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皇后被杀了!”
    犹如定格一般的沉默过后,随着唐糖的尸体倒下,睁着眼睛失去焦距,人们尖叫着发出凄厉的求生呐喊。在场不乏魔力S级以上的人物,却连抵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如果不是双腿被冻着,恐怕已经瘫倒一片人。就连前皇宿齐都吓得手脚发软。
    她的魔力怎么会这么强?宿恒愣愣地看着尔尔,到嘴边的任何词语都说不出来。
    试图往里冲的侍卫与影卫甚至是军人战士都被盖亚和兄弟们阻挡,像是有一堵看不见的冰墙,将这个大殿与外头阻隔。
    “不喜欢吗?”
    尔尔美目含笑,歪了歪脑袋,玫瑰缎带下那道可怕的断头疤痕刺痛了宿恒的双眼。她天真又懵懂的单纯模样,就像在讨论这个玩具是否喜欢时一般,将手里那颗唐糖的心脏丢掉。
    “那我送你一些别的吧?”
    染着鲜血的右手托着下巴,湛蓝色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她呵呵地笑了,右手指尖屈起。
    “住手!”
    宿恒低吼了一声,凭借自身SSS级的魔力与控制一切的霸道属性挣脱束缚。但这尔尔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够看,还不够宿恒做出任何实效的阻止之举,噗嗤的血肉碎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十大将军的心脏有七颗被尔尔抓了出来,在场的许多头领甚至是西方的贵族——艾洛哈德的父亲,他们的胸前空了一个大洞。
    极寒登时将血肉刺破成冰碴,一尊尊破碎的寒冰雕塑散发着白气,就像死神收割灵魂的寒意散发着。
    十几颗鲜活跳动的心脏被尔尔用魔力托着送到了宿恒面前。
    “陛下?不喜欢吗?”
    尔尔眨着眼睛,很是苦恼的模样,当她将魔力指向瑟瑟发抖的玉菲和宿齐时,宿恒身为皇帝理智终于占领了全身。他突破了尔尔强大的魔力,对冲之下犹如海啸般的震撼令大部分咳出血来。
    就连艾洛都难以幸免,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胸腔看着尔尔奋力地大喊:“尔尔,来我这!”
    她会被宿恒杀死,然后挂在城墙示众!但出口的只有同所有人一般的哀嚎。
    宿恒发现了尔尔手臂上的伤口,那是唯一有弱点的地方。贺礼中的佩剑被他转身拔起,冷然的剑光划过割开魔力的极限,兵刃割过白骨的声音令宿恒头皮发麻。
    嫣红的血自尔尔的手臂喷洒在他华贵的衣物上,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徽章被血红遮盖。
    尔尔的目光登时变冷。纯粹的杀意不掺杂任何愤怒和疼痛的情绪。
    她的右腿猛然屈起,洁白的小脚直踹宿恒的头颅,宿恒甚至能看见她双腿间隐秘的风景。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给尔尔全部包在里头连头发丝都露不出一根。
    噼啪——
    脊椎骨受挫的声音自脑后响起,强大的魔力抵挡了大部分的力道,但宿恒被尔尔这一脚踢的不轻。他吃痛地往后退开一步,在尔尔将脚踩在他脑袋上前举起剑刺去。
    小腿被割开了三道口子,繁复的婚纱礼裙就如同零落的白玫瑰一般在交战中不断纷飞撕裂。
    相比于技巧娴熟的宿恒,尔尔只能依靠强大的魔力压制,短短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宿恒占了上风。剑划过胸脯与小腹,并不深,堪堪躲过。但血却顺着伤口往外涌着。
    眼看着佩剑要刺向尔尔的心脏,宿恒却忽然手下一软被尔尔折断了佩剑。全部的侍卫与武力倾泻之下盖亚和克瑞斯也分身乏术。很快这就变成了一场乱战,魔力与死亡逼迫而出的求生意志交汇着。宿恒伸手掐住了尔尔的脖子,而尔尔也扼住了他的喉咙。
    两人对视着,没有他人那般的愤怒与仇恨。
    “还早。”尔尔绽开一个天真的笑容,倏地松开宿恒将他推开,“盖亚,走了。”
    人偶们已经有些受伤了,被侍卫们的利刃与魔力子弹射中的感觉并不好受。盖亚低喝了一声,上前抱住尔尔的身子,积蓄的最后魔力化作一道风雪凭空而起。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浑身是伤的宿恒,众人几乎是鬼哭狼嚎地卧在死者身边痛哭,尤其是唐家人更是围着唐糖冰冷的尸体。
    “吵死了!”宿恒的胸膛起起伏伏,他怒吼了一声将染了尔尔血的衣物脱下,揉成一团丢到王座上,随即强制平静下来,看向颤抖的众人沉声发布命令。
    他现在是所有人的支柱,任何人都能吓瘫倒下,唯独皇帝不行。
    宿恒甚至没有心思去管自己惨死的皇后与她腹中早夭的胎儿,他命吓呆了的侍卫拿来特效药给自己和受伤的人吞下,追逐尔尔的士兵空手而归后被宿恒指挥着照顾伤员。
    艾洛哈德看着自己父亲冰冷的尸体。这个对他残酷得根本不是父亲,宛如魔鬼一般的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尔尔杀了。
    “今天是朕的疏忽。为防北国王族再出手,各位宾客和使者先留在宫中休息。在朕确认安全之前,朕会保障你们的安全。”
    唯一与北国王族有一战之力的人如此说道,人们几乎是感激涕零地下跪谢恩。
    十大将军中只剩下三个,好在都是宿恒的心腹十分了解,他言简意赅地吩咐完军事指令后便召集了残存的各路人马进行商讨。
