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真是尴尬啊。
    余晚低头。
    面前是她喜欢的几样菜——余晚在这儿吃过几次饭,厨房已经知道她的口味。
    这真是一种叫人难堪的心照不宣。
    余晚拿起筷子,她默默吃饭。
    餐桌上,只有季迦叶和骆明川在聊天。
    季迦叶问:“和小余是怎么认识的?”
    寻常的口吻,不动声色,听着似乎和其他长辈无异。
    余晚筷子一顿,心慢慢拧起来。
    对面,骆明川如实说:“在香港巡演的时候,我们同住在半岛酒店。”又说:“后来我还拜托余晚挑了领带。”
    “香港?领带?”
    季迦叶一字一顿重复,语调很平,仍旧听不出情绪,却莫名压迫人。
    余晚拿筷子戳面前的米饭。
    “是呀,余晚眼光很好的。”对面的骆明川夸她。余晚耳根微烫。骆明川说:“可惜后来余晚仓促回国,我只送了盒点心当回礼。”
    “点心?”
    不知想到什么,季迦叶眉眼微寒。他不再问了,舀了一勺汤,慢条斯理喝了一口。
    余晚尴尬的,心跳都快要停了。
    骆明川已经在说:“是呀,老婆饼。”
    余晚:“……”
    季迦叶垂眸,“哦”了一声,意味不明。
    余晚已经坐不住了,她搁下筷子,直起身……季迦叶淡淡拂过来,说:“不合胃口么?”
    他就是这样压她!
    余晚不想骆明川难堪和为难,这人实在太好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伤害他,于是说:“没有。”余晚重新拿起筷子。
    仍像长辈一样,季迦叶问:“和小余在一起多久了?”
    一步一步逼到极致,将所有的拨开,只有余晚明白他的意思!
    骆明川哈哈笑,说:“二叔,这是我们的隐私。”
    季迦叶就真的不再问了。
    他吃得不多,喝了几口汤,季迦叶说:“你们慢吃,我出去走走。”
    “好。”骆明川点头。
    这人起身,离开。
    经过余晚身后,余晚还是耷拉着脑袋。
    等这人彻底出门,走远了,余晚暗暗舒去一口气,一根弦松下来,她赶紧搁下筷子,说:“我也告辞了。”
    骆明川知道她不自在,于是悄悄说:“我们出去吃。”
    拧着眉,余晚拒绝:“不了,我还是回去。”
    “那我送你。”骆明川起身。
    “不用……”
    “要的。”不等余晚拒绝,骆明川楼上去拿车钥匙。他的东西刚刚都放到楼上房间里。
    余晚站在客厅里,等他。
    佣人在餐厅里收拾,外面的客厅里便显得宁谧。余晚提着包,静静站着,蓦地,她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松木香。
    余晚心里一慌,愣愣回头——
    这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一瞬,她就被季迦叶揽着去过道里面的洗手间!
    余晚毛骨悚然。
    门关上,这人直接打开水龙头,将她禁锢在洗手台边。
    水流声哗哗。
    他沉着脸,掐她的下巴,质问:“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
    第50章 五十章
    门关上,这人直接打开水龙头,将她禁锢在洗手台边。
    水流声哗哗。
    他沉着脸,掐她的下巴,质问:“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
    余晚拍掉他的手,厌恶道:“不走做什么?”
    “急着去跟明川约会?”
    “嗯?”
    “在香港你就是勾引的他?还挑领带,所以给我的是顺带买的?”
    他一句句、一声声全部是尖酸刻薄,难听至极,余晚厉喝:“你胡说什么?!”
    她一气,胸口就急剧起伏。
    季迦叶垂眸,这一天直到现在,终于完完整整的,审视她。
    余晚今天穿得是连衣裙,领口处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裙摆在膝上几公分,双腿踩在细细的高跟鞋里,笔直而纤瘦。他用力刮她的脸,还是冷嘲热讽:“穿成这样,打算对明川投怀送抱?又不怕男人了?”
