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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刷了刷手机觉得没意思,又想到朝父回来的目的,不知怎么觉得有些虚。
    他不怕他爸不代表不照顾孙婉女士的感受啊!
    要是知道自己喜欢上个男人,这人还是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朝歌觉得自己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朝歌很犹豫,要不要给他/妈通个气,但又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又不太敢。
    没想到孙婉似乎是母子相通,察觉到儿子有些心神不宁,率先起了个头:“他回来做什么?”
    “因为你跟肆酒的事?”
    朝歌还没反应过来。
    表情木讷了一瞬间,表情突然狂风暴雨般抽搐起来。
    ?????????
    ?!
    啥???
    什么事?
    他和肆酒咋了??
    难道被发现了?
    啊,我操!!!!!
    朝歌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心脏疯狂突突直跳,就跟要蹦出胸腔似的。
    他还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可能不是说这事儿呢,慌什么。
    没想到下一秒孙婉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朝歌:“……”
    朝歌内心平静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死。
    他忐忑不安:“……妈?”
    没料到孙婉却没多大生气:“怕什么,我又不把你送去杨永信那儿。”
    朝歌被自家母亲难得一次的冷笑话噎了一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沙发上直起身来,坐得端端正正,跟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
    完全是满满的认错姿势。
    朝歌对孙婉是真怂了。
    并非她生气起来有多么可怕,而是这么多年来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若非必要,朝歌还真不想惹孙婉生气伤心。
    在他看来,同性恋这种类似于心理疾病的东西在他家里是绝对不可能被接受的,事实上在他过去的十多年的人生中,也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
    但对方是肆酒。
    这就可能是命中注定了一般。
    第79章 第 79 章
    朝父十分奢侈地置办了一桌酒席,就跟那什么公款开销似的,生怕人看不出他人傻钱多。
    简直无所畏惧。
    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肆酒面上还挂着副口罩,显然就是病还没好。又或者,脸上有伤不想让朝歌看到。
    可朝歌眼睛多尖啊,差不多一个月没见面,他想人想得要发疯了,没直接扑到人怀里都算是好的。
    朝歌就想往肆酒旁边凑,朝擎在一侧看得辣眼睛,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示意你老子还在呢,注意尺度啊。
    朝歌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想开口直接说你管得着吗你,就被孙婉逮住了后衣领:“过来。”
    朝歌:“……”不情不愿地跟着孙婉女士坐到了肆酒的对面。
    这架势就跟三堂会审差不多。
    前妻和现妻的对峙,要不是今天是为了他跟肆酒的事儿,朝歌都替他们尴尬。
    可当事人似乎是没多大反应,可能是那么多年早已经看开了也说不定,只听到朝擎招呼服务员点了些菜应景,就屏退了无关人员。
    视频里还好,毕竟中间还隔着个太平洋呢,真正见了面,却突然发现没什么话可以说。
    准确来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朝歌别扭得很,椅子随着他的挪动碰出声响,在安静的包厢显得格外突兀,朝大侠顿时安静如鸡,没敢再动了。
    他又去瞟自己的前男友,发现对方也在盯着自己,见他看过来,没被遮住的眼睛露出一丝笑意,被朝歌捕捉得刚刚好。
    “……我们就不废话了,今天聚在一起主要是想要谈一谈朝歌跟……肆酒的事。”孙婉开口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违和,以前不觉得,自从撞破了儿子跟个男人有一腿之后,连叫人的名字都有些奇怪。
    朝擎还没开口,只听孙婉继续道:“先把话撂这儿,我就朝歌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我不同意他喜欢男人也不可能把他赶出去,你们反不反对与我无关。”
    朝歌颇为意外地望向孙婉,又在听到她说反对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你别看我。”孙婉轻抽了朝歌手臂一掌,“成天不让人省心。”
    朝歌往旁边一缩,撇撇嘴,委屈巴巴。
    “谁说我反对了?我不也就朝歌一个亲儿子吗,就是吧,这个事儿,在中国他不合情啊!”
