外。
    另外发现开头有一些bug要修……总之下次更新应该是10月初了,抱歉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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