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丫头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斑画风一转,滑稽可爱的外表却发出了倍具压迫力的声音“这家伙是我的猎物,你不准欺负他。”
    谁知西门庆压给就不吃这套,也完全没有get到斑的可怕之处,它的嘴角还挂着被她烧的焦黑的毛呢,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怜。
    西门庆奈何不了夏目,斑这一接嘴便妥妥的把怒火拉了过去。
    她一把将夏目怀里的肥猫揪出来,扯着耳朵拎在半空中任由它扑腾,一脸恐怖的凑近它到“呐!原来你这混蛋会说话啊?你这么叼你着怎么装怂混女孩子中间?”
    “之前仗着招财死肥猫的外表骗了我们不少次吧?哪次和多轨泡温泉你不是非要窜到女汤来?”
    “抱你的时候你也非要翻面蹭胸是吧?有好几次还想把爪子深领口里面去。我说你这肥猫好色,多轨那傻妹子还说猫咪能懂什么?就喜欢软软的东西。”
    “说说看,你是不是喜欢软软的东西啊,啊?”
    西门庆面目狰狞,斑都快吓尿了,这才反应过来,要是自己是大妖怪,且灵智换算成人类来看的话,很过标准是不一样的,算起来黑料要多少有多少。
    “呐!你几百岁了?”西门庆声音深沉到“一个几百岁的大叔成天缠着女高中生给你做饼吃够潇洒的是吧?”
    “我的东西是做给会在我面前卖萌的小可爱的额,谁特么愿意伺候大叔?”
    斑默了半天,然后突然做出一个可爱的招财猫标志性动作“诶嘿!你看,我很可爱啊!”
    西门庆面无表情的松开手,任由斑垂直掉落,然后抬腿一踢,就将整只猫踢飞出视野之外——
    “娘口三三!!!!”夏目忙跑过去,把晕头转向的斑捡了回来。
    斑嘴里还在嘀咕“臭,臭丫头,要不是本大爷这副身体,能让你欺负了。”
    “三三,你就消停一点吧,之前就跟你说过不要占女孩子的便宜,现在只能算你活该。”
    “你到底和谁一伙儿的?也不想想没被妖怪吃了托谁的福。”斑挣扎到。
    “好好好!托您的福。”夏目无奈到“总之还是先看看阿庆的身体怎么样了,你活了这么多年,应该见识过这样的火种吧?”
    经过夏目的调停,一人一妖总算消停了,在他的示意下,西门庆又放出了一簇火焰让斑细细琢磨。
    讲道理,斑虽然也是大妖怪,但妖怪也分类别的,它这样的瑞兽成精,自然和鬼火沾不上边,恶罗王属于鬼系至少还能感应到什么,斑则是一点也摸不着头脑了。
    西门庆心里对这只色猫还有气,见它派不上用场,立马把它的猫头推开,肥滚滚的身体被怼了一个转“要你何用。”
    “混蛋,欺负猫啊!”斑弹出爪子就要挠她,被夏目死死的按住了。
    眼见时间不早,几人叫来了车直接准备开往的场家。
    “说起来,之前你还说过的场家那位买过咱们的菜,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上车的时候西门庆问夏目。
    因为他担心也想要跟着去,车里的空间富足,所有就一块走了。
    夏目脸色一红,倒不是和的场先生关系好,实际上那个人总喜欢要求一些让人为难的事,并且对待妖怪的看法也有点极端,这理念和他自己不合。
    但这种强行帮忙还是让他有些尴尬,虽说那个人也是为了自己方便呢。
    迹部听了他们的对话确实表情偏移了一下,的场家是他母家的亲族,他和这一代的首领的场静司也算是表亲,那家伙的性格他了解,没事跑到村口一车一车的买高中生卖的菜什么的——
    期间迹部给他们科普了一番现世各个除妖家族的势力分布,他们一般有明面上的产业作为掩护,就像的场家,在不明就里的眼里就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实业巨头。
    当然这样的是行业翘楚,表里两种事业互相支持的结果,整个日本也就一两家,一般的除妖师家族传承还是有些艰难的。
    先不说后代有没有灵力,能不能继承衣钵,又愿不愿意继承,光是一个人的能力可能逐渐消失这一点就够棘手的了。
    的场家在很久一件和要怪做了禁忌的交易,所以兴盛至今,但他们的立场也如同悬崖上走钢丝,端看的场静司哪怕强势如此,还得防着妖怪取他眼睛,就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迹部自己的家族和这些是没怎么沾边的,但某些特殊时候用特殊方法解决也比较便利,所以并不排斥和这个圈子来往,况且还有亲族关系,的场家虽然行事偶尔遭人诟病,但至少在人类社会来说,并不算邪道。
    因为迹部已经约好了,的场静司便推了下午的行程没有出去。
    西门庆他们一下车,便看到印象中见过一面的长发男子等在那里了。
    见到夏目也在有些惊讶,玩味的笑到“真是难得,每次邀请你过来都得动用‘特殊手段’,没想到还有主动上门的一天。”
    夏目想到那不止一两次被他的妖怪绑来的经历,被噎了个半死。
    索性的场静司也不穷追猛打,转而将注意力放到迹部这边“你居然也会招惹到这些麻烦,我还以为凭你不受妖怪欢迎的气场,会永远跟这些事绝缘呢。”
    “这些无聊的话就不用说了。”迹部没好气到“你应该高兴才对,毕竟终于有了机会可以还当初的人情,你也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了吧?”
