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
看着一个男人挺着大肚子的样子还挺奇怪的，南山就算体弱，那也是相对于其他男人而言，比起古朵不知强了多少，加上孕子果本身就有安胎的作用，因此南山除了身体日益沉重行动不便之外，倒没有太大的不适。
赵小禾打开杂货铺的门，从扶摇城接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接生婆”。
这名“接生婆”其实是个男人，原本是赵小禾拜托钱大富请来教怎么给男人接生的，结果这一位接生公在扶摇城住了一段时间，又出去溜达几圈后，似乎挺满意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直接住了下来，哪怕一辈子回不去都不打紧。
接生公带着两名弟子，两名弟子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还是头一遭见男人生孩子，紧张的不得了。
“又不是你们生，紧张什么？”接生公瞄了两个弟子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以后你们机会多着呢。”
所以说，到底是接生的机会多着呢？还是别的？
第二日凌晨，南山开始生产。
服用孕子果的男人与天生拥有怀孕生子功能的女性不同，孕子果会让他们的体内生出一个临时的子宫用以受孕，一旦受孕成功，男性的身体会随着胎儿的成长慢慢变化，待胎儿成熟，男性生子专用的产道会完全开通，接下来的步骤就和女性生孩子一样啦。
孩子生下来后，临时子宫和产道会从体内脱落，一个月之后，男性的身体便会恢复如初。
所以，哪怕是男人生孩子，也一样得坐月子。
南山生产的时候赵小禾同古朵都在屋外等着，古朵的表情一会儿紧张担忧，一会儿迷茫古怪，尽管丈夫怀胎十月，可一朝分娩，她还是会有种不真实的荒唐感。
男人生孩子？这莫不是一场梦？
南山非常能忍，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只能听到接生公的有条不紊的指挥声和两个字手忙脚乱的帮忙的动静，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从禅房内传来出来。
接生公满面笑容的从产房走出来：“恭喜夫人，恭喜城主，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胖小子呢。”
赵小禾：“……”等等，你恭喜我干啥！
幸好古朵只顾着开心，喜极而泣，没注意接生公话里的不妥。
古朵进产房看南山，赵小禾拉着接生公询问详细情形，接生过程和预想中的一样，没有差错，那么接下来……
“可以面向大众推广了。”赵小禾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管家：“……”
为世界上的男性默哀。
赵小禾撇嘴：“默哀什么，你应该恭喜他们，以前只能女人生多不公平，现在给了他们生孩子的机会，他们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才对。”
管家：“……”
你是主人，你说了都对。
当男性亦可孕子的消息在雪原上传开时，整个雪原一片哗然，初时没人相信，直到一个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这些怀孕的男人有些是自愿怀孕的，有些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妻妾设计服用了孕子果，春风一度……然后幸运中枪。
后者的内心是崩溃的，但已经怀上，怀孕初期产道还未生成，要想打胎就得剖腹，要老命了唉！
还能怎么办？只能留着啊！
一开始神农杂货铺每天都会遭受疯狂的攻击和破坏，哪怕攻击了也没用，至少可以让这些孕夫们消消气是不，几个月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闹事。
这时候产道已经有了，只是尚未完全生成，但若想强行打胎，也不是不不可以，不过嘛，据赵小禾观察，貌似没有一个孕夫狠下心肠打胎的。
“大概是已经体验到了做母亲的快乐和幸福吧。”赵小禾哈了一口气，搓搓手，指着远处在妻妾们的搀扶下从轿子上走下来的大肚男，感慨道，“看到了吧，你看他的脸，你看的表情，你看他周身的光环，那是母亲的光辉啊~”
管家：“……”
太可怕了！
