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鹤引想要挣开,本能地伸手去推枝如婵,触及的却是一团柔软的浑圆,那光滑细腻的触感,让蒲鹤引有片刻的失神。随即枝如婵的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逗弄着她的舌尖,使她娇躯一震,手上的力道便松了几分。
    漫长而深入的一吻结束后,枝如婵退开一些,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上扬的嘴角还挂着一线不知道归属的银丝。
    “五千太多了,足够和我做两次,这一次就献给姐姐吧。”
    蒲鹤引皱皱眉头,说:“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枝如婵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再度封上蒲鹤引欲启的唇。温暖湿润的舌头滑进她的唇瓣,抵着她的牙齿一厘厘舔舐过去,又灵巧地一转,勾起蒲鹤引的舌,交织缠绵。枝如婵一面吻她,一面口齿不清地说:“是不要这样吗?”
    蒲鹤引被吻得失神,根本无法回答,只迷迷糊糊地想枝如婵的吻技进步了许多,是和其他人做爱时练出来的吗?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酸,但她没能想得更远,就被一阵刺痛拉扯回来。枝如婵咬了她的舌尖。
    眼下,枝如婵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正认真地注视着她,蒲鹤引甚至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脸上红得一塌糊涂。
    枝如婵嘟了嘟嘴,作出一副不满的模样,说:“姐姐在想什么呢?和我做爱的时候,就好好地看着我啊。”
    不等蒲鹤引回答,她再度俯身,从她的眉梢、双眼、嘴角一路吻到耳垂,没有撑在床上的那只手则摸索着解开她的西装纽扣,又褪下她的裤裙。
    低低的呻吟从蒲鹤引的唇齿间泄露出来,她竭力压抑着,企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最终出口的仍是带着轻喘的不成段的话,“你做,嗯,做这个多、多久了?”
    “三年了吧。”在亲吻和脱蒲鹤引的衣服的间隙中,枝如婵回答道,“怎么,姐姐这是吃醋了?”
    蒲鹤引闷哼一声,并不回答。枝如婵也不恼,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落下细密又湿热的吻,手上动作不停,快速地将她的衣物褪得精光,露出内里陶瓷般光洁滑腻的肌肤来。
    “四年不见,姐姐倒一点没老。这皮肤甚至比之前还要细滑,是因为爱情的滋润吗?”枝如婵一点一点从锁骨吻上她的胸前的两捧雪白。
    她启唇衔住左边的一点樱红,另一只得空的手覆上右边的柔软,照着记忆中的敏感点揉捏着,效果甚佳。蒲鹤引唇齿间溢出的低吟浅哦越发动情,那两点樱红也在枝如婵的唇舌和手指的逗弄下挺立起来。
    察觉到身下的蒲鹤引不自觉地夹了夹腿,枝如婵将一条长腿弯曲,加塞在蒲鹤引两腿之间,直抵到她大腿根处,还不怀好意地蹭了蹭那片秘密花园。她的膝盖和大腿立即湿了一大片。
    “嗯……”蒲鹤引低叹出声,不自在地扭动着腰身,似乎想要凑上去磨蹭枝如婵光滑的大腿,但又碍于情面,而不好进一步动作。
    “姐姐很久没有性生活了么?这么出水。”枝如婵轻笑着将自己的腿贴上那方滋润的花田,稍稍磨蹭几下,便惹来蒲鹤引一阵舒服的叹息。“想要的话,说就行了。如果是姐姐的要求,我都会满足的哦。”
    蒲鹤引闻言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向压在她身上的枝如婵,这就样看了片刻后,她伸手抚上枝如婵的脸,就这样捧着,将她朝自己拉进,最后在她的唇上轻浅地啄了一下,才开口说:“要我。”
    那一瞬间的温柔,让枝如婵几欲哭泣。
    但她忍住了,只依恋地蹭了蹭蒲鹤引的掌心,然后凑上前去亲吻她,另一手从她胸前滑向她的小腹,逡游到狭窄的溪涧。她先用手蹭了蹭花心,待花瓣上的甘露完全将她的手指浸湿后,才往更深处探去。
    起初只进入了半根指节,枝如婵就已觉得有些吃紧。这得多久没做过那档子事儿,才会紧成这样。那糟老头子怕是把精力都花在在外寻花问柳上了。枝如婵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疼惜她。