    “你龌龊!”余晚压低声骂。
    季迦叶蛮不在乎的轻笑。
    单手箍着她的腰,他一把就将余晚压进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余晚低声,挣扎。
    可这人根本无动于衷,他的手掌沿着余晚腰后柔软起伏的曲线,慢慢往下,隔着裙子,抓着她。稍稍往上一用力,余晚便被迫更加贴着他。她的身后是冰冷的洗手台,面前是坚实的男人。这人的肩背平直而冷硬。余晚就这么生生紧贴着他,领子里不经意的挤出几分白而软的春光。
    季迦叶低低看着,俯身,亲了一口。
    这人的唇实在太凉,就像是不带一丝感情的惩罚与折磨,余晚忍不住战栗。
    手抵着他,借着哗哗水声,她还是骂:“滚蛋!”
    突然,外面传来骆明川的声音。他下楼了,找不到余晚,于是在问佣人:“余晚呢?”
    这三个字清晰入耳,余晚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她噤住声,整个身体绷着、僵着,连呼吸都被刻意放缓。
    佣人也疑惑:“余小姐好像去洗手间了……”
    “哦?”
    骆明川往这边走过来。
    那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像是一点点踩在人的心里。余晚紧张极了,可有个人根本不在乎,季迦叶抬起她的脸,直接倾身吻下来。
    外面还有什么,余晚已经听不清了。她用力打这个人。可她越是打他,季迦叶就将她箍得越紧,吻得越深。光是吻,他就知道如何让余晚骨子战栗,身体发软。他的吻也和他的人一样,强悍,不留一丝余地,密密的,散发出来的全是他那该死的荷尔蒙!
    他就是要征服。
    他就是要惩罚。
    余晚逃都逃不掉,她就是此刻慰藉他不痛快的猎物。
    隔着衣服,他还揉她。这人手中力道重,掐得余晚痛得蹙眉。
    “禽兽!”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余晚仍然压低声,咒骂他。
    她还提醒季迦叶:“你别伤害vi!”若是让骆明川看到他们这样,那恐怕是最深的伤害……
    季迦叶不动了,眉眼淡淡的望着余晚。
    “当然,明川是我侄子,我不会伤害他。”季迦叶这样说。
    “可是小余,”指腹刮蹭着余晚的脸,他忽而冷冰冰的宣布自己的不高兴,“你不是我的侄媳,谁要你叫我二叔?”
    “嗯?”
    他最喜欢这样的反问,是直白的挑衅。
    季迦叶慢悠悠关掉水龙头。
    水声戛然而止,整个洗手间内登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余晚不明所以,愣了一瞬,季迦叶已经再度吻了下来。他吻她,还揉她,而且力道更加重。
    出于报复,出于惩罚,他就是要叫她难受,他就是要让她无所适从,就是要让她屈服。
    没有了水声的掩饰,余晚更加心慌。她无声的打他。这人才不在意,从后面撩起她的裙摆,手沿着往下,如过去那样,他开始蹂躏那些娇软。余晚吃不消,终于闷哼一声。因为太过安静,这声闷哼就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女人的压抑和痛苦……季迦叶抬头,看她,还是审视,又像是欣赏自己的作品。这一次,余晚不得不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便又吻她。
    余晚被他吻的窒息,胸前又痛又涨,底下更是逃不出、挣不开的痛楚。这人了解她的身体,知道如何使她崩溃,溃不成军。余晚腿都在战栗。整个人被他压在水池边亲吻,手无处安放,只能死死抵着他,抗拒着,却不得不保持安静,她压根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骆明川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等不到任何动静,他就有些担忧,于是红着脸,试探着问:“余晚,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一切安静。
    “余晚?”
    “余晚?”
    他又连喊了几声。
    在这样的问询声中,余晚急得打季迦叶,捶他,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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