“相信我。”赵小禾微微一笑，“以这些男人对子嗣的看重，和腹中的胎儿朝夕相处几个月，经历过各种孕期反应，感受过来自胎儿的回应，势必会和腹中的孩子产生更深一层的感情羁绊，我现在就是找上门去告诉他们我能给他们做无痛人流，他们都不乐意你信不信？”
我信，我太信了！
赵小禾望着自家神农之心蹭蹭蹭飞速上涨的生命值，眼睛明亮。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
因孕子果而降临的生命竟然也会反馈给她生命值，促进神农之心的成长。既然如此，她有什么理由不把孕子果这样的好东西面向整个星球推广呢？
管家激动的说：“望主人三思，您难道与整个世界为敌都在所不惜吗？！”
赵小禾鄙视道：“你休假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去看乱七八糟的狗血剧了？”
管家死不承认：“没有！”
信你才有鬼。
管家这句“与整个世界为敌”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当孕子果在这个星球哥各个国家部落开始大量出售，无数男人因为没把广告语“男人吃了也能怀孕的圣果”放在心上，只把它当成商家做生意的噱头，贪图孕子果的美味而服用它，幸运中招！
杂货铺别人奈何不得，可神农城没有长腿，跑不了。
大齐帝还在谨慎观望的时候，大秦和北狄已经因为皇室重要成员中招出兵神农城，大军浩浩荡荡，兵临城下，两国领将一声令下，杀声震天的军队便如潮水一样冲向神农城，披荆斩棘，搞定了外围的鬼荆棘……然后，噼里啪啦！
撞上防护罩啦。
扶摇城的百姓在防护罩内该干啥干啥，好奇心重的熊孩子们还特意跑到防护罩前围观电击两国大军的盛大场面，又是做鬼脸，又是挑衅，然后……被朝云卷回城，丢给各自家长揍的哭爹喊娘。
扶摇城被看不见的防护罩隔离，外人看得见，却碰不得，驻守外围的军队想尽了办法都没办法让防护罩上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裂缝。
扶摇城今日不同往日，整个星球因为扶摇城的种子元气充沛，不用赵小禾主动吸取，每日每日源源不断的送入扶摇城中，为扶摇城增加一颗又一颗的能量星星。
除非把这个星球上的植物全部砍了替换成普通的植物，否则它们供给扶摇城的能量便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别说大秦和北狄这两个国家的军队，再来十个、百个国家的军队都不能越过防护罩踏入扶摇城领地半步。
世人总喜欢说女人小心眼，记仇，其实跟男人的小心眼一比，女人小心眼的后果根本就是小儿科。
这场针对扶摇城的单方面的攻打，断断续续，整整持续十年，却奇迹一般无一人因此重伤死亡。
最多被电的换个造型。
百姓们都见怪不怪了。
这十年间，孕子果给整个世界带来的变化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不止是男人可以生子这一点，如果只是男人可以生孩子，那么针对扶摇城的攻打不至于持续十年。
真正令这些掌权者恐惧的孕子果带来的另一个变化——因孕子果而生的孩子，男孩儿和女孩儿，除了身体特征不同之外，其他方面并无区别。
也就是说，通过孕子果诞生的女孩子，在智力、性情、体力上，有着完全可以与男孩儿抗衡的资本。除了从小就用三从四德来控制和压迫这些女孩子天性的家庭，一般农户的家庭，家人看管不严厉的家庭，还有真正开明的会给女儿更多成长机会的家庭中，越来越多的女孩子开始表现出“惊世骇俗”的一面。
可以预计，再过十年，甚至不用十年，等到这一代女孩子成长起来，在这个星球的每一个大陆，每一片土地上，定然会爆发出让延续了几千年的社会模式开始崩裂的大震荡。
就连赵小禾，把种子丢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都未曾想过会造成这般局面。
不过嘛……
喜闻乐见。
第263章 见面啦！
赵小禾的力量在这十年间的增长经历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她的神农之心虽未成长为参天大树，但也笔直高大, 根深叶茂, 成百上千的白果悬挂在枝叶之间, 持续稳定的吸收着天地间的位面能量。
而她一双基于神农领悟而生的慧眼，可以看到更多自然之物的本质和运行规律, 她的祝福能力如言“灵”一般触及规则，无需借用祭舞, 无需借用石鼓, 便能轻易的牵引、改变力量的运行轨迹。
有时候赵小禾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在这一方天地中，她就是无所不能的主宰！
