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你嫁与我,天天有猪油吃。”
    “我不稀罕,我喜欢吃他种的萝卜。”
    屠大王冷笑,“你本就瘦得跟胡萝卜似的,再吃萝卜,真就变成萝卜了。”
    “你……!”
    真真是本性难移,这小气劲儿变成地痞了倒也没变,竟然还埋汰起她来了。湛莲总不能相信眼前这人是平日里对她轻言细语的三哥哥,恶狠狠瞪他一眼。
    “瞪爷作甚,爷告诉你,你被爷看上了,今儿回去告诉你娘亲,明儿爷就去迎亲!其他的什么小张头小李头,叫她统统给我推拒了。”
    小厨娘冷笑,“你看上我,我却看不上你。”
    “你为甚看不上我?”
    “你坏。”
    “我改。”
    “你改也坏。”
    杀猪的大王危险一笑,“你这小娘子这刁嘴,倒是要受点教训才老实。”
    老黑望着前头水路,耳朵却一直听着船舱里声响,心里为水妮子捏一把冷汗,只是听着听着,却突然没了声音,他耳根子一阵刺挠,忍不住转头,却见在那长腿后头,被挡住的两颗黑色脑袋紧紧凑在了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猜对中奖,恭喜恭喜~~年末各种事情,更新时间不定,最好早上看。见谅。
    第93章
    老黑一定睛,只见水妮子左右挣扎,竟是那杀猪的恶霸强搂着她亲起嘴来!光天化日之下,这、这简直是没了王法,老黑一时气血上涌,举起船桨就往里头冲去。
    “我打死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小心!”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调戏良家妇女的屠大王幸而一手挡住了那抡下来的大木桨。
    说时迟那时快,小船两头一阵摇晃,四五个作平民打扮的男子立在木船上,个个亮出手中兵器,一人上前就将老黑反手擒住。
    “住手。”湛莲喝道,怕这无辜的好人成了刀下亡魂。
    好事被打断,屠大王不乐意,总归在这小破船施展不开,他拦腰带起小美人便往外走,湛莲急忙交待,“别杀他,他是好人,别忘了给银子……”
    话音还未落,她已被腾空抱到了小船右侧的一只不大不小的游船上,屠大王揽着她入了船舱,一摆手,便叫里头正收拾的蕊儿赵柱子等人退出去。
    “三哥哥好生没皮脸,在老船家的面前就耍起浑来!”湛莲真是炸了毛。
    谁知屠大王一把将她推入正中铺了厚软毛皮的宽矮榻上,自己倾身覆上去就是一阵啃吮。
    “谁是你三哥哥,你这小娘们,就那么爱你那哥哥,三两句就离不得他!”屠大王伸手向下。
    “谁爱他,最讨厌!”湛莲恼他,瞪眼推他。
    屠大王竟笑了,“那敢情好,你便乖乖从了本大王,当本大王的婆娘。”
    湛莲啐他一口,“你想得美,我便是嫁给那癞子头,我也不嫁给你!”臭杀猪的!
    屠大王凶眉一竖,“那我就霸王硬上弓,明儿再去向丈母娘定日子。”
    这屠大王果真就要强行那不道德之事,湛莲才不情愿,恼怒威胁的话儿说了一通,若是平常身上这人早就放开了她,只是今儿真被那粗鲁无礼的屠户附了身,任凭她怎么叫唤就是不听。顶着一张假面在她脸上又吮又舔,湛莲自觉古怪之极,好似自己面对的不是三哥哥,果真是另一人似的,“你还不除去皮脸么!”
    屠大王吮得啧啧有声,“除什么皮脸,你不认得我么,我是你阿煊相公!快点儿,叫一声来听一听。”
    湛莲娇躯轻颤起来,摇头咬唇就是不愿叫。屠大王看她不听话,毫不怜香惜玉,蛮横地折磨她,横冲直撞。
    不舒服的哭声渐渐变成了舒服的娇吟,屠大王见她知了好处,更加凶狠起来,船儿晃荡愈发起伏,湛莲意乱情迷中惊得呜呜求饶,“阿煊,阿煊,你轻些,船要翻了,船要翻了……”
    “有我在,你怕甚?”屠大王只觉她不专心,仰头又密密堵住她的红唇。
    游船一路晃荡而下,直至快到信州才稍作停歇。蕊儿在外一直抓紧着船柱子,总算风平浪静之后,她的手臂竟然都微微打颤儿,脸上红得如四月的桃花。四面八方的龙甲卫颇为同情在主船上的戊一,不知主子上了岸后是否允许戊一去花楼走一遭……
    湛莲被蹂、躏一番,昏睡了许久,睡梦中听女子清亮的歌声隐隐传来。
    “……想起来你那人。
    使我魂都消尽。
    看遍了千千万。
    都不如你那人。
    你那人美容颜。
    又且多聪俊。
    就是打一个金人来换。
    也不换你那人。
    就是金人也是有限的金儿也。
    你那人有无限的风流景。”
    那女子唱了两遍,湛莲觉得有趣,抿嘴而笑,睡意也都消了。
    歌者正是信州的少女。这两日是信州的戏春节,州府里的青年男女全都来这水滨游玩,于两岸遥相对歌作乐。那少女唱罢,对岸便有情郎对起歌来。湛莲早就听说过信州戏春热闹,不想竟如此大胆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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