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
    眼前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白隐砚噙着笑垂了垂眼帘,忽而踮脚昂首吮吻住它,面前人没有防备,猛然一抖,低低呻/吟了一声。
    掌中的腕迅速翻过来,使力两边一分,罗袍沉底,猛然拉近中水花再起,凝脂入水,肌肤相贴。
    他捏住下颌拉高她的面,咬牙切齿道:“白隐砚……!”
    白隐砚挑衅般抬了抬眉峰。
    “……”
    对视片刻,符柏楠垂首紧紧地搂住她,指尖在皮肤上留下凹陷的压痕。它用力剥过,肌肤陷落,又回来,现出淡淡地微红。
    他按着她的后脑,她若隐若现的脊骨,枯指来回,最终搂紧了她的腰。水花被尽数挤空,平坦的腹相贴在一起。
    磨蹭。
    舔舐。
    耳鬓厮磨。
    喘息与喘息只隔着两层肌肤,欲/情明显而难以发泄。
    白隐砚揽住他的颈项,尽力克制住羞赧,无声的展开邀请。浓热窜过颈畔,向下滑过锁骨,舔/吮烙在前胸。
    凝/乳被含入,她停了停呼吸,昂首搂住符柏楠的头。
    臀忽而被托起,下一刻哗啦水起水落,她坐回池畔,不等她惊起,那吻便顺攀而下,点过脐,点过腹,最终没入被分开的双腿间。
    感官瞬间被放大。
    “唔……。”
    身下的舌来回着,含吮舔咬,白隐砚条件反射蜷起身,踩在符柏楠背上的脚卷起脚趾,压不住地低吟。
    他在宫中都学了些甚么。
    时间无限被拉长。
    咬着下唇蹙起眉,白隐砚抖了两抖再耐不住,稍用力拉住他的发,低唤了一声翳书。
    这人竟还有闲心应声。
    符柏楠抬首,人上来,手下去。
    他吸了口气,啮着她耳垂,枯长指尖缓缓地插了进去。
    白隐砚自知他那双手是何等模样。
    她甚至能想出他如何一寸一寸探进去,更深地探进去,深埋进她体内。
    刺入感并不好受,她禁不住再次弯起身子,头靠在他肩上,压抑着喘息。咬住下唇,白隐砚努力回想曾经所学,可当第二根手指伸进去时,她再也无法忍耐了。
    “翳书……。”
    她低唤一声符柏楠,嗓音罕见的细而脆弱,甚至带着三分哭腔。
    “疼。”
    一个字,符柏楠瞳孔骤然一缩。
    他感觉浑身血都沸腾了。
    无声咧嘴一笑,他指尖恶劣地在她体内搅了搅,如愿又听到一声鸣泣般的呻/吟。
    符柏楠大言不惭道:“都会有的,你忍一忍。”
    “……嗯。”
    白隐砚有些不清醒,略带可怜的乖乖嗯了一声,引得符柏楠紧了紧下颌,望着她白皙的后颈,竟想张口咬上去。
    白隐砚起先还信了他的话,无声耐着,怎奈他符柏楠三千万心眼此时全用在那两根手指上,这戳那刺勾缠屈伸,末了竟在指尖灌了内力。
    涨疼还是在的,可他寻着她抗拒不了的一处,两指微弯,快速动作,白隐砚瞬间掐紧他臂膀,双腿滑下去落进了水中,紧咬着下唇话都说不出,最终从齿缝间溢出声泣叹,在疼痛与快感交织中攀上巅峰。
    她松开门齿,靠在他肩上喘息片刻,低声道:“符柏楠,你个死变态……。”
    符柏楠不知她话中意思,但料想不会是什么好词。他轻笑一声正欲张口,哗啦啦水幕涨落,翻过头,他被人把着肩推坐到池里。
    未及反应,白隐砚迎面半跪在他双腿间。
    她眼梢还有情/欲,面上三分戏谑,微喘着凑到他耳畔,轻声道:“我好了。”
    “该你了。”
    “甚——唔。”
    不等他言语,白隐砚倾身吻过来。
    符柏楠感到她的手顺着锁骨摸到胸膛,在胸前一点拧了一下,不做停留,静静分水而下。她指尖摸过他下腹伤疤,顺着沟峦摸到他的刀口。
    符柏楠动作一滞。
    吻分开一瞬,未及他换气,唇齿再度交叠。
    那手先拂过他裸肉般的疤,来回几次,忽而轻捏了下那个不及甲盖大的肉突,符柏楠浑身一抖,呼吸明显絮乱。
    吻又分开。
    耳畔听得谁嗓音黏稠,拉丝般地低道一声:“干爹。”
    符柏楠咬紧牙关。
    情/欲沸腾,堵塞,更加难以宣泄。
    耳边又一句干爹,符柏楠微阖上眼,喘息着拥搂她。
    指尖在刀口上来回,片刻下探,她一声声低唤着干爹,指尖不停在他后/庭前一块净地按压寻找,耐心地来回,中指则扣入后/庭,向上弯曲。
    她也想让符柏楠快乐。
    即使她会的那法子不是那么正统,不是那么多见,可快乐,想必都是一样的快乐。
    指尖数度按压试探,终于,一次下去,符柏楠猛地一颤。
    白隐砚笑起来。
    拇指中指两相夹击,她又压了一次。
    “……!”
