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生看着一脸无辜的阿水,心底叹了一声。
    “下次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和别的男人那么亲近?”
    阿水揉了揉被拍疼的屁股,虽不明白萧云生怎么忽然生气,却还是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了。
    她又不想和那个什么顾翎亲近。
    萧云生和丞相谈好正事就要去寻她,哪想到看见她与别的男人并肩而行,言谈之间似有亲密之色。
    当下就黑了脸。
    把人都赶走,萧云生下了狠心,打了她几下屁股。
    那地方柔软多肉,他打着打着竟然心旌荡漾,想起这小东西在床上的风情万种。
    阿水却红了眼圈,疼倒是不怎么疼,主要是觉得难为情。
    萧云生看她哭了,也有些无措,抱她在腿上,软声细语安慰着她。
    他的声音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柔情。
    “阿水,我这是吃味。你懂么?”
    阿水被他那双不老实的手弄得有些绵软,只轻轻看了他一眼,显然是不懂的。
    “我不喜欢你看别的男人,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笑,不喜欢……”
    萧云生掐了掐她胸前,他似乎格外喜欢这地方。
    “不喜欢你这想着别的男人。”
    阿水想问那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为别的男人流水?
    萧云生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又松开她的衣带,大手滑入胸前柔软,大肆揉捏起来。
    阿水现在肯定了,萧云生就是喜欢这个地方。
    阿水能感觉到萧云生又是坚硬如铁。她被这手弄得燃起了火,嗯嗯啊啊地应着萧云生。
    萧云生一看就晓得这丫头还是不懂,却也觉得与她的日子还在后头,慢慢教她、慢慢叫她懂就是。
    “云生,啊,我、我难受……”
    萧云生斜了她一眼。
    “你难受?你是穴儿里难受?我可是心里难受!”
    萧云生恨她辜负他一片真心,更恨自己怎么就喜欢这么个东西!
    阿水冲他讨好地笑了笑。
    云生不开心了嘛,她笑一下,没准儿他就开心了呢。
    萧云生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将她那乳揉捏成各种形状。即使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他的力道有多大。
    “我要的信物呢?”
    萧云生还不知道那帕子被人抢走了,只是听李总管嘀咕阿水姑娘前几日偷偷索要了针线。他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左等右等却什么都没等到。
    今日耐不住,还是问了。
    阿水眼神有些游离。
    那日之后她就再没有见过国师,可总觉得暗处有道目光紧盯着她。
    她想再绣一个,这次不想绣什么诗,想绣个花啊草的。这难度系数一下子就上去了,这不这么多天了,也就绣了个叶子。
    “阿水莫不是忘了?”
    阿水觉得自己要是说是,萧云生怕是又要打屁股。
    萧云生又开始叹气,不玩儿她了,把手抽出来,从自己怀里掏出个簪子来。
    那簪子由上等白玉打造,通体透亮,做工精致,簪头是朵层叠的花儿。
    清雅矜贵,同他这人一样。
    “这是我送你的,可不要丢了。”
    萧云生将这簪子轻柔地插进她发髻之中,眼神又有一瞬的温柔。
    “这是碧桃么?”
    阿水问。
    萧云生没想到阿水倒是认出了这花儿。
    碧桃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开得又闹又乱,不为文人所喜。
    碧桃花下是男女幽会之地,寓意更是不雅。
    首饰中用碧桃来做花样的也有,但是做簪子还是多以梅兰为上品。
    是以,阿水一眼就看出这碧桃簪,倒叫他有些惊讶。
    “是碧桃,阿水真聪明。”
    可这碧桃确有深意。
    唐伯虎写过一首诗赠其妻子:
    碧桃花树下,大脚墨婆浪。
    未说铜钱起,先铺芦苇床。
    三杯浊白酒,几句话衷肠。
    何时归故里,和她笑一场。
    这诗写得浅白,却是一片真情。
    萧云生的父母是贫贱夫妻,恩爱多年。
    他们一路从当年吃糠咽菜到后来黄袍加身从未分离。先王送了这簪子给妻子,以表矢志不渝之意。
    萧母将这簪子留给萧云生,就是让他送给自己未来的妻子。
    不是王后,不是南朝的女主人,只是他萧云生的妻子。
    萧云生只同阿水说了唐寅的诗,却没说这簪子的来历和意义。
    阿水有些不好意思。
    萧云生目光灼灼,她就算再迟钝,也知道应该投桃报李。
    可她身上也没什么……不,是有的。
    她摸呀摸的,摸得萧云生都有些气喘,问她在做什么?阿水却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分为二,一半给了萧云生,一半自己留着。
    萧云生愕然。
    “这是什么?”
