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躺一会儿吧。
    半晌,苏阆然抬头吻了吻她的眉心,眸色温淡,道:“累了?”
    “累了。”陆栖鸾抚摸着他脑后的头发,疲累地问道:“酒醒了?”
    苏阆然嗯了一声,深嗅着她胸前让人心安的体香,又说道:“还想要。”
    说着,又伸手去抬她虚软的腿。
    感觉到埋在身体的那物件又涨起来了,陆栖鸾脸色有些发青:“……你们年轻人精力真好。”
    “你只长我一岁。”
    “我说笑……你混蛋!”
    她以为差不多该结束了,没想到酒醒了之后,反倒比之前更精神了,就着还湿软着的花穴又冲了进去肆意抽插着。
    “……”
    “你这人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喝醉了是畜生,你相反,喝醉了温柔有加,醒过来反倒是个畜生。”
    “哪个别人?”他说着,换了个姿势做得比之前更凶狠。
    “……”
    如是变着法儿弄到陆栖鸾都破罐子破摔地随他折腾,自己昏睡过去了,摇床的声音还是没有停。
    直到陆栖鸾再次醒过来,下半身连动都不能动,苏阆然埋在自己胸前拥着自己,像是刚睡下。
    陆栖鸾看见窗外灰蓝色的天,又看了看一片荒唐的床帐,嗓子有些哑的厉害,说不了话。
    这时候侍女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陆栖鸾轻轻遮住苏阆然的耳朵,掀开纱帐一角,正巧看见上了二楼的侍女满脸惊慌地看着满地凌乱的衣物。
    “这……”
    侍女当然看见了榻上有别人,借着幽微的烛光看见地上的衣服是……燕国公的。
    顿时,侍女对上陆栖鸾的视线,满脸通红,正要跪下来求饶,后者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指了指对面沐浴的浴桶。
    侍女楞了愣,用目光询问这地上的衣物如何处理,陆栖鸾轻轻摇头,然后看着那侍女,手指在颈间一抹。
    ……不准说出去,否则死。
    侍女脸色一白,垂首退出去,放下里间的帘子遮去里面的旖色,下去准备沐浴。
    不多时,外间的侍女便轻手轻脚地放好了热水与干净的衣服,又退了出去关上门。
    苏阆然总算醒过来了,撑起身子来,目光微微下移,虽是残烛微光,仍然能照见她满身的欢好痕迹,脖颈,胸乳,腰腹,尤其是漂亮的双腿内侧,尽是一片狼藉。
    做了几回?
    之前醉得厉害,清醒过来后,又缠着她不让休息,约是窗外渐明时才拥着她浅酣了一会儿。
    陆栖鸾见他醒了,闭着眼,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我不想动。”
    苏阆然笑了笑,手按在她小腹上轻轻下压,她腿间的花穴里顿时流出一股白浓,淫靡非常。
    “是做得过了。”
    他抱起一脸疲惫的陆栖鸾走到外间,带着她泡进浴桶里,热水浸泡到身上时,虽有些略微的疼痛,但到底还是舒服的。
    陆栖鸾满足地把身子沉进水里,腰仍是酸得很,瞥了一眼窗户,那窗外晨起的喜鹊都开始叫了,顿时想骂人。
    鬼知道这家伙的体力什么时候是个头,若不是后来真的喊疼了,根本就不会停。
    这时苏阆然又把她搂在怀里,为她清洗身上换好的痕迹,慢慢地,清洗的动作又变了味儿,开始揉捏起胸前饱满的玉兔,另一只手探到下面尚未合拢的双腿间,在边缘轻揉了几下,又伸进去几根手指。
    指腹偶尔摩擦到花穴里的玉珠,陆栖鸾不自觉地仰起头,口中发出细碎的低吟声。
    “没完了是吗?”
    苏阆然把她转过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缓缓按下去。
    “最后一次。”
    “你……”
    耳边尽是不堪入耳的水声,陆栖鸾紧紧闭着眼睛,热水随着抽弄的动作慢慢渗进来一些,让她里面的媚肉越发地痒。
    这一夜……纵得过了。
    或者说,羞耻心打破某个临界点,她也就由他去了,刚刚攒起的一点力气,双臂柔弱无骨地勾上苏阆然的脖颈,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唇角。
    “……只顾着自己,也不知道疼疼我。”
    细细的抱怨声仿佛一剂上等的情药,苏阆然只觉不放她休息到底是有原因的,搂着她柔软的身子贴紧了自己,窒息的缠吻间,她水雾弥漫的眼睛正看着他。
    这一刻,他确定了。
    她喜欢他。
    ……
    贪欢至天色大亮时,苏阆然才把衣衫给她穿好,等到她沉沉睡去,才低头看了看昨夜陆栖鸾在他手腕上留下的齿痕。
    ……纸包不住火,今天,就下聘吧。
    第173章 风月同狂
    关外隐患被拔除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京华,陆栖鸾与苏阆然还未回京, 路上便先收到三封加封旨意, 虽都是按着规矩封赏的, 但三封圣旨一来,便压得陆栖鸾手里的折子不知道该怎么写。
    “唉……”
    还未见得京城的城墙, 苏阆然便已听她叹过了三道。
    “怎么?”