    符柏楠十指近乎扣入她臂膀的肉里,欲/望滚滚沸腾,宣泄了一缕,还有九十九分咆哮肆虐。
    他自然知道这法子,可又有谁愿意为他做。
    你因何百里奔袭,自污双手。
    你因何汲汲营营,图谋此生。
    你到底,为何跟了我。
    未及多想,情/潮二度三度袭来,他难耐地喘息,可下一刻吻又过来。谁的话在耳畔舔过。
    “干爹,女儿让你快活。”
    肩上一个施力,白隐砚连人带己压着符柏楠便沉进池中。乳汤白茫茫一片,符柏楠起不来也喘息不得,吻压住唇堵住口,无法呼吸的慌乱瞬间放大身下快感。
    更可怕的是,白隐砚并未停手,她还在动作。
    快感越大,越需要空气,越得不到空气,快感便越大。
    恶性循环。
    时间被无限拉长。
    几秒,也许是几年,在近乎窒息的下一秒他被大力拉起。
    浴池湿沉的空气都透着清甜,二人大口呼吸片刻,不待他发怒,吻又袭来,窒息与池水也再度袭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更上一层的快感。
    快活已够大,可它还能更大。
    几度水底来往白隐砚都没断了手中的动作,三次四次,直到第五次二人冒水而起,符柏楠终于耐不住地蹙眉嘶吼。
    汹涌的欲/望好似猛然寻到一个漏口,奔腾着放肆着,压抑多年的难言在这一刻炸裂般蜂拥而出,他好似并不是自己在喊叫,而是它们在嘶鸣,快感甚至不需要什么载体,因为符柏楠什么也没有泄出来。
    可喷薄而出的,却是实打实的喷薄而出。
    这种高亢的巅峰实在太过消耗体力,符柏楠扛过那一阵,只觉得手脚发软,眼冒金星。
    他靠着池畔剧烈地喘息,斜仰在池壁,半晌才能看清面前倾身而笑的白隐砚。吞咽一下,他望见她带些自豪的笑靥。
    她游过来坐到他腿上,额抵着额,顽笑道:“干爹,女儿伺候得还得意么。”
    “……”
    又喘息许时,符柏楠猛然转身将她压在池角,水花四溅中眉目凶狠。
    “你、你跟谁学的!”
    白隐砚一愣。
    “甚么?”
    “你——!”符柏楠咽口口水,可掩不住嗓音中熊燃的嫉妒,为那些缺失旧年惜苦的疯狂嫉妒。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跟过谁,你跟谁学的……”他渐渐沉落下去,摸着她的颊她的颈,“是哪个出了宫的老太监么……你告诉我,我……我不杀他……”
    白隐砚笑了笑。
    她搂住他,在他耳畔轻道了句什么。
    慢慢地,符柏楠回搂她。
    “……是么。”
    “嗯。”
    “……”
    符柏楠垂首,头搁在她肩上,白隐砚阖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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