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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驾着骡子车离开的两个小伙子,薛文瀚问徐桥:“忙得过来吗?”
    徐桥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实话实话:“有时候忙不过来。”
    “铺子里现在一共几个人?”如果按照苏日安说的,带上徐桥四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带上我,四个。”徐桥说。
    “四个人……”薛文瀚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们好好干。”然后又问了徐桥一些其他的问题。
    徐桥都一一的回答了。
    薛文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离开了铺子。
    离开铺子后,薛文瀚到镇上溜了一圈,买了些水果和糖果,薛文瀚回了家。
    家里面,苏日安正在喂团子吃饭,团子不想吃,各种躲,苏日安追着喂。
    小孩前面跑,大人端着碗后面追。
    看到他两这样,薛文瀚笑了,后对苏日安说:“不想吃了就别喂了,等饿了就吃了。”
    “吃才怪呢。”苏日安不赞同薛文瀚的话。
    说完,又继续追着团子跑。
    第九十二章
    账单其实不在苏日月手中,在苏日安手中。
    薛文瀚拿过来看了下, 这几个月的收益很不稳定, 多的时候一天能进几千两银子, 少的时候就几十两,甚至还出现了十几两的情况。
    具体原因, 不需要问薛文瀚也清楚。
    多,是外县甚至外郡的人来一次性拿了很多。
    少, 就是没人来呗。
    这种情况, 薛文瀚总结了一下:当地的市场大致已经饱和了,要想再消费肯定要想其他的办法刺激消费。
    但薛文瀚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他目前的事情太多了,没多少空余的时间再做簪子和手镯。
    况且, 七月中旬的时候,威远大将军派人来了——薛文瀚以为他会派个小兵蛋子来,没想到来的竟是他的副将之一,一个十几岁二十岁不到的小年轻。
    小年轻有些崇拜薛文瀚。
    看向薛文瀚的眼神亮晶晶的, 如果不是他是个汉子, 苏日安都要以为他喜欢上薛文瀚了。
    后来, 看了威远大将军的信。才知道这小年轻是因为听说了薛文瀚能做出拥有特殊功效的东西, 好奇才自请来的。
    官职还不低, 五品。
    除了威远大将军的信, 里面还有一份是皇上的私信。
    皇上的意思和威远大将军的差不多,除了让薛文瀚做令牌, 还征询了一下薛文瀚的意见, 问薛文瀚是要去军营, 还是留在家里他派人来保护薛文瀚?
    最后告诉薛文瀚尽快回信。
    看着信,薛文瀚问那小年轻:“你们将军说让我去军营?”
    “我家将军的意思是看您方便。”小年轻本来在喝水,听到薛文瀚的话,连忙放下水杯,回答。
    态度特别端正,并没有因为薛文瀚是平民,他是五品官员而在薛文瀚面前摆架子。
    有时候官职并不代表什么。
    还要看龙椅上做的那位的意思。
    更何况,薛文瀚前身是皇子,之所以被流放也是牵连。
    他本身并没有做什么。
    而且看今上的意思,好像还挺看重薛文瀚的——苏豆子跟皇后学武的事情在京城里早就传开了。
    他就算身在边疆信息闭塞,对此也有所耳闻。
    要知道,皇后的武功很好,比他们大将军还要厉害些,可这么多年就从没见皇后收谁为徒。
    现在,收苏豆子为徒并非没有要庇护的意思。
    小年轻心里转了几个弯,就听到薛文瀚问:“没有其他选择?”
    一愣,小年轻问:“您的意思是?”
    “比如,什么都不做。”薛文瀚不喜欢被人看着的感觉,他虽然用了‘薛文瀚’的身体,但并非薛文瀚,自由惯了。
    突然身边跟着一群人,难受。
    薛文瀚的话音才落,小年轻就立刻拒绝道:“不行,我们将军说,做令牌的事情若是被敌军知道了,你会有危险,所以必须要我们派人保护。”
    小年轻的态度特别严肃。
    严肃的薛文瀚有些想笑。
    保护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看管吧?