    “啧!”的场静司啧舌,这小鬼从小就不吃亏。两人的血缘虽说不算近,且相差好几岁,但意外的聊得来,只不过每次的开场白都从互怼开始。
    的场家的宅邸是古典的和式风格,去会客室要穿过长长的走廊。
    西门庆便悄悄对迹部到“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声音特别普遍?”
    “啊嗯?这怎么可能?本大爷是独一无二的。”迹部睨着她不悦到“你不说喜欢吗?”
    “没错啊,我可喜欢了,但这家伙又一个声音跟你一样的诶!”
    “那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家族里的人说过我们有些像。”
    “像个鬼啊,哪里像了,明明只有声音是一模一样的。”西门庆反驳到“要是你家的基因是以声音的相似度为判断标准,那我这会儿就可以给你找至少三个兄弟出来你信不信?”
    “不可能的,本大爷华丽的声线不是那种廉价的大路货色。”迹部坚信自己的华丽是独一无二的。
    “成,明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打脸。”
    西门庆已经琢磨好了晚上回家就给青峰打电话,让他传一段音频过来,最好唆使他唱点abo48的羞耻歌词。
    操作难度应该不大,虽然青峰那家伙不一定乐意,但西门庆知道他最近想买崛北麻衣新出的写真集,西门庆的话甚至可以给他搞到崛北麻衣亲笔签名甚至附唇印的,觉得把那小鬼乐得找不着北。
    迹部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鞠躬尽瘁想办法替女朋友解决身体问题的时候,对方不是人的准备搞事,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入座上茶后,迹部便说明了来意,只是隐去了西门庆神隐这一点。
    的场静司听完彻底来了精神,要求西门庆将火焰外放,西门庆照做,将火焰覆在他递过来的一盏灯上面。
    的场静司虽然年龄和斑没法比,但显示出的专业性却要比它强得多,他不管是看,还极有魄力的以身试之,说实话这样的疯狂让西门庆他们都吓一跳。
    迹部淡定的安抚他们“别介意,这家伙只要遇到这种事就利欲熏心,只要成功率达到心理预期,他敢干任何事。”
    “喂喂!别把你哥哥说得跟无可救药的赌徒一样。”的场静司用特殊的符纸将手上的火剥离开来。
    他试火的那只手已经有部分焦黑,但从头到尾他没喊过一声疼,甚至脸色都没变,若无其事的和他们说话。
    如果不是西门庆深知这火的威力,还真当着就是无害的人造观赏性火焰了,可这是连大妖怪都可以轻易灼伤的存在。
    只这一点,这位的场家的年轻家主就让人不得不服。
    他赞叹的看着火焰,对西门庆到“真是不得了的运气呢,如果碰到它的是我,那么今后我就不用顾虑任何存在,真想要。”
    “无用的话就不必多少了,你没有那个人品。”迹部到“所以呢,看出端倪了吗?有没有潜在危险,或者干脆说,可不可以剥离。”
    这话一出,旁边的总二郎和夏目都屏息以待的等的场静司的回答。
    只见那个和迹部拥有同样声线的男人轻笑了一声,然后到“倒是有办法,不过需要你女朋友下地狱一趟。”
    第57章
    “倒是有办法, 不过需要你的女朋友下一趟地狱。”的场静司若无其事到。
    话才说完,便几人眼前便黑影一闪, 掀起了一道劲风,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总二郎已经将一把折叠小刀的刀刃对准了的场静司的脖子。
    “你想对别人的妹妹做什么?”他现在攻击性全开,眼神里透着实实在在的杀意, 说出的话却空灵轻飘,端的有些毛骨悚然。
    “总二郎!”西门庆忙喝止他“你哪里来的刀?”