    这一战,北国王族的实力就像是索命魔鬼般传遍了全世界。
    尔尔实在是伤的有些重。她笑自己实在是不自量力,在自身素质与战斗方面怎么可能是宿恒的对手。
    纵然自己的魔力再强,宿恒也是世界上现金当之无愧的第一强者啊。
    “殿下,我给您上些药。”
    盖亚身上缠着绷带跪在尔尔床边缓声呼唤着。她身上的血早就被魔力干涸。纵然伤的很重,但因魔力石赐予的永恒与生命力让尔尔的伤口急速愈合,只留下了神志不清的后遗症而已。
    “不用了。”
    尔尔语调软软的,满是疲惫与无力。这副柔弱的模样落在盖亚眼中使他心疼极了,他恨不得自己拥有更强大的魔力,保护她不再受到一丁点伤害。
    “叫大家过来吧。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不好受。”尔尔努力扯出笑容,湛蓝的眼眸蒙了灰,“我就不动了,你们来做就好。”
    血是不能分给他们了,只能努力用体液为人偶们做维护。尔尔看着这间装饰豪华的屋子有些疑惑道:“这里确定安全吗?”
    “绝对安全。是我们早在几十年前便在东方帝国培养的势力。他们很忠心,绝不会有问题。”盖亚吻着尔尔失去血色的唇如此道。
    “那就好。”
    尔尔彻底放松了身子,看见兄弟们来到自己的床边。极度疼痛的交欢,相比于身下的春水与口中的津液,流出的泪水反而成了最有用的东西。
    克瑞斯伤的很重,他实在是太逞强了,独自一人面对上百的精英侍卫,就连左臂都险些被砍断。
    尔尔吃痛着安慰道:“没事……嗯……回北国我会给你接好的……啊……”
    “轻一点。”盖亚用单手抚慰着尔尔的双乳,对身下的弟弟极度不友好,“你弄疼殿下了。还不如立刻去死。”
    “对不起!”
    得到恩惠的人瑟瑟发抖地退出尔尔的身子,跪在一边进行治疗。
    盖亚到底没有使用尔尔的身体,他与她接吻之后也被尔尔命令睡觉休憩。这一战的风险是如此之大,所有人都拼尽了力气。
    尔尔的手掌轻柔地抚过每个人的脸颊,落下一个个轻吻令他们安然入梦。换上一身简单的丝质睡裙,尔尔打开门,看见这家的主人正战战兢兢地跪在门外。
    “殿下!”男人紧张无比,额头贴在地板上,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嗯。”
    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群低等奴隶,尔尔忽然对他衣袖上每飞鸟状的家族勋章有了兴趣。亮晶晶的很漂亮。
    尔尔将它取下握在手中,冷冷地说:“我想出去走走,照顾好他们。有任何闪失,死,懂?”
    “明白!”
    他们将脑袋磕得咚咚作响,敬畏还是崇拜都不重要,尔尔只要发号施令便可。
    因为过度透支魔力与身体,此时离北国的魔力石又如此之远,尔尔只觉得迷糊,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呆着。
    心里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了,令她无比心烦意乱。
    宿恒是不是大骗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哥哥是不是大坏蛋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而已啊。
    ……
    午夜时分,宿恒终于做完了决策,将所有人解散后拿出沾了尔尔血的衣物。依然是香甜的血,这次不是因为魔力的关系,而是名为相思成疾的重病所致。
    他痛苦地捂着脑袋,想着今日在殿中对尔尔所做的一切。
    宿恒那时无比希望尔尔能伸手掐死自己,这样就不用令自己面对这可怕的事实。
    他的尔尔死了,他最爱的那个人已经成了手然鲜血的暴徒,或者说是毫无人性的魔鬼。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在尔尔这般模样面前显得极度可笑。
    “尔尔,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他颓然地倒在椅上,看着半年来因思念与痛心,一幅幅描摹尔尔的绘画。
    如果宿渺还在就好了,如果尔尔还在就好了。
    多少能给他一点点的动力。哪怕只是一星点的微光也好。
    春季的夜风有些凉,宿恒穿着随意,也没有换正装的心思。他戴上披风往南月园走去。那里是他儿时最喜欢喝宿渺呆在一起的地方,自从玉菲招供就是在这里在围猎前一天派人借着雪冰花玷污尔尔的身子时,这里已经被全部封锁,除了宿恒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
    被魔力滋养的土地上绽放着白玫瑰,围绕在小花园的小桌边,那个破旧的秋千早被宿恒亲手修好。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宿恒笑的很难看,无论准备再多的冰激凌与甜点,奉上再美的鲜花,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了。
    走近的时候,远远传来了呜咽的哭泣声。今晚的白月光落在玫瑰间圣洁又暧昧,宿恒屏住了呼吸,生怕是在做梦般一步步靠近。
    他看见一个纯白的女孩坐在秋千上,大朵大朵的泪花从眼中涌出。
    “哥哥,疼。”她抬起头来看着宿恒,满是隐忍和委屈,“宿恒,我好痛。”
    “尔尔?”