    薛文瀚突然有些烦躁,为自己做的这个决定烦躁,好在威远大将军派来的人很自觉,薛文瀚在作坊里给他们收拾了几间屋子,他们就乖乖的待在哪里了。
    除了每天定时来检查一下,其他的时候他们都很没存在感。
    薛文瀚也就没怎么把他们放到心上,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去作坊,却发现其中几个小年轻正跟着苏日辉学习做床。
    “……”薛文瀚。
    有些无语。
    倒也没阻止。
    现在作坊里,可以自己做产品的除了苏日辉还有李辉和那个三十多岁的爷爷以及周树,就剩下两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还需要再训练一段时间。
    薛文瀚也不急。
    由着他们慢慢做,两个人虽然做得不算好,但他们的态度都很好。
    只要他们态度好,薛文瀚也愿意教他们。
    因为苏日辉他们不知道薛文瀚做令牌的事情,除了偶尔过去看看他们做的,平时薛文瀚都是在家干活。
    这天,薛文瀚吃完饭到作坊,却看到两个小年轻,还有几个穿着便服的士兵围在一起,中间站着一个人——苏日辉。
    好像在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李辉周树以及那个三十多岁的爷爷,他们都坐在自己的地方上,安静的干活。
    薛文瀚微微皱了皱眉。
    推开了门。
    木质的大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里面的人迅速转头,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即苏日辉连忙从人群中跳了出来。
    其他的人也纷纷散退。
    “五哥夫,你怎么来了?”苏日辉弯着眼睛,笑得一脸献媚,薛文瀚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说:“不好好干活,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苏日辉连忙说。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纷纷低下了头。
    脸上身上无一不写着害怕薛文瀚追问几个字,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弄的薛文瀚有些好笑。
    我又不吃了你们。
    “行了,你们去忙吧。”薛文瀚也没打算追究他们。
    他说完,苏日辉他们走了,刚走了两步又被喊住了:“前天那张床做好了吗?”做完了怎么玩都行,没做完还敢玩!!!
    幸好,苏日辉说:“刚做好。”说着伸手指了指他干活的那一片区域。
    薛文瀚抬目扫过去,一堆木材木屑中间放着一张做好还没上漆的新床。
    薛文瀚走过去看了下。
    苏日辉单独做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做的还不错。
    只是还是有一些小瑕疵,薛文瀚指着给他说了,让苏日辉注意着点。
    因为刚才的事情,苏日辉现在正心虚着,薛文瀚说什么就什么。
    一声不敢多说。
    看完了苏日辉做的床,薛文瀚又朝着两个年轻人走去。
    两人正紧张着,看到薛文瀚,连问薛文瀚哥的声音都变小了,一看就知道做贼心虚,薛文瀚看着他两,问:“你两学的怎么样了?”
    他之前离开时,有跟李辉说过让李辉看着他们两个。
    现在听到薛文瀚的话,不仅那两个,李辉也抬起了头,看看薛文瀚又看看两小年轻。最后什么都没说,一副等待薛文瀚裁判的模样。
    那两小年轻也是,特别紧张,将他们做的东西给薛文瀚看了,薛文瀚“嗯”了一声,就让他们继续了。
    之后便是那几个士兵。
    对他们,薛文瀚微微有些生气——一方面,他们不是他的人;还有另一方面,他们是来保护他的,来的时候就说好了他们不会影响他的生活,现在却在这里和苏日辉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影响苏日辉他们干活。
    虽然,薛文瀚知道这极有可能是苏日辉的提议。
    但在这种情况下,情感作用,薛文瀚还是会下意识的怪罪他们。
    不过薛文瀚并没有说他们,因为他们不管他管,他也没权利管他们。
    只跟他们统领说了一声,让他们不要影响苏日辉他们干活。
    那统领听了连连道歉,直说是他驭下不严,要薛文瀚惩罚。看他那样,薛文瀚有些懒得搭理他了。
    刚好他的第一批令牌做好了,就跟那统领说了,让他派人去送着去。
    是要镶边呢,还是要刻字呢,亦或者涂漆。
    就看他们的了。
    这不是薛文瀚管的。
    他只需要做好最基础的模型就好了。
    七月中旬,苏日安来跟苏日安商量,说他想开工,一天待家里无聊死了。听着他的话,苏日安有些惊讶,问他:“那你去了,孩子呢?”
