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爸爸打儿子还不能打了?”季临渊压着笑声,不承认他喜欢看小丸子和喵仔斗气,认真说:“爷爷不会说你的。”
    季向河这人很有原则,徐长命季临渊要是教育喵仔鱼仔,哪怕是徐长命凶巴巴的板着脸说要揍喵仔,季向河都不会在这时候说徐长命,顶多等教训完,哄两只许诺很多宝贝。
    沙发上喵仔还在认认真真重复九张的数字,鱼仔小小叹了口气说十张了。
    喵仔哦哦了一声,最后不数了眼巴巴兴奋的盯着鱼仔数,说:“弟弟好多呀这是多少呀?”
    徐长命看到钱数不对,实在是太多了,一只公仔也就二三十的样子。他耐着脾气问喵仔:“你买了多少?”
    “不造造反正都有啦还有两个的三个的。”喵仔点着脑袋乖乖说。鱼仔停下数钱,说:“爸爸一张一只,也有两三张一只的。”
    徐长命:现在该说自家会挣钱,还是心疼邱家孩子太好骗了。
    季向河也乐了,摸着两只脑袋,说:“鱼仔和喵仔聪明又会变通,真棒了。”
    季临渊则是知道,大过年的邱家这些小孩子们可能才跟父母爷爷拜了年,口袋里都塞着一张张百元压岁钱,邱家不像季家给孩子包的五块一百,大多都是好几张成千的给,小朋友没有认钱的意识,闹哄哄的买玩偶,随手就能抽好几张塞给喵仔。
    “不过三四张的要亲亲我和喵仔才成。”鱼仔又补充,脸这会看着跟季临渊冷的脸时很像,说:“我没让亲。”
    喵仔得意洋洋又很仗义说:“都亲我啦我没让亲弟弟亲了我好几下我还可以亲他们好多钱呀爸爸。”
    徐长命:手又痒了。
    最后还是季临渊拎着洋洋得意的胖小子去了楼上,徐长命跟在后头撸袖子,鱼仔看情况不对巴巴的跟在后头,房门内只听到喵仔嗷的一嗓子。
    徐长命的手还没落下呢。
    气得脑袋疼,可怜巴巴看向季临渊。季临渊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让喵仔对着墙角站好,喵仔一看有点怕,瘪着嘴没哭,吧嗒吧嗒走到墙角站好。
    “知道错了吗?”徐长命狐假虎威问。
    喵仔扭头,大脸上都是茫然无措小可怜:“什么错啊爸爸?”
    徐长命气得喘气,扭头跟季临渊说:“你来说!”他出门看鱼仔了,不小心小儿子站在门口。抱着鱼仔去了次卧,给洗干净手,哄着鱼仔说乖乖不怕,爸爸不会打哥哥的。
    鱼仔一脸骗人。
    徐长命:“就算打也是轻轻教训下的。你大爸爸有数。”
    房间内,喵仔对着墙角委屈巴巴的。季临渊也没揍,就说以后不能让人亲亲。喵仔愣了下,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他小心翼翼扭头,看到老爸还是温和的样子,撇了下嘴。
    季临渊嗯了声。喵仔又怕的要死,乖乖点头保证以后不让人随便亲他了。
    “那我可以亲别人吗?”喵仔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季临渊笑了声说可以。
    这时完全没想到,去邱家玩的时候,小萝卜头们排成队,喵仔站在中间,小心嘱咐说不能告诉爸爸和老爸要保密,然后嘟着嘴给小哥哥小姐姐们脸蛋盖章亲亲,鱼仔在后面派发家里剩余的公仔。
    初六时。
    一家四口回到了玉兰路,不过这次是去王萌萌司清越家里的。
    去的路上徐长命就跟喵仔叮嘱了,小弟弟要睡觉不许吵不许闹弟弟。鱼仔他放心。一到玉兰路停了车,徐长命买了水果牛奶零食大礼包上门,零食大礼包是给王萌萌的。
    门一开,里外打个照面都愣了下。
    徐长命惊讶说:“清越哥你好像有点幸福了。”很识趣的将有点胖换成了幸福。
    以前动不动冷脸没什么表情的司清越这会穿着居家服,宽宽松松的针织外套,身上还套着卡通围裙,要比之前见面看上去有点胖,也不是胖,是之前太瘦,五官突出立体显得很冷,现在浑身包裹着居家氛围,脸上也带着笑容。
    “胖了十斤。”司清越倒是没遮拦,让大家进来,看到喵仔和鱼仔时,还蹲下身跟两只打招呼,说:“萌萌在卧室看啊鱼。”
    四人进去,徐长命带着两只去卧室看宝宝,季临渊没去就留在客厅。
    王萌萌将儿子放在床上,头戴了一顶毛茸茸帽子,一听到后面脚步声,回头看是徐长命高高兴兴说:“老徐啊。”又跟喵仔鱼仔打招呼。
