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约出来让我见见呗?我好给你当助攻啊!”沈蕴笑着说。
    沈明生用拇指抚了抚自己的眉毛,无奈的说:“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上她了,去她公司找她也没人,说是辞职了。”
    “需要我帮忙吗?”沈蕴偏头一笑,说,“难得遇上喜欢的姑娘,不试试吗?”
    沈明生胸口像是藏着一口气,他摇摇头,说:“有机会了再说吧,她也不是不回b市了。”
    沈蕴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对于潜在的敌人,最好是让她由暗转明,这是她一贯的手段和处事原则。
    林质,听起来是个不小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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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来越热,林质的一头长发可吃了亏,有时候就是坐在那里吃顿饭都能满头大汗,以至于她的胃口越来越小,最后完全不想吃了。
    “整天待在空调房里也不好,得出去走走。”杨婆说。
    林质站起来捶了捶腰,说:“等晚一点儿出去吧,晚上外面应该凉快很多。”
    聂绍琪瘫在一边玩手机,说:“我在玩儿麻将,你要不要一起来?”
    “单机吗?”林质问。
    “不是,联机的,和微信好友一起玩儿,输了多少发多少红包。”聂绍琪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林质看她聚精会神的样子,说:“这样玩儿对眼睛和颈椎都不好,你要是想打咱们抬个桌子进
    来......”
    聂绍琪一下子就蹭了起来,说:“这个主意好!”
    杨婆笑着收碗筷,林质拿出手机,说:“那我来叫阿虎买个麻将机回来。”
    “跟谁打呢?我们俩,还有谁?”聂绍琪兴致勃勃的问。
    两个小时后,聂绍琪摔了麻将,站起来,“程潜,你他妈是不是故意逮着我胡啊!”
    程潜老神在在的收钱,说:“牌是这样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聂绍琪瞪了他半响,见林质看过来,怒气冲冲的坐下,“哼!这把我不赢得你底掉我不姓聂!”
    “静候佳音。”程潜嚼着口香糖,优哉游哉的说。
    聂绍琪撸起袖子,誓要夺回场子。
    纵然林质对国粹不太熟悉,但麻将就是一个算计的过程,她脑袋转得快,即使动作有些生疏但也
    不妨碍她赢钱。阿虎呢就更不用说了,跟着老板见的场面多了什么不会?只有绍琪,兴致勃勃的
    要打麻将,也就她输得最多。
    最后清算的时候绍琪已经输光了身上所有的现金,阿虎顾忌着林质,没有赢多少,程潜故意怼绍琪所以屡屡失误,最后的大赢家竟然疏于练习的林质。
    绍琪趴在麻将桌上,“老天亡我啊.......”
    程潜数了一半的钱放在她脑袋边,说:“拿去买糖吃。”
    绍琪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怒视他,“狗眼看人低!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呢吗?!”
    程潜看了一眼林质,委屈的说道:“我是怕你晚上哭鼻子啊......”
    绍琪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跺脚冲出门外。
    程潜收敛了委屈,得意一笑,叉腰目送。
    林质挑眉,“你要是对她没意思就不要逗她。”
    “我发现这丫头挺好玩儿的。”程潜摸了摸下巴,笑着说。
    林质瞥了他一眼,说:“ok,你被禁止出入这里了。”
    程潜:“......”
    晚上林质和杨婆出去散步,沿着白墙黑瓦慢悠悠的走,微风拂来,带走了最后一丝暑意。
    “您现在就得多走走,到时候生的时候就好生了。”杨婆笑着说。
    林质一笑,说:“就是脚疼,前几天发现以前那些鞋我都穿不进去了。”
    “明天我去给您买几双布鞋,那个穿着舒服。”
    林质点头,“刚才还路过一家呢。”
    “我知道哪里卖的最好,明天就去。”
    “嗯,麻烦您了。”
    散完步往回走,老远就看见一辆线形流畅的汽车停在宅子的门口,有人正在提后备箱里的行李,
    一个俊朗的少年从宅子里走出来,他身姿挺拔,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横横?”夜色下的模糊下,林质还是一眼就认不出来了。
    横横开始还很高冷的走出来指挥搬运行李,听见熟悉的声音喊他,一秒钟破功,高高兴兴的往这
    边跑来。
    “我放暑假了!”他两眼亮晶晶的盯着林质。
    这样近距离的比较,林质这才发现,他已经比她高了。
    “你比我高了哎。”林质搭在她的肩膀,笑得十分开心。
    横横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说:“所以呢,小妹妹可以出来了,我可以保护她了!”
