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候只是一眼,便看的愣了,世间美的女子他见的太多了,可是这般美的惊心动魄的,只有她一个。
    即便是隔着面纱,即便是只看了冰山一角,他也能感觉的出面纱下是怎样的倾城绝色。
    慕小小嘴角微挑,面前的男人,永远改不了好色的本性,看来她的计划没错。
    撞得好不如撞得巧,她还正愁不知道怎么给他送人去呢!
    这么一来,倒是成全了她的计划。
    再抬起头时,那一双透过面纱露出来的眸子,带着丝丝秋波,盈盈一笑,冲着承恩候微一颔首,道。
    “这丫头说话没个轻重,冲撞了侯爷,奴家替她赔罪了。”
    声音软媚,听的人骨头都有些苏了,即便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丝毫没有半分的害羞。
    承恩候哪里经得起这么撩拨,顿时转了态度,眼里闪过追赶猎物的光芒,整个人又活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容。
    “美人赔罪,本侯爷自然是可以不追究的,只是这赔罪嘛!”
    承恩候故意拉长了声音,别有所指,等着慕小小的反应。
    一双眼睛落在慕小小的身上,仿佛要透过面纱将她看穿一般。
    慕小小也不惊慌,保持着之前的样子,任由他打量着,反正她现下带着面纱,即便是看,他也看不出来个花,怕什么。
    待他看的够了,慕小小也开了口,依旧是轻浪的调调,满眼深意道“自然是侯爷想奴家怎么赔罪就怎么赔罪了。”
    “去侯府等着。”
    “那怕是不行,奴家新入行,若是爷要了我,恐怕也要去千花楼一趟。”
    “你是千花楼的?”
    “正是,小女子海棠。”
    “那你等着,爷好了自会去找你。”
    虽想将她带到府里,却也知道这规矩,千花楼的老板,连他都惹不起。
    千花楼是他第二个家,里面有哪些人,他又岂会不知,这海棠以前是没有的,不过她说是新来的,到还说的过去,毕竟他已经有两日没去了。
    慕小小见那贪婪的目光,垂了垂眼睑,一副奴家等你的样子。
    承恩侯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士兵,有些不耐,若不是他们,此时他哪里需要再等,还不把小美人掳了去。
    奈何他答应了太子,只要他今日走这一遭,依着他的计划来,即便他以后荒诞无稽,依旧保他一世荣华。
    现下虽然有皇上宠着他,可是他夜夜笙歌,已经把家产挥霍的差不多了,若是哪一天他死了,自己便毫无保障,而到那一天,掌权的可就是太子,他纵使放荡,这点还不糊涂。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所以即便是太子拿他当饵,他也认了。
    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街边那个看似乖巧,却眉眼间难掩的风情女人,摆摆手示意轿撵继续前行,他的赶紧干完正事,才好美人入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在他转身的那一瞬,慕小小立马恢复了正常,只是隔着面纱,众人看不真切而已。。
    指指点点的声音接踵而至,虽说她是为了救旁边的小姑娘,可是到底不是正经人家的女人,眼里的鄙视不言而喻。
    “小姐,都是阿素不好,不该多嘴。”阿素委屈的看着众人的反应,都怪她,让小姐遭受着些白眼,心里愧疚急了,那双盈盈的眸子,水汽朦朦。
    倒是慕小小反而无事人一般,这些人的看法对她不重要,只是此时要赶紧跟阿素撇清关系。
    “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无需挂齿。”
    随即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向前走去。
    原来是陌生人,这姑娘真是好心肠。
    之前指指点点的声音也顿时小了许多,没一会,大家该做事的做事,该离开的离开,街道上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那一幕没有出现似的。
    “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他。”慕小小简洁干脆,仿若自言自语。
    因为她知道小风一直跟在她身边,虽然她看不到,可是她却知道她说的话,他一定听的到。
    “是。”
    果不其然,喧闹的大街上,慕小小清晰的听见那一声回复。
    “姐姐。”
    樱落之前被旁边的小玩意吸引了目光,转着身子玩了去,倒是安静了一会,这下一见慕小小移了步子,赶紧的跟了上去。
    “走,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会已经没什么人在看她们了,所以慕小小也不顾别人的目光,任由樱落蹦蹦跳跳的拉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算盘似的玩意,珠子时不时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阿素见两人离开,转身给了店家一锭银子,将樱落手里拿着的小玩意付了帐,而后默默的跟了上去。