    谁管?
    他娃虽然有爷爷和奶奶,但和没有的也差不多。
    苏日安有些不明白。
    他家里有福婶红娘他们照顾着团子和豆糕,他都不想离开团子和豆糕,也不知道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
    苏日安有些不赞同。
    “就是因为没人管才来和你商量的嘛!”苏日月抱着孩子,噘着嘴,撒娇。
    “……”苏日安瞅着他,没说话。
    苏日月继续道:“本来我是想着也到城里买两个人回来带孩子,但我害怕我爹知道了揍我,而且我和李辉都不在家,把孩子留着我也不放心,所以我想……”苏日月说着,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的看了苏日安一眼,后快速的说道:“把孩子递给你。”
    说着,像是害怕苏日安骂,又连忙说道:“也不用你自己管,你就让福婶和红娘带一下就行了,到时候给我发月钱的时候少发些……”说到后面,苏日月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苏日安没答应他,也没拒绝,而是轻声笑了。
    这笑声,若是放到其他的时候人听了肯定会觉得特别舒心,但此时……苏日月听了,只觉得阴森森的,好似下一秒苏日安就拿着大刀将他多了一样。
    整个人神经都紧绷起来了。
    看到他那副模样,苏日安没忍住又笑了一声:“你啊……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长这么大,他从来就没见过这样,把孩子寄存到别人家的。
    “你把孩子放到我家,李辉他爹娘知道了不得说闲话。”
    “那怎么办啊?”他不想带孩子了。
    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要不……让李辉带?”苏日月皱着脸提议,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条道行不通,说完就焉着脑袋吼道:“好烦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啊——”孩子的哭声。
    “你小心点。”苏日安。
    苏日月的声音太大,吓哭了怀里的孩子。
    苏日月连忙低头哄,苏日安问他:“你把孩子留我这儿,李辉知道吗?”
    “……还没说。”苏日月扁着嘴,因为他觉得李辉不会同意。
    所以,就想来个先斩后奏。
    他是真的不太想带孩子了。
    而以李辉的性格,只要苏日安和薛文瀚同意了,他肯定就不会说什么。
    那货,崇拜着薛文瀚呢。
    谁知道苏日安竟然半点不留情面的对他说:“你先去跟他商量,要是李辉同意了就送过来。”说着,苏日安逗了逗小宝宝。
    孩子才六个月。
    小小的一点点,可可爱了。
    苏日月竟然不喜欢,苏日安不满的看了苏日月一眼。
    苏日月有些委屈,撒娇:“五哥~”
    “撒娇也没用。”
    “……”苏日月: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带孩子了。
    夏天大家都去地里了,路上也没什么人。他带着孩子,就只能待在家里,要不就来他五哥家。
    他五哥家一家子,就福叔偶尔会下地。
    其他的人,福婶红娘,还有他五哥基本都闲着。
    这么多人,就带着团子和豆糕两个小屁孩——豆子去私塾上学了,不需要人带。
    两个是带,三个也是带,还不如帮他一起带了呢。
    反正他赚钱也是给他们赚。
    想着,苏日月又说:“五哥~你就让红娘和福婶他们帮我看看呗。你想想啊,我要是去店里,赚的钱肯定比徐桥还有小名两个人赚的多,到时候钱还不是你们的……”虽然也会给吧。
    但我就拿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听着苏日月的话,苏日安皱紧了眉头。
    以前苏日安也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怎么才看了一年多的铺子,就想着往外跑了。
    “我以前什么样的啊?”苏日月没听懂苏日安的话,楞了下,问。
    “以前没事了就待在家里,现在动不动就往外跑。”
