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被他光.溜.溜的按入浴缸中,苏糖也不挣扎了,抱着他的腰身想起楼下还在嚎叫的哈士奇,对比了下手下的触感,她还是更喜欢抱着软绵绵的狗子。
    “萧辞。”
    “嗯?”
    “我想抱着它睡。”
    萧辞呼吸一窒,握着澡巾的手指一紧,轻声问道;“谁?”
    “狗。”
    话才刚落下,苏糖就被他狠掐了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话中的歧义,于是赶紧解释,“辞哥哥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在骂你,只是比起你来,我更想抱着狗睡。”
    “拿我和狗比?”
    “不是的不是的,其实我的意思是:狗狗身上的毛发真的好软好温暖,你身上又没有毛还硬邦邦的,我……”
    “苏糖。”
    “啊?”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辞打断了。
    萧辞替她用温水擦了擦脸颊,捏起她的下巴冷冰冰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和我说一句话。”
    苏糖:……
    我还没解释完,感觉自己好委屈。
    “……”
    如果说这只哈士奇晚上看到月亮嚎叫是因为它有狼的血统,那么它大早上的起来就开始狼嚎,这就有点像练嗓子吵人休息了。
    早上从它的叫声中醒来,苏糖睁了睁迷蒙的大眼睛,抬头看了眼已经清醒的萧辞,软软的说了声:“辞哥哥,早安呐。”
    萧辞凤眸扫了眼窝在他怀中的人,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
    “辞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嘛,这个时候你也要对我说早安的。”
    “快,用你那低沉性感的声音对我说声早安。”
    萧辞知道她达不到自己的目的会一直缠着他,于是只能淡声说了句,“早安。”
    “人家要听你用睡意朦胧低低沉沉的声音说早安!”
    “苏糖。”
    啪——
    手中的书阖上了,萧辞静谧了一会儿,凤眸看着窗口冷冰冰的问她:“你来告诉我,就它这鬼叫,我要怎么睡意朦胧?”
    也是,萧辞浅眠,估计很早之前就被这哈士奇的嚎叫吵醒了,没起来把它的嘴堵上,大概是他最后的仁慈了。
    苏糖学乖了,见他心情不好终于没敢再去吵他。
    这几日萧辞似乎总是很忙,电话不断,要不是因为他每天都会乖乖回来陪她睡觉,她险些都要怀疑是因为这只狗而引发他的出.轨了。
    又有电话打进来了。
    此时萧辞正在浴室洗澡,听着床头柜上不断震动的声音,苏糖迷迷糊糊的将他的手机摸了起来,但却没有主动说话。
    她倒要听听,到底是哪只小妖精三天两头的来骚.扰她家萧美人。
    “那些人最近有什么动作?”
    电话那端的声音低醇悠然,苏糖微微一愣,下意识睁开了眼睛,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她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瓣,结结巴巴的喊道:“景、景容?”
    “苏糖?”
    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他轻笑的一声,也没问为什么是她接的电话,只是轻声交代道:“记得一会儿让你家萧辞给我回电话。”
    “好、好的。”
    “……”
    萧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糖还在握着他的手机发呆,他微微瞥了一眼,将毛巾盖在了她的头上,戳她。“起来帮我擦头发。”
    “萧辞,刚才景哥哥给你打电话了!”
    苏糖将头上的毛巾拿开,从床上爬起来就扑在了他的背上,高兴地说道:“他刚才还在电话中对我笑了,声音真是又低又撩,听起来好温柔呀。”
    “你最近和景哥哥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这几日都是景哥哥在给你打电话吗?”
    “前几天你回来那么晚不是说景哥哥受伤了吗?那么他现在好点了吗?”
    “啊,萧辞萧辞,我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神志不清,我好不礼貌呀,我貌似喊得是景哥哥的名字,怎么办怎么办!”
    在萧辞的交际圈中,和他关系好的几个朋友都长得特别好看,除去她不喜欢的裴然和已经是过去式的大表哥叶修,她对景容的喜欢却是从未减少过的。
    苏糖至今记得她第一次跟着萧辞见到景容的时候,漂亮的眼睛笑起来蛊惑人心,但因为他行踪不定而且还大着他们好几岁,苏糖真正见过他的次数少之又少。
    前几年再见时他已经结婚了,长大后的他气质更加成熟惑人,当时的她远远地就看到景容手指上戴着闪闪发光的婚戒,还趴在萧辞肩膀上暗暗叹息了好久。
    作为颜控,她对景容的喜欢就仅仅只局限在颜值,她到现在还趴在萧辞的肩膀上回忆景容那张俊容,却没注意到身前某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搂着他脖子的手腕一痛,苏糖收回神智,暗暗地痛呼一声。
    “你口中后的景哥哥是谁?”
    苏糖微微一愣,趴在他肩膀上望着他的侧脸,奇怪的回道:“景哥哥就是景容呀,你洗了个澡难不成还变傻了?”