    朝擎插了一句嘴,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表明了他对朝歌的性向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只是因为害怕其他人的眼色。
    中国社会的舆论压力太严重了,无数自以为是的键盘侠就那么随随便便地诋毁两句,就把那些本来可以生活得很好的人,变得颓废和不堪。
    把生育当目的,把无知当纯洁。中国有这么多人不接受甚至反感同性恋的原因就在于把自己看得太高贵了,认为性别相同的人在一起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少数服从多数的价值观念深入人心,因为小众,所以必须被消灭。
    维多利亚眉头一皱,意识到丈夫所说的话隐隐有在维护朝歌的意思,她淡淡道:“我不同意,朝歌适合更好的人生,而不是浪费在一个前途未卜的男人身上。”
    “滚你妈的蛋!”朝歌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一听到外国女人的话猛地窜了起来,差点没直接飞个盘子过去砸人脸上。
    这就是肆酒的妈?
    素质型骂人的外国婊。
    “朝歌,给我坐下。”朝擎听到妻子被骂,也火了,没忍住朝着朝歌吼了一句,却见孙婉瞪了他一眼。
    秒怂。
    朝歌把手撑在桌子上,咄咄逼人:“你算哪根葱,老子适合什么样的人生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我喜欢男人碍着您哪儿了,吃你家大米啦,还有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作前途未卜,肆酒有没有前途关你屁事?”
    “再骂给我滚出去。”孙婉扯了朝歌一把,把压不住火气的儿子拽了下来,有这样的吗,第一次见面就开骂,让人家看了显得多没素质呀。
    你看人家多优雅高贵,搁朝歌这儿就成泼妇骂街了。
    但的确,这个外国女人说的话着实不动听,虽然没落到什么实处,却没一个字不是在讽刺自己的亲身儿子,这样的人,真的配当母亲吗?
    维多利亚脸色有些不太好,显然没听到过中国式骂街,但她很快就收敛了自己外泄的情绪:“朝歌,我是为了你好!同性恋都是变态!”
    “妈!”
    本来想着会是暴脾气的朝歌出声开怼,出人意料的,却是肆酒截断了女人的话。
    他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在灯光的照耀下很是不自然,朝歌一瞬间心都揪紧了。
    肆酒脸色更加难看,二十多年来他一味的顺从不是为了让对方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的。
    只是他还顾念着那么一丁点的母子情分,多少年还自以为能等到她回心转意回过头看看自己这个儿子的那一天。
    可他错了,不可能的。
    没可能了,维多利亚对他的憎恨已经是深入骨髓了,尤其是在知道了他真实的性向之后。
    哪儿能等到她转变心意呢,就像你不能要求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吞下一整块的奶油一样的道理。
    肆酒眼睫毛微微掩盖了瞳孔,眼底的痛苦转瞬即逝。
    说他没关系,可是朝歌是底线。
    这束他生命中唯一的且来之不易的光,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是我的错,不怪朝歌。”肆酒脸颊血色尽褪,“我会回英国,不会再回来。”
    朝歌刚被孙婉稍微安抚了一点的心顿时被肆酒又给提了起来,他现在可管不着什么礼不礼貌了,直接拔腿冲向肆酒的身边,踢开了旁边的椅子。
    本想要提起对方的衣领往上提,但又有些舍不得,只好转了个角度压在肆酒的肩膀上,一字一顿:“你他/妈再说一遍?”
    维多利亚被朝歌的火气给吓了一跳,但听到肆酒如此的识时务还是不免松了口气,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保持着端庄的坐姿,就像旧社会那些宫廷里的贵妇似的,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是一般人模仿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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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第 80 章
    肆酒感觉到肩膀的压力,甚至那双手臂的主人竟然在微微颤抖,有那么一瞬间他疯狂地想要收回自己的话,可是他只是愣愣地张了张嘴,像是突然失了声。
    朝歌火气简直已经到了临界点,再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估计他整个人都得崩溃。
    是,分手是他提的,做兄弟是他说的,谁他/妈知道他朝歌居然这么喜欢一个男人?
