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回到自己的寝殿一夜无眠,自觉愧对太子愧对萧家,没脸再活着,可想想轻生会造成的风波又退却了。
    她恨太宗色胆包天,置她绝境,他温柔的话语、伟岸的身躯、强大的气息更是历历在目,煎熬着她。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躲在这屋子里,佯装生病。
    这一病两三天,倒惹起太子绝尘的担心,携太医来探望,她心惊胆颤怕太医看出破绽,未想太医没有一语点破。
    「太子侧妃得的是阴寒之暑证,并无大碍,臣配些药,娘娘服下不日便好。只不过娘娘一直闷在屋里怕是对身体无益,多出去走动为好。」
    绝尘听了安下心,令人送太医出去后坐到床边,她如花似玉的容颜绝尘怎么看都不够,一下子情动,抱住她俯身亲吻。
    然而他突然做出的亲昵举动让她瞬间想到太宗对她做过的事,她犹如惊弓之鸟慌张地推开他。
    绝尘受拒,心中不解,他和她房事不多,但也算琴瑟和鸣,今日她的反应怎么如此大?顾念她还在生病,压下不快,柔声哄她。
    「你好好歇息,本殿明日再来看你。」
    第二天绝尘果然又来,只不过没让她继续躺在床上养病,而是吩咐下人侍候她起身。
    「太医说了你不能一直闷在屋里,今日有些凉风不算酷热,钱玉人吵着要看你作画,本殿想正好,也就应了。」
    自她进紫宸宫后免不了和其他女人打交道,太子妃齐氏虽长得不美,却为人宽厚颇有大家风范,与她相处也算和睦。倒是另一位太子侧妃钱氏,对她们常常耍弄心机,在绝尘面前又使尽狐媚功夫,总之是不安生又不好对付的主。
    这钱玉人要看她作画?怕是要看她出丑吧。她不想去,但瞧见绝尘趣味盎然的样子,怎么敢再扫他的兴。
    绝尘与一群妻妾移步荷塘不远处的沁心亭,她望着荷塘怔怔出神,就在那里她做了万劫不复的事…
    「你们各自取一景作画,本殿最后赏罚。」
    「太子殿下赏什么,又罚什么?」钱玉人眨巴着大眼,娇笑地问。
    「赏什么由你们说了算,至于罚,由本殿说,就罚酒。」
    「那妾身现在就领罚,妾身还想陪太子殿下喝酒呢。」钱玉人真是口齿伶俐。
    「你再胡闹,本殿到时可就罚别的了。」
    绝尘与钱玉人一来二去,像是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以前的她不在意,现在的她更没资格去在意,瞥了眼其余的女人,有羡有妒神情万千,唯独齐氏浑然忘我地赏景。
    接下来各自作画。蝉鸣不绝虽然嚣闹,但亭中有清风来拂,挟着纸墨的香气,沁人心脾。绝尘独自坐着喝酒,醉眼徘徊在这群女人身上,除了齐氏各个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是萧锦,美得只应天上有。
    「景美、人美,乐哉乐哉…」
    太子不雅地打了个酒嗝。众女含羞,低头私笑。只有她听了这句话,脸无血色。
    过了一个时辰,绝尘开始赏看众人作的画,几乎所有人包括钱玉人画了池塘里的荷花。说她们毫无新意,实则不然,她们都是名门之后自小学习琴棋书画,要在太子面前斗画艺比高低,自然是取相同的事物。
    齐氏与众不同,画的是沁心亭、曲折廊,还有酒壶一盅,就差没把太子画进去,高妙之处也正是如此。
    众女随着太子看向最后一幅画,是她的。
    「呀!妹妹怎么单单画了一棵柳树!都说笔随心动,瞧这柳树摇摇欲坠,看来妹妹病了几日,心情也恹恹的。今日太子殿下让众人在此作画,就是为了逗妹妹开心,妹妹可不要辜负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
    绝尘还未开口,钱玉人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的确,他今日如此安排主要是想她出来透透气散散心,但她在偌大的纸上就画了一棵不起眼的树,从头到尾还拉长着一张脸毫无趣味,真如钱玉人所说,根本不领情。
    换作以前,她不会让钱玉人有机可趁,欺压到她头上,但今天她无心替自己解围、争辩,她甚至是在不知不觉间就画了这么一棵柳树…
    「朕倒觉得此画甚好。」
    她还在想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竟威严无比地出现了。
    ——*——