    慕小小带着樱落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名曰食巷。
    青烟白瓦,看似普普通通,往里一走,才发现大有乾坤,还不待走深,便闻到了阵阵香气。
    “姐姐,我要吃这个。”
    樱落指着一个兔子模样的糯米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眉目流转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可爱的糕点,拉扯着慕小小的袖子撒娇道。
    慕小小看着铺子里的糕点,确实都做得很精致,除了这兔子模样的,还有很多枣泥膏,整个店铺弥漫着一股刚出笼的香气。
    迈了步子进了里面,
    要了几笼糯米糕,还有些枣泥膏,她倒觉得味道一般,一样尝了一个,便不再吃了,倒是樱落,吃的开心,解决的干干净净。
    穿过食巷,又回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到了个药房,留了两人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了大堂,待出来时,手上已经几包药材。
    樱落好奇的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却被慕小小打了手,这药草她还有大用处,可不能女子能随便碰的。
    不远,便是望春楼了。
    偌大的牌匾,上面烫着墨黑的三个字,以金水镶边,低调却奢华,看起来格外大气,仅仅是看着这门面,便觉得里面的人身份该是多么高贵,就好似那不起眼的黑牌一般。
    只是一眼而已,慕小小却皱了皱眉头,有些沉闷,明明是一个吃饭休闲的地方,却没有一丝让人放松的样子。
    若是在边角加上一株血色傲梅,黑红自古就是绝配,既能彰显身份,又能打破沉闷,且男女皆宜。
    慕小小还在仰头思考着,却被一股力量撞开。
    “看什么看,没有令牌看了也进不去。”
    话语里没有恶意,多了些优越感。
    慕小小被撞开,这才收了眼神,看向面前的女子,眉目清秀,五官精巧,发饰皆以金银玛瑙为主,栩栩如生,身着精绣藕色罗裙,身坠上等美玉,一眼便能知道身家不菲。
    慕小小浅笑,这般的浮夸。
    毕竟她没有什么恶意,这里又是自己的产业,慕小小也没有生气,毕竟闹起来对她可不好,何必得罪财神爷呢!
    往旁边让了让,见她出了黑牌,便有人出来将她恭敬的迎了进去。
    慕小小没有黑牌,不过是让他汇报了管事,很快便有两个人迎了出来,倒是出乎他意料。
    一个是其掌柜,她之前过来吃饭打过交道,另一个倒是不认识,不过看他那冷冷的神情,倒是跟沐风他们如出一辙。
    慕小小心里便明了,之前她随口提过一次,说要改造望春楼,该是被东陵宇听了去,怪不得这其掌柜能够顺利的做成这般规模。
    不由得一暖,他总是这般默默的帮她,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他便帮她落到了实处。
    墨清只是一眼,便确定了她的身份,道“不知小姐前来,墨清怠慢了。”
    “不必多礼,是他让你来的?”
    “是的。”
    墨清自然知道她说的他是指王爷,恭敬的答道。
    其掌柜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让面前的男人这般恭敬,要知道这些日子这个人的本事,他可是亲眼目睹的。
    毕竟以前是望春楼的掌柜,大场面自然是见过的,很快便反应过来,道“小姐请移步内堂。”
    这站在门口,自然不是待客之道。
    只是还不待几人进屋,便听到一声黄莺般婉转的声音“其掌柜。”
    “墨小姐,大驾光临,里面请。”
    原本还有些拘束的其掌柜此时一见生意上门,立马迎了一张笑脸上去,招呼人带她进内堂
    “你们之前进的那个和这个,打算如何安排?”
    慕小小知道既然他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那便是不同之人区别对待,似是现代的私人定制,故而出声问道。
    “回小姐,刚才这莫家小姐是丞相之女,众人皆知她痴迷舞蹈,故而打算给她安排异族之舞观赏,至于香家小姐,世代经商,她也常出入店铺,自然是对经商之事上心,该是安排话师陪其聊天。”
    其掌柜没想到小姐一来,便开始考他,显然是对这里的流程及其熟悉,虽然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可是那一身的气势却让他都有些胆颤。
    “错了错了。”
    还不待慕小小说话,便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否认道。
    “怎么错了,你说说。”
    慕小小倒是没想到樱落对这事情还有看法,在她看来她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可是此时她的眸子居然和正常人一般清明,难道她恢复记忆了?
    可是看她的样子又有些不像。
    “姐姐,刚才这个女人一定不能安排跳舞的。”
    “为什么?”