    况且他俩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在一起,就算他一时无脑冲动说了些胡话,也是可以被忽视的。
    朝歌活了十八年,什么样的都经历过了,父母离婚,老师白眼,同学畏惧。
    偏偏他最怕的就是肆酒先提了要走。
    什么事情都可以打商量,唯独这个事情,他绝对不允许。
    朝歌缓慢而有力地捏紧了肆酒的肩膀,眼睛红了个彻底,他声音都有些发抖,像是被冻着了似的打着颤:“我不准,你敢!你要是走了,你要是走了……”
    朝歌本想说你要是走了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却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本来就是奔着永世不相见去的。
    所以他自以为能用的威胁,不过就是成为了一纸空谈。
    他突然有些迷茫。
    发现他跟肆酒之间事实上什么联系都没有,兄弟是假的,关系是假的,就连曾经在一起的点滴,可能都只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小美好。
    就像是有人突然闯进自己封闭的小圈子,在那上面轻轻钻了个孔出来,再安上个三角转轮,有兴致的时候嘛,就随意转动几下,让人胸口酥麻那么一瞬,恢复平静之后就那么简单而固执地生长在上面,有印记但是没有感觉。
    他活了十八年,也孤独了十八年。
    冷淡的性子又不讨喜,除了赵飞本来身边就没什么人,现在赵飞有了新的朋友,早晚会进入新的社交圈,到时候他不还是一无所有。
    哦不,错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什么时候有过什么。
    是了,是他的错,他把这一切看得太重了,现在反倒是庸人自扰。
    所以何必呢,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本来就没拥有过,强求那么多哪里符合他朝歌的人生。
    我那么酷。
    朝歌这样想着。
    我操/你妈老子最酷。
    就像是在倏忽之间想通了什么世间真理一样,朝歌手里的力道松了,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
    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肩上的压迫感在逐渐消失,肆酒心里莫名其妙慌了一秒,他目光闪烁,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却见朝歌把头埋得低低的,没有直视他的眼睛,也完全没有接受到任何的讯息。
    “算了。”
    这是朝歌第二次说这两个字。
    第一次是因为有误会发了脾气,而这次才是真正地觉得有些寒心。
    有那么一点的阻碍就选择躲起来的人,向来都不是个好归宿。
    今天能把你丢掉一次,将来还会抛弃千次,万次。
    别那么死皮赖脸了,你看人家哪儿有把你放在心上过。
    感情的付出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既然对方退缩了一小步,表现出一丁点的厌倦,不用多说,我立马就滚。
    别真当自己是个小公主啦。
    奇葩说里马东说谁敢说自己有一个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人,到最后还不是都放下了原谅了。康永哥说那不叫原谅,那叫算了,不是我不记恨,不是我不在意,不是我全然忘记,是每当心里隐隐作痛难以忍受时我只能告诉自己算了。算了吧,大概比祝你幸福更让人心疼吧。
    在朝歌失魂落魄离开包厢之后的五分钟内,肆酒如坐针毡,他对朝歌担心得不得了,但是现场还有个大Boss没处理,无论如何他都不安心。
    现在朝歌走了,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肆酒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语气不复之前的懦弱。
    就好像朝歌走了之后他把身上的盔甲重新穿上了,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似的。
    对于朝歌的突然离席并没有任何人阻拦,大概是肆酒的话的确需要让他一个人消化消化,就连朝擎都没有说些什么。
    包厢里的气氛一度凝固。
    肆酒理了理衣领,表情恢复了往常的冷淡,面对着一桌熟悉的人,用最为冷漠的语气:“维多利亚女士,我方律师已经拟好解除你我之间母子关系的合同,请你在十五个工作日之内完成交接工作,或者您将会以被告的身份与我方在法庭上进行审判。”
    外国女人惊疑不定,肆酒完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这么多年来的静心安排仿佛轮了空。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起诉我!我是你母亲!”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维多利亚几乎想要暴跳如雷了,她没想到肆酒现在居然长了本事敢跟她对呛了。
    肆酒不是一直很听她的话吗,就为了一个朝歌,要告他自己的生母?!