    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如之前宿恒与她呆在一起时,无论是受了小伤,或者是被人欺负了,甚至是被自己欺负了都会如此啜泣。
    就像是走丢的小兽,无辜地呜咽着。
    而自己则是唯一能给她安慰的人。
    宿恒的心跳起起伏伏,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为皇帝的事实,脑海中只是盘旋着将她立刻抱进怀中揉进身体,再也不分开分毫。
    他在抱住尔尔的前一刻停手了。
    “你有什么目的。”凭借着强大的魔力,他居高临下地用魔力反绑住尔尔的双手,卸去她肩膀与膝盖的关节,命她只能因疼痛喘息着看向自己。
    泪意婆娑的脸蛋无辜至极。
    “宿恒……”她软软地叫着,依旧在说:“痛。抱抱我好不好?”
    内心中因半年来的思念而呼啸的感情在此刻崩溃了。遵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无关乎荣耀与名声,无关乎权利与地位,甚至是前人的鲜血与世人的眼光。
    宿恒猛的将尔尔抓了起来,抱在怀中用力地亲吻。
    牙齿,牙龈,舌尖,舌根,甚至是喉咙中的薄膜都被他吻遍。尔尔哭泣着说不出任何字眼,她想挣扎却被钳制得更紧。
    她甚至哭泣出了咳嗽。
    宿恒扯下披风将尔尔推到在小桌上。雪白的胴体上满是粉色的初愈伤痕,那是今天傍晚被他用剑留下的。
    红肿的花穴里还沾着别的男人的精液,宿恒皱着眉头伸手,用魔力将一切全部抠了出来。而后险些因思念而丧失功能的阴茎抵在了她的穴口,以无法拒绝地力道插入了。
    “你背着我勾引了多少男人?”每次抽插都能看到尔尔的后穴涌出白浊,宿恒咬牙切齿地加重力道,抬起她的上身,用牙齿恶狠狠地咬着她的乳房:“尔尔,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只要我的脑子一停下来,想的都是你!”
    “呜呜,痛,宿恒,轻一点啊……”
    染上了情欲的吃痛呜咽令宿恒怒火滔天,自医疗所的那时到此刻。225天又18个小时31分钟,总共一千九百五十七万又一千四百六十三秒,这么多次的心跳都带着失去和悔恨的无力感令他痛得难以呼吸。
    现在她就在自己的身下,如同之前一般承受着自己所有的讨要与欲望,却远的彻底。
    至此过后还有多少秒要去承受?宿恒只是想到这就害怕得浑身战栗。
    宿恒几乎是泄愤般地将尔尔抱起来,粗长的欲望插入到她水穴的最深处,每一下抛起都令尔尔难以抑制地呻吟。
    她只能靠在宿恒的脖子上,呜呜地求饶:“轻点,轻点儿插,宿恒……小穴好痛呀……”
    “痛?我也很痛!”
    毫无顾忌地揭开自己所有的伪装,宿恒将积攒许久的精液射满了她的子宫,而后命她跪趴在地上进攻着菊穴,“我只要一想到你不在我身边,在别的男人身下做这种事,我就要发疯了。尔尔,我的尔尔……”
    噗嗤噗嗤的抽插声令前头的精液不断地涌出。尔尔哭泣着想要回应却什么都做不到。
    视线越来越模糊,除了交欢的疼痛外,极度的舒爽和心满意足令她难以解释。
    为什么会那么舒服。
    为什么会那么开心。
    喜悦得流出了泪水却又无比心痛。
    为什么会这样?
    就像是诱惑人的毒药与深渊,一旦沾染便会挫骨扬灰。
    “尔尔,我爱你。”将已经高潮的失神的人儿抱在怀里,宿恒紧张又无措地反复宣告。
    ‘我也爱你’
    可是这句话已经说不出口了。理智又在渐渐占领高地,魔力涌着,尔尔挣脱了宿恒的束缚,右手朝他扇去一巴掌,带着满肚子属于他的精液狼狈逃跑。
    就像是梦一般的,狂乱的绽放与毁灭,只剩下凄清留给宿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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