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那边范好核在琢磨着穆阳侯打哪儿进来的,这边阿殷也同样疑惑。他出现得太过无声无息了!阿殷知道穆阳侯有能耐的,但是如今能避开宅邸里的所有耳目,出现在她的院落里,没飞天遁地的本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沈长堂问:“想知道?”
    阿殷点头。
    沈长堂侧过脸,说:“亲我一下。”阿殷嗔他一眼,只道:“刚入夜不久呢,你就来耍流氓。”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乖巧地踮脚,送上香唇。
    还未碰到脸颊,沈长堂已然侧头,准确地捕获香唇。
    熟悉的味道袭来,他眷恋地吻上她的唇瓣,犹如在品尝最上好的一道佳肴,恨不得一点一分地吃入肚里。她的唇又软又香,明明已经尝过无数遍了,可每次一碰却依旧不可自拔。
    比如今日,擂台上的她熠熠生辉,仿佛天地间都为她而失色。
    那一刻,他唯一想做的便是揽上她的腰肢,亲上她的唇,向天下宣告,这个姑娘,姓殷,名殷,是属于他穆阳侯的。
    然而,时机未到。
    他回了穆阳候府,终究是无法忍耐和等待。
    所以他来了。
    他想见她。
    软舌滑入,在她的嘴里诉说一腔思念。
    面上青筋来来去去,最终在喘息声中化作虚无。阿殷软成一滩烂泥,气喘吁吁地伏在他的肩上,四肢身段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剩胸前的起伏,一波又一波地顶上坚硬结实的胸腔。
    他如烙铁一般的手臂禁锢在他的腰肢上,稳住了她的身体。
    身前的温香软玉那么香,那么软,令他总忍不住想要得更多,腰间的手掌轻轻地摩挲,一点一点地攀爬。
    她能明显地感受到某一处的力量,登时红了脸,问:“我……我用手?”
    人是贪婪的,总想要得更多。
    沈长堂显然已经无法满足只用手了,他柔声哄她:“还有其他方式。”
    她认真地问:“是什么?”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阿殷的脸爆红,宛如熟透的虾子。她使劲地摇头,道:“太……太过了。”说着,又嗔他一眼,道:“你从小到大不能近女色,这些法子从哪儿学来的?”
    沈长堂见她不愿意,也不勉强她,单手抱着她,只道:“莫动,我抱一抱。”
    阿殷不敢动,小声地道:“好。”
    过了许久,沈长堂依旧没放手,阿殷还能感受到那一处的雄伟,低头一望,似乎更大了。她咽了口唾沫,再抬首望他。他面上青筋又泛出来了。
    阿殷到底是不忍沈长堂难受,主动踮脚又吻上他的唇,待青筋消失后,她才扭捏地道:“你若真难受也不是不可以……”
    她一顿,又红着脸说:“但是得进屋。”
    虽然知道随从不敢进来,但在月光之下做这种羞人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单是想想,胸腔里的心便要跳出来了。沈长堂闻言,心中一喜,拉了她的手便要进屋。
    也是此时,阿殷才发现沈长堂手中还有一个食盒。
    她认出了是平日里阿璇常用的食盒,诧异道:“我妹妹的食盒怎么会在你手中?”
    沈长堂也是这会才想起来,道:“她给你做了吃食,刚好碰见我,我顺手给你带过来了。”
    阿殷“哦”了声,说:“应该是阿璇看我没吃饭,给我做的吃食。”她随口道:“最近忙了些,常常忘了进食,不过也不打紧,也不会饿。”
    听到阿殷这么说,沈长堂不仅仅是身体难受,而且连心里也难受。
    若不是皇帝拦着,他又何需委屈她?
    沈长堂头一回萌生出一种大胆的想法。然而这个念头刚出来,他整个人一个激灵,立马被打散。他低头吻她的唇,三度消了面上青筋,小侯爷也不再闹事了。
    他拉了她的手,进屋。
    他皱眉说:“以后不许忘记吃饭。”
    阿殷随口应了声,打开食盒,里头都是她平日里较为喜爱的吃食。沈长堂见她如此,便知她没听进去,登时有些恼。这小丫头打从不怕他后,连话也不听了。
    阿殷吃了几筷子,忽然想起了一事,笑吟吟地看他。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进来的。”
    她一笑,他登时又恼不起来,没好气地说:“半年前我开始让人暗中挖密道,前几日刚完工,密道出口便是你这院落。”
    她瞪大眼。
    这岂不是说明他时时刻刻都能来她这儿?
    他道:“你若不好好吃饭,我便天天过来盯你吃饭。”他摸着她的手,叹了叹,说:“你这么瘦,以后怎么给本侯生孩子?”
    阿殷一听,重重地咬了一口肉,边吃边道:“明穆你真是无耻到一定的境界了!”压根儿就是一早就算计好了,她来永平,住进这宅邸,现在还通了密道,他想来则来,如自家后花园似的。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说:“我现在像你的外室么?”
    沈长堂道:“你可曾见过外室手里能有一把捅死夫家的刀?”