    孙婉插不上什么话,但听了之后也略微有些尴尬,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她这个外人在场也不太好,可是朝歌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又好像有些转机,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朝擎猛地皱起了眉,虽然对妻子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但是肆酒的做法似乎并不符合作为一个儿子的人设,他唱/红脸:“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啊……”
    “没有。”肆酒打断了他,他把背挺得笔直,直直望进维多利亚的眼睛,没说一个字就仿佛是在人身上戳一个孔。
    “我们可以在法庭上好好谈一谈您这个母亲的所作所为。”
    “十年前叫人围堵亲生儿子。五年前,散播我的负·面·信·息,使我遭到孤立。三年前妨碍正常的心绞痛治疗。”肆酒撑起身子凑近她,“我吃了三年的止痛药,不过现在身体里的坏水说不定都比不过您呢。”
    维多利亚碰掉了餐桌上摆放好的陶瓷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如同他们摇摇欲坠的母子关系似的,在转瞬间四分五裂。
    肆酒忽然笑了一声,却是浑身散着冷气,犹如地狱来的厉鬼。
    “我本来还可以陪你玩几年,懒得废心思,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朝歌。”
    肆酒一字一顿坚定而用力:“我不允许你说他一句不好。”
    要么你滚,要么你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封面上酷酷的话了,龇牙。
    第81章 第 81 章
    外国女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像是有生以来头一次失了冷静和自持,肆酒怎么敢!怎么敢忤逆她?
    “你没有证据!”
    笑话,任凭你有三头六臂,当年的那些证据和实情早已经被她处理得干干净净的。
    维多利亚好不容易镇静下来,意识到她这个聪明的儿子很有可能是在炸她的话,这才有了些底气。
    殊不知,朝擎已经把她所有的表情收归眼底。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心底有了点思考。
    余光瞟到对面的孙婉居然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朝擎:“……”
    怎么有点小尴尬。
    维多利亚端坐下来,顺了顺自己的短发,一副精英的样子,即使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依然没有收敛气势。
    她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转换成了英语与肆酒针锋相对:“你不过就是想要你父亲公司的股权,那是朝歌的东西,你动不得,连想都不能想。”
    孙婉不懂英语,只觉得云里雾里的,却没想到她这话说完肆酒没什么反应,朝擎却转过头正视妻子。
    毕竟是经常在国外的生意场上跟外国人打交道,加上朝擎本身的英语底子也不错,他听懂这句话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曾经温顺大方的妻子变得咄咄逼人,尖酸刻薄,莫名觉得有些看不懂她了。
    “谁说我会把公司留给朝歌?”
    维多利亚先是一愣,随即转过头,正对上丈夫有些难以言喻的脸色,她心里一提。
    孙婉这么久了才靠着朝擎的话理清了他们在说什么鸟语,急了眼:“朝歌?公司给朝歌干什么,他不得给你亏空不算完!”
    “………………………………”
    明明有些凝固的气氛被她突如其来毫不留情的嘲讽弄得有些分崩离析。
    肆酒安安静静地坐在位子上看他们吵,没插嘴说些什么,对于维多利亚他现在已经生不起半点的情谊了。
    律师函可不是说着玩玩的,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不就是为了今天能够有资本能够证明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到底怎么理解就与他无关,现在嘛……
    “我去找朝歌。”
    肆酒从椅子上站起身,客客气气地告退,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有些事当着他这个小辈的面的确不太好说。
    ……
    朝歌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觉得路上形形色色的过路人都成群结伴,就他一个孤家寡人似的。
    他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这也太矫情了。
    朝歌讽刺地想着。
    可他偏偏还是觉得肆酒好得不得了,可能就是恰巧应了那句话。
    你觉得他好,是因为得不到。
    七八月份的雷雨天气总是毫无预兆,天气预报也不太准,这会儿就已经刮起了大风。
    吹得大树枝丫拼了命地顺着风倾斜,就为了不被折断躯干。
    朝歌还穿了件体恤,被冷风一灌只觉得四肢冰凉,他缩了缩脖子,拢了拢手臂,鸡皮疙瘩都有些冒出来。
    要变天了,朝歌想着要不自己去找家酒店吧,那个家现在乌烟瘴气的,他一点也不像回去。
    朝歌摸了摸裤兜,操,证件什么都没带,注定要露宿大街?
    正巧,天空劈了道雷下来,连接着震天响的雷声,把朝歌吓得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在大街上睡应该不会被雷劈死吧......?
    可他还没来得及设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本事扛得住大自然,淅沥沥的倾盆大雨就翩然而至。
    朝歌:“?”
    我操?
