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她又抬起头来吻他。这次竟然手上还来解他的围裙,往他下腹摸。
    “哎,”梁峥哭笑不得,“干嘛呢?”
    “要……”
    “不吃菜了?”
    “……要吃老师。”
    她眼里还有泪水,水汪汪的像只猫儿。一会亲亲一会四处乱摸,把他的火也撩了起来。将人抱到台面上,边吻边摁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蹭着蹭着裤裆就支起了帐篷。
    厨房里一时都是喘息声。他动作得很慢,两人紧抱着嵌在一起,性器粘腻地在一处交合。没一会他就发觉她在哭,靠在他肩头咬着下唇掉眼泪。
    梁峥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低低地问:“今天怎么了,嗯?”
    她仍是摇头避开,腿勾着他的腰像要他入得再深些。他只得作罢,想着让她舒服了再问不迟,倾身将人压在料理台大力耸弄,热烫的柱身一次次磨细嫩的软肉。
    “哈啊……老师……老师……”她嘤嘤地叫,脸上还挂着泪,和她的蜜穴一样湿淋淋,像是被他肏哭的。
    这样一想就真的想把她肏哭,越撞越发了狠。咬着他的穴像颗越插越熟的果子,从嫩嫩的粉变成熟透的红,果肉也熟得酥烂,一戳就软绵绵流下鲜亮的汁。
    她起起伏伏,在下位仰视他的脸。他像是盯着二人的交合处看入了迷,鼻梁上还架着眼镜,用那样干净的专注神情在肏她,在厨房里连衣服都没有脱完整,性器露出来野蛮地绞在一起,像迫不及待交尾的动物。
    向遥直起身子,捧他的脸摘去眼镜,膜拜神明一般细细吻他。
    他下身冲撞得令人受不住,回吻她时却依然温柔得让人心折。
    吻着吻着就又哭了,她万分委屈似的将下巴靠在他肩头:
    “老师,好喜欢你啊……”
    他也不知是笑,还是低喘了一声。
    “喜欢我……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吗?”
    她不再说了。
    她今日实在很反常,却又十分勾人。
    “呜……要老师……要老师肏我……”
    竟开始说些平日断不会说的浪话勾他。挺着胸脯要他摸:“老师……胀……”
    撩开了上衣,果然小奶头胀鼓鼓的,怯生生立在那儿央他咬,央他搓揉。
    顺她心意将那两颗小东西伺候舒服了,她反回报他似的,伸进他衣服里来摸他的。
    简直防不胜防。梁峥咬牙抓住她作怪的手,“馋猫……又馋嘴了?”
    “嗯……馋、馋老师……”
    被这样撒娇,什么自制也磋磨光了,再反常也只能将这只猫儿肏踏实了再问。厨房不好动作,他抱她往客厅走,热铁埋在她体内一跳一跳。
    “馋猫……要这样是不是……嗯?要肏是不是……”
    将人压进软绵绵沙发里,传教士的体位,最方便在上狠狠罚不听话的猫儿。要她红着脸叫,要她抖着身泄。
    “是……啊……老师……呜……老师好粗……好棒……”
    梁峥听得直咬牙——她今天简直像故意折磨他,要他丢脸早早缴械。
    开始还是罚她一样说淫话羞她,到后来自己的本性也逐渐冒了头。两人这一场做得胡天胡地,到最后他射完了也舍不得离开,浅浅地磨蹭,延长退潮似的余韵。喘息平复时,才发现她竟又眼眶泛红。
    “怎么了?弄痛你了?”他忙要抽出来看她的情况,被她抱住了,摇头说没有。
    两人黏在一起,听了许久对方的呼吸声。
    他终于问:“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仍否认。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他猜或许还是因为除夕使她难过。“总之……都有我在,好吗?”
    她悬在眼眶的泪珠此时掉了下来。他看不见,但听出了她话里的哭意。
    她说,“好想和你在一起啊……”
    他愣了一愣。
    “傻瓜,现在不是和我在一起吗?”
    不是的。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是完整的我,是干干净净的我,是没有永久地缺失掉一块的我。我想在面对你时不需要自惭,不需要害怕别人知道你捡一个“二手货”,不需要身上永远蒙有一块名为“前夫”的阴影……
    我的心给过别人。它被抽打得破碎了,捧给你时都无法完整了。
    “是啊。”
    没有那两年就好了。没有那两年就好了。
    梁峥抱她进浴室,自己继续刚才未做完的菜。竟由她闹了一场,已近深夜了,只能算作夜宵。
    夜宵也好的。今日除夕,怎么能让她只吃了碗清汤面和几个鹅掌。
    梁峥往厨房去,餐桌上却有手机在震。还以为是自己的,拿起来看才发现是她的。
    屏幕上的信息,显示“贺檀”两个字。他说:我不会再弄丢了。
    附带有一张图片。
    他捏紧了手机。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他知道她的锁屏密码。不会弄丢什么?是物件——还是她?
    这是她的手机,她的私隐。他若解锁来看,成什么样子?查岗的怨妇?……
    他解锁了。
    照片上是一个新年的小猪挂饰,金质的,小巧玲珑。躺在男人宽大的手心。
    他像被自己窥视的卑劣行径烫了手,慌慌张张将手机放回原处。那句话却烙在他脑中反反复复——
    那是什么?是她送他的吧?今年不是猪年,那么是去年?或是……他曾弄丢了,是今年的补送?
    再怎么反复问自己,也不会得到答案。这是他们两人的专属记忆,他们曾是夫妻。
    他们一定有过甜蜜回忆,让她甘愿饮鸩来换的一种甜。
    两人一起吃完夜宵,已近零点了。电视里的钟声敲响时,正并肩站在水池边洗碗。
    “啊,”向遥偏头看电视,“新年了。”
    “嗯。”
    “老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你今晚……不回家睡呀?”
    他挑眉一笑,“你想我在哪睡呢?“
    她鼓着嘴嘟嘟囔囔,也不看他。“我怎么知道你……你要是睡这里,明天阿姨早上起来发现你不见了,看你有什么借口……”
    “嗯……就说我去晨练了。”
    他刻意加重了“晨练”两个字,向遥明白过来,羞恼地要用水弹他。他笑着避,冲她吹洗洁精的小泡泡。
    小孩子一样。
    玩够了,将最后一个碗放进沥水架,梁峥开口道:“明天,要来我家吃晚饭吗?”
    “没办法确定哎……不知道明天几点能下班。如果晚的话,就不好让你和阿姨等了。”
    “你下班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嗯。如果我能提早走,就告诉你。”
    “要晚走也告诉我。像今天这么晚,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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