当然, 力量再强大连这颗星球都走不出去，更别提到其他位面去，这种“我是神”的重度中二症患者的想法赵小禾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暗搓搓的爽一把而已, 并没有在力量中迷失自我。
因为她知道，自己看上去就算再厉害，那也是跟普通人类比, 也只是在这一方天地中强大, 俗称窝里横。
哪一天有幸突破位面到了别人的地盘上，面对新的规则，陌生的环境，可能被吊打的会是她。
低调做人。
能探索的地方都探索完了，在这个位面中，除了宇宙, 没有赵小禾去不了的地方，她现在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杂货铺门开的位置，包括她去过的和没去过的地方。
赵小禾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以她现在的能力，如果想跨越位面，或许可以一试。
这只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赵小禾旁敲侧击的问过管家，对于跨越位面的办法它根本一无所知，赵小禾无人可以请教，只靠那种玄而又玄的直觉风险巨大，一个不小心或许她就玩儿完了，所以赵小禾才没有轻易的行动。
如果要行动，那也得是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之后。
比如扶摇城里的一众人，比如……长跑十年除了偶尔的“语音”通话都没见过面的蓝盆友，咳，这大象处的可以说非常佛系了。
有时候赵小禾都想不起来自己早已脱单。
难为杨端竟然没有和她提分手，哈……哈哈。
赵小禾挠头，这些年进展太神速，星海神域那头再次注意到她，提出很多次要她脱离这一位面前往星海神域，她前几次都推脱了，再拒绝可就说不过去。
恐怕要尽快做出决定才行。
扶摇城有朝云和疾风看护，不用赵小禾也不会出问题，但如果她离开杂货铺势必要跟着她一起，所以在她走之前会把各分店的店长召回扶摇城。
这件事留到最后做，现在赵小禾要处理的，是个人问题。
赵小禾找过去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提前和杨端打招呼。她把杂货铺的门开在杨端附近的一座海岛上，岛上的居民没有发现他们的岛上多了一个人。
赵小禾穿着当地人的衣服，没有靠近村落，她站在海边的岩石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海平面上一艘艘扬起风帆的大船出现在她的视野上。
杨端就在其中的一条船上。
老实说，越是快要和杨端见面，赵小禾就越是觉得他们俩这恋爱谈的太不走心，她有很多事情杨端不知道，杨端这些年具体都干了什么赵小禾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他经常出海。
赵小禾有点心虚，她脑补着两人见面可能的情形，比如杨端这些年早就看开，不再喜欢她，感情变淡，或者发现他们其实更适合做朋友……人总是会变的嘛，赵小禾认为以自己和杨端两个人的性格，即便分手也能做到和谐友善你好我好。
赵小禾放平心态，端正态度。
这时海岛上的居民大声呼喊着朝海边奔去，赵小禾仔细听，听到居民们用当地的语言在喊着“回来了”、“大王”什么的。
赵小禾跳下岩石，也冲着海边跑去。
管家说：“主人，你的蓝香菇难道在给人家当船员？”
赵小禾：“船员怎么了，看不起船员啊？只要凭本事吃饭，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世上任何职业都值得尊重！”
管家无语，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它嘀咕：“这么护犊子。”
赵小禾啼笑皆非：“犊你个头，会不会说话。”她望着靠岸的大船，踩着松软的沙子飞奔，“我倒是觉得他给人当谋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总归不会普普通通。”
海边人很多，多而乱，没有人会注意人群中多了一个陌生人。
大船上下来的船员当中也有这些海岛居民的家人，他们这次出海似乎满载而归，船员们黝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抬着一个个沉沉甸甸的箱子从船上下来。
赵小禾在人群中搜寻，但迟迟没有看到杨端露面。
十年不见，杨端的样子可能变了，但变化再大也不会脱离原先的影子，赵小禾不会认不出来。
