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是个年老的声音。谢芳初忙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开门,是一位老妈妈,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我是守祠堂的祝妈妈,”祝妈妈将手里的扫帚递了过来,“今日就讲祠堂里外的落叶和院子里的淤泥清理干净吧!”
    祝妈妈语气客气,谢芳初亦没有多问,接过了扫帚。
    看着眼前穿着端庄,姿态不俗的女子,祝妈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天儿的眼光着实不错,”祝妈妈拉过谢芳初的手瞧了又瞧,“这双手也是福手。”
    谢芳初轻轻抽出手,“妈妈会看手相?”
    “会一点。我是天儿的乳娘,当年老夫人走后我也离了家,这次少爷将老夫人牌位请了回来,我才回的祁家。”祝妈妈叹息了一声,“老夫人若是在世,定欢喜的很,少爷成家立业……”说到此处,竟有些哽咽,双眼噙泪,说不下去了。
    原来是祁楚天的乳娘,谢芳初递过一方真丝锦帕:“妈妈不要哀伤,现在将军一切安好,该值得高兴。”谢芳初看不得人落泪,尤其是年纪和她不在世的父母一般大的人。
    谢芳初扶过祝妈妈,往院外走去。穿过天井和院门,便是要清扫的院落。山中风大,祠堂四周的树木颇多,故地面的落叶已经积了足足有半尺厚,多的地方一尺都有了。有时雨水积落,这最底下的树叶大多数都发霉腐烂,空气中隐约一股*的气味。
    自己从小也是在官家长大,这扫地的事儿从未做过,更何况现在除了用扫帚还要用铁锹,谢芳初有些顾虑,不知如何下手。
    祝妈妈将她领了过来,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去了。
    偌大的院子,只剩她一个人。
    谢芳初拿着扫帚,从南往北轻轻扫了起来,过了许久,还不见祁凤珠的影子。谢芳初将扫好的树叶堆在墙角,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院子里也有些炎热了。
    若是夏雪柳在,那就好了,一来可以帮忙,二来可以作伴。
    “沙沙沙”,身后传来扫地的声音,谢芳初回头,以为是祁凤珠来了,暗忖着今天她那么安静,竟肯不抗议安心做事。
    扫地的并不是祁凤珠。
    而是比祁凤珠低两个头的一个小姑娘。
    “你们小姐呢?”谢芳初认出了她的服饰。
    小凰将扫帚扶正,看着眼前的谢芳初,愣愣道:“小姐,我们小姐今日头晕……所以……我来扫地……”最后三个字几乎是说给她自己听的,祁凤珠定是起不来,所以才打发了她过来。谢芳初也不多问,继续扫着落叶。
    心里却有些疑问,这不是以前见到的那个陪在祁凤珠身边的丫头。难不成又换了?
    院子里只有扫地的沙沙声,二人也不说话,祁凤珠更是没有出现。
    “姐姐,这树叶放在何处?”小凰惶恐的问道,她是小女孩儿,又是下人,见了天仙似的谢芳初,大气不敢出。
    谢芳初指了指墙角:“我也不知道,暂且放在那处了。”
    小凰便一身不吭,用铁锹铲着堆好的树叶,往墙角送去。
    “谢谢姐姐。”声音唯唯诺诺,倒不失礼数。
    应该是个穷苦人家的丫头,做事倒也勤快,可惜跟了祁凤珠。祁凤珠一年换七八个伺候的人,这不知是第几个了。
    “以前没有见过你……”谢芳初坐在一侧的石头上,“新来的?”
    小凰脸的的小脸红扑扑的一片:“是,我叫小凰,是新来的。”语毕又低头扫地,不多言。
    二人扫了一个上午,才扫干净五分之一,这个院落极大,而谢芳初手生,基本都是小凰一个人在出力,二人不多话,做事也快了些。
    以前这些事都是祝妈妈做的,可上次下雨,祝妈妈扫地时摔了一跤,左脚落了伤,便不怎么能久站,又不好意思和祁家说明,便都是请人回来扫。这次祁曹氏居然主动要求自己的女儿和儿媳过来,祝妈妈当然欣然接受了。
    若是毕氏在世,那一定更加高兴。祝妈妈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柴火塞进了灶膛。
    第二日,微风拂面,鸟语花香。谢芳初一夜没睡,精神尚可。只是一人的身影,略显单薄了些。且深山里,着实阴冷。
    自己取出了夏雪柳备好的糕点,两块紫芋酥,一盏花瓣茶。祁凤珠那侧正使唤着小凰倒水吃饭,一片喧嚣。
    今日要清扫院落,昨日进门就见到了一地的落叶,这祠堂虽有人看守,但他们不会打扫,因他们不是本族的人。
    谢芳初朱唇亲启,喝了一口水,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大树,心里觉得安静舒适,若是派她来守祖祠,她倒是愿意的。现在的她,如同漂泊的浮萍,无根无牵挂。
    不一会,有人叩响了房门。
    “少夫人,”是个年老的声音。谢芳初忙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开门,是一位老妈妈,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我是守祠堂的祝妈妈,”祝妈妈将手里的扫帚递了过来,“今日就讲祠堂里外的落叶和院子里的淤泥清理干净吧!”
    祝妈妈语气客气,谢芳初亦没有多问,接过了扫帚。
    看着眼前穿着端庄,姿态不俗的女子,祝妈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天儿的眼光着实不错,”祝妈妈拉过谢芳初的手瞧了又瞧,“这双手也是福手。”
    谢芳初轻轻抽出手,“妈妈会看手相?”
    “会一点。我是天儿的乳娘,当年老夫人走后我也离了家,这次少爷将老夫人牌位请了回来,我才回的祁家。”祝妈妈叹息了一声,“老夫人若是在世,定欢喜的很,少爷成家立业……”说到此处,竟有些哽咽,双眼噙泪,说不下去了。
    原来是祁楚天的乳娘,谢芳初递过一方真丝锦帕:“妈妈不要哀伤,现在将军一切安好,该值得高兴。”谢芳初看不得人落泪,尤其是年纪和她不在世的父母一般大的人。
    谢芳初扶过祝妈妈,往院外走去。穿过天井和院门,便是要清扫的院落。山中风大,祠堂四周的树木颇多,故地面的落叶已经积了足足有半尺厚,多的地方一尺都有了。有时雨水积落,这最底下的树叶大多数都发霉腐烂,空气中隐约一股*的气味。
    自己从小也是在官家长大,这扫地的事儿从未做过,更何况现在除了用扫帚还要用铁锹,谢芳初有些顾虑,不知如何下手。
    祝妈妈将她领了过来,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去了。
    偌大的院子,只剩她一个人。
    谢芳初拿着扫帚,从南往北轻轻扫了起来,过了许久,还不见祁凤珠的影子。谢芳初将扫好的树叶堆在墙角,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院子里也有些炎热了。
    若是夏雪柳在,那就好了,一来可以帮忙,二来可以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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