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出奇的是这薛白玉不仅生的绝色,一身皮肉极白极细,滑不溜丢,又自小习得各种伺候功夫,那白玉马是精心制作的巧件儿,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好处,那薛白玉剥了衣裳与那白玉马在一起,竟说不上哪个更为白皙光洁。华国公虽然不到四十,因在女色上有些贪恋,竟已有力不从心之忧,但每每与这薛姨娘同用这巧物,竟然不用助兴之物,也能大展雄风。
    华兴卓心中极为舍不得,但又无可奈何,进到屋内,屏退了下人,对那薛姨娘道:“白玉儿,晚些有人来把那玉马收走,你且收拾收拾内室。”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加班,实在没空码字。毕竟为了生活嘛。裸更就是这点不好,小伙伴存稿十几万,我下一篇一定向人家好好学习。
    不过不好意思地说一下,看到有人追文,觉得内疚的同时,还是隐约有点暗戳戳地开心的。可能就是想要这种有人看的认同感吧。建了一个□□群:166785368。有想和某西交流的可以加群。jj老抽,有时候忙起来了也顾不上来这边给大家说一声。再次抱歉。
    ~~~~~~~~~~~~~~~~~~~~~~~朴素的小剧场~~~~~~~~~~~~~~~~~~~~~~
    华兴卓:哎~舍不得人家的白玉马!
    薛白玉:谁眼红老娘的利器!
    谢尚书:哎~人家是真不想掺和这些破事儿!
    皇帝:狗子的把老子豁腾了!
    ~~~~~~~~~~~~~~~~~~~~~~~朴素的小剧场结束了~~~~~~~~~~~~~~~~~~~~~~
    ☆、入朝
    薛姨娘听了要把玉马送走,心中大为不舍,再三苦留不中,也不敢再啰嗦。只得婉声恳求到:“公爷既如此安排,定有深意,白玉不敢违拗。不如公爷再让这玉马伺候一回?”
    华国公见她眼波盈盈,目内含羞带怯,别有一番风姿,想那往日情状,不由得心中大动,点头道:“既如此,便叫他们晚些儿来收。”
    一时春情无限,两人十分餍足。只不妨梁上有一道暗影晃了一晃。
    过了几日,廷鹤向皇帝回报:“禀陛下,华国公府的一个清客相公名叫岑秀吉的,自华国公府得了一大笔银钱,偷偷在天京城外的作坊内寻访了两个石匠,现在华国公府的一处庄子上闭门不知道雕个什么,廷雁亲带了人守在那里,估计再过些时日便可知了。华国公府上的眼线回禀说当日华国公回府后不久去了一个薛姓新姨娘处,到了晚间,有人进了那院子的内室,叮叮当当不知道打坏了什么东西,过后抬出几个箱子运走了。几个箱子里的东西分了几处运走的,跟了一处待人走了额,起出来是上好的贝尔加玉残片。”
    说完他自怀中摸出一物,呈到了皇帝面前,确实是莹白无暇的贝尔加羊脂玉,依稀是个马耳朵样子。
    皇帝冷笑一声道:“汉白玉雕的追风马,哼!”把那玉拋还给廷鹤道:“玉是好玉,只可惜了的。你把那几箱子也起出来,先封在库中。廷雁撤回来,留两个人盯着,把石匠扣住别叫灭了口,悄不声的别闹出动静来。别的也没什么可守的了,必定是又造个西贝货出来,这兄妹俩真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廷鹤忍不住扯了扯嘴,便告退了。
    皇帝方唤了人进内伺候,正当他在榻上闭目养神,龚晟进来通传尚书令谢元谋并兵部尚书曹元求见。皇帝奇道:“这二人怎么凑到一处?”
    不一时见二人入内来拜,皇帝赐了座,俩人又谢过,方才坐了半边。
    曹元是曹允的兄长,一向言语精干:“启禀陛下,西康恐有事,宜早做准备。”
    “曹卿何出此言?”