“奇了怪了，怎么没有。”赵小禾明明感应到杨端就在附近，但目光找遍了人群中的每一张脸还是没有看到熟人的影子，“难道还在船上？”
赵小禾打开杂货铺的门，从扶摇城接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接生婆”。
这名“接生婆”其实是个男人，原本是赵小禾拜托钱大富请来教怎么给男人接生的，结果这一位接生公在扶摇城住了一段时间，又出去溜达几圈后，似乎挺满意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直接住了下来，哪怕一辈子回不去都不打紧。
接生公带着两名弟子，两名弟子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还是头一遭见男人生孩子，紧张的不得了。
“又不是你们生，紧张什么？”接生公瞄了两个弟子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以后你们机会多着呢。”
所以说，到底是接生的机会多着呢？还是别的？
第二日凌晨，南山开始生产。
服用孕子果的男人与天生拥有怀孕生子功能的女性不同，孕子果会让他们的体内生出一个临时的子宫用以受孕，一旦受孕成功，男性的身体会随着胎儿的成长慢慢变化，待胎儿成熟，男性生子专用的产道会完全开通，接下来的步骤就和女性生孩子一样啦。
孩子生下来后，临时子宫和产道会从体内脱落，一个月之后，男性的身体便会恢复如初。
所以，哪怕是男人生孩子，也一样得坐月子。
南山生产的时候赵小禾同古朵都在屋外等着，古朵的表情一会儿紧张担忧，一会儿迷茫古怪，尽管丈夫怀胎十月，可一朝分娩，她还是会有种不真实的荒唐感。
男人生孩子？这莫不是一场梦？
南山非常能忍，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只能听到接生公的有条不紊的指挥声和两个字手忙脚乱的帮忙的动静，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从禅房内传来出来。
接生公满面笑容的从产房走出来：“恭喜夫人，恭喜城主，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胖小子呢。”
赵小禾：“……”等等，你恭喜我干啥！
幸好古朵只顾着开心，喜极而泣，没注意接生公话里的不妥。
古朵进产房看南山，赵小禾拉着接生公询问详细情形，接生过程和预想中的一样，没有差错，那么接下来……
“可以面向大众推广了。”赵小禾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管家：“……”
为世界上的男性默哀。
赵小禾撇嘴：“默哀什么，你应该恭喜他们，以前只能女人生多不公平，现在给了他们生孩子的机会，他们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才对。”
管家：“……”
你是主人，你说了都对。
当男性亦可孕子的消息在雪原上传开时，整个雪原一片哗然，初时没人相信，直到一个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这些怀孕的男人有些是自愿怀孕的，有些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妻妾设计服用了孕子果，春风一度……然后幸运中枪。
后者的内心是崩溃的，但已经怀上，怀孕初期产道还未生成，要想打胎就得剖腹，要老命了唉！
还能怎么办？只能留着啊！
一开始神农杂货铺每天都会遭受疯狂的攻击和破坏，哪怕攻击了也没用，至少可以让这些孕夫们消消气是不，几个月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闹事。
这时候产道已经有了，只是尚未完全生成，但若想强行打胎，也不是不不可以，不过嘛，据赵小禾观察，貌似没有一个孕夫狠下心肠打胎的。
“大概是已经体验到了做母亲的快乐和幸福吧。”赵小禾哈了一口气，搓搓手，指着远处在妻妾们的搀扶下从轿子上走下来的大肚男，感慨道，“看到了吧，你看他的脸，你看的表情，你看他周身的光环，那是母亲的光辉啊~”
管家：“……”
太可怕了！
“相信我。”赵小禾微微一笑，“以这些男人对子嗣的看重，和腹中的胎儿朝夕相处几个月，经历过各种孕期反应，感受过来自胎儿的回应，势必会和腹中的孩子产生更深一层的感情羁绊，我现在就是找上门去告诉他们我能给他们做无痛人流，他们都不乐意你信不信？”
我信，我太信了！