    慕小小倒是没想到樱落居然跟她想到一块了,忍不住好奇,想要听听她有什么理由。
    “她一看就是跳舞的,你再找个会跳舞的,跳的差了她肯定看不上,跳的好的她又会不高兴的,姐姐,你说是不是?”
    “那他们该怎么安排才好?”
    “她们俩换换不就好了。”
    樱落理所当然的说道,仿佛天生就该这么安排一样。
    慕小小眸子一惊,明明是没有恢复记忆,可是她看人的能力,仿佛是本能一般,竟是这般透彻。
    她到底是谁?
    其掌柜一听,有些为难,那女孩虽然与小姐同样蒙着面纱,可是看的出来她不过是孩子般的玩闹,手上还拿着小孩的玩具,哪里有小姐般成熟稳重。
    她那般一说,生生的否定了他的安排,搞得不好,可是会得罪人的。
    “照她说的,没错。”
    “奴才想不明白。”
    明明他安排的也很有道理,可是为何要将两人对换,他虽然之前没有接触过小姐,可是他也知道她不会乱来,这么做必定是有她的道理,大着胆子问道。
    慕小小没有觉得他这般问话有何不妥,毕竟这也是个学习的过程,以后还需要他独挡一面的。
    “香家小姐出身商贾不错,可是不代表她就喜欢,而她的打扮举止,看似是大家闺秀,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安排舞蹈,一方面可以附庸风雅,显示她的优越感,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她精进学习。”
    慕小小没有再解释莫雅的安排,因为樱落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倒是香家这个有必要说一说,虽然不知道樱落怎么想,但与她的想法应是出入不大,所以便也没再问下去。
    “是这个理,看来我是愚笨了些。”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揣摩人心,一双慧眼便可以决定胜负,其掌柜这才对眼前的女子佩服起来,她的眼光独到,想来她便是那日的女子。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见过了老板,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还好那日还算客气,没有得罪了她,忍不住庆幸,所以对她倒是格外的恭敬了些。
    把她引到了主位坐下,亲自奉上了茶。
    慕小小对其掌柜倒也是没有恶意的,毕竟她只是说了个大致的建议,他与墨清能将事情做成这样,已然很不错了。
    慕小小也不客气,让打发了他将账本拿过来,便顾自的喝着茶。
    原本以为她要费一番周折的,可是没想到东陵宇的帮忙以后,她倒也不必操什么心。
    只不过墨清虽然过来帮忙坐镇了那么久,总归要回到东陵宇身边的,既然她现在接手了,还是该自己管的。
    “这是近期的,这是半年前的。”
    其掌柜差人将账册都搬了进来,指着面前的两摞解释道。
    虽然不愿意将半年前的账册搬来,可是小姐发话了,他却是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搬了进来。
    “这近期的盈利似是比之前好很多。”
    慕小小随意翻了两本账册,扫了一眼盈利,几乎是翻了三倍,心里便明了,只是多瞧了两眼账册,一时间却看不出问题。
    “那是自然,小姐聪慧。”
    其掌柜额头有微微的细汗,近期的账他是没敢作假的,可是以前的账可是处处有假,只是做的精细,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只不过若是她看了出来,自己定然是饭碗不保的。
    毕竟谁愿意将大权交到一个有黑历史的人手里。
    慕小小未做声,只是翻了几页半年前的账册,难怪慕青荷从来都不管了,真真是看不出来错处的,想来她也是看过了账册,才对他放心的。
    只是看着其掌柜的模样,倒不像是没有作假的,若是真没有作假,他这种经历风雨的人也不会失了面色。
    似是跟自己较劲一般,她现下倒还真想搞清楚,不然以后他用同样的方法蒙蔽自己,岂不是一样了。
    想到这里,她看的更认真了,倒是没发现旁边的樱落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她吸引了目光。
    半柱香过去了,慕小小已经看了一整本账册,可是眉头依然紧皱。
    虽说发现了几处失误,可是却不是大错误,不过是少写了几笔而已,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
    而此时,一个声音却打断了她的判断。
    “少算了两万两。”
    “小姐恕罪,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其掌柜一听,赶忙跪下磕头,他没想到这么隐秘,都能被那名女子看出来,要知道以前可是被查过好几次,都相安无事的,现下居然被查出来了。
    慕小小心惊,自己都没有看出来的问题,居然被樱落看出来了。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这么精通账册,再想起之前她看人的精准,那岂是一般人能有的?
