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几眼,像是看到了一条蛇,一条头带龙角的蛇盘旋在大树上。
    揉揉眼睛,再睁眼大蛇就不见了。
    有角无爪,想来是蛟龙,这地龙怕是还不能跃龙门。
    “走吧,禁地要关门了。”白川拥着她走,知道她累了,借肩膀给她靠。
    “白川,大家都知道你娘子好看,也没必要这般护着。软弱的女子,可活不下去。”华容嘲笑道。
    “华容,祭祀已经结束了,我想我们该好好玩玩了。”说着白硅握紧拳头,一拳捶打华容脸颊。
    华容被掀翻,滚落台阶,华容的儿子们怒气,群攻白川白硅。
    白艺护着婆婆、柳瑛退到边上去。
    “不好了,族长有人进入了神山。”不知何处传来声音。
    大家都看向神山那边,只见神山那边出现了烟雾,像是有人放火烧山。
    “去救火。杀了入侵者。”族长大声呼喊。
    防卫队队长鹿蜀,带上一队二队向神山奔跑。
    华容与白硅放弃对大,一同奔向神山。
    “白艺护好她们。”说着白川跟着向神山跑。
    凡是有力量的男丁都往神山跑,那些妇人们则回家提起水桶舀水灭火去。
    白艺将婆婆与柳瑛送回去,“你们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嗯。”
    白艺提起水桶舀水去灭火。
    神山都是木头,树叶树枝无数,很多人喜欢到神山玩,但是非同族不能进入神山。
    巡逻的人祭祀外出后,发现神山的护栏被破坏,有一群人进入了神山。神山内部传来了烟火的气味。
    定是有人带了什么进来,欲要放火烧神山。
    幸好神山湿润,一般火苗燃烧不起,给族人抢救的时间。
    柳瑛站在院门外,遥望神山,神山顶部又出现了蛟龙,蛟龙吐着云雾浇灭火苗。
    只是神山里传来许多打斗声,声响不断,进入神山的人不少。
    救火的人回来了,他们带回很多消息,“外乡人狡猾,他们一面点火引开我们,一面往神山深处去。”
    “族长征集了好些男丁,进入神山搜索要将他们赶出去。”
    神山很大,全力奔跑也要跑两天,更别说细细搜索。
    柳瑛在想天上的蛟龙怎么不给点提示,让大家早点寻找外乡人。
    白艺归家,但他们两个不见人影,柳瑛很担心。她在家门前坐了一天,要等他们回来。
    华容怒气冲冲,带着一群人对着柳瑛,“就是她,她是外来人,她是白川从外边找来的女人。她一定是内奸。”
    “华容,你莫要血口喷人,你这是公报私仇。如果柳瑛是内奸,她就进不去禁地。”白艺护着柳瑛。
    婆婆也站在柳瑛前面,婆婆很有威严,有她在谁也不敢对柳瑛做什么。
    华容冷哼,“进入神山的人都能闻到,里边的味道,跟柳瑛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那些人必定是跟着柳瑛的路线,进深山的。”
    “不,不可能,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柳瑛表示很冤枉。
    “认不认识我不知道,但你身上的味道,跟他们的味道相同,你必定是内奸。是你将敌人带进这里,敌人见我们祭祀,进入神山想要抢神树心。捉她去见族长。”
    “你们敢……你们……”
    婆婆被推到一边,推开了白艺,那些人架起了柳瑛。“婆婆,你就别帮着她了,神山里的气息我们都有闻到。”
    “是啊,婆婆,这些气息我们是不会忘记的。跟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没有,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杀了她
    “你们捉错人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华容带着人捉她去村落中央,有人怀疑不是她,她一个弱质女子,怎么与外界联系?
    可是外出追杀敌人的勇士,都闻到了相同的气味,他们的鼻子不会欺骗他们。
    他们能闻到山林中一百多种味道,能根据味道追踪溯源,他们也肯定那个人是柳瑛。
    “烧了她。”
    “杀了她。”
    “是她带人进入了神山。”
    “就是她,就是这种气味,她让人烧神山。”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捉错人了。”柳瑛呼喊道,可是没人相信她。
    不知是谁用石子扔她,用泥块扔她,柳瑛头部被砸出血了。
    白艺扒拉着人群,要上前去,要去找族长,可是他被人拉着,把人束缚着。
    “白艺,你不能过去,她是内奸是板钉钉上的事。这是改变不了的。”
    “不,那是我嫂子。她自来我家,鲜少下山,从未与外人联系,更别说招引来外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内奸从来都是这样的。我们知道,你们很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她是内奸,这是事实。”
    一人打晕了白艺,将白艺扔给小护卫,“带他回去给婆婆。”
    “是。”
    这边柳瑛被捆绑在高台上,那些仇恨内奸的人,用牛屎、鸡屎臭鸡蛋砸她。
    在这些砸打下,柳瑛的力气一点点消失。
    族长还没来,众人不能审判柳瑛,更不能杀死柳瑛。
    白硅与白川追杀敌人归来,见柳瑛被捆绑于高台,三五下挣脱鹿蜀的束缚,跳上高台。
    “住手,都住手。”白川叫停她们。
    “白川,你还要护着她,她就是那个内奸。”
    “闭嘴,她不是内奸。她是我带进来的,她有没有联系外人我最清楚。”
    白川与白硅挡在柳瑛前面,白川见她这般很是心疼。
    他与众人说:“我是白虎的儿子,我是神山的守护人。任何人都能伤害神山,而我不会。”
    “是的,白川,你不会伤害神山,但你的女人会。”华容说道,“我们都有鼻子,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跟那些敌人的味道一模一样。你这样帮着她说话,是因为她是你娘子,她为你生下了孩子。”
    “味道是可以改变的,味道是可以被沾染上的。那位真正的内奸,或许正在我们当中,想要移花接木。她将味道放在我娘子身上,转移大家的视线,大家才会找不到她。我劝大家不要放弃警惕,一切等族长回来再说。”
    华容站上高台,与大家说道:“她是从京都来的女人,京都人最想长生。想想我们受到的袭击,那些人都是来自京都。想想我们的亲人,哪一个不是死在那些人的手里?今日放过了这个女人,明日这个女人就会带着其他人来杀我们。”
    “华容,你闭嘴。”白硅紧握拳头,两眼冒着血丝。
    “大家看看,他们让我闭嘴,让我不要告诉你们真相。他们或许被这内奸给迷惑了,忘记了自己的誓言。我们可不能忘记自己的誓言,不能忘记亲人是怎么死的。要杀了她。”
    高台下的人被煽动了情绪,白川见大事不妙,暗中解开了柳瑛的绳索,低声说:“一旦打起来,就往禁地跑去。”
    “杀了她,为我们的亲人报仇。”华容大声说道。
    “华容,你不是族长,一切等族长来说了算。”白硅靠近华容。
    而华容在白硅靠近时,转身面对白硅,然后拉着白硅的手,说:“你想做什么?你要打我。”
    华容拿着白硅的手打自己,然后松开白硅的手,往后跌倒:“啊,白硅,你居然为了外人杀自己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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