    那是个巴掌大小的片状物,颜色陈旧,却很光滑。
    “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分你一半!”
    萧云生接过来,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这小东西还真古怪,宫中那么多奇珍异宝她看都不看,却将这么个破烂物件儿如此珍重。
    萧云生心中暗笑,却有些心疼。从前她怕是吃过不少苦吧?以后他会对她加倍的好,宠着护着,给她想要的一切,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
    话说,她身上哪一寸他没看过?怎么以前没见过这东西?藏哪儿了这是?
    萧云生想要收起那物件,却闻到一股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他没有多想,不去管那东西。转念间,他心神一动,拿了把金剪来。
    他二话没说,剪了自己一绺头发。
    “阿水,你可愿意?可愿意与我结发?”
    阿水觉得气氛有些微凝,但还是甜甜笑着。
    “愿意呀。”
    萧云生的声音还有些抖,他压下心神,还是问:
    “你个小傻子,你知道结发是什么意思么?”
    却不想阿水抢过剪子,也剪下自己一绺长发。
    “知道呀。结发为夫妻,白首不……”
    她还没说完,萧云生就吻上了她。
    他知道,他们的相遇有些不堪,可他分明交付了真心。宫十二下那淫毒很是霸道,他却不肯低头,要不是与阿水行鱼水之欢,他怕不是真会死掉。
    一开始,他与阿水缠绵不过是为了解毒,现在那毒性逐渐去了,可他还是一见她就想脱她衣服,想狠狠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里。想把自己全都射给她,想日日夜夜与她缠绵榻上。
    想名正言顺地拥有她,想这一生都与她做爱。
    这小东西说话多动人呢!
    她懂这是什么意思!她也和他想到一处呢!
    萧云生知道阿水未必真懂,可还是被她的甜言蜜语哄得喜极。
    不用想,阿水又在欢快地流水。
    萧云生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细细地吻她,从眉头到眼睛,从嘴角到发梢。阿水整个人都是香香的,他总怀疑那香是不是有催情的作用?要不他怎么离开她一刻都想得不行?
    阿水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
    她能感受到萧云生的喜悦,心中也受到了感染。
    却还是没明白,不过就是一句古诗,他怎么如此激动?
    嘿嘿,可能因为云生刚发现她尽管失忆了还是很聪明吧?
    她都懂结发是什么意思呢。
    阿水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别人笑她痴傻,她却不是真的傻子。刚才她就看出来萧云生话没说完,这簪子可能还有别的来历?
    她却没有多问。
    一双小手将那纠缠的两缕发丝编成一条链子,穿过那半片残片的孔洞。
    萧云生吻得动情,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
    “阿水这是做什么呢?”
    阿水很是认真,将这不伦不类的护身符放在萧云生的荷包里。
    “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可要收好,它会保佑你的。”
    保佑你江山永固,长生不老。
    阿水皱了皱鼻子,不知道怎的,自己脑海里竟出现这么句话。
    萧云生更觉一股暖意传来,从她身上一直流到自己心里。
    管它是什么东西,管它名不名贵,只要是她送的,他都欢喜。
    他笑起来,有三分暖,也有一丝调笑。
    “阿水,你喜欢我么?”
    阿水毫不犹豫。
    “喜欢的。”
    萧云生心头一暖,转眼又问。
    “阿水喜欢桂花拉糕么?”
    “喜欢的。”
    “喜欢冰糖葫芦么?”
    “喜欢的。”
    “喜欢糯米藕么?”
    “喜欢的。”
    萧云生就知道,这小东西还不明白他要的喜欢和她以为的喜欢是两件事。
    他也不再纠结,好歹阿水是喜欢他的。
    “阿水,想不想做?”
    做什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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