    瞬间被淋了个透心凉的朝大侠骂了一句,还不是只能找地方躲雨。
    这场雷阵雨来得毫无征兆,大多数人都奔波在大街上脚步匆匆。
    朝歌找了一圈发现,能挡雨的地方基本上都站满了人,商店什么的提早关了门,他居然没能找到一个空余的地方。
    在朝歌第十次被人从站台挤出来身上都湿透了,他无语了半晌,可怜兮兮的站在了雨中。
    就不能给落汤鸡帅哥一点好处吗?
    他把手挡在头上,什么都遮不住,过了几秒却突然觉得自己头顶没什么透心凉了。
    朝歌疑惑地转过身,正对上撑着伞的肆酒,就算是在妖风肆虐的街头,衣服都被飘进来的雨水浸湿了,也完全没有对他的形象造成一丁点的损毁。
    真、真他/妈好看。
    朝歌抹了把脸,完全无厘头地吻上了男人的唇。
    想亲就亲,还要有什么理由吗?
    周围躲雨的人发出善意的起哄声,朝歌老脸一红,扯着人就跑,完全没有注意到肆酒看着他温柔的眼神。
    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两间房,朝歌本来想着要不就节约一点,反正都已经睡过了(?),可最终他也没这个脸皮。
    就好像求欢似的。
    你死不死。
    朝歌洗了一个战斗澡,就磨磨蹭蹭地溜到旁边房间的门外,贴在门上顺着猫眼往里面看,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啊!
    没想到门在下一秒突然开了,朝歌一个踉跄,直接摔进了里面早有准备的肆酒怀里。
    不过肆酒什么都没说没说什么,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我本来准备去找你……”
    这意思就是你先迫不及待了。
    朝歌:“……”
    他压下心头火,觉得自己早晚得被气死。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借力进了肆酒的房间,朝歌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床上。
    肆酒早料到他不会这么安分待在自己为他准备的房间里,关好门就坐到人身边,摸了把弟弟的头发,还有点湿,顺手扯过毛巾给朝歌擦了擦。
    朝歌的脑袋被一双大手轻揉着,他乖顺的低着头,任由肆酒动作,完全不像先前那个敢直接爆粗口的暴躁少年。
    肆酒去放毛巾的功夫,朝歌用手揪了揪床单,等到人回来才开了口:“你明天就会走吗?”
    他甚至不敢跟肆酒对视,觉得自己在这么看上去恐怕会彻底栽在他身上,殊不知早就已经认命了。
    肆酒挑了挑眉,没说话,看着朝歌微颤的身躯和声音有些疑惑,正准备伸手拿一下床头的吹风机,却突然被人按住了手。
    紧接着就贴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
    第82章 第 82 章
    肆酒觉得覆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火热得要命,他大脑有些转不过弯,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朝歌这家伙到底想干嘛,或者想都不敢想。
    朝歌两颊上升了两块红晕,手抖着想去脱自己的体恤,却被肆酒制止了。
    “……你怎么了?”
    肆酒简直觉得朝歌是故意勾引他,他目光有些躲闪,觉得自家弟弟现在完全是行走的春·药。
    朝歌被这么一阻止脸突然爆红,他本来就不太好意思,好不容易这么……主动一次,又被拒绝了。
    他想起之前也有过这种经历,有点想发脾气。
    “老子要睡你,强·奸还是合·奸自己选!反正我今晚必须把你办了。”明天就看不到了。
    朝歌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到最后居然把自己越说越委屈,怎么看肆酒都觉得不爽。
    怎么能这么狠心,又让他变成一个人。
    肆酒微愣,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朝歌咬了下唇,猛地扑到肆酒身上,用牙齿叼住对方的嘴唇。
    像个刚断奶的小孩子,既舍不得又没什么办法,只靠着撕咬泄愤。
    肆酒被生猛的弟弟扑得摔在了床上,嘴唇又麻又疼,那种犹如蚂蚁似的噙咬让他心口都痒痒的,朝歌身上干净的沐浴液香气涌进他的鼻腔,属于少年的荷尔蒙气息使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朝歌的亲吻毫无章法,像个发情期到了扑在主人身上的泰迪,他又怂,连伸舌头都不敢,其实也是没太会,就只能用牙齿去啃人的嘴唇。
    肆酒叹了口气,心道这是发明了什么神奇的接吻姿势啊,然后一手扶住了朝歌的脑袋。
    沉醉于自己接吻方式的朝歌一脸迷茫:“?”
