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陆本来，见他还抱着可可傻站在沙发旁，就又开了口：“可可洗个手，来吃饭饭。”
听到这话，陆本来回神，等他再往冷暖那边看去时，冷暖又进了厨房。
他知道，冷暖刚刚话，虽然喊的是可可，却是说给他听的。
他着实没想到，她会让他进她的家，还会让他留下来吃晚饭……甚至还会跟他讲话……
陆本来压着心头的波动，抱着可可进了洗手间。
等他给可可洗完手，带着可可从洗手间出来时，冷暖已经将饭菜都摆放在了桌上。
陆本来先把可可放到她坐的椅子里，然后才坐在了旁边。
冷暖虽没跟他讲话，但却有一碗汤，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汤，他虽没去喝，但是看这里面的食材，想到四年前，他好多次加班回家后，在餐桌上总是能看到和这一模一样的汤……
“爸爸喂……”可可见坐在自己身边的陆本来迟迟没行动，便伸出手，抓了抓他的衣襟。
陆本来回神，拿起可可的碗和勺子，喂起了她。
因为是陆本来喂，可可倒是没跟以前阿姨喂饭的时候，边吃边玩，所以很快，可可就吃饱了。
“让爸爸吃饭，你一个人去玩一会儿好吗？”冷暖看了一眼陆本来还没动过的筷子，把格外黏陆本来的可可从她的椅子里抱了出来，开口对她说。
让爸爸吃饭……爸爸……听到从冷暖口中说出这两个字的陆本来，指尖下意识的一抖。
可可乖乖的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扭头，看了一眼陆本来，见他没吃饭，就又说：“爸爸吃饭。”
听到可可的话，陆本来回神，回了可可一句“好的”，然后就拿起了筷子。
可可见陆本来开始动筷子，然后就一个人跑去看动画片了。
餐桌上，只剩了冷暖和陆本来两个人。
他们谁都没跟谁讲话。
饭菜还是当年的味道，即使隔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变化。
陆本来吃着吃着，忽然就觉得喉咙里格外的堵，让他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若是曾经，曾经……他没把她弄丢，那该有多好呀……
他想着，就看向了身边坐着的冷暖，下意识的动了唇：“暖暖……”
他只喊了两个字，冷暖似是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一般，抬头看了他一眼：“汤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说着，她就起身，端走了他面前的那碗汤，进了厨房。
陆本来知道，冷暖是猜出来他想说什么，才打断了他的话。
他没再执着的跟她说，等她热好汤出来后，他就当做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默不作声的吃饭。
不过冷暖，倒像是受惊了，没再餐桌前落座，而是放下汤后，去沙发上陪可可了。
…
今天虽是周末，但林嘉仪下午接到了一个电话，需要一份紧急文件，还是让假期的助理加急给自己送了过来。
助理五点钟到的，林嘉仪由于有事情在忙，给助理开门后，留了句“进来”，就又去了书房。
第1069章 他结婚了（1）
等助理自己换了拖鞋，拿着文件赶到书房后，林嘉仪听见动静，抬头示意她在旁边的沙发上稍等会儿，然后就接着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字。
大概十来分钟后，林嘉仪忙完了，抬头看向了助理：“文件拿来了？”
助理急忙起身，走到她跟前，把文件递给了她：“您看是这份吗？”
林嘉仪没说话，拆开文件夹，抽出里面的资料，大致的翻阅了一遍，然后才点着头，开口说：“没错，是这份，辛苦你了。”
“没关系。”助理回完话后，站在林嘉仪的书房里，并没离开的迹象。
按照以往，助理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会主动提出离开的，这次竟然迟迟没走，林嘉仪忍不住好奇的抬头又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吗？”
助理动了动唇，没说话。
林嘉仪确定，这是真的有事了，便放下手头的文件：“到底怎么了，你说。”
助理似是难以启口般，动了动唇，又动了动唇，还是没说出话来。
林嘉仪笑了：“你很少这样啊，有什么事，直接说，没关系的。”
“不是，林总，是……是……”助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是……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林嘉仪愣了愣，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让助理调查了些什么，然后就轻轻地点了点头：“哦，你说吧。”
助理又不说话了。
林嘉仪猜出了助理心里想什么：“你不用这样，既然是我让你调查的，那是什么结果，我都敢听，所以放心大胆地说吧。”
“那我说了啊……”
助理问完后，见林嘉仪递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才开了口：“之前，那个闹到我们公司的先生，他说的都是属实的，秦先生真的以您的名义，骗了他五十万块钱。”
“秦先生不止骗了这一个人，还骗了其他的公司，都是仗着他是您男朋友，即将是您未婚夫的身份骗的，累积起来的钱款，差不多都要三百万了。”
“其中还有一个公司，因为被他骗了八十万，已经宣布破产了，那个老总找秦先生要过钱，但是被秦先生找了一些社会上的人反过来威胁了。”
“除此之外，秦先生和别人谈生意谈合作，都会提您的名字，甚至很多次，他和客户见面，之所以带上您，是为了让自己的合作好达成，是陈总告诉我的，他跟我说，他并不想跟秦先生合作，但是秦先生威胁他，说不跟他合作，就让林氏企业和他的合作也中止……”
“秦先生经常会赌牌，欠了不少赌债，不过没人追债，也是因为您……”
助理说到这里，停下来，观察了一下林嘉仪的神情，见她神情还算是平静，才继续往下说：“另外，就是，您让我拨打的那个电话号码，我已经拨了，我没有泄露我们的这边的身份，但是对方那边的情况，我已经摸的差不多了……”
“那个电话号码的号主，叫宋莹，是上海人，一个小公司的千金，同样也是秦先生的太太……”
.