    喵仔鱼仔好奇心都在床上小弟弟上,白白胖胖的啊鱼才百天,略微有点自来卷,浓密的很发,长长的睫毛,单是个婴儿都是个美丽的小婴儿。
    王萌萌逮着徐长命吐苦水,哒哒哒的嘴没歇,“ ……越越真的是越来越严格了,我都生完啊鱼三个多月了,一进冻就开始给我补,各种熬汤,一天四顿的,你看看我的双下巴。”
    徐长命倒是没看到老王双下巴,就是觉得老王皮肤更奶白了。
    “哈哈哈,他最后也胖了十斤,跟我窝冬。”王萌萌叉着腰大笑。然后床上乖乖睡觉的啊鱼哇的一嗓子哭开了,徐长命一看两儿子围在旁边,以为是喵仔捣蛋了,就说:“喵仔,不要惹弟弟哭。”
    喵仔扭头摆手,“没有没有不是我啊我什么都没做。”两只爪爪挥一挥。
    “没事,估计是尿了。”老王无所谓,过去一摸儿子屁股干爽,抱着嗷嗷哭的啊鱼哄,最后受不了儿子魔音直接哒哒哒的去了客厅给司清越抱着。
    司清越抱孩子姿势熟练,很快安抚好了啊鱼。王萌萌累的不成,羡慕的说:“老徐还是你好,喵仔和鱼仔直接就四五岁,多好带。”
    徐长命: ……
    “你是忘了这俩喵形的时候喵仔的猴子样了吗?”徐长命跟着吐槽了句,又把大年三十喵仔撺掇鱼仔卖玩偶给邱家小辈的事情说了遍。
    王萌萌一脸震惊,没想到还有这个操作。
    “喵仔你厉害啊。”
    喵仔不自觉地挺起了小胸脯。
    徐长命:……
    没一会啊鱼睡醒了,徐长命洗了手稀罕的抱着啊鱼,他还真没养过小婴儿,这会跟季临渊说话逗啊鱼,喵仔也在跟前给弟弟做鬼脸,逗得啊鱼咯咯笑,鱼仔规规矩矩坐在旁边,看到啊鱼目光到了他这儿,微微露出个笑容。
    然后啊鱼一看,顿了顿,瘪着嘴哇的哭起来了。
    鱼仔有点不知所措的懵,徐长命赶紧将啊鱼给了司清越,去哄儿子,说不是你吓弟弟的,你笑起来很好看。就怕鱼仔以后不笑了。
    王萌萌就在旁看着,没一会一拍脑袋。
    “我知道啊鱼为什么怕鱼仔了。”
    几人视线都看了过来。福尔摩斯萌萌王嘚瑟一笑,说:“因为我们啊鱼是条鱼啊,天生就害怕猫,这不是正常的食物链么。”
    又笑嘿嘿跟徐长命勾肩搭背说:“我有时候再想,我是不是你爸妈给你准备的储备粮,防止你饿了——”
    徐长命一头黑线。
    不过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他小时候好像有段时间看着老王就流口水,不过那时候他以为是看上了老王手里的小蛋糕了。
    最后王萌萌试了好几次,啊鱼谁都不怕,好像就怕鱼仔,按道理说也应该怕喵仔和老徐的。
    百思不得其解啊。
    第68章
    今年走亲戚轮到了邱二舅家了, 去年是在邱大舅家。
    邱二舅家是跃层, 上下两层, 面积很大十分通畅。不过邱家亲戚小孩子们太多了, 这会楼上楼下都是声,热热闹闹的,也稍显拥挤了些。
    于是邱二舅的小儿子当了个孩子头,带着一群小萝卜头们下楼去玩雪了。
    京都春节好不容易才下了一场雪, 昨晚到现在,积的寸尺厚, 路面被清理干净, 不过二舅住的这个小区,景观区专门留有残雪没打扫,让小区住户孩子们能玩乐。
    徐长命不放心鱼仔,可又不想大家都去玩,只有鱼仔跟着大人留在这儿说话,就检查了一番, 帽子围巾都武装好,又叮嘱:“不许拿下来,会冻感冒的。冷了就让哥哥带你上来。”这里说的哥哥当然是邱家另外一个十五岁大的孩子。
    喵仔先跳出来保证,挺着胸脯,肉肉的爪爪拍了拍, 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上面戴了个细小的银镯子,银镯子样式跟孙悟空的紧箍咒差不多, 上面刻着福字。
    俩兄弟都有,自从大年三十邱家那位儿媳妇说起育儿经后,季向河找人打了两副长命锁和银镯子,至于百家衣还得再等等,徐长命听爷爷跟临渊说等去了公司问问高管,凑凑软软的布头回来自己缝。季临渊很无奈,但还是答应下来了。
    “爸爸你放心好了我会看着弟弟的保证弟弟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徐长命懒得跟喵仔嘚啵,这孩子就是越说越来劲,面上挺认真的说:“交给你了。”
    喵仔跟领了什么军令状一样,拉着鱼仔跟着孩子们出门玩了。
    房间里一下清静不少,没一会门铃作响,有人开了门,听到声说:“是小玫啊,这位是?”
