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他近在咫尺的皇位与自己失之交臂了。
    白螭更没想到,自己居然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还有一个自己从不知道存在的儿子。
    当那个儿子拿着剑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很是失措。
    头好像突然就疼了起来,剑尖在地上划过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眼前好像掠过了不少画面,可是他一个也抓不住。
    他的头越来越疼,用手使劲按着也没有丝毫缓解,直到再也支撑不住,他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女儿和妻子都站在床边,还有那个拿剑的陌生人。
    不,不是陌生人。因为他的样貌自己再熟悉不过了,眉眼间全是她的痕迹。
    他终于记起了以前的一切,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恢复,但他想应该和自己那个从小在药王谷学医的女儿有关。
    他想起那个在西汐初遇那个清冷阴郁的女子时,是他将她从失控的马蹄下救下之时。
    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一身清冷的气质,眉目含愁。
    没有害怕到颤抖,也没有惊吓到哭泣,只是淡淡地对自己道了声谢。
    声音和她的气质一样,清冷无比。仿佛刚才差点被马踩死的人不是她。
    然后她就转身离去了,整个人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离了,无论什么也惊扰不到她。
    他起了兴趣,在背后对她喊了句,“你不害怕吗?”
    她没有停下,轻移莲步,渐行渐远。
    他在后面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勾了勾唇,好像有些意思呢。
    而她也勾了勾唇,抚了抚快要跳出来的心,怎么可能不害怕。
    可是他刚刚搂了自己的腰呢,而且自己好像并不排斥他的触碰,还有些期待呢。叶茜暗自红了脸颊。
    接下来的几日,白螭依然在西汐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每日都能够碰上她。
    而且跟第一次清冷的旁人勿近的气息不同,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居然含娇带媚。
    巨大的反差反而更引起了他的兴趣,自己装作不懂她的暗示,暗自欣赏她焦急却毫无办法的样子。
    终于,第三天。她闯进了自己所住的客栈房间,,羞怯地咬了咬牙,对自己说道“抱我。”
    他闻言一愣,她却主动拉起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撞进了他的胸膛。
    她退出他的怀抱,露出一个很开心的笑容,又轻轻地将唇覆了上来,还蹭了一蹭他的唇。
    然后那抹柔软的触感也离开了,她很是欣喜和霸道地宣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白螭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怎么受得了这么被动,当即就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来了一个霸道的吻。
    吻着吻着自己起了反应,叶茜也一脸沉醉的样子。
    他差点把持不住,暗自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才稍微平息了些欲.火,努力让自己的唇离开了她的唇。
    可没想到她扯过自己,让自己的唇又覆了上去,还咕哝道“继续”。
    结果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没有把持住,她也丝毫不抗拒,两人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关系。
    他记得她是第一次,明明疼得咬破了嘴唇,眼里却一直带着笑意,很是愉悦的样子。
    他搂着累得不行的她,在她耳边轻语,“我会去你家提亲的。”
    那晚她没有回家,他觉得奇怪地问道,“你不回家你爹娘不会着急吗?”
    她困得睁不开眼,小声地嘟囔,“他们不会在意的。”
    他看她困得可爱的模样,轻笑了声,给她理了理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的头发,低声哄道,“睡吧。”
    第二日一早,他说要回京城去找和父母说明,让他们到她家去提亲。
    她说,“好啊,我等你。”
    他觉得她和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了,仿若新生一般,当时那个清冷阴郁的女子在他面前变得灵动明媚起来。
    她慵懒地撑起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啄,“记住,我叫叶茜。”
    叶茜?他刚来西汐听身旁人议论过,不是说她很排斥其他人的触碰吗?
    甚至不知道几岁开始,连爹娘的触碰都很排斥。她的爹娘尝试几次未果反而被她害怕他们的眼神伤透了心,也渐渐疏远了她。
    于是他问道,“你当时亲我那么开心是因为发现并不排斥我的触碰?”
    叶茜点点头,“是啊。”
    白螭心情有些低落,“那你找我也是因为我是你多年来唯一不排斥的人?”