    陆栖鸾揉了揉发酸的手,放下毛笔把发凉的手强行塞到他袖里温着,道:“陛下是个一点就透的人,听说你过年时追到遂州来了, 就知道开春之后我要上成家的折子。”
    苏阆然:“然后?”
    陆栖鸾道:“陛下不同意。”
    苏阆然听罢,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不过满脸都写着“为今之计只有谋反”的意思。
    陆栖鸾轻咳一声,道:“陛下还小呢, 信上说我成亲了后, 掉水里就不会先救她了, 回去哄哄就是。其实现在这么个情况, 京里的那些勋贵想攀附你的肯定会有所动作, 我也觉得不用操之过急……但是!”
    “……”刚要起身掳劫朝廷命官的苏阆然又坐回去, 道,“你说。”
    “这个亲可以成, 但是出于安抚朝中那些个看我不顺眼的老臣,我会上奏陛下求赐婚,至于你,要做出不情不愿被我强娶的样子, 搬到我府邸隔壁去,等个三年五载他们喷不动了,我们再正经办一回。”
    ……三年五载。
    苏阆然道:“缓兵之计?”
    陆栖鸾自以为这个缓兵之计很完美,道:“有什么问题?”
    他不知道别人急不急,反正他是不能忍,当即便握着她的手把她按在后面的软垫上,道:“你若是怀孕了呢?”
    “……”
    陆大人的缓兵之计终究连眼前的兵都没缓住,但是殷函却同样想到了这个法子,等到两人半个月回京后,发现苏阆然的国公府已经修好了,就在东沧侯府旁边,隔着一条三丈宽的街,怎么看都觉得微妙。
    以至于回京后,为了庆祝苏阆然平定北疆归来而设的宫宴上,京中的权贵们纷纷大献殷勤,不知情的看苏阆然尚未婚配,立马便动了歪心思,嘱咐自己家的姑娘打扮得鲜亮无比一起带进宫里赴宴。
    难得今日陆栖鸾的小妾粉们都被关在家里,宫宴上只剩下一片真想着解决终身大事的妙龄少女,久闻苏阆然凶名,原是做好了对方是个阎王的准备,哪知是个清俊疏冷的年轻人,一时间诸多意动。
    但她们有些顾虑,有人细声担心道:“听说燕国公与陆侯交心多年,我们在这儿会不会惹得陆侯不喜?”
    “嘻嘻,陆侯的风闻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有些什么,国公爷怎会还在这儿站着?”
    “你可真坏……”
    宴过三巡,苏阆然作为首功,自然是所有人的焦点,不多时,终于有人带着自家的女儿来敬酒。
    “国公爷,小女对兵法颇有兴趣,不知可否寻隙指点?”
    少女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酒敬在半空,对方却毫无反应,只淡淡道:“《军谶》背一遍。”
    少女愣道:“呃?”
    “不是说,对兵法有兴趣?”
    少女闹了个没脸,只得告了声罪识趣离开了。
    陆栖鸾远远听见了,等他回来便笑话他:“不喝就不喝,你怼人家做什么?”
    “她非议你。”
    “非议我的人多了,你能把他们全都杀了?”
    “能。”
    陆栖鸾一时语塞,片刻后,失笑道:“你又醉了,在这儿等一等,我去向陛下说赐婚的事。”
    苏阆然却是摇摇头,按着不让她起身,道:“唯有这件事,不该你先说。”
    陆栖鸾做惯了主,一时间没能接上话,随后便看苏阆然上前道:
    “臣欲向陛下讨一人。”
    四下一静,而上首的殷函知道他要说什么,瞥见陆栖鸾只顾看着他笑,磨着牙道:“朕知道苏卿孤身多年,从未轻言请功,今日见诸位卿也有意为国公凑个良缘,不知看上了哪位千金?”
    宴中女眷顿时精神一振,悄悄整理妆容,不料他一句话便吓着了所有人。
    “愿携北疆之功,求娶陆侯。”
    “这……”
    所有人脸色一变,有人道:“这……若是寻常姑娘,自然随国公挑,可陆侯的意思呢?”
    陆栖鸾扬唇一笑,道:“诸位大人知道我向来是个挑剔的,国公爷这份聘礼够重,本官也无话可说。”
    “陆侯不再三思一二?”
    “倘国公爷当年没有身赴北疆,那我今日嫁的只怕就是匈奴左贤王了。”
    她一语双关,看似挤兑苏阆然的身世,实则是给众卿提个醒。而知道苏阆然身世的,这会儿都闻弦歌而知雅意地闭了嘴。
    好歹见过场面的殷函很快稳下来,在陆栖鸾的暗示下,撅着嘴不情愿地下了赐婚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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