    “姐姐,放松,你这么紧我可进不去啊。”枝如婵在蒲鹤引耳边呵气如兰地说,话毕含住她的耳垂逗弄,复又松开,转而轻轻地啃咬。
    在枝如婵卖力地挑弄下,那只容得下半根指节的小穴逐渐能吃下更多,也变得愈发火热起来。枝如婵开始缓慢而深入地抽动自己的手指,每一下都撞在记忆中蒲鹤引的敏感点上,激得蒲鹤引面色潮红,紧咬着下唇,以压抑将要满溢出的娇喘。
    “姐姐,不要忍着,叫给我听,好不好?”枝如婵一边用唇舌撬开蒲鹤引的嘴唇,好让她的声音流泻出来,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深深地插进去,再退出来些,然后再一次发起冲锋。
    “嗯,嗯,就是那里。”蒲鹤引动情地叫道,主动地扭动腰肢迎合着枝如婵的动作,让她的手指深深地进入自己,以至于枝如婵每次退出,都能带出大量的蜜液。
    “这里?”枝如婵的手指在温暖紧致的穴道里探索着,寻到一个敏感点,就发起冲锋,狠狠地蹂躏一番。“哪里更舒服?还是再加一根手指?姐姐,告诉我,像以前一样,引导我。”说到最后,枝如婵的声音甚至染上了哭腔。
    蒲鹤引伸手将枝如婵的脑袋揽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只要是被你干,怎样都舒服。”
    “姐姐,你说的话好下流,以前的你是不会这样说的。”枝如婵像鸵鸟一样将脸埋在蒲鹤引柔软的脖子和臂弯里,闷闷地说:“但是我爱听。”
    枝如婵加上一根手指,中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深深地送了进去,又快速地抽插起来。她只觉得蒲鹤引的身体内外都变得滚烫起来,而小穴也愈发紧致,其中的软肉紧紧地咬合着她的手指,让每一次抽插都变得更困难。
    在即将抵达巅峰的时刻,蒲鹤引全身都骤然绷紧,她一手搂着枝如婵,一手攥紧早已凌乱不堪的床单,“我,嗯啊,我要到了……”
    话音刚落,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溅了枝如婵满身满手,本就泥泞不堪的床单,再度浸湿了一大片。
    蒲鹤引知道自己潮吹了,不由得红了红脸,但身上的枝如婵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借此来调侃她,而是一反常态地安静地窝在她的臂弯里。
    “怎么了。”蒲鹤引问。
    枝如婵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就是想要维持这个样子更久一些。可以就这样抱着我吗?”
    那一瞬间,被情欲挤出脑海的工作和等待她去处理的各项事宜,重又回到她的脑子里,她迟疑了一下,没能立即给出问答。
    “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但就一会儿,再抱我一会儿,好不好?”
    那瓮瓮的声音最终还是让蒲鹤引心软了,她说好,然后抱紧怀里的人。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赤裸相拥,每一寸肌肤都亲密地贴合,蒲鹤引的手在枝如婵的身上逡游,探索着这具曾经熟悉得如同自己的股掌,但阔别四年后让她觉得有些陌生的身体。
    不多时,怀中传来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蒲鹤引稍稍退开一看,枝如蝉已然在自己的臂弯里睡着了,于是她缓慢地抽出压在她颈下的手和两人交叠重合的腿,尽量不惊扰她地从床上起身。
    蒲鹤引弯腰捡起掉在地毯上的被子,展开抖掉沾染的灰尘,然后盖在蜷缩着睡得宛如胎儿的枝如婵身上,又仔细地为她捻好被角,才到浴室冲洗身体。将就着套上那身被枝如婵脱下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蒲鹤引又将散落一地的纸币拾起,搁在了床头柜上,毕竟枝如婵醒来后还需要用这笔钱交差。
    做完所有这些事后,蒲鹤引站在床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枝如婵熟睡的侧颜,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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