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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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如野兽般在街道上咆哮,伴随着雨水像利刃般劈头盖脸地砸在真央身上。
    她的衣服早已湿透,紧紧黏在皮肤上,像是一层沉重的束缚,冰冷的水珠顺着她细长而精致的面庞滑落。
    然而,她的眼神毫无波动,仿佛那冷到骨子里的雨水,连同她的灵魂一起冻结。
    真央一个人走在暴雨中,步伐机械而麻木。
    那张宛若古典水墨画般的脸此刻透着一股死寂,她的眉毛细长柔和,在雨水中晕染开一丝苍白,眼神却依旧冷漠而遥远,像是深渊一般,毫无温度。雨水从她微翘的鼻尖滑落,带着一种冷淡中无法抑制的隐秘悲伤。嘴唇薄而紧抿,几乎没有血色。
    雨水冰冷得刺骨,她却无动于衷。因为,心底的痛苦远比这雨水更加凛冽。
    每当回想起小时候与父母一起走在街上,真央就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困惑与无奈。
    她的爸爸和妈妈之间,为什么总是保持着那么遥远的距离?他们总是走在她的前后,沉默得像两具行走的躯壳。
    每当她伸手想要牵住母亲时,黑泽女士总会冷漠地甩开她的手,冰冷的言辞刺穿了她稚嫩的心:“不要牵我,你的手心有汗,脏。”
    冰冷的排斥让她心头发凉,而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真央感到无比疏离。
    于是,她只能转而去牵父亲御本木的手。至少,御本木不会表现得如此刻薄,虽然他的眼神总是飘向远方,流露出一丝深沉的哀伤。
    她很小的时候就发现,别人家的孩子可以同时牵着父母的手,而她,似乎只能牵着父亲,母亲始终是那个无法靠近的人。
    在家里,黑泽女士总是沉迷于无休止的清扫工作。家中的每个角落都要一尘不染,甚至连空气中都漂浮着医院般的消毒水气味。
    记得某个午后,黑泽忙于打理家务,双手不停地擦拭着窗户,仿佛要把尘埃和烦恼一并清除。她偶尔抬头,看向坐在房间里拉小提琴的御本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柔情,但却被他的冷淡视线无情割断。御本木总是沉浸在音乐中,眼神飘渺,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我?”黑泽曾尝试着问,但她的声音被空气吞没,化为无形的叹息。
    御本木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乐器。
    黑泽总是强迫自己保持完美,常常将家里清扫得一尘不染,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获得御本木的关注。可结果却是,家中弥漫着无形的紧张,真央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成长。
    每当黑泽对真央进行卫生检查时,黑泽会用严厉的口吻询问:“你手上为什么有污垢?衣服上怎么会有皱纹?”那些冷酷的话语总是像利刃般刺向真央的心,让她感到自己永远无法达到母亲心中的完美标准。
    真央也尝试过反驳。
    “妈妈,别那么严格,我只是个孩子……”真央尝试着说,但被黑泽冷漠的眼神制止。
    她最终选择沉默,默默承受着这种压迫。
    雨越下越大,风声呼啸着掠过耳边。她终于拨通了悠子的电话。
    “真央,实在抱歉啊,我们全家去神弥岛度假了。”悠子的声音明亮轻快,与她的孤寂格格不入。
    “等改天再来我家玩哈!”
    “没事悠子,是我太突然了。”她麻木地挂断电话,将摩托罗拉手机翻盖重新放回口袋。
    悠子一家其乐融融地去度假,而她呢?那个温暖的画面是她永远无法触及的梦想。
    悠子的话像一根锋利的针,彻底刺穿了真央心中最后的防线。她的泪水终于决堤,混合着冰冷的雨水,从她毫无表情的脸上滑落。
    雨幕掩盖了她的脆弱,却掩盖不了那股从心底涌出的无边痛苦。
    她继续向前走着,雨水和泪水一同冲刷她的面庞,没有什么能够洗净她内心的绝望。
    她不知的是,黑泽女士的洁癖还有一个深藏的潜意识原因——是因为她无法接受御本木心中装着另一个女人——山口美月。
    黑泽深知自己永远无法抹去那个女人在御本木心中的位置,这份痛苦像是一条发臭的污水沟,一直堵在她的心口。她无法释怀,也无法放下御本木,压抑的情绪让她最终选择了极端的心理防御,将外界的一切都视为需要清理的污秽对象。
    咔咔留言板:
    真央的脸和发型=小松菜奈演的《近距离恋爱》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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