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克从卫生间出来后,客厅里只剩正在热吻的王齐扬和王梦诗,白天鹤已不在。
    他看了一眼那两人,又想回去卫生间呕吐。
    王齐扬喝令他:“站住!”
    王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毫无血色的唇开启:“你们没有一点羞耻心吗!真令人恶心!”
    王齐扬冷笑,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王克身后,“你认为你自己很干净,你干的那个杨喵也不是好女人,千人骑万人压的浪货!”
    这话说得王克更加难受,更加想呕吐。
    他回头看着外表俊朗的王齐扬,“衣冠禽兽,别他娘的再以长辈身份自居,少来管我!我怎么想是我的事!你跟你的侄女浪去吧,生了儿子也是没屁眼的怪物!”
    王齐扬顿时有些发怒,抬手给了王克一拳,将他一侧的脸都打得肿起来。
    王克看着他,冷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回以一拳。
    两人就这样扭打起来。
    王梦诗坐在沙发上想劝解又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打。
    这边两个男人在对打,那边白天鹤在酒店外寻找杨喵。
    他在林中穿梭,想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杨喵恍若无人般利用度假酒店的资源,坐在人家的室外泳池边玩水,洗脚。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当白天鹤找到她时,他又庆幸又有点生气。
    “你回家去,别在这里玩!”他拉着她的手,将她从泳池边扯上来,往酒店外走。
    杨喵怎么能依,她马上一副跺脚的委屈脸,“白天鹤,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你管不着!”
    白天鹤可被她气死了,在心里又被她笑死了,猛然将她扛起来,在泳池周围人的视线中将人扛走……
    杨喵一边扭打白天鹤一边想着他们几人有没有喝那瓶红酒。
    她在酒里动了一点手脚,放了一点药物,药效比普通迷药强数十倍。
    白天鹤等人喝了也得昏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
    酒精过敏的王克喝了就不知道了,可能暂时得跟耶稣见个面……
    不过杨喵知道他不会去喝,也不担心他会发生休克之类的事。
    她这些药物都是走专业通道买的,并且听从建议在原料中配入了一点东西,让药效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杨喵有时候也去一些黑暗场所,见过形形色色做黑暗交易的人,但了解得很浅层,因为了解得越多就越危险……
    而她是一个普通人,她还得惜命。
    白天鹤将杨喵送出酒店的范围,又在路边拦车准备将她送回去。
    杨喵就跪下来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不走。
    戏精。
    这个女人一点形象都没。
    白天鹤抚着额头,憋住嘴角的笑意,将她拉起来,严肃着脸问
    んAιτànɡsんυщυ。CσM:“你在这里想做什么,想杀王梦诗?”
    杨喵愣了,看着他呆呆点头,“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司机看两人那么磨叽,也不想载他们了,骂了一句就将车迅速开走。
    扬起的劲风吹乱了杨喵细软的长卷发,将她的脸刮得生疼。
    秋天已经开始转凉了。
    白天鹤握住她的手腕,无奈地将人拉入怀里,替她理好凌乱的长发,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杨喵呆呆点头,“哦。”
    白天鹤将她的腰箍紧,哑着声音问:“这里四处无人,夜又黑,你能走回去吗?”
    杨喵一时不懂他的意思,马上反驳,“我怕被变态跟踪。”
    晚上真的很多变态。
    特别是在人稀少的地方。
    白天鹤又问:“夜那么黑,你又走不回去,要跟我睡吗?”
    杨喵缓了一会儿才道:“这……不好吧。”
    她没那个心思去睡男人,只想跟王梦诗见个面。
    白天鹤又问:“怎么不好,你都不想的吗?”
    他越说越暧昧,越说越小声,越说越靠近。
    白天鹤公开调戏杨喵,公开约亲妹妹上床。
    骚男人!
    杨喵微微推了推他,装作听不懂,“每天都要睡觉,有什么好想的。”
    白天鹤轻呵了一声,拉着杨喵的手从路边返回,走了一段很远的路,将她拉到了一个码头。
    海风吹来,又暖又凉。
    暖的是海的温度,凉的是风的呼啸。
    劳作的工人正在夜灯下搬运货物。
    白天鹤对她说:“如果杀了人想跑,可以连夜从这里走水路,去到两百海里外的海岛,再搭乘飞机飞到其他国家,隐姓埋名,再也别回来。没有人能找得到你和奈何你。”
    杨喵偏头看向白天鹤,被他不算硬朗的脸部棱角所迷惑,小声叫了一声,“哥哥……”
    “嗯?”白天鹤同样扭头看她,“怎么了?”
    杨喵摇头,看着在月光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再看向远处被夜色笼罩的山峰,松开了白天鹤的手,向前走几步,轻声说:“风好凉啊——”
    “是吗?”白天鹤走上前,双手环住她的腰,低头问:“那要不要我来温暖你,今晚陪你睡,予取予求……”
    他咬她的耳朵。
    杨喵想伸手捂耳朵,被白天鹤阻止。
    “不准。”他说。
    杨喵安静了一会儿才说:“痒。”
    白天鹤将唇印到她纤长白皙的脖子后,小心而绵密地亲吻,“这样也痒?”
    杨喵屡次想抬手,最后还是放下,小声说:“痒。”
    她的发丝细腻柔软,如水中飘荡的海草,柔绵而美丽,有着浅淡的色泽,还有一股清浅的淡香,迷人得要命。
    白天鹤亲着亲着就想解她西装的纽扣,想在夜色里,野外中将她扑倒。
    杨喵可不会依,将他放在自己腰间准备解纽扣的手握住,“不行!”
    白天鹤顿住,将手松开,为她将衣服整理好,仍旧抱着她,只是不敢再乱亲,在她耳边跟她讲一些关于这个码头的事。
    他为她描绘远处的那座山峰,给她罗列天上的星斗,再说到水里的鱼儿……
    直到他跟她讲到海里雌雄同体的小丑鱼,跟她讲他们的繁殖……
    杨喵打断他,“哥哥不要讲这个了。”
    白天鹤明显是有目的,在暗示她他想跟她上床。
    “你想听什么?”白天鹤非常无辜地问,好像对杨喵并没什么想法,“还是累了?”
    杨喵:……我什么都不想听我也不累,我想回去。
    “累了。”杨喵违心地说,转身仰头望着白天鹤,将手挂在他脖子上,“我要哥哥背我回去。”
    她的话语透着软意,似乎就赖定他了。
    白天鹤能不背吗?
    做不到。
    他屈下长腿,蹲身,对身后的杨喵道:“上来。”
    杨喵连忙脱掉高跟鞋,将它们拿在手里,再将手提包拿给白天鹤:“哥哥帮我拿一下。”
    白天鹤接过她的小包包,等待她上来。
    杨喵趴到他背上,在白天鹤起身后将自己的包拿回来,然后乖乖地在他背上眯眼看周围的风景。
    林子很大,房子挺多,人很少。
    白天鹤脊背上的温度从她胸口传递到她的心脏,在吹拂的晚风中一点点将她的心烘热。
    她趴着趴着就想睡觉……
    白天鹤的脊背太让人安心了,稳稳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给人避风港的感觉,让她总想依靠他。
    明知道他不是那么好的人,有时候还挺坏的,甚至跟常人不一样,跟变态搭边,还是想要靠近。
    因为他对她太迁就了。
    ……
    回到酒店,杨喵又想起白天鹤跟王梦诗的那点破事,瞬间觉得自己之前被猪油蒙昏了头才会觉得白天鹤是避风港。
    马上的,她清醒过来,穿好鞋拎着包撇下白天鹤,跟着人群进入电梯,来到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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