赵小禾望着自家神农之心蹭蹭蹭飞速上涨的生命值，眼睛明亮。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
因孕子果而降临的生命竟然也会反馈给她生命值，促进神农之心的成长。既然如此，她有什么理由不把孕子果这样的好东西面向整个星球推广呢？
管家激动的说：“望主人三思，您难道与整个世界为敌都在所不惜吗？！”
赵小禾鄙视道：“你休假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去看乱七八糟的狗血剧了？”
管家死不承认：“没有！”
信你才有鬼。
管家这句“与整个世界为敌”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当孕子果在这个星球哥各个国家部落开始大量出售，无数男人因为没把广告语“男人吃了也能怀孕的圣果”放在心上，只把它当成商家做生意的噱头，贪图孕子果的美味而服用它，幸运中招！
杂货铺别人奈何不得，可神农城没有长腿，跑不了。
大齐帝还在谨慎观望的时候，大秦和北狄已经因为皇室重要成员中招出兵神农城，大军浩浩荡荡，兵临城下，两国领将一声令下，杀声震天的军队便如潮水一样冲向神农城，披荆斩棘，搞定了外围的鬼荆棘……然后，噼里啪啦！
撞上防护罩啦。
扶摇城的百姓在防护罩内该干啥干啥，好奇心重的熊孩子们还特意跑到防护罩前围观电击两国大军的盛大场面，又是做鬼脸，又是挑衅，然后……被朝云卷回城，丢给各自家长揍的哭爹喊娘。
扶摇城被看不见的防护罩隔离，外人看得见，却碰不得，驻守外围的军队想尽了办法都没办法让防护罩上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裂缝。
扶摇城今日不同往日，整个星球因为扶摇城的种子元气充沛，不用赵小禾主动吸取，每日每日源源不断的送入扶摇城中，为扶摇城增加一颗又一颗的能量星星。
除非把这个星球上的植物全部砍了替换成普通的植物，否则它们供给扶摇城的能量便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别说大秦和北狄这两个国家的军队，再来十个、百个国家的军队都不能越过防护罩踏入扶摇城领地半步。
世人总喜欢说女人小心眼，记仇，其实跟男人的小心眼一比，女人小心眼的后果根本就是小儿科。
这场针对扶摇城的单方面的攻打，断断续续，整整持续十年，却奇迹一般无一人因此重伤死亡。
最多被电的换个造型。
百姓们都见怪不怪了。
这十年间，孕子果给整个世界带来的变化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不止是男人可以生子这一点，如果只是男人可以生孩子，那么针对扶摇城的攻打不至于持续十年。
真正令这些掌权者恐惧的孕子果带来的另一个变化——因孕子果而生的孩子，男孩儿和女孩儿，除了身体特征不同之外，其他方面并无区别。
也就是说，通过孕子果诞生的女孩子，在智力、性情、体力上，有着完全可以与男孩儿抗衡的资本。除了从小就用三从四德来控制和压迫这些女孩子天性的家庭，一般农户的家庭，家人看管不严厉的家庭，还有真正开明的会给女儿更多成长机会的家庭中，越来越多的女孩子开始表现出“惊世骇俗”的一面。
可以预计，再过十年，甚至不用十年，等到这一代女孩子成长起来，在这个星球的每一个大陆，每一片土地上，定然会爆发出让延续了几千年的社会模式开始崩裂的大震荡。
就连赵小禾，把种子丢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都未曾想过会造成这般局面。
不过嘛……
喜闻乐见。
第263章 见面啦！
赵小禾的力量在这十年间的增长经历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她的神农之心虽未成长为参天大树，但也笔直高大, 根深叶茂, 成百上千的白果悬挂在枝叶之间, 持续稳定的吸收着天地间的位面能量。
而她一双基于神农领悟而生的慧眼，可以看到更多自然之物的本质和运行规律, 她的祝福能力如言“灵”一般触及规则，无需借用祭舞, 无需借用石鼓, 便能轻易的牵引、改变力量的运行轨迹。
有时候赵小禾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在这一方天地中，她就是无所不能的主宰！
当然, 力量再强大连这颗星球都走不出去，更别提到其他位面去，这种“我是神”的重度中二症患者的想法赵小禾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暗搓搓的爽一把而已, 并没有在力量中迷失自我。