    “我朋友,秦康。”是女孩子的声。
    开门的露出一副明白的样子,招呼两人进来坐,说:“还以为你今年赶不回来了,回来了就成,来先喝点热茶。”又让保姆倒茶。
    徐长命和季临渊坐在花厅,他正在吃瓜子,又嫌剥的手疼牙疼,季临渊就在旁慢慢剥,他手里剥着橘子,两人互相投喂。
    这会看到邱意玫和一位高大的男士往客厅走去,徐长命将橘子放下,被塞了一嘴瓜子,嚼着说不要了,又小声说:“表妹的这位男朋友个子还挺高的。”
    可能有一米八五左右了。
    上次邱意玫和她父亲到了别墅,说什么心甘情愿给季临渊代孕这事,徐长命听了面上没说什么——因为都季向河和季临渊先说了。可其实心里还记着,有点小心思,总觉得邱意玫是喜欢季临渊的。
    大年三十时听到邱意玫有了男朋友,徐长命还暗暗松了口气,倒不是什么危机感解除。他有自信,临渊不会喜欢邱意玫的,但一个漂亮青春的女孩子一直惦记着临渊这感觉也不怎么好,就想着赶紧让这位姑娘清醒了好好过日子。
    别吊在名叫季临渊的参天大树,树上还有大猫两只小猫呢。
    季临渊看都没看,拾起桌上剥了一半带着皮的橘子剥完,塞给徐长命嘴里,轻轻笑了声:“不醋了。”语气里还有点不舍。
    “什么醋?不知道。”徐长命吃着橘子当听不懂,开开心心说:“老婆,你别太得意了。”
    “不得意。”季临渊擦了擦手,亲了下徐长命的唇,看到徐长命被吓了一跳,四处看有没有人看他们,笑着说:“看就看了,我们是合法夫夫,老婆想亲亲长命老公怎么了?!”
    徐长命嘻嘻笑,还说喵仔,他自己尾巴也快翘起来了。
    夫夫俩这边说着话,气氛有些亲昵,花厅外邱意玫带着她的男朋友过来了,徐长命连忙摆出一副正经脸,研究桌上的瓜子,季临渊坐在椅子上没动,温声跟邱意玫打招呼,姿态客气保持距离。
    “表哥,这是我朋友秦康。”邱意玫顺着裙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那位叫秦康的男士顺势坐在邱意玫旁边。
    徐长命注意到邱意玫的身体好像往扶手那儿靠了下,不过小细节也没多想,兴许邱意玫害羞,毕竟在他们俩大男人面前。
    秦康大约二十五六左右,皮肤白,五官深刻,说话彬彬有礼很温和,谈吐进退得宜,不会显得尴尬没话找话,反正徐长命跟着秦康聊天,比跟邱家的媳妇儿儿子们聊天还自然随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年三十的育儿经,现在邱家媳妇儿女性长辈逮着他都聊起怎么照顾孩子、给孩子穿衣、吃饭等等,最后延伸到家长里短的事情上,徐长命听得头大如斗,最后躲清闲躲到了花厅,就看到季临渊的轻笑声,估计是看他被围着好笑呢。
    “ ……《宫宴》我去看过,刷新了我对国内古代电影的印象,司清越演的真是出彩,我已经是他的铁杆粉丝了,不过你也很出色,听说是第一次演戏,感觉眼睛里很亮 ……”秦康笑聊道。
    徐长命跟着说了几句拍摄《宫宴》时的小事,见邱意玫兴致缺缺,就听秦康换了个话题,说起跟邱意玫在国外认识了。
    邱意玫看了秦康一眼,声音有些小的说:“别说了。”又不自觉的看了眼季临渊,补充说:“很难为情的。”
    秦康握着邱意玫的手,笑的温柔:“好了不说了,听你的。”冲着徐长命和季临渊露出一副恋爱中人的笑意。
    徐长命觉得这人还挺好的,国外名牌大学出身,听秦康说祖父还是混血,是华裔但从小在英国长大,风度翩翩,笑起来也挺温和,看向邱意玫的目光很宠溺,不过就是总觉得这人的笑意特别眼熟。
    他想了会没想出来,等邱意玫拉着对方去客厅见其他人,对方替邱意玫拨了下耳边发丝,侧着脸笑的时候,徐长命脑子一激灵,拍了下季临渊的手。
    “我知道了。”
    季临渊饶有兴趣的问:“知道什么?”
    “这秦康的侧脸笑起来时特别像你。”求生欲旺盛的徐长命紧跟着又真情实感的补充:“但是没你有味道,你是独一无二的。”
    季临渊便轻笑了声,说:“小呆瓜。”不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目光移到了客厅里两人背影,眼里带着审视,听到徐长命说话又散开,转头温和的继续给徐长命剥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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