    “你和景容很熟?”
    萧辞冷笑,擒着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按在身后的床上,捏着她的小嘴说道:“我怎么就没见你叫我辞哥哥时那么亲?嗯?”
    咦,是哪里的醋桶又被踢翻了吗?
    浓浓的醋味弥漫了整个房间,似乎就连楼下的哈奇士都闻到了味道,它狼嚎的声音转了几个弯,最后被酸的消失无声了。
    “……”
    萧辞准备出门的时候,苏糖正抱着哈士奇在别墅前的草坪上玩。
    “辞哥哥你要去哪里呀!”
    挺拔的身影从她眼前走过,萧辞低声和跟在身前的助理交代着什么,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
    “萧辞!”
    萧辞冷眼扫过神情尴尬的助理,见他频频的向后回头,淡声道:“看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
    “是是是。”
    不敢再回头去看抱着小狗坐在草坪上的姑娘,助理低着头赶紧离开,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老板娘一定是又惹萧总生气了。
    嗯,这次他赌一百,两人在明天上班前就一定能和好!
    然而他哪里知道其实不用等明天,在今天下午的时候,萧辞就已经‘被迫’和她和好了。
    当时他还在医院看望即将出院的景容,谁知没过一会儿就收到管家发来的消息,那丫头竟然趁他不在将狗抱进了浴室洗澡。
    等萧辞赶回家的时候,浴室的泡沫从卧室洒落到二楼的走廊到一楼的大厅,此时那作天作地的小姑娘正湿淋淋的在大厅围堵那只蠢狗……
    “算我求你了大兄弟,麻烦你不要乱跑了好不好,要是让萧辞看到我和你都死定了……呀,你不要上沙发啊啊啊!”
    一片狼藉,火气高升,某人实在欠收拾。
    这是萧辞在踏入家门后,看完总体后最直接的感受。
    这只蠢狗应该是洗澡洗到一半后跑出来的,此时它头上还顶着泡沫,一身毛发湿漉漉的,随着它甩头的动作,不少水滴还落在了萧辞的鞋上。
    它应该是觉得苏糖在和它玩,吐着舌头蓝色的大眼睛晶亮晶亮的,见全场只有萧辞一个活物站着不动,它猛地跑到萧辞面前,萧辞微微扯唇,俯身就将它按在了地上。
    “萧辞它知道错了,手下留狗!”
    见萧辞脸色冷漠至极,苏糖被吓得赶紧从他手中抢过将湿漉漉的狗子紧揽在自己怀中,于是她身上半湿的衣服就更加湿了。
    “等会儿再收拾你。”
    冷着脸安排人将家中的一切全部换新,再找人将狗洗好拉去院子里,做好这一切后,萧辞拉起苏糖就去了浴室。
    “有时候,我是真想弄死你。”
    被萧辞紧紧的压在浴缸中,苏糖自知自己理亏于是也没敢挣扎,只是软兮兮的问道:“我那么可爱善良又正义,弄死我,你、你舍得吗?”
    “舍不得。”
    萧辞回答的诚实,伸手扯下领带绑在她的手腕上后,他狠狠地咬了口怀中人白嫩嫩的脖子,阴森森道:“那我只能换另一种方式弄你了。”
    “别……”
    “嘘——”
    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明明做着最火热的事情,可萧辞的语气却一点也不暖。“你再说话惹我生气,我保证,我一定不会控制自己。”
    不、不能说话?
    被他大掌捂着的小嘴发出呜呜的呻.吟,萧辞眯眼看着苏糖满是雾气委屈兮兮的眸子,他板着她的小脑袋按向自己看不到的方向,俯身又轻咬了她一下,淡淡道:“从现在起,也不许再看我一眼。”
    苏糖:“……”
    这么残暴霸道的老公,她不想要了。
    ……
    湿着衣服追着狗子上蹿下跳,见到萧辞后脊背发凉又被他绑着手在雾气蒸腾的浴室好一会儿的激战,等苏糖被抱出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当我省点心?”
    才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想要亲吻一下,谁知怀中的姑娘却闹脾气似的直接一掌盖在了他的脸上。
    真是半刻都宠不得!
    “你、你还想干嘛——”刚做完大逆不道的事情后,苏糖就后悔了。
    见萧辞捞起她的腰身就往他怀中送,她不安的挣扎了一下,被吓的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萧辞你这个大魂淡!”
    “我才刚刚嫁给你没几天你就这么欺负我,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你、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萧辞我讨厌你!”
    她是真的被欺负惨了,见她手腕留有红痕手指上还留有他的一个牙印,萧辞有些心疼了。
    刚刚在‘激战’时候,他就是怕看到她委屈兮兮的样子自己会心软,所以才不准让她说话也不准她看自己。
    如今她那么娇小的一团就缩在他怀中趴在他肩膀上哭的惨烈,萧辞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火气什么的消失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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