第1070章 他结婚了（2）
“那个电话号码的号主，叫宋莹，是上海人，一个小公司的千金，同样也是秦先生的太太……”
秦先生的太太……
助理说完这六个字后，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林嘉仪。
她年轻漂亮的面孔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但她放在桌面上的指尖，却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自己交往的男朋友，已经对自己求婚的男朋友，却早已和别人结婚，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吧？
助理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该继续往下讲还是不讲。
书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林嘉仪抬头，看了助理一眼，开口的声音冷静的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然后呢？”
助理很少见林嘉仪这副模样，吓得更不敢开口了。
林嘉仪迟迟没等来后续，眉心微微蹙起。
助理没等林嘉仪出声，就赶紧动了唇：“秦先生他结婚了，和那位宋小姐结婚了十年。”
“据宋小姐告知，十一年前，秦先生还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和她相亲相识的，之后秦先生追求的她，一年后，他们结婚的，在他们相亲后，秦先生并没有再回过美国，就是说，美国的学业，秦先生放弃了。”
“宋小姐说，秦先生对她一直都很好，婚后特别呵护她，三天一个小礼物，半个月一个大惊喜，从没间断过，宋小姐还表示，对最开始的婚姻生活，她感觉很满意也很幸福，在他们婚后的第三年，宋小姐怀孕了，不过遗憾的是，宋小姐体质问题，在怀孕不到三个月的时候，自然流产了，从那之后，宋小姐的身体变得有些虚弱，医生说很难受孕了，但秦先生并没有因此嫌弃她，对她依旧很好。”
“这样的婚姻生活，他们大概维持了九年，这九年里，他们很少吵架，宋小姐的父亲，年纪大了，看秦先生对宋小姐很好，便在他们婚姻生活第七年，把家里的公司全权交给了秦先生，最初的两年，秦先生对宋小姐也还是很好的，但是在他们婚姻的第九年，因为秦先生的决策失误，导致公司严重受损，宋小姐的父亲还拿出一大笔养老金给了秦先生，不过并没有解决问题，然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宋小姐说，秦先生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对她也没以前那么好了……”
“然后在大概四五个月之前，秦先生忽然对宋小姐提出了离婚，宋小姐不同意，起先还以为是因为不能怀孕，秦先生才这样的，宋小姐还去医院各种做检查，甚至还试了很多偏方，喝了很多药，都没能把身体调理好，宋小姐就对秦先生提出领养一个孩子，或者秦先生去找别的女孩代孕一个孩子，只要不离婚就好，秦先生告诉宋小姐，不是因为孩子才离婚的，就是单纯的不想要她了，再之后，宋小姐说，她就再也找不到秦先生了，打他电话，他不接，她只好换了别的号码打，但每次打了过去，他知道是她，就会拉黑……”
第1071章 不快刀斩乱麻，难不成留着过年吗？（1）
“宋小姐说，她差不多已经有三四个月，没见过秦先生一面了，宋小姐跟我打电话讲这些的时候，哭的很伤心，还问我，是不是认识秦先生，能不能想办法，让她见见他……”
说到这里的助理，忍不住为宋小姐说了句话：“我觉得宋小姐真的挺可怜的，她跟我说，她因为秦先生，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她父亲都气的住进了医院……甚至宋小姐还说，她家里买的很多首饰和手表，都被秦先生拿走卖掉了……”
林嘉仪保持着沉默，没说话的意思。
助理察觉到自己话多了，便沉默了下来。
过了会儿，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开口说：“对了，还有一件事……”
“那个……林总，宋小姐告诉我，秦先生一直都没失忆过，也没出过事故，当时出事的那份名单，是有他的名字，但是他根本没在那辆车上，因为那个时候，其实他本人已经在国内了。”
“宋小姐还说，她其实知道，秦先生在美国有个女朋友的，但是她了解不多，关于那个女朋友，都是秦先生讲给她的，秦先生说，那个女朋友很普通，就是普通家庭里的女孩，谈不上特别有感情，就是都是中国人，在那里有亲切感，说是那个女朋友，主动追的他，估计他那个女朋友，应该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秦先生还说，这样挺好的，不给那个女孩子留什么念想，可以让那个女孩子以为他死了，然后彻底的开始新的生活……”
助理并不知道林嘉仪和秦听的前尘旧事，说完这些话后，还习惯性的发表了一下意见：“秦先生好像……真的有点问题啊，他连他最初的那个前女友也骗了呢……”
随着助理话音的落定，书桌上的一份文件，掉落在了地上。
助理立刻闭嘴，看向了林嘉仪。
林嘉仪不知何时，从哪里掏出了一枚很旧的银戒指，在盯着看，压根没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把一份文件弄掉在了地上。
