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莉因为分神的缘故,一个不稳崴了脚,就在她即将要跌倒的时候,被李震结结实实的搂住,萧莉失手扔掉了玫瑰花,紧紧的抓住了李震的衣领。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依偎在了李震的怀中。
    两个人相贴的严实合缝,没有一丝的隔阂,彼此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李震看着萧莉,凑过去,抬起她的下巴。
    “李先生,”萧莉的脑袋不停的后仰,两只手抵触着李震的侵袭。李震一个转身将她抵迫在了院墙上,她的手被他扣住,他的气息一点点的变得灼热在她的身边不断的蔓延,沸腾。
    萧莉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她曾经也和关宏有过亲密接触,然后,关宏给她的感觉远远没有李震给她的感觉来的强烈。
    此刻,心跳的也越加的厉害。
    她这是怎么了?看着他那双漆黑如曜石的眼睛,看着他薄厚适中的蔷薇色嘴唇,既然有一种向往。
    须臾,微凉的触感覆住了她的唇,一点点的,变得火热起来,变得狂烈起来。
    李震拖住她的后脑,攫取着萧莉的唇齿。
    “嗯,李先生唔……”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荡漾,她半阖的眼睛看着天边的皎月,发现那一轮明月在她眼前摇曳不止。
    她像是着了迷一样,攀着他的肩,生疏的回应着他。
    “湘楠……”
    李震越发的意乱情迷,将萧莉整个人揉进了心坎里,吻中带着一丝霸道:“湘楠,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忘掉你?告诉我?”
    湘楠?
    这不是蒙蒙妈妈的名字吗?
    萧莉的心一下子被冰霜笼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李震,那束玫瑰花也忘记了拿走,踉跄的回到了萧家。
    一路跑着,心中越发的火大。
    一开始她还以为李震是真心的要吻她,却没想到,居然把她当做了蒙蒙的妈妈陆湘楠。
    整整一晚上,萧莉翻来覆去的,李震打来了好几次电话她都不接,无奈之下,李震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萧老师,对不起,请原谅我刚才的一时冲动。
    萧莉关掉手机,没有任何的回复。
    到了第二天,萧莉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学校,李震送蒙蒙上学的时候正好看见她,他走过去想找机会亲口道歉,而萧莉却不给他任何机会。
    “这是我查的药方,你给顾先生看一下吧,顺便叫翁医生在研究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可以叫顾先生服用。”萧莉看了看手表,领着学生进了校门。
    李震看着萧莉的背影,无奈的皱着眉头。
    都怪他,昨晚干嘛要对她做出那种行为?
    李震失魂落魄的拿着那个医药单子去找翁沛文。
    *
    翁沛文将萧莉开的那些药房一一检测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打算劝说顾沉风服用中药。
    去了顾家,顾沉风离开了。吴妈告诉翁沛文,顾沉风打算在隔离岛长期居住一段时间。
    广阔无垠的大海,耳边传来了浪花翻卷的宏伟之声,顾沉风拄着一根拐杖,带着墨镜,面朝大海,默默的站着。
    他每天想的就是夏意初的安危,他好希望她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轻轻的叫他一声沉风,那样,他就算死也心满意足了。
    只是,事与愿违,他越是期盼,她越是没有任何踪影。
    不知道站了多久,顾沉风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侧头,面朝那个方向,仔细的聆听着。
    “意初?是你么?”
    顾沉风丢开了拐杖,喜悦的展开双臂,朝那个脚步的地上疾步走了过去,他因为情绪激动,不小心栽倒在地。
    不远处,一个带着帽子的女人捂着胸口,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顾沉风就势将女人揽在了怀中,口中不停的喃喃:“你是意初对么?是不是?”
    可是,女人一直都不做声,闭着眼睛在他怀中躺着,数秒,轻轻的挣开了他的怀抱。
    顾沉风却不允许她离开,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摸索着,却摸到了凸凹不平的肌肤,他的手一颤抖,顿在了空中。
    “意初?你是意初么?说话?”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粉碎了他一切的幻想。
    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尖细细的,像是厉鬼的声音,又像是抽烟喝酒频繁而导致的嗓音损坏。
    顾沉风松开了她,跌跌撞撞的摸索着拐杖,女人弯腰帮他捡起拐杖,递到他的手中。
    手指触碰的那一瞬间,顾沉风的心跳抖了一下。
    他就势握住了那只手,不叫女人离开。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这是意初的感觉,他勾唇笑了,一把将她再次的拽进了怀中:“你是意初,骗不了我的,意初,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么?你为什么这么久了才回来,我每天为了在孩子面前圆谎,心力憔悴,你就一点不体谅我么?”