    叶茜并未察觉他的情绪变化,不甚在意地说道,“抱的时候是,亲你是因为我抱的时候确认了我自己的确动心了这个事实。”
    白螭的心情一下子由阴转晴,“等我,一个月后我必回。”
    “好”。不知为什么,明明刚认识不久,两人却都很相信彼此。
    并未像那些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里那样,男子回京之后就将女主抛之脑后。
    白螭回京后很努力地说服了爹娘,终于启程赶往西汐。
    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无奈,白螭和随行之人宿在了客栈,打算第二日一早便去提亲 。
    可许久未见,白螭实在忍不了心里叫嚣着的相思之情了,便偷偷溜进了许府。
    几番寻找,终于见到了叶茜的身影。可是却是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眼前,不止有叶茜的身影,还有一个男子的身影。
    而他们,正行着苟且之事。
    不停地有□□传入他的耳中,那些□□里,并不含有情.欲,而是慢慢的痛苦。
    她在排斥,在排斥那个人的触碰,排斥那个人的侵入。
    白螭气血上涌,他只想冲上前去将那个人掐死。可他却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是……皇上?
    皇上明显喝醉了酒,不顾叶茜的痛呼,只是狠狠地抽.插着,嘴里还一直喊着“羽儿。”
    这是在庭院之内,皇上居然就在外面的石凳上要了她?!
    凭什么,他凭什么染指自己的女人,还这般粗暴地对待她,白螭握紧了拳。
    叶茜的痛呼还在继续,白螭实在忍不住了,从背后一拳将皇上砸晕了。
    “茜儿”,白螭扶起她,将外衫脱下,将她的身体包裹起来,“先进屋吧。”
    “你怎么来了?”叶茜一见到他,眼泪就忍不住了。
    叶茜埋头趴在桌上,哭得一颤一颤的,“你走吧”,声音还带着哭腔。
    “你和我一起走吧。”白螭看她这样心疼得不行,脱口而出道。
    叶茜抬头看着她,情绪有些失控地吼道,“你明不明白外面躺在地上的是谁,是皇上啊!你以为这个院子里的动静我爹娘不知道吗?他们全都知道,却任由我在这里被□□,因为对他们来说,自己不疼爱的女儿成了入了后宫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你砸晕了皇上,还让我跟你走?我跟你去哪儿?回家?等着你家被我连累吗?还是私奔?私奔后你爹娘又会被皇上怎么样?!”
    叶茜接连几个问句问得白螭有些站立不稳。叶茜看得很是透彻,可就是太透彻,白螭的心更是疼得不行。
    他充满怜惜地看着她,“可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啊。”
    “你就当……”叶茜哽咽了,“就当……我们之间的事从未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  就当我们之间的事从未发生过。
    这句话真的扎心。
    ☆、第六十一章
    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白螭的眼眶瞬间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到了伤心处的白螭绝望地问了句:“你下定决心了吗?”
    “对。”叶茜回答得很是决绝。
    白螭走了,只是他不知道,他一走叶茜的爹娘就冲了进来,“你这孩子!”
    “我怎么了?你们卖女求荣别当我不知道。”叶茜恨恨地说道。
    皇上怎么可能只因为喝醉了就兽性大发,清醒的意识全无?
    只因为他们在酒里下了药效温和的合欢散,想要搏一把滔天富贵罢了。
    可为什么偏偏要送到她的院子里来,叶茜指甲深陷进肉里。
    “你们放心,我会跟着皇上进宫的。”叶茜爹娘面上一喜。
    只不过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皇上不迁怒于他。
    皇上睡过的女人别人早就睡过?虽是自己抢了别人的女人,可他是皇上,怎会跟你分个先来后到?
    到时,为了保全自己和白家的面子,牺牲的是自己也说不定。
    而他,自此以后都会在皇上心里留下个疙瘩,膈应得慌。
    “不过,你们想要的富贵和权势倒是只能去梦里找了。”叶茜冷笑道。
    本以为不在意了,结果被自己的至亲算计,还是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呢。
    回宫后叶茜跟白螭和自己娘家都再也没了联系。
    因着她跟夏羽极为相似的相貌,皇上闲时总爱到她的寝殿来坐坐,她也因此宠冠后宫。
    终于有一天,她开始胃口不佳,吃什么都想吐。
    召来太医诊脉后,叶茜知道自己有喜了。让她惊喜的是,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
    三个月?那这个孩子是……他的?
    她进宫以来日渐消瘦,仅是身形,绝对瞒得住众人这多出的一个月的。
    于是她端坐床上,用漫不经心的声音说道,“本宫听说李太医的儿子前些天犯了些错,进了大理寺?”
    “回娘娘,微臣那个儿子真是不争气,让娘娘见笑了。”李太医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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