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舒的话,静王终于抬起了头来,他那双经过了泪水洗涤的漂亮眼睛,此时里面全是宁舒的倒影。他突然的笑了起来,开心得仿佛是个经历了磨难,突然得到了颗糖果的孩子,全然没有平日里静王精明的样子。
    之后的几日,宁舒还是没有理清自己该怎么做,也没有和静王和好的意思。即便是静王每日都来这里讨好他,他也是格外冷淡。
    只是静王也不在意,甚至越挫越勇,仿佛宁舒能待在静王府,他就很开心了。
    跟在宁舒身边的小鱼看着自家公子这样,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想到是他们夫夫之间的事,最终还是没有插嘴。
    这天反常的,本该大早就过来报道的静王竟然没有来,宁舒边告诉自己,他不应该在意的,边又在心里腹议着,静王这个狗男人,才碰了那么几天的冷钉子,他就受不住了,果然什么要自己原谅的话都是骗人的。
    狗骗子!
    小鱼看着自家公子已经快把花瓶的花给揪秃了,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去问了句,公子,要不我去问问静王今天去那里了?
    宁舒听到小鱼的话,嗖的下扭头,看向他气呼呼的道:我问他干嘛?我不想知道他的事,他去那里,关我什么事?
    小鱼看着他家公子脸上明晃晃写着的生气,再去看看他手里无生还的鲜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就在宁舒想着要是静王待会儿过来,他要让他连门都进不了的时候,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个小丫鬟。
    定睛看,这个小丫鬟就是现在专门打听八卦给宁舒听得绿芽。
    看到绿芽跑的急匆匆的样子,宁舒心里突然惊,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你那么急做什么,是不是静王出了什么事?
    宁舒这话出,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懊恼的神色,随即有些欲盖弥彰的道: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绿芽突然被这样教训,不免有几分委屈,不过很快看到旁边朝自己使眼色的小鱼,她立即把想要辩解的话都咽了回去,乖巧的回答道:不是王爷的事,是大皇子的事!
    宁舒眼里浮现出几分疑惑,随即示意绿芽继续说下去,只见绿芽吞了吞口水,直接道:今日外面突然宣布,大皇子被皇上立为了太子,择日登基!
    宁舒听这事,顿时就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他看着绿芽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像这样的国家大事,显然不是应该这些市井小民知道的才是。
    绿芽眨巴了下眼睛,看着宁舒直接道:外面公告贴着的啊!说是大皇子成了太子之后很快就会登基,他登基之后会大赦天下给百姓减免赋税。也正是因为这样,外面的百姓们都高兴着呐!
    宁舒听到这里,那种不对劲的想法越发的浓烈了,这原先的太子才刚刚被处死,这大皇子就要成为太子了,而且不是说皇上还没有死吗?怎么就宣布他就要登基为帝了?
    宁舒想到这些,心里不可抑制的跳了下,随即抬眼看向面前的绿芽,继续道:你知道静王现在在那里吗?
    绿芽觉得王爷在那里,宁舒应该比谁都清楚,不过眼下明显不是回嘴的时候,她于是老老实实的道:静王今日大早就被人叫去宫里了,我听门口的守卫说,王爷走的时候还挺急的。
    宁舒眉心跳,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虽然还在生气,却也还是希望静王能平安归来。毕竟,毕竟他和静王的账还没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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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王被召集到了皇宫,和其他被召集起来的大臣起,听着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宣布皇上下达的旨意。
    皇上病重,今日不上朝,但皇上在此之前留下了圣旨。
    老太监站在上面,看着下面等着的众人,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在他的旁边原本该是皇后坐着的位置,此时却是坐着原先的姚贵妃,眼下的姚皇后。
    姚皇后看着下面的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旁边的太监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老太监接受到她的目光,从旁边小太监捧着的托盘里拿过那道圣旨,随即在众人面前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约。今孤身体欠康,恐时日无多。感大皇子景逸德行,故而特封他为新任的太子,其母为后,在孤百年之后登基。
    听到太监宣读的旨意,在场的大臣们虽然还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姿态,纷纷祝贺道:臣遵旨!
    只有静王站在那里,看着站在场地中央的新任太子,闪动的目光中全是讥讽。
    等到太监宣读完毕,景逸领了圣旨之后,众位大臣上前恭贺。
    在他们恭贺完了之后,景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来到了静王面前,朝他道:原本以为这次该是静王你接任大统,没有想到竟然是我接了,想必皇弟不会介意吧?
    静王看着他目光微冷,轻声道:怎么会介意,毕竟父皇在你们手里,如今生死不知,我又如何介意?就算现在是皇兄假传了圣旨,也无可挽回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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