    “……我以前也爱跑,不过我阿姆不让。”所以……就待在家里了。
    现在没人管了,自然就由着自己了。
    “……行吧,你回去问问李辉,要是李辉同意就待着吧。”苏日安说着,从苏日月的怀中接过宝宝。
    宝宝扭头看了苏日安一眼,呀呀呀的叫了几声。
    苏日安逗着他。
    逗了没一会儿,团子和豆糕就进来了,人还在门外面呢,声音就先进来了,“阿姆阿姆。”的
    苏日安扭头看向门口,先是出现了团子的小身子,紧接着是一双牵在一起的小手,最后是被扯的踉踉跄跄的豆糕。
    “团子,你慢点,没看到豆糕快要被你扯倒了吗?”苏日安还没说话呢,苏日月就先起身走过去抱起了团子,后伸出一条胳膊,牵着豆糕。
    “小姑姆。”团子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豆糕像是回声虫,团子喊完后,他也跟着喊了一声“小姑姆。”
    苏日月“哎”了一声,回应他两,后将两小的带了进来。
    进门,看到苏日安,团子响响亮亮的喊了一声“阿姆。”
    苏日安刚“哎”了一声,豆糕又跟着喊了,苏日安笑了,又应了他一声,豆糕从苏日月的手中抽出他的手,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朝着苏日安跑过去,站到了苏日安的身边。
    团子看到豆糕过去,他也急了,嘴里喊着“阿姆。”手脚并用的从苏日月的怀中滑了下来,跑向了苏日安。
    苏日月在旁边无奈的耸了耸肩。
    后走过去在苏日安的身边坐下,苏日安跟他说:“你要是去铺子里,过些日子,孩子见了你都不认识了。”
    “不会的,我每天晚上回来。”苏日月信誓旦旦的说。
    “你还想着不回来啊。”苏日安笑了。
    “没……你别曲解我的意思。”苏日月说。
    苏日月家,苏日月是掌柜的,李辉虽然不太同意苏日月的做法,他的反对被苏日月一票给否决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苏日月告诉苏日安:“五哥,李辉同意了。”
    “真同意了还是假同意了?”苏日安有些惊讶,他知道苏日月家苏日月做主,但却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也是苏日月做主。
    还以为,李辉会有不同的意见呢。
    “当然是真同意了,难道我还能骗你?”苏日月说着,亲了亲他儿子,“是不是,儿子?”
    “……”你儿子要是知道你说的啥还了得。
    苏日月去铺子的事情苏日安知道了,薛文瀚自然也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薛文瀚就把苏日月叫到了他家,跟他说:“现在首饰铺子里有小名看着,家具铺子里有徐桥看着,你现在过去,不管在家具铺子里还是首饰铺子里都挺不合适的……”
    “那我要做什么啊?”苏日月问,他不认为薛文瀚要遣退。
    薛文瀚跟他说:“我前两天看了账单,特别是首饰铺子,进账很不稳定,进账一千两以上的,大都是一个人一次性买很多,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他们从我们这里拿货,然后去别的地方买……”
    “啊……”苏日安兄弟两都有些诧异。
    苏日月说:“我还以为是那种大户人家,一次性买很多呢。”他见识不多,对大户人家也就是听说。
    根本不了解他们的生活。
    对此,薛文瀚也理解,就像现代大多数普通人不知道那些千亿百亿富翁的生活一样。
    苏日月不了解那些大户人家的生活也正常。
    薛文瀚耐心的给他解释:“有大户人家,但可能性极小,大部分都是拿货然后到别的地方买。”
    “那怎么办?”苏日月微微皱了皱眉头。
    虽然这样他们也赚到了,但心里还是微微有些不舒服。
    “我给你提个思路,安哥儿你也想想。”
    “嗯,好。”苏日安答应他。
    “一种,咱们直接招募加盟……”
    什么是加盟,苏日安刚想问,就听到薛文瀚说了:“就一个城市找一个或者几个有实力的商人,让他们按照我们的要求开铺子,到时候我们给他们提供货源,他们定期来总部开会……总部就是我们这里。”害怕他们听不懂,薛文瀚用最简单的话给他们解释了一遍。
    “你说的百宝阁那种?”