    说着便赶忙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小心的将刀往人家脖子上挪开。
    没料到这家伙这次并没有打算善了,即使以西门庆的力气,一时半会儿都奈何不了他, 又不能太过用力,这家伙一早算计好的, 角度刁钻。怕锋利的刀刃一个不好就割破别人的脖子——
    总二郎的手巍然不动, 但嘴里却回答她“从东京的时候就带着呢,本来想防着某个混蛋动手动脚可以戳穿他的手掌。”他的眼神从迹部身上扫过,随即落到的场静司身上“没想到用在了别的地方。”
    “所以说,你想对别人的妹妹做什么?”他将刀刃再逼近一点, 看得西门庆心惊胆战“好好想想再回答,毕竟这关系到你的脖子还能不能挂在脑袋上。”
    “嚯?即使是西门家的少主, 不觉得太嚣张了吗?”的场静司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对于自己脖子上架着刀这回事,从头到尾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你才是要好好想想要为现在的状况作出什么解释,毕竟别看我这样, 好歹也代表整个的场一族,西门家这是要向的场家宣战吗?”
    “那种事怎么都无所谓吧?”总二郎冷笑到“不过你也提醒了我,确实,如果由我来下手,会给父母还有家族添麻烦呢。”
    “虽然他们知道有人威胁到女儿的生命也绝对不会嫌弃这点麻烦,但能不劳动他们当然最好。”
    总二郎缓缓的伸出另一只手,覆在的场静司那只被符纸封印的眼睛上,看着他渐渐睁大的眼睛和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的表情,残酷的笑到“听说,这只眼睛可是一直有妖怪在窥探对吧?”
    整个和室现在很安静,就连闹腾着要吃仙贝的斑这会儿都屏息看着这边,可突然,空旷安静的和室响起一阵畅快嚣张的笑声。
    “哈哈哈……”迹部朗声大笑,里面有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他看着的场静司黑下来的脸,奚落到“我早说过,你那故作高深喜欢将别人的心情玩弄得七上八下的毛病,迟早会因为这被人打死,现在踢到铁板了吧?”
    西门总二郎的战斗力在什么等级,迹部自己很清楚,大概和他在相互伯仲之间吧。
    之前有机会交手过,继承人的培养要格外严苛,到了他们这样等级的财阀,更是多项才能无一不精,天赋素养缺一不可,还得自己武装自己。
    教练教他们主动展开攻击的第一原则,便是永远不要把这当做演习或者比赛。做这些是为了强身健体,行动敏捷吗?
    并不是的,那种东西只是普通的运动就可以达到,并不需要特意如此。之所以耳提面命,那是因为从那一刻开始就要做好觉悟,这些攻击终有一天会用到人的身上。
    敌人不会给你适应的机会,也没有心理建设过程这一说,遇到危机就要摒弃对方是同类的天真想法,以让对方毙命的狠厉觉悟展开攻击才行。
    别看他们一个个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但如果真的扔到原始丛林里大概也是能活着走出来的,他们从小就为那些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危机早早的做好准备,甚至干过残忍的事。
    如果的场静司真的触及到底线,西门总二郎手里的刀并不是落不下去。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些家伙都是些残酷的人,只要达到触发条件,或许下一秒就能化身为杀人狂也说不定。
    然而的场静司就真的比西门总二郎弱吗?这也绝不可能,相比他们,这家伙常年和要怪战斗,作战经验只会更丰富。
    这次就这么突然吃瘪,也是太过托大,且没预料到真的有人敢毫无顾忌的说翻脸就翻脸。
    迹部老早就知道他的恶趣味,说实话看到他这样第一次觉得西门总二郎还是能干点好事的。
    不过好歹是来请他帮忙,也不能把人得罪狠了,便到“收手吧,他这么说总是有他的理由的。”
    总二郎闻言,居然真的就这么乖乖的收手了,这让西门庆极为纳罕,毕竟他可是见缝插针的要和迹部作对的。
    其实不难理解,总二郎是讨厌迹部,但各论各的,至少在阿庆的危机这一方面,两个人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
    而且虽然不愿意承认,那家伙也是现如今唯一能信任的人,所以他也就能给予最大限度的配合。
    的场静司摸了摸眼罩,倒是对这个从未涉及此领域的大少爷有些刮目相看,这家伙真不愧那个屹立数百年家族的继承人,至少魄力和判断力来说都对得起他的身份。
    的场静司也不在意这场官司,比起收拾欠揍的小鬼,他对那女孩儿的经历才是充满期待。
    可惜地狱的东西人间无法据为己有,所以才会赞叹她万里挑一的好运,不过光是让他这次全程操作,就能搜集到不少情报,这对他来说才是难得的事。
    “能够进入地狱的只有你的灵魂。”的场静司向西门庆解释到“但是不要在意,在彼世也是有实感的,并不影响。”
    “你天生灵力深厚,可以的话,请尽情尝试一下,或许在那里可以飞天遁地哦。这样一来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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