    谢元谋接了话去:“微臣有房老家人,原伺候过老辈儿的,早年放了良籍,在蜀地有些生意。前阵子过年回京拜年的时候说了些那边的见闻。说道是去年冬天西康的雪灾闹的比往年都紧,经过事的老人预计到今年三月里都未必消停,体弱的牲口幼崽冻死的无数,熬过来的往后两月草料必然也是跟不上。臣又在京中召了些行商问过,确实如此。那片地方陛下是知道的,逢灾必乱,殃及我朝也不是没有过,朝中须得早做打算才好。”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到:“既二卿同来,想来已经商议过了,可有什么章程?”
    谢元谋道:“西康自己作乱也就罢了,只是蓉郡的茶马丝帛交易未免都要受损,一则蓉郡今年的商税就艰难了,连带巴、黔、滇几郡都受连累,度支需早做绸缪,这倒是后话。眼下有一事要紧,那西康大小土司头人间性子也千差万别,其中向来亲近我天南几部,恐怕还要扶持一二,以便以后互利互惠,故而臣寻了曹尚书共议。”
    曹元道:“若西康求援,蓉州边军不宜轻动。除边军以外,尚有一支厢军。”
    皇帝初时听了“厢军”二字就皱了眉头,后来想了一停道:“可是青辰军?”
    曹元道:“正是,因蓉州常备边事,厢军也有一战之力。”
    皇帝道:“那便嘱青辰军备战,并滇、黔与西康接壤处边军也不可懈怠。”
    曹元道:“只这样,微臣怎敢劳烦陛下,只是谢大人有一议,还需陛下裁夺。”
    皇帝问谢元谋到:“谢卿何事不决?”
    谢元谋道:“也是听那人提到,西康地势与我天南不同,自雅州以西,一路地势升高无有尽头。我处常人去了,如登高山之顶,泰半要头痛气短胸闷不思饮食,能保证不因水土不服而减员过多即大幸,至于奔跑厮杀,实在比不上当地之人了。”
    皇帝问到:“那这是不能上了?”
    曹元道:“云岭宝顶关的部分驻军恰到了轮换之时,或可调往雅州备战。另嘱其不可深入西康,可在雅州附近设伏,提前联络交好的那几位土司,令其诱敌入伏。”
    皇帝道:“这也妥当,只是如此一来,战事不是青辰军主事可掌握的,蓉州边军还是不惊动的好,谁可前去领兵。”
    曹元道:“忠远将军朱彪颇有战功,他自幼长在巴郡,与雅州的风土相近,想来若去,定可不负圣恩。”
    皇帝想了想便允了,又感慨道:“二卿思虑甚是周全,凡是若诸卿事事均能早作绸缪,朕何愁国事。”
    谢、曹二人欠身道:“陛下抬爱了。”一时又陪皇帝闲话了几句,便告退了。
    过了十几日谢皇后出了月,嘉楠见了她精气完足,气血充盈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大安。重活一世,尽管诸事都与前世不同,嘉楠并不以为异,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华妃等前世就不是她对手,难道今世又能翻身不成。但唯有母亲的身体一直是她的心中的隐忧,眼下见母亲并不似前世生产后那样虚弱,心中不由升起了无数的美好憧憬,笑盈盈看谢皇后盛装打扮,准备去拜见太后并皇帝。
    因前几日嘉楠求情,皇帝去了慈宁宫安抚太后并嘉柳,说了嘉楠求情之语,允了只要萧嘉柳痛改前非,来日或可重获晋封。太后心中略觉畅快,又有萧嵩到底是正宫嫡出的孙子,她看了也十分欢喜,因而对谢皇后难得的和颜悦色。
    闲话了几句,太后想起一事又道:“如今你虽有了自己的孩儿,到底峻儿也是你一手养大的,得空你这个做母亲的也得拉拨拉拨他。”
    谢皇后愕然,不解道:“峻儿是臣妾一手养大,怎能不疼,不知母后此言从何说起。臣妾哪里做的不是,还望母后教儿。”
    太后最讨厌她这样一幅水泼不进,针扎不入,软硬不吃的样子,本来有几分好脸色都尽数没了,没好气道:“他虽没有大婚,也是成了年的皇子。此刻既不在宫中读书了,难道不该找点正事做。他父皇前朝事忙,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不该提醒提醒?”