    苏日安问,百宝阁,京城一家很出名的杂货店。
    “是,也不是。”薛文瀚说:“百宝阁的铺子都是他们东家出资,盖的,里面赚的钱也都是他们东家的,但加盟不一样,加盟他们每年只需要出一部分加盟费,以及我们提供他们货源的钱,其他赚的钱就是他们的了。”
    “那另一种呢?”苏日安点了点头,问。
    “另一种就是你说的百宝阁那种。”薛文瀚说着,害怕苏日月听不懂,又给他解释了一遍。
    听罢,苏日月点点头,拧着眉思索:“那种更容易赚钱呢?”
    “若是同样多的铺子,那肯定是自己开的赚钱,但……自家开的话,速度肯定赶不上加盟的,所以这个不好说……”
    “你们这么想?”听着薛文瀚的话,苏日月问。
    “夫君,你能把加盟的情况详细给我们两个说一下吗?”苏日安提问。
    薛文瀚“嗯”了一声,后又将加盟的事情详细给他两说了一下,说完后,苏日安思考了几秒,后说:“我提议加盟,加盟的话店是他们自己的,为了赚钱东家肯定会用心做,这样我们很容易做大,但若是我们自己开店,先不说开店的速度,就掌柜的也不见得会给你认真干活。”
    苏日安刚说完,苏日月就在旁边笑了。
    苏日安瞅了他一眼,突然就明白了他笑的意思,连忙道:“我没说你,你别多想。”
    “我知道。”苏日月弯着眼睛,笑的更欢了。
    “你的意思呢?”薛文瀚问苏日月,其实他心里已经决定了要加盟。
    但还是要征询一下苏日月的意思。
    苏日月说:“本来我是想着自己开分店,到时候赚的钱可以发奖金,就像我和小名这样,这样子的话掌柜的门肯定也会努力赚钱,毕竟赚了钱有自己的份,但我刚想想了一下,若是要开分店的话,我们就得要找掌柜的,掌柜的不好找,自己培养的话短期内是不可能培养的出来的,所以想了想,还是决定站五哥一边,我也支持加盟。”
    “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薛文瀚说,说完了问苏日月和苏日安:“你前几天做的那些簪子和手镯上架了没?”
    “放了不多点,怎么了?”苏日安问。
    “皇上让我做东西,我最近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都没办法做家具和首饰,所以咱们铺子里我做的东西全部都得涨价。”留着点,不能卖光了没有货了。
    听到薛文瀚的话,苏日安就想到他在京城一个手镯卖几百两的事情。
    苏日月没出过远门,不清楚外面的行情,听到薛文瀚的话,微微皱了皱眉:“还涨吗?太贵的话有人要吗?”他觉得一根木质的簪子卖一两银子,手镯卖十两银子已经很贵了,可……听薛文瀚的意思,好像还嫌便宜。
    苏日月有些搞不懂了。
    难道真的是他没见识?