    “真乖!”林质偏头,圈着他的脖子亲热。
    横横笑着说:“我爸明天来,我今天是来打头阵的。”
    “明天?明天不是周末呀。”
    横横牵着她往里面走,说:“谁知道呢,他是老板都听他的呗。”
    “对了,你吃饭了吗?”林质问。
    “哎,飞机餐好难吃,我都没有吃饱。”他晃着林质的手撒娇,毫无压力。
    林质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你吃过抄手没?我去给你煮一碗怎么样?”
    “没吃过,但你做的我都爱吃!”他笑眯眯的拍马屁,要是有一条尾巴,他肯定摇上天了。
    “等着啊,一会儿就好。”林质和杨婆一块儿往厨房走去。估计送横横来的保镖们也没吃饱,她们可以多做几份儿。
    抄手是南方的小吃,加上麻油和辣椒,那滋味儿,不用说了。
    横横喝完了汤,嘴唇被辣得通红。
    “南方湿气重,就是要多吃辣的。”林质笑着给他递纸巾。
    他擦了擦嘴,说:“咱们明天还吃这个吧。”
    聂绍琪歪在一边,扯着嘴角,说:“好吃就吃个够,你这毛病哪里学的?”
    横横哼了一声,说:“可能是跟我爸?”
    聂绍琪不敢编排她大伯,撇了撇嘴角,收了声继续打网上麻将。
    林质站起来收拾碗筷,突然弯了腰。
    “你怎么了?肚子痛?”横横一下子跳了起来。
    聂绍琪也瞬间翻身翻了起来,扔下手机,跑过来,“要不要去医院?”
    林质点点头,鼻尖有细汗冒了出来。
    “快给大伯打电话!”绍琪推了一把旁边的横横,自己扶着林质往外面走去。
    “没事,别慌。”林质忍住痛,安慰她,说,“现在只是宫缩,要生的话还有一会儿呢。”
    “杨婆!杨婆!”绍琪扯开嗓子大叫。
    杨婆从厨房出来,看见林质的样子立马和绍琪一同把她搀扶到车上去,她年纪大比较稳得住,不停地说:“您慢慢呼吸,调整一下,现在时候还早.......”
    林质点头,按照她说的去做。
    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她们谁都没有料到会这么突然。
    横横上了后面的一辆车,拿着手机的他既兴奋又紧张,噼里啪啦的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也不
    管那边的聂正均是何种反应。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的确还早。
    “先进待产室吧。”
    生孩子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准妈妈们无暇思考等一会儿会有一个新生命的降临,她们只是不停地和疼痛做斗争,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楚,能顺利的把这一关度过去。
    旁边同样待产的孕妇扯着嗓子呼天抢地,她丈夫的手上被她挠出了好几条血印。林质不是那种喜欢宣泄情感的人,她咬着牙不让声音溢出来,以至于她最后好像出现了幻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绍琪追着医生问,杨婆坐在她的身边,鼓励她,“等会儿要使力气的时候多着呢,您饿不饿?我回去做点儿东西送来?”
    林质耳朵轰鸣,太疼了......
    横横手脚发抖的坐在一旁,他有些被吓到。林质从来都是一个优雅安静的女性,她那样脸色苍白浑身是汗的躺在病床上,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听说她就是这样去世的......
    林质还是很瘦,她抓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头发全湿,粘在脸上,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杨婆拿着毛巾不停地给她擦,但还是无济于事。
    “唔.......”她一声闷哼,嘴唇被咬破,身体一颤。
    虽然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但杨婆还是忍不住心疼,她握着林质的手,说:“要是疼就喊出来,您这样恐怕更难受.......”
    旁边的产妇还在不停地大叫,林质提醒自己不要像她一样,她要保存体力,不能让孩子在她肚子里待太长时间。
    墙上的时针从八转到了十,医生和护士一起把那个大声呼痛的产妇推入手术室,林质松了口气,世界安静了。
    但痛苦不不会减弱的,只是耳边清净,她多少也能好受些了。
    医生来检查她的情况,说再等等。
    家里的人送来了鸡汤,杨婆鼓励她多喝几口。
    林质摇摇头,虽然知道这是有益于自己的,但她现在实在是力不从心,喝不下了。身体里像是有一股巨大的能量要冲破而出,让她觉得自己的肚皮很有可能会破掉......
    “爸爸!”横横突然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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