    紧接着就感觉到刚才还在沉寂之中的肆酒就着他的嘴唇吮吸起来。
    朝歌头皮一炸,脑袋一片空白,然而肆酒并没有就此打住,顺着他微张的嘴唇就把自己的舌头输送了进去。
    朝歌的口腔里温暖得要命,也湿润得不行,他蜷缩着自己的舌头一动也不敢动,也眼睁睁地感受到对方的舌头蹿了进来就着他的碰了一下。
    朝歌:“!!!”我操!!!!!太sex了吧!!
    但他根本没舍得推开心上人,任由肆酒嘬着他的舌尖在口腔里搅动翻滚,他有些轻飘飘的,像是置身在一片云层里,随时准备飞升了。
    没有束缚的手不自觉地伸向肆酒的下腹(?)。
    肆酒:“……”翻了个身把弟弟压在身下,朝歌用手遮住了自己早已经动情的双眼,压抑地粗喘着。
    肆酒俯下身在朝歌的颈窝处嗅了一下,只觉得是满腔的香味,朝歌身体轻微地抖动了下,咽了口唾沫,只听肆酒用混合着情·欲的低音腔诱惑道:“不后悔吗?”
    朝歌心里不住打鼓,但是面上什么都不显,怕个屁,双手勾住肆酒,呈现出一种把自己送给对方的姿态。
    肆酒默了默,亲了下朝歌的嘴唇,然后直接俯身下去。
    朝歌年轻的身体敏感得要命,每一次抚摸都让他忍不住轻颤,花费了不小的力气才能把嘴里那些娘炮的声音压下去。
    他的胸腔上下起伏着,能够使他美好的身体线条展现得淋漓尽致,知道今天他才真正看清了肆酒的黄金身材比例。
    以及客观的尺寸……
    朝歌事到临头才有些怕了,虽说先前有过了解,但是他还是想不出那种东西是怎么放的进去?
    好可怕……
    肆酒看到朝歌的表情有些瑟缩,只得强压下几乎控制不住的身体,摸了一把朝歌的头,压着嗓音:“算了吧。”
    然后竟然作势就要起身,朝歌突然身上一凉表情凝固了刹那,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机很可能打不到,连忙撑起身体挂在肆酒身上就往下坐。
    撕裂的触感痛得他表情都扭曲了。
    “诶!”肆酒赶紧把人从身上挪开,既无奈又好笑,“还没做好准备呢,你慌什么。”
    朝歌倒吸了一口气,顿时不敢乱动了,却仍然固执地抓住肆酒的手想要继续。
    朝大侠从没觉得自己这么饥渴过……
    那可不行,明天就见不到了,今天必须得让他睡回本!
    但要说他为什么不去当上面那个,朝歌给出的解释是当攻太辛苦了,而他懒?
    弟弟行为。
    肆酒被朝歌拉着也没办法站起来,更何况自己的宝贝也不能被忽视,就随了朝歌的愿。
    他的薄唇在朝歌细腻的肌肤上碾压,滑过脖颈,然后在锁骨处留恋反侧,抓住朝歌那只作乱的想要进攻的手掌,自己先发起攻势。
    纯情小处男朝歌不费吹灰之力就软成了一摊春水,只能特别疲惫地在肆酒身下重重的呼吸着。
    进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发出了叹息,总有种拥抱了全世界的满足感。
    朝歌看着近在咫尺的肆酒,觉得挥汗如雨的男人迷人得紧,没忍住就直接凑上去安抚了一下。
    这简直是直接触发了男人的某个开关,就开始加大马力。
    朝歌酸爽极了,说不清楚到底是快感还是痛苦,表情放空,他扯住了肆酒的头发示意他稍微慢一点,初次的身体哪里承受得住。
    他只觉得自己迟早死在肆酒身上。
    可偏偏肆酒动作慢了哪怕一点点,他又欲求不满了,一边想着今晚必须得把没吃的东西全部吃个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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