    谢皇后一听,原来是这事,华家撺掇着给萧峻选秀,早知是想要树个挡箭牌在此处的。只是没想到萧嘉柳实在太会惹祸,华家本来只想韬光,并不想寻晦气,眼下既然招了皇帝的眼,只怕更要把萧峻高高捧起了。谢皇后心中微叹,萧峻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儿,虽那龙位她是想要自己生的萧嵩继承,但希望萧峻当个太平富贵贤王的心情是一点不假的。此刻见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一头扑入别人的圈套里,心中百味陈杂,难以言表。
    太后见谢皇后沉吟不语,心中更是生气,冷冷道:“怎么,哀家说错了”。
    谢皇后温温柔柔道:“母后说的是正理,只因峻儿出宫时,臣妾恰巧不便,朝中又在过节没有开印,竟把这事给混忘了。幸而母后提起,臣妾这就禀了皇上。峻儿的才干臣妾尽知的,必能替他父皇分忧,也好给这下面几个弟弟做好表率。”
    太后一想,还果真如此,时机不巧,并不见得是有心阻挠,于是也就收了怒气道:“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既如此,哀家不多留你了,你且去见了皇帝。”
    于是谢皇后辞了慈宁宫,上了凤辇,一路往乾清宫而去。
    到了乾清宫,皇帝见她将养得当,不由喜到:“楠儿果然可靠,看你这次生产,倒是把以前的亏空补回来了。”谢皇后笑道:“都说儿女是前世债主,楠儿倒像是来还债的。”
    皇帝心有感叹,不由得符合道:“儿女都是债啊,母后是不是叫你给朕带话来了?”
    谢皇后奇了:“耳报神也没有这么快的!陛下竟然有顺风耳!”
    皇帝哈哈一笑:“前几日母后便提过了,朕只做不知,果然说到你跟前了。这事朕已有安排,母后再问起,你就说已经把朕说动了。”
    谢皇后虽与皇帝向来还算和睦,也自问不能得他爱护至此,心中不由大讶。面上已经是红了眼睛,哽咽了声音道:“陛下这样维护臣妾,臣妾铭感五内,实在是......”
    皇帝摆摆手道:“人常说帝后原是一体,只要你与母后和睦,便是朕的孝顺了,这点子事又值什么的呢。”
    谢皇后心下微明,果然是应了嘉楠与自己说的话“究竟与华家能有多少情分呢,不过是为了太后舒坦罢了。”于是痛快答到:“陛下一片心意,臣妾尽知,陛下尽管放心。”
    果然到了第二日上,萧峻便被宣了上殿,允其与闻政事,朝中恰议到备西康事,遣忠远将军赴云岭领军换防入驻西南云云。因新增驻军为云岭边军,调入西南乃是跨了防区,行军的粮草究竟该自何地出,一时就吵吵了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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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捷报
    待得朝中吵吵嚷嚷议定章程,萧峻也挂了一个后方督粮的差事,此事终于了结。
    过得几日,嘉楠晚间梳洗后,恰逢玉琼值夜,玉琼待其他人都退下,塞给她一个方胜小签,虽没有落款,但她看了字就知道是奕桢所书。只有短短几个字“五月可归,勿念。”她颠来倒去看了几遍,丢到香炉里烧了。
    嘉楠散着头发走到窗边,此时恰值月半,空中玉轮正圆。玉琼轻手轻脚给她披了件樱草色羽纱缎面的狐狸毛披风,又把兜帽细细戴上,又张罗换鞋。嘉楠本一直沉默不言,此刻叹到:“哪有这样麻烦,地下烧着地龙呢。”玉琼无法,只得又给她塞了一个赤金累丝珐琅嵌白玉的手炉,方在一旁垂手静立。
    也不知过了多久,见嘉楠总是靠窗不语,玉琼大着胆子问到:“殿下可要安歇了?”