因为她知道，自己看上去就算再厉害，那也是跟普通人类比, 也只是在这一方天地中强大, 俗称窝里横。
哪一天有幸突破位面到了别人的地盘上，面对新的规则，陌生的环境，可能被吊打的会是她。
低调做人。
能探索的地方都探索完了，在这个位面中，除了宇宙, 没有赵小禾去不了的地方，她现在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杂货铺门开的位置，包括她去过的和没去过的地方。
赵小禾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以她现在的能力，如果想跨越位面，或许可以一试。
这只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赵小禾旁敲侧击的问过管家，对于跨越位面的办法它根本一无所知，赵小禾无人可以请教，只靠那种玄而又玄的直觉风险巨大，一个不小心或许她就玩儿完了，所以赵小禾才没有轻易的行动。
如果要行动，那也得是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之后。
比如扶摇城里的一众人，比如……长跑十年除了偶尔的“语音”通话都没见过面的蓝盆友，咳，这大象处的可以说非常佛系了。
有时候赵小禾都想不起来自己早已脱单。
难为杨端竟然没有和她提分手，哈……哈哈。
赵小禾挠头，这些年进展太神速，星海神域那头再次注意到她，提出很多次要她脱离这一位面前往星海神域，她前几次都推脱了，再拒绝可就说不过去。
恐怕要尽快做出决定才行。
扶摇城有朝云和疾风看护，不用赵小禾也不会出问题，但如果她离开杂货铺势必要跟着她一起，所以在她走之前会把各分店的店长召回扶摇城。
这件事留到最后做，现在赵小禾要处理的，是个人问题。
赵小禾找过去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提前和杨端打招呼。她把杂货铺的门开在杨端附近的一座海岛上，岛上的居民没有发现他们的岛上多了一个人。
赵小禾穿着当地人的衣服，没有靠近村落，她站在海边的岩石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海平面上一艘艘扬起风帆的大船出现在她的视野上。
杨端就在其中的一条船上。
老实说，越是快要和杨端见面，赵小禾就越是觉得他们俩这恋爱谈的太不走心，她有很多事情杨端不知道，杨端这些年具体都干了什么赵小禾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他经常出海。
赵小禾有点心虚，她脑补着两人见面可能的情形，比如杨端这些年早就看开，不再喜欢她，感情变淡，或者发现他们其实更适合做朋友……人总是会变的嘛，赵小禾认为以自己和杨端两个人的性格，即便分手也能做到和谐友善你好我好。
赵小禾放平心态，端正态度。
这时海岛上的居民大声呼喊着朝海边奔去，赵小禾仔细听，听到居民们用当地的语言在喊着“回来了”、“大王”什么的。
赵小禾跳下岩石，也冲着海边跑去。
管家说：“主人，你的蓝香菇难道在给人家当船员？”
赵小禾：“船员怎么了，看不起船员啊？只要凭本事吃饭，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世上任何职业都值得尊重！”
管家无语，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它嘀咕：“这么护犊子。”
赵小禾啼笑皆非：“犊你个头，会不会说话。”她望着靠岸的大船，踩着松软的沙子飞奔，“我倒是觉得他给人当谋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总归不会普普通通。”
海边人很多，多而乱，没有人会注意人群中多了一个陌生人。
大船上下来的船员当中也有这些海岛居民的家人，他们这次出海似乎满载而归，船员们黝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抬着一个个沉沉甸甸的箱子从船上下来。
赵小禾在人群中搜寻，但迟迟没有看到杨端露面。
十年不见，杨端的样子可能变了，但变化再大也不会脱离原先的影子，赵小禾不会认不出来。
“奇了怪了，怎么没有。”赵小禾明明感应到杨端就在附近，但目光找遍了人群中的每一张脸还是没有看到熟人的影子，“难道还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