    苏日月刚想着,就听到苏日安对他说:“放心,肯定会有人买的。”说完,又举例:“我在京城的时候,一根簪子最低的时候卖二百两银子,手镯五百两,最高的一次,一根簪子卖了一千一百两……”卖给了礼部侍郎家的纨绔儿子。
    说是要去送给他母亲做生日礼物。
    听到苏日安的话,苏日月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九十三章
    一时间,空气有些安静。
    如果不是苏日安觉得不好意思, 偷偷扯了扯薛文瀚的袖子, 薛文瀚扭头看他时衣料摩擦发出了些细微的声响, 周围安静的就只剩下虫鸣鸟叫的声音了。
    许是这份安静太压抑了,作为里正又是苏日安大伯的苏世平才在薛文瀚扭头看向苏日安时说:
    “好了好了, 天已经晚了,安哥儿也没啥大事情了, 大家都散了赶紧回家吧。”
    苏世平说着又看了一眼情况明显比刚才糟了一些的苏日安, 催促薛文瀚道:“你也赶紧背安哥儿回村子,让你柳叔给看看抓点药,豆子给我们留下, 我们回家的时候带回去就行了。”
    因为之前被打的事情,苏世平跟薛文瀚说话的时候心里略微还有一些别扭。
    但他也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很明显现在最重要的是苏日安的事情,便将那份别扭压了下来。
    薛文瀚虽然有渣攻的记忆, 但他到底不是渣攻, 对苏世平做的那些事情其实并没有啥大的感觉。
    甚至还觉得这人特不错的。
    听到苏世平的话, 自然就同意了。
    薛文瀚同意了, 苏豆子却不同意了, 一听到苏世平说把他留下, 小家伙当即就撅起了小嘴反对道:“我不要!我要跟阿姆一起回去。”
    大爷爷虽然好,但他还是更喜欢阿姆。
    “你阿姆受伤了, 你爹爹要背着你阿姆去村子里让郎中爷爷给你阿姆看病, 豆子难道不想让你阿姆的病赶快好吗?”说话的不是苏世平, 而是除了刚开始骂了薛文瀚,后就一直安静如鸡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的苏日明。
    “阿姆——”苏豆子噘着嘴喊了苏日安一声,显然心里还是很不情愿。
    但因为苏日明提到了要给他阿姆治病的事情,就勉强答应了:“那我就跟二伯和大爷爷一起吧。”说着,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把自己的小手塞到了苏日明的手中。
    眼神幽怨的看着苏日安和薛文瀚。
    倒把苏日安给惹笑了,刚想说话却听到旁边的薛文瀚说:“豆子乖,跟着你大爷爷和二伯,等回去了爹爹就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嗯……”
    听到薛文瀚的话,苏豆子看了一眼他阿姆和半蹲在他阿姆面前准备背他阿姆的爹爹,噘着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中了毒,再加上刚才的事情,苏日安也不敢矫情,看到薛文瀚蹲在他面前,就连忙扶着薛文瀚的手站起来,爬到了薛文瀚的背上,然后将脸埋进了薛文瀚的脖颈里。
    其实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薛文瀚背起苏日安后并没有立刻走,而是扭头对着一众尚还没回家的村民说:“今晚我家安哥儿的事情谢谢大家了,不过因为大家最近都比较忙,等过些天大家把地里的土豆都挖完了,我再设宴请大家吃饭感谢大家。”
    薛文瀚这么说,一方面是感谢大家。
    但更重要的却是向大家表态:他薛文瀚很重视苏日安。
    让那些以往因着渣攻的原因欺负苏日安和苏豆子的人渣以后再欺负人时掂量着点。
    薛文瀚的话音一落,人群中就炸开了锅。不是因为薛文瀚的表态,毕竟这半天薛文瀚对苏日安怎么样大家都已经看到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以后要怎么做。
    他们为的是薛文瀚说的那顿饭。
    虽然不是灾荒年,村子里大部分的人也都能吃饱穿暖,但真能吃好喝好的却没有几家。
    而在他们的眼里:薛文瀚有的是钱,又不是抠门的主。
    薛文瀚设的宴肯定能让他们吃好喝好。
    说不定还能吃些他们平日里没见过的好东西——苏五牛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往跟着薛文瀚没少吃好东西。
    说起苏五牛,终于有人想起了苏五牛刚才也和苏日安一起掉下悬崖的事情。
    现在,苏日安已经救上来了,而苏五牛……
    其中一个年纪稍轻的汉子三两步跑到了五叔的跟前,压低了脑袋扒在五叔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五叔一听,也顾不得害怕薛文瀚了,连忙开口喊着了刚开始走了还没几步的薛文瀚:“薛小子,等等,等等……”
    薛文瀚背着苏日安走的脚步一顿,转过脸来,脸色不愉的问:“还有什么事情?”这老头是嫌自己刚才的语气太温柔了吗?
