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顾行知突然出声拉回了穆然的思绪。
穆然这才记起旁边还站了个人。
她扭过头，朝着顾行知看了过去。
顾行知以为穆然没明白他的意思，指着穆然的脖子说，“红了好大一片儿，看着挺严重的，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穆然摇头。
是挺严重的。
可也只是看着严重。
她的皮肤她了解，随便磕了绊了都能青上好几天，其实伤得没那么重。
她“受伤”只是为了证明许商有病，如今，物证有监控，人证有警员，人证物证具在，去医院什么的，就大可不必了。
“没事儿，我回去抹点药就成了。”穆然看了看手表，按了电梯下键，说，“都快一点了，先去吃饭吧。等吃了饭，我送你去书店。”
“穆然。”顾行知喊道。
“有事儿？”穆然回头看着顾行知，笑了起来，一手拍拍顾行知的手臂，道，“顾同志，看在我俩共患难的份儿上，绝对不请你吃猪心。”
“我不是说这个。”顾行知显得很纠结，“我是看不明白，你和那个许经理。”
“哦，这样啊。”穆然点点头。
顾行知一开始觉着她利用赵梅静整治许商，想要许商声名狼藉，锒铛入狱。后又觉得她证明许商有病，是在帮许商脱罪。
真别说，她这一会儿一个主意的，真挺迷惑人的。
看顾行知那纠结的小眼神，明显是被绕进去了。
穆然看得于心不忍，收起笑容，非常认真的忽悠顾行知，“顾同志，虽然说，整治社会败类，人人有责，但也不好太过绝情。既然监狱和精神病院都是铜墙铁壁，那他喜欢哪里就去哪里嘛。有的人就是喜欢人多点，大家说说笑笑的，就是图个热闹。”
顾行知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只是跑进精神病院里和人说说笑笑……
这样的说法，也只有穆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口。
联想到穆然对付顾云的那些招数，顾行知两眼亮晶晶的，越发觉着自己寻到了宝。
电梯到了，穆然只顾着进去电梯，没注意顾行知的神情，自然是错过了那一闪而过的精彩。
下楼的两三分钟里，两人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穆然刚迈出去，赵梅静就凑上前了，讨好的喊道，“同学。”
赵梅静经过一番恶战，丝袜破了，头发乱了，整个人都显得灰头土脸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穆然顺势靠在墙壁上，长长的哟了一声，道，“这不是经理夫人吗？经理夫人不跟着经理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有空跑我跟前来了？”
赵梅静被穆然的一声经理夫人喊得面色涨红，似是想起什么，赶紧从衣兜里拿出一把钥匙，两手捧了给穆然递过去。
温声说，“同学，保险柜已经给您开设好了，这是钥匙。”
穆然看都不看一眼。
只是笑着说，“这最后一个不是你给你弟弟留的么，怎么能给了我呢？再说了，银行的保险柜又不是拿来装暑假作业和草稿纸的。”
“您来得早，这保险柜本来就该是给您开设的。”赵梅静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赔笑，“至于装作业，同学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穆然眨眨眼睛，“我一没有金银财宝，二没有房产房契。也只有你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穷学生。”
穆然伶牙俐齿，句句都在点子上，挖苦人不说，还能把人说得哑口无言。
赵梅静说不过，三两句话就败下阵来，目光一转，移到了她以为的沉默寡言又讲道理的顾行知身上。
“同学，我承认我做错了，也是真的知错了。”赵梅静双眼氤氲，可怜巴巴的求顾行知，“我找到这个工作不容易，你跟你朋友说几句好话，让她不要投诉我行不行？”
穆然嗤笑。
现在知道不容易了，刚才用鼻孔看人的时候不是挺容易的吗？
有本事瞧不起人，有本事就别求人啊。
而且，求她没门儿，求顾行知，同样没门儿。
这不，顾行知善心大发的给赵梅静支招儿，“她脾气不好，劝不了的。她刚才不是让你给她道歉吗，你按照她说的来做就是了。”
赵梅静感恩戴德的跟顾行知说谢谢。
回过头，放低了姿态跟穆然说，“同学，是我狗眼看人低，做错了事情。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默了默，赵梅静压低声音的喊了声，“祖宗。”
穆然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拧着眉头问，“什么？”
赵梅静舔着脸，又喊了一声，“祖宗。”
穆然哦了一声，没说原谅不原谅，只是抬头去看天花板。
赵梅静不解，再次向顾行知求救。
顾行知看了一眼赵梅静，叹了一口气，状似无奈的摇头，“不是这个。”
赵梅静想起来了，穆然之前说的——你给自己两巴掌，跪下来喊我们祖宗，再给我们道歉！
面上不由得一白。
不管是给自己两巴掌，还是下跪，都是十足十的侮辱人，连自尊都没有了。
可要是不做呢？
顾行知叹息，“现在要找这么安逸的工作确实不容易，能当个组长什么的，就更难了。”
赵梅静一想，就是啊！
她平日里仗着和许商的关系，没少得罪人，现在许商被警察带走了，她的后台倒了，那些受过她白眼的人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
这步田地了，要是再加上一个投诉，她的工作绝对保不住了。
工作啊，是她的摇钱树，也是她进入上流社会的体现！
她怎么能丢呢？
赵梅静狠下心，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是真的打！
两个巴掌下去，白皙的脸颊上登时多了几个手指印。
穆然看着都疼。
下一秒，赵梅静就跪在她跟前了，喊，“祖宗。”