    嘉楠”嗳“了一声,吩咐道:”把那个雕缠枝千瓣莲的妆盒拿来。“玉琼转身自拔步床内的一处小屉内取出个精巧小盒。嘉楠接过去掀了掀机关,自暗格内取出一物,正是当日奕桢所赠之楠木双燕香球。她把小球握在手中,因是木雕,触手微凉而不冰,随着她的体温渐渐温热起来,只见自小球表面轻轻滑过,即使不用眼睛看,那些纹路一条条也在她心中浮现,在她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精巧的燕巢,两只依偎的小燕,似给了她无穷的慰藉。
    到了三月里果然西康内羌戎作乱,泽旺仁真早得了消息,把人引入雅州外的东拉峡谷,与朱彪所部将羌戎主力几乎全歼。
    羌戎常年活动在雅州以西和泽旺仁真的领地定州以东的区域,此地多山少土,不易放牧耕种,因而羌戎人不擅劳作,时常抢劫过路行商为业。羌戎人虽生产有缺,但其民风极为悍勇,作战勇猛不畏生死,常为西康土司头人养为奴兵。西康的奴隶与天南奴仆不同,地位与牲畜无异,羌戎人生性倔强,压过头了常常就要做反。去岁西康白灾,想来多有惨事,羌戎忍耐不得,便反了,说起来也颇有可悯之处。
    然而于天南而言,羌戎常年抢劫行商,干扰与西康的互市,实在可恶。又有西康土司间也是各色人等都有,比如滇州相邻的坛城头人,就与泽旺仁真不同。坛城头人又是坛城部的首领,又是西康圣教的两位大萨满之一的拉木大萨满的座下弟子,一向仇恨外族人,不仅不肯与天南通商,还时常声称“圣教宝光所照耀之地,皆属西康”。
    因天南历朝不忌百姓信奉,只要尊国法、守乡约便可,故而蓉、滇、黔、青州等地与西康交壤处,也有百姓愿意信奉圣教的,甚至有为其供奉设庙的。按坛城头人的意思,这些地方竟然就该是西康领地了。若只是关起门来说说便罢,这坛城头人及其师兄弟们居然还亲领了兵丁,数次在这些地方作乱,这其中作战主力,便有不少羌戎奴兵。
    因此这羌戎那些微可悯之处,实在与天南无干,但重创甚至灭之却对天南大有好处,那泽旺仁真是圣教大萨满额尔德大师的信众,一向开明治礼,与天南来往和睦。故而此捷报传到朝中,上下精神齐齐振奋。不待朱彪还朝,封赏旨意就流水样的自禁内传往各处。
    朱彪晋为四品扬威将军,其所属之部众皆论功行赏。另有谢阁老、曹尚书等提前绸缪有功的,常山王后方督粮有功的,虽没有晋升,但或赏俸、或有赐物、又有恩赏家人的。比如朱彪之女朱绯,因正妃未进门,妾室不便晋封,虽仍为皇子孺子,但允其食双俸。
    以前萧峻年幼长在宫中,又没有母家,诸事不显也就罢了。如今渐渐在外行走,能办差的皇子他是独一个,一下子就显出来了。有那有心取巧之人,渐渐就觉找到了门路。
    于萧峻来说,除了有几个姻亲,母家是指不上的,原来心中只是隐隐约约不甘人后罢了,自有了严秀卿,耳鬓厮磨间,常常讲些奋勇上进的道理,倒让他心头越来越有了成算,因而对于凑上门的,也一概来者不拒。他皇长子的身份在那里,有时候一点小事,往有司递个帖子,或者传句话什么的,人家也肯卖他面子,因此一时间常山王府风头无俩,声势日盛。
    到了五月间,刚过了端午,一个大消息传到京中,一时取代了前阵子的雅州之捷,虽然因证据尚未入京核实,不能昭告天下,但京中消息灵通之人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原来虎豹骑每年春季例行都要巡边拉练,今年有一个小队在草甸子上迷了路,拐到北漠的塔娜海去了。本来这也是常有的事,巡边拉练正是为了应对这种种不测,以备实战。不想那小队在塔娜海被卷入一场战事,无意中找出了安和六年云岭十八屯血案的真凶!
    皇帝收到奏报之时,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连赞了五六声“好!”,又不免可惜道:“苏合扎这畜生竟这样一箭就射死了,真是便宜了他,难解朕心头之恨!”恰廷鹤来见,皇帝不由叹道:“果然你眼光毒辣,去年你看上那小子,今年迷个路都给朕立下大功!”
    廷鹤目光一闪:“那个送到虎豹骑中的少年?虽说是确实是个罕有的天才,可这才从军不足一年,能有什么奇功可直达天听?”