    没看到他要赶着背他家安哥儿回村子里去看大夫吗?
    还敢喊他!!
    薛文瀚心里不爽,脸也比较黑。
    配合着他那吓哭小孩的名声,看起来还确实蛮吓人的。
    那怕是他长得很好看。
    五叔本来就有些怵薛文瀚,看到薛文瀚这样子就更害怕了,但一想到苏五牛不能死必须要活着,就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向前挪了一步,说:“五牛小子也掉下了悬崖,你是咱们村子里能力最强的,能不能帮着把他也给救上来。”
    如果是对村子里其他的汉子,他早就命令了。
    根本就不用这么低三下四,但这个人是薛文瀚,是那个一个人放翻了村子里七八个壮汉连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薛文瀚。
    只能低三下四的说。
    有些憋屈。
    不过一想到三岔嘴下面的深谷不浅,危险重重,除了薛文瀚这个煞神下去还有几分活路,其他的人下去根本就是送死,也没有人愿意下去,就忍了。
    毕竟,他还有求于人家。
    但其实薛文瀚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因为他在听到“五牛小子也掉下去……”几个字的时候就想到了当初他听到的那声惨叫,以及……苏日安的回答,就笑了。
    而几乎是同时,薛文瀚也感觉到趴在他背上的苏日安身体一僵,随后又慢慢的放松了下。
    但其实苏日安并没有真的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窝在薛文瀚脖颈里的脑袋也深深地埋下,扶在薛文瀚肩上的手也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是的。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不想让薛文瀚救苏五牛,他就是要苏五牛死。
    说他阴险也好,说他心思歹毒也罢。
    他并不后悔,如果有下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
    他不后悔。
    只是薛文瀚……
    苏日安小心翼翼的趴在薛文瀚的背上等待着薛文瀚的宣判。
    不管是将他扔到地上,咒骂,亦或者是毒打,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他不害怕。
    苏日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害怕……
    也不后悔。
    谁叫他苏五牛欺负豆子呢?!
    以前他是没找到机会,这次终于有机会了,他怎么可能放过他。
    苏日安心里偷偷的想着。
    却没想到……薛文瀚并没有将他扔下,也没有骂他恶毒,更没有打他,反而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腿,放柔了声音安慰他:“没事的,别怕。”
    一股说不出的感情从胸口溢出,苏日安第一次觉得原来“没事的,别怕”这五个字竟是这么的好听。
    是他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听最好听的话。
    没有之一。
    这几个字,像是有魔咒一样。
    薛文瀚说完,他就真的不害怕了。
    放松了身子,放开了紧握在一起的拳头,脑袋下意识的在薛文瀚的脖颈处蹭了一下,苏日安觉得他现在很高兴,很高兴。
    高兴的鼻子有些酸。
    高兴的就连远处那个族里面他要叫“爷爷”的老头黑着脸问他:“安哥儿,五牛掉下去的事情你知道吧?”
    他都不怕了。
    抬起头,坦坦荡荡的“嗯”了一声。
    虽然苏日安知道他不应该这么回答,这么回答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但他现在就想这么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苏日安不后悔,就像他不后悔在被苏五牛推下悬崖时用尽力气将苏五牛也拽了下去并推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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