    阿殷嘀咕:“你的暗桩图我烧了。”
    沈长堂说:“夫人不烧也无妨。”话音一落,沈长堂忽然夫人二字极其适合阿殷,仿佛他穆阳侯夫人的名号天生就该落在她头上。
    “夫人。”他郑重且认真地喊。
    他的嗓音比别人要来得低沉,短短两字似是千回百转,喊得她的心又酥又软。
    阿殷说:“谁是你夫人?”
    “我唯一能近的女色只有你,想近的女色也是你。”
    几日未见,嘴巴一张一合都是甜言蜜语,真真是腻死个人了。她红着耳根子,说:“你不近女色都能闹出这么幺蛾子,若近女色那还了得?岂不是整个永平的贵女都要与我为敌?”
    沈长堂说:“此事为夫甚冤,我从未招惹过她们,甚至不曾主动说过话。”他低低一笑:“不过,为夫倒是很喜欢你吃味的模样。”
    他凑前来,又想亲她。
    她避开了,说道:“不亲了,再亲就没力气吃饭了!过几日还得想想怎么解决你那几位带来的难题!今日的墨规,你知道是谁的主意吧?”
    沈长堂说:“玉成。”
    阿殷轻哼一声,一副了然的模样。
    沈长堂笑:“有她们推波助澜,你能更快打响名头。若你烦了,为夫来解决便是。”
    阿殷道:“我自己来。”
    第106章
    沈长堂看着阿殷用完吃食后才离去了。阿殷送沈长堂出去,亲眼目睹了密道出口所在,就在庭院的玉兰树下,位置极其隐秘,若非沈长堂亲自演示给她看,恐怕没有机缘的话,她永远发现不了这儿有个密道出口。
    这事,阿殷也不打算与其他人说。
    密道一事,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
    .
    次日的擂台斗核前所未有的热闹,核雕技者为了斗核的名额,抢得不可开交。阿殷斗完核,毫无意外地胜出。而此时参加斗核的核雕技者不像以往那般沮丧,而是输得极其高兴,小心翼翼地递出自己平生雕得最好的核雕。底下围观的群众好生羡慕,彻底扭转了昨日的情况。
    阿殷也不曾表现出太多的高兴,表情一如既往地温婉,斗完核便施施然离去。
    底下有人不禁说道:“真是个奇女子啊。”
    接二连三有人附和。
    有人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羡慕地道:“果真有些人就是有天赋,才几天啊,不到十天就彻底在我们核雕技者圈里扬名了。”
    是啊,不到十天,如今永平的核雕技者有谁人不知殷氏?
    那个赢了宫里核雕师得意子弟的殷氏,那个开设擂台从未输过的殷氏,那个核雕技艺绝伦的殷氏,那个来自绥州上官家的殷氏!
    殷氏!殷氏!殷氏!
    .
    “殷氏算什么?不过是个核雕技者罢了!”月茗县主不屑地道,可心里到底是忿忿不平,不愿承认自己不甘心。可又相当眼馋那座宅邸,若非那座宅邸被殷氏得了,她才不会花心思去和她一个小小的核雕技者计较。她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四个字云泥之别。
    玉成公主端坐在桌案前,是不曾听见月茗县主的牢骚。
    手腕微抬,端庄而又优雅地品茗。
    月茗县主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不耐烦。
    她有时候真不明白玉成,若说李蓉心悦穆阳侯,她还能看得分明,而换了玉成,她是半点喜欢也没看出来。至今她更觉得玉成是为了与李蓉斗气,才死活要来抢穆阳侯的。
    永盛帝有很多女儿。
    玉成的母妃是身份最卑微的一个,而玉成的母妃并不受宠,可谁也不知玉成究竟使了什么法子令得永盛帝宠爱她,如今甚至有掩盖嫡长公主风头的趋势。
    确实是有些手段。
    月茗县主眼底的那一丝不耐转瞬即逝,笑靥如花地道:“玉成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殷氏这样简直是没把姐姐放在眼里,姐姐要任由她横行整个永平么?若不趁她没站稳跟脚迅速铲除,以后怕是成为我们的心头大患。”
    月茗县主故意夸大,实则也就是看不顺眼殷氏而已。
    宅邸那么多,她怎么偏偏能得到她没有的?
    玉成公主看了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她道:“月茗妹妹想拿我当刀子使?”
    月茗县主说:“玉成姐姐可是误会我了,我这是唯姐姐马首是瞻。”
    玉成公主没把月茗县主放在眼里,淡淡地扯了下唇角,道:“她不是要开核雕宴么?本公主倒要看看她怎么开得下去。”
    .
    核雕宴那一日,西玄街上的擂台斗核也暂停一日。
    得到邀请帖的人极少,一众核雕技者打听来打听去,也只知被邀请的人只得十余人,且都是在西玄街上颇有声望的核雕技者和说得出来头的几个富商,至于其他人,就无从打听了。
    也是这个时候,才有人恨不得能得到一张邀请帖,之前不明为何殷氏要将一千金与邀请帖并列,如今总算是知道了。能得请帖者,在核雕宴上便有可能会有新的际遇,一旦抓住了,又何愁得不到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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