    “你认错人了。”
    女人依然是那句话。
    顾沉风却不在相信她无力而苍白的解释了,死死的不肯松手,不叫她离开半步。
    “沉风!这个女人是谁?”
    “沉风,她不是意初,你认错人了。”
    李震和翁沛文赶来,看见顾沉风正抱着一个带着帽子的陌生女人,忙上前一一劝阻。
    而顾沉风却固执己见,紧紧的握着女人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她是意初。”
    翁沛文和李震有些惊诧,再次重新打量着顾沉风身旁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很忧伤,忧伤中又透着一丝尴尬,低着头,不去看翁沛文和李震。
    她带着帽子,帽子下的那张脸……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全是重重叠叠的烧伤的疤痕,没有一块完整的。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夏意初?
    可顾沉风就偏偏认准她是夏意初,虽然她自己一再的辩解,否认自己是夏意初。
    “我真的不是什么意初,我只是刚强路过,看见这位先生不慎跌倒,才跑过来扶着他的。”
    女人一个劲的对翁沛文解释。
    翁沛文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继续劝顾沉风:“沉风,你一定是思念意初心切,所以才会认错人,她不是意初,我敢肯定。”
    顾沉风冷厉的面庞透着一丝坚定,淡淡的开口:“那叫她做我的私人护理吧。”
    “对不起,先生,我对护理方面不太懂。”女人一边开口,一边摆脱顾沉风的那只手。
    “是啊,沉风,要找也要找个专业的。”
    “我就要她做我的护理。直到我的眼睛完全康复为止。”
    顾沉风勾起唇角,不给女人拒绝的机会。
    正文 第219章顾先生,你松手
    就这样,女人做了顾沉风的私人护理。
    她要顾沉风叫她阿丑,顾沉风却不叫,每天都是女人来女人去。
    翁沛文为了叫顾沉风尽快痊愈,将开好的药方列了出来,在由李震去萧莉那儿抓药,准备叫顾沉风服用中药。
    顾沉风休养的地方在隔离岛,阿丑每天早早的起来,照顾顾沉风起居,顾沉风一直都习惯于她的照顾,甚至根本就是形影不离,只要她离开他半步,他就会拄着拐杖,扯开嗓子呼唤她。
    有人说,爱情的第六感很灵敏,而顾沉风这样的依赖这个叫阿丑的女人,会不会她真的就是夏意初?
    翁沛文带着这个疑问,找到了阿丑。
    此时,阿丑正在洗衣服。
    翁沛文走过去,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你是夏意初么?”
    阿丑洗衣服的动作微微的一顿,摇头:“我不是。”
    翁沛文环抱着胳膊打量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沉风一直这么依赖你?沉风最爱的是她的妻子夏意初,除了夏意初,他决定不会依赖第二个女人。”
    阿丑只是无奈的笑笑:“或许是因为顾先生思念妻子,一时产生了幻觉也说不定。”
    翁沛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其实这种说法也并不是不无道理。
    翁沛文可没有忘记,当初顾沉风误以为夏意初离世后,几乎一夜白头,快要疯掉。产生幻觉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这个阿丑能慰藉一下顾沉风忧伤的心,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有助于顾沉风的康复。
    翁沛文将配好的药递给了阿丑,说:“这是中药,专门治疗他眼睛的,一天给他服用三次,饭前服用,还有这个,每天睡觉之前涂抹在他眼睛周围,这样有助于他眼睛的复明。”
    阿丑一听,激动的接过翁沛文手中的中药,那双眼睛里面止不住的兴奋:“真的吗?真的可以治好他的眼睛?”
    翁沛文见她这样激动,不免再次疑惑了起来。
    阿丑顿时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将药物打开,准备拿厨房去煎熬。
    翁沛文又交代一番她注意的事项,便离开了。
    阿丑神色忧伤,不过看着那包中药,紧紧的放在怀中默默的期盼。
    “老天保佑,希望这些药真的能治好他的眼睛,一定能治好。”
    她在厨房里面喃喃的,由衷的祈祷顾沉风赶紧痊愈。
    此时,顾沉风拄着拐杖,站在厨房外,听见她柔喃的声音,唇角不自觉得一勾。
    阿丑熬好了药,将药放在锅里,端了出去。
    不料却看见顾沉风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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