    皇帝兴奋的搓手道:“他随虎豹骑去巡边拉练,和小队不慎迷路到了塔娜海,恰遇到有北漠蛮兵谈论云岭十八屯旧事,他们拿下那落单的蛮兵逼问,果然是之前咱们猜测的苏合扎部所为。恰遇到苏合扎部在此与阿如汗部鏖战,也是这几人少年胆大,竟然敢去偷袭,那奕楨年纪虽小,竟强开了二石弓,百步之外射中了苏合扎咽喉!”
    廷鹤却不见得高兴,眉头皱了起来:“恐是谬传吧,这奕楨应不过是十五岁少年,没有长年循序渐进的训练,身上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发力,又练了多久才有这样的准头?”
    皇帝哈哈一笑:“你忘了,他初次投壶就连中四矢!不过听说确实是强开弓伤着了,具体内情奏折里也没细写,等见了人就知道了。”
    廷鹤叹道:“既如此,等这位奕小将军回京,请陛下将他交与我调理吧,这伤势若是没养好,恐怕要成废人。”
    皇帝凝神道:“竟然如此严重?”
    廷鹤赶紧解释道:“倒不是说就会伤了残了,只是这小奕本是练武奇才,好好琢磨必成大器,但若有了暗伤,也只好当个寻常武夫了。”
    皇帝喜气稍退,点头道:“既如此,待他回京,你便好好照料。”一时廷鹤告退,皇帝又召谢元谋等商议如何应对拓跋野等等后事。
    消息只晚了不过一刻,便自公主府传到坤宁宫,捷报于嘉楠来说是理所应当的,但奕楨的伤势不明,却让她不由得忧心忡忡。
    到了五月底,终于听说已行到建宁城整军待命,待钦天监卜了吉日后献俘。
    这其间,重要的人证已经另走了快道先押到了京城,经多方查证后,确实与当年云岭血案留下的各蛛丝马迹丝丝入扣。
    苏合扎母族有羯族血统,他的部族内多有羯族之人,一向不通开化,残忍好战。当年被北漠一王公追杀率部逃入天南云岭地界,因断了粮草,便趁了天南边军不备,不到两日间洗劫了云岭脚下相连十八座庄屯。将粮食财物被洗劫也就罢了,男丁不论老幼青壮一概杀死,老妪幼婴也皆不放过,少女少妇皆被掳走,□□之后竟然烹而食之。留下的尸骨惨状触目惊心,有外地返乡的当场就疯癫了。
    曹元、曹允兄弟正是十八屯中曹家屯人士,其留在家乡的亲族皆被屠戮殆尽。因事出突然,北漠各部之间互有杀伐,也有与天南为敌者,难以确认元凶,故而曹元书房之中常悬一联即为“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
    献俘是大礼,等闲得胜还朝者并不会如此隆重待之。但云岭血案情状惨烈,天南一直引为大恨,自然与普通战功不可等同视之。因而皇帝命常山王萧峻率众大臣亲自在城外十里郊迎劳军,曹允率部与常山王等见过,及看到长兄曹元,兄弟俩不由得抱头痛哭。众人知他家惨事,也不以为失利。
    一时曹元哭罢,收泪问到:“那位建功的小将何在?”众人也都十分好奇,不想曹允道:“受了伤,尚不能起身,不便与各位大人相见。”大家也只得作罢,簇拥着凯旋的虎豹骑回转天京。
    到了朝天门外,皇帝已经候在此处,因苏合扎已死,敌酋便以活捉的其副手岱钦代替。另有曹允捧了一个黑漆大盒,奉与皇帝座下。龚晟接过后将封条与皇帝验过,侧身让小徒弟揭了封条,开了木盒,轻轻扫去表面的生石灰,再捧到皇帝面前。
    皇帝就着龚晟的手看去,虽然味儿不好,但那头颅保存得当,确实是苏合扎无疑,其脖颈左右各一个血洞,想来就是奕桢所为了。
    嘉楠不能跟了去郊迎,只能在宫中听回传的消息,待有人回到“受了伤,不能起身”云云,终于忍不住拔腿就要往宫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  额~ 这周的榜单也很诡异,估计是要扑街了,但是么有关系,还是会好好写完的。^_^
    昨天又掉了一个收,估计就酱吧,也不求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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