顾行知突然出声拉回了穆然的思绪。
穆然这才记起旁边还站了个人。
她扭过头，朝着顾行知看了过去。
顾行知以为穆然没明白他的意思，指着穆然的脖子说，“红了好大一片儿，看着挺严重的，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穆然摇头。
是挺严重的。
可也只是看着严重。
她的皮肤她了解，随便磕了绊了都能青上好几天，其实伤得没那么重。
她“受伤”只是为了证明许商有病，如今，物证有监控，人证有警员，人证物证具在，去医院什么的，就大可不必了。
“没事儿，我回去抹点药就成了。”穆然看了看手表，按了电梯下键，说，“都快一点了，先去吃饭吧。等吃了饭，我送你去书店。”
“穆然。”顾行知喊道。
“有事儿？”穆然回头看着顾行知，笑了起来，一手拍拍顾行知的手臂，道，“顾同志，看在我俩共患难的份儿上，绝对不请你吃猪心。”
“我不是说这个。”顾行知显得很纠结，“我是看不明白，你和那个许经理。”
“哦，这样啊。”穆然点点头。
顾行知一开始觉着她利用赵梅静整治许商，想要许商声名狼藉，锒铛入狱。后又觉得她证明许商有病，是在帮许商脱罪。
真别说，她这一会儿一个主意的，真挺迷惑人的。
看顾行知那纠结的小眼神，明显是被绕进去了。
穆然看得于心不忍，收起笑容，非常认真的忽悠顾行知，“顾同志，虽然说，整治社会败类，人人有责，但也不好太过绝情。既然监狱和精神病院都是铜墙铁壁，那他喜欢哪里就去哪里嘛。有的人就是喜欢人多点，大家说说笑笑的，就是图个热闹。”
顾行知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只是跑进精神病院里和人说说笑笑……
这样的说法，也只有穆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口。
联想到穆然对付顾云的那些招数，顾行知两眼亮晶晶的，越发觉着自己寻到了宝。
电梯到了，穆然只顾着进去电梯，没注意顾行知的神情，自然是错过了那一闪而过的精彩。
下楼的两三分钟里，两人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穆然刚迈出去，赵梅静就凑上前了，讨好的喊道，“同学。”
赵梅静经过一番恶战，丝袜破了，头发乱了，整个人都显得灰头土脸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穆然顺势靠在墙壁上，长长的哟了一声，道，“这不是经理夫人吗？经理夫人不跟着经理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有空跑我跟前来了？”
赵梅静被穆然的一声经理夫人喊得面色涨红，似是想起什么，赶紧从衣兜里拿出一把钥匙，两手捧了给穆然递过去。
温声说，“同学，保险柜已经给您开设好了，这是钥匙。”
穆然看都不看一眼。
只是笑着说，“这最后一个不是你给你弟弟留的么，怎么能给了我呢？再说了，银行的保险柜又不是拿来装暑假作业和草稿纸的。”
“您来得早，这保险柜本来就该是给您开设的。”赵梅静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赔笑，“至于装作业，同学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穆然眨眨眼睛，“我一没有金银财宝，二没有房产房契。也只有你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穷学生。”
穆然伶牙俐齿，句句都在点子上，挖苦人不说，还能把人说得哑口无言。
赵梅静说不过，三两句话就败下阵来，目光一转，移到了她以为的沉默寡言又讲道理的顾行知身上。
“同学，我承认我做错了，也是真的知错了。”赵梅静双眼氤氲，可怜巴巴的求顾行知，“我找到这个工作不容易，你跟你朋友说几句好话，让她不要投诉我行不行？”
穆然嗤笑。
现在知道不容易了，刚才用鼻孔看人的时候不是挺容易的吗？
有本事瞧不起人，有本事就别求人啊。
而且，求她没门儿，求顾行知，同样没门儿。
这不，顾行知善心大发的给赵梅静支招儿，“她脾气不好，劝不了的。她刚才不是让你给她道歉吗，你按照她说的来做就是了。”
赵梅静感恩戴德的跟顾行知说谢谢。
回过头，放低了姿态跟穆然说，“同学，是我狗眼看人低，做错了事情。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默了默，赵梅静压低声音的喊了声，“祖宗。”
穆然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拧着眉头问，“什么？”
赵梅静舔着脸，又喊了一声，“祖宗。”
穆然哦了一声，没说原谅不原谅，只是抬头去看天花板。
赵梅静不解，再次向顾行知求救。
顾行知看了一眼赵梅静，叹了一口气，状似无奈的摇头，“不是这个。”
赵梅静想起来了，穆然之前说的——你给自己两巴掌，跪下来喊我们祖宗，再给我们道歉！
面上不由得一白。
不管是给自己两巴掌，还是下跪，都是十足十的侮辱人，连自尊都没有了。
可要是不做呢？
顾行知叹息，“现在要找这么安逸的工作确实不容易，能当个组长什么的，就更难了。”
赵梅静一想，就是啊！
她平日里仗着和许商的关系，没少得罪人，现在许商被警察带走了，她的后台倒了，那些受过她白眼的人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
这步田地了，要是再加上一个投诉，她的工作绝对保不住了。
工作啊，是她的摇钱树，也是她进入上流社会的体现！
她怎么能丢呢？
赵梅静狠下心，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是真的打！
两个巴掌下去，白皙的脸颊上登时多了几个手指印。
穆然看着都疼。
下一秒，赵梅静就跪在她跟前了，喊，“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