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天色渐渐昏沉,屋内一盏盏荧光灯接而亮了起来,光影随着男人慢慢起身的动作恍惚摇曳。
    那是花辞某天折腾出的东西,发光的珠子是湖里一种夜光蚌产的,她抢了人家的珠子,提着灯献宝似的送给他,笑嘻嘻地求夸奖。
    如今倒也方便得很,昼子簌想。
    空气安静得过分。
    粉嫩的系带顺着男人双指的动作缓慢滑落。
    花辞不自觉屏住呼吸。
    她好像知道这个男人在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可是他,他扯掉了她的系带。那稍稍起身的动作带来衣物间的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垂落的秀发还扫过她的脖颈,痒痒的。
    “子簌。”她偏了偏头,伸手去拂,抗议道,“好痒。”
    男人双膝半跪在床上,两腿之间夹了个不怎么安分的小姑娘,身子左右扭动,清秀的小脸皱起,不满地嘟囔。
    衣领不经折腾,悄悄散开,露出一片细嫩的白皙,如玉润白,再往下,隐约可见那纤细的锁骨弧度。
    男人猛地别过头去,一股热度蛮不讲理地从后颈蔓延而上,耳根子阵阵发热。
    他艰难地闭了闭眼,手指扯着她的衣袖稍微往上遮掩着。花辞还在乱动,他便摁住了她的手腕:“别动了。”
    “噢。”花辞表示自己很听话,“可是,子簌你好慢啊。”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嗯。”男人哑着嗓音低低地应了一声,垂着眼,指尖从散开的衣袍探入,径直越过里衣往下,覆在小姑娘腰腹间光滑的肌肤上。
    花辞突然安静下来。
    他看了眼乖巧的小姑娘,眼底起了波澜,深深地看着她:“你可知,世间讲究因果道法,六界轮回亦有定数。”
    男人的手轻轻摩挲,那腻的触感传来,似乎着了火,接触的地方火热出了汗,引起流窜全身的颤栗,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花辞浑身都有点软,想不明白,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明显了,忍不住伸手摁住了他的动作,开口道:“因果论嘛,我知道啊。”她也不是完全不听课的。
    不过她是不赞同的,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啊,做事情之前想来想去琢磨来琢磨去的,多累啊,“我才不管。”
    昼子簌眯了眯眼,勾起一抹冷笑。
    他仍记得,第一次说起这个理论时,她主动扑过来,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信誓旦旦保证道:“所以我会负责到底的!”
    结果呢?
    到底是不甘心。
    “唔!”花辞哼了一声,“子簌你弄疼我了。”
    小姑娘清脆的声音不像抱怨或拒绝,反倒多了点娇憨的撒娇意味。
    昼子簌身子一僵,捏了捏她的脸,喊她:“花辞。”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像代表了某种束缚与禁忌。千年万年的斗转星移,岁月更替,它随着浪涛沙土深埋,有朝一日终破土而出,震天撼地。
    花辞愣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男人的指尖慢慢移到那粉嫩的唇上,细细摩擦,慢慢道:“记着,没有得到是不需付出代价的。”
    他垂着眼,看不清眼底情绪,底下手指却灵活地拐了个弯儿,钻进单薄的亵裤里,抵在那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私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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