    事後她回到自己的寢殿一夜無眠,自覺愧對太子愧對蕭家,沒臉再活著,可想想輕生會造成的風波又退卻了。
    她恨太宗色膽包天,置她絕境,他溫柔的話語、偉岸的身軀、強大的氣息更是歷歷在目,煎熬著她。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躲在這屋子裏,佯裝生病。
    這一病兩三天,倒惹起太子絕塵的擔心,攜太醫來探望,她心驚膽顫怕太醫看出破綻,未想太醫沒有一語點破。
    「太子側妃得的是陰寒之暑證,並無大礙,臣配些藥,娘娘服下不日便好。只不過娘娘一直悶在屋裏怕是對身體無益,多出去走動為好。」
    絕塵聽了安下心,令人送太醫出去後坐到床邊,她如花似玉的容顏絕塵怎麽看都不夠,一下子情動,抱住她俯身親吻。
    然而他突然做出的親昵舉動讓她瞬間想到太宗對她做過的事,她猶如驚弓之鳥慌張地推開他。
    絕塵受拒,心中不解,他和她房事不多,但也算琴瑟和鳴,今日她的反應怎麽如此大?顧念她還在生病,壓下不快,柔聲哄她。
    「你好好歇息,本殿明日再來看你。」
    第二天絕塵果然又來,只不過沒讓她繼續躺在床上養病,而是吩咐下人侍候她起身。
    「太醫說了你不能一直悶在屋裏,今日有些涼風不算酷熱,錢玉人吵著要看你作畫,本殿想正好,也就應了。」
    自她進紫宸宮後免不了和其他女人打交道,太子妃齊氏雖長得不美,卻為人寬厚頗有大家風範,與她相處也算和睦。倒是另一位太子側妃錢氏,對她們常常耍弄心機,在絕塵面前又使盡狐媚功夫,總之是不安生又不好對付的主。
    這錢玉人要看她作畫?怕是要看她出醜吧。她不想去,但瞧見絕塵趣味盎然的樣子,怎麽敢再掃他的興。
    絕塵與一群妻妾移步荷塘不遠處的沁心亭,她望著荷塘怔怔出神,就在那裏她做了萬劫不復的事…
    「你們各自取一景作畫,本殿最後賞罰。」
    「太子殿下賞什麽,又罰什麽?」錢玉人眨巴著大眼,嬌笑地問。
    「賞什麽由你們說了算,至於罰,由本殿說,就罰酒。」
    「那妾身現在就領罰,妾身還想陪太子殿下喝酒呢。」錢玉人真是口齒伶俐。
    「你再胡鬧,本殿到時可就罰別的了。」
    絕塵與錢玉人一來二去,像是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以前的她不在意,現在的她更沒資格去在意,瞥了眼其余的女人,有羨有妒神情萬千,唯獨齊氏渾然忘我地賞景。
    接下來各自作畫。蟬鳴不絕雖然囂鬧,但亭中有清風來拂,挾著紙墨的香氣,沁人心脾。絕塵獨自坐著喝酒,醉眼徘徊在這群女人身上,除了齊氏各個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是蕭錦,美得只應天上有。
    「景美、人美,樂哉樂哉…」
    太子不雅地打了個酒嗝。眾女含羞,低頭私笑。只有她聽了這句話,臉無血色。
    過了一個時辰,絕塵開始賞看眾人作的畫,幾乎所有人包括錢玉人畫了池塘裏的荷花。說她們毫無新意,實則不然,她們都是名門之後自小學習琴棋書畫,要在太子面前鬥畫藝比高低,自然是取相同的事物。
    齊氏與眾不同,畫的是沁心亭、曲折廊,還有酒壺一盅,就差沒把太子畫進去,高妙之處也正是如此。
    眾女隨著太子看向最後一幅畫,是她的。
    「呀!妹妹怎麽單單畫了一棵柳樹!都說筆隨心動,瞧這柳樹搖搖欲墜,看來妹妹病了幾日,心情也懨懨的。今日太子殿下讓眾人在此作畫,就是為了逗妹妹開心,妹妹可不要辜負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
    絕塵還未開口,錢玉人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的確,他今日如此安排主要是想她出來透透氣散散心,但她在偌大的紙上就畫了一棵不起眼的樹,從頭到尾還拉長著一張臉毫無趣味,真如錢玉人所說,根本不領情。
    換作以前,她不會讓錢玉人有機可趁,欺壓到她頭上,但今天她無心替自己解圍、爭辯,她甚至是在不知不覺間就畫了這麽一棵柳樹…
    「朕倒覺得此畫甚好。」
    她還在想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竟威嚴無比地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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