    如此看来她许是出生商贾之家,从小耳濡目染久了,便精通此道,只是若这般,她死了或者失踪了不该是如此安静。
    自回来以后,她便留意着帮她找家人,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消息。
    慕小小想归想,但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现下她无处可去,便是自己的妹妹。
    “樱落都能看懂?”
    如之前一般,一切不过是本能,就好似看的多了,熟能生巧一般,即便失了记忆,这些本能没有失去。
    “恩恩。”
    樱落又看了两眼账本,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会算的出来,可是确实她真的看得懂。
    “那樱落喜不喜欢这些东西?”
    慕小小无意间瞥见她手里拿着的小玩意,明显就是算珠的缩小版,看来她没猜错了,或许小时候她就是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
    眸子里都带着兴奋,欢喜的点点头。
    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可是她就是觉得很亲切,她喜欢这些东西。
    “那以后你在这里玩好不好。”
    慕小小想着或许在这里能够帮助她恢复记忆,再不济她也开心,比起每日里在云烟阁里闷着,或许这里更适合她。
    “不好。”
    樱落赶紧摇摇头,有些紧张的拉着慕小小道。
    “为什么不好,你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吗?”
    慕小小有些奇怪,她明明就很喜欢,那种光芒她知道,就好似她以前拿起手术刀,现在拿起银针的模样,那是一种打从骨子里的喜欢。
    “在这里就见不到你了。”
    樱落有些紧张的看着慕小小,或许是因为她救了自己,或许是因为她醒来就看见的是她,所以只有她能够给她安全感,离了她,她便会不安。
    “不会的,樱落在这我以后肯定要常常来的。”慕小小这才明白,原来她在担心这个,看来自己对她真的很重要,展颜一笑,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真的吗?”樱落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眼里却有些希冀。
    “真的。”
    慕小小自然看得出来,她是想留下的,便随了她的心愿答道,遂转向其掌柜道“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若是以后再有什么不妥,你自是知道结果的。”
    慕小小的话不重,但是却分量十足,其掌柜哪里还敢有什么自己的小九九,且不说墨大人在,即便他不在,以她自己的能力,他也翻不了天去。
    现在能保住自己的饭碗,他已经感激不尽了。
    就在他刚松一口气时,却又听慕小小的声音响起“至于以前那些银子,分给望春楼的伙计们吧!至于好处,你该是清楚的。”
    既然她想要将望春楼做的越来越好,那么自然要让伙计们死心塌地,而钱是最容易收买人心的。
    既然其掌柜以前对慕青荷不忠,她是不能不给些惩罚的,否则难以服众,没有警醒,他也不会有所忌惮,让他出了血,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以后再见了钱也生不了什么心思。
    墨清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他在修罗殿已经日久,所以很是沉得住气。
    只是那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面上却依旧没有表情。
    看着面前的女人,竟如此懂的拿捏人心,给个甜枣再给个巴掌,最后再给个甜枣,何愁其掌柜不对她死心塌地。
    就在他想清楚这其中的厉害时,却听到她提了自己的名字。
    “墨清,樱落以后就交给你了。”
    “是。”
    薄唇微启,恭敬的应道。
    “以后你就跟着墨哥哥,记得听他的话!”
    “好。”
    樱落有些不舍的看着慕小小,可是却也真的喜欢这里,所以还是咬了咬牙应道。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下次过来还给你带小兔子吃。”
    慕小小见樱落不舍的小眼神,起了身,刮了刮她的鼻子诱惑道。
    “好啊好啊!”
    一听到吃的,她便兴奋了,更期待下次见到姐姐的时候了。
    “小姐,小风来了。”阿素是知道小姐差小风回去做什么的,这下看到他回来了,自然知道进来说一声。
    “让他进来,你们带樱落去熟悉熟悉望春楼。”
    前一句是对阿素说的,后一句就是对墨清和其掌柜说的。
    小风进来了,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同她一样打扮的女子,眉眼间的风韵可谓是浑然天成,倒是比她之前伪装的还要好的多。
    “千花楼海棠见过小姐。”
    此女子盈盈一拜,声音竟也苏的紧,倒是让慕小小自愧不如。
    “看到你,我们的计划倒是必胜无疑了。”
    慕小小起了身,冲女子走来,笑着道。
    东陵宇的速度倒是快,从小风过去到现在也没多少工夫,居然找到如此有风韵的女人,且不说像不像她,反正只是一眼,承恩候也不记得她是什么样,此时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海棠。
    “你可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不知东陵宇跟她说了什么,所以还有很多是她需要交代的,特别是今日买的那几包药材,自然该告诉她用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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