助理走上前，弯身捡起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林总……”
她什么话都还没说，林嘉仪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忽的将戒指藏了起来，不过很快，在林嘉仪的身上，就找不到那种仓促感，她转头，看了一眼助理，神情很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你早点回家吧。”
助理“哦”了一声，站在办公桌前，有点担心的看着林嘉仪，没走开。
过了好一阵儿，林嘉仪才发现她还没走，纳闷的看了她一眼。
助理这才开口：“林总，您……您……”
她的话没说完，林嘉仪像是猜出来她要说什么一样，出了声：“放心，我没事。”
助理一下子没话说了，她迟疑了一会儿：“那……林总，我就先走了，您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林嘉仪轻点了点头，“嗯”了声，就没了声音。
助理看了林嘉仪几眼，然后走了。
第1072章 不快刀斩乱麻，难不成留着过年吗？（2）
随着书房的门被带上，林嘉仪觉得周身的环境，忽然安静了下来。
助理讲给了她很多话，她其实都听进了脑海里，也记在了心底，可她就是没办法理解助理的那些话，都代表着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办公桌前坐了多久，她总觉得有些闷，她想出去透透气，然后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大马路上了。
她没穿外套，也没换鞋子，就带了一部手机。
冬天的晚上，户外很冷，可她此时此刻却莫名的喜欢这种呼啸而来的刺骨寒风，可以让她更清醒，也可以让她更理智的去面对真相。
她想自己可能离开家后，在大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所以脚都走疼了。
听到这话，陆本来回神，等他再往冷暖那边看去时，冷暖又进了厨房。
他知道，冷暖刚刚话，虽然喊的是可可，却是说给他听的。
他着实没想到，她会让他进她的家，还会让他留下来吃晚饭……甚至还会跟他讲话……
陆本来压着心头的波动，抱着可可进了洗手间。
等他给可可洗完手，带着可可从洗手间出来时，冷暖已经将饭菜都摆放在了桌上。
陆本来先把可可放到她坐的椅子里，然后才坐在了旁边。
冷暖虽没跟他讲话，但却有一碗汤，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汤，他虽没去喝，但是看这里面的食材，想到四年前，他好多次加班回家后，在餐桌上总是能看到和这一模一样的汤……
“爸爸喂……”可可见坐在自己身边的陆本来迟迟没行动，便伸出手，抓了抓他的衣襟。
陆本来回神，拿起可可的碗和勺子，喂起了她。
因为是陆本来喂，可可倒是没跟以前阿姨喂饭的时候，边吃边玩，所以很快，可可就吃饱了。
“让爸爸吃饭，你一个人去玩一会儿好吗？”冷暖看了一眼陆本来还没动过的筷子，把格外黏陆本来的可可从她的椅子里抱了出来，开口对她说。
让爸爸吃饭……爸爸……听到从冷暖口中说出这两个字的陆本来，指尖下意识的一抖。
可可乖乖的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扭头，看了一眼陆本来，见他没吃饭，就又说：“爸爸吃饭。”
听到可可的话，陆本来回神，回了可可一句“好的”，然后就拿起了筷子。
可可见陆本来开始动筷子，然后就一个人跑去看动画片了。
餐桌上，只剩了冷暖和陆本来两个人。
他们谁都没跟谁讲话。
饭菜还是当年的味道，即使隔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变化。
陆本来吃着吃着，忽然就觉得喉咙里格外的堵，让他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若是曾经，曾经……他没把她弄丢，那该有多好呀……
他想着，就看向了身边坐着的冷暖，下意识的动了唇：“暖暖……”
他只喊了两个字，冷暖似是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一般，抬头看了他一眼：“汤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说着，她就起身，端走了他面前的那碗汤，进了厨房。
陆本来知道，冷暖是猜出来他想说什么，才打断了他的话。
他没再执着的跟她说，等她热好汤出来后，他就当做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默不作声的吃饭。
不过冷暖，倒像是受惊了，没再餐桌前落座，而是放下汤后，去沙发上陪可可了。
…
今天虽是周末，但林嘉仪下午接到了一个电话，需要一份紧急文件，还是让假期的助理加急给自己送了过来。
助理五点钟到的，林嘉仪由于有事情在忙，给助理开门后，留了句“进来”，就又去了书房。
第1069章 他结婚了（1）
等助理自己换了拖鞋，拿着文件赶到书房后，林嘉仪听见动静，抬头示意她在旁边的沙发上稍等会儿，然后就接着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字。
大概十来分钟后，林嘉仪忙完了，抬头看向了助理：“文件拿来了？”
助理急忙起身，走到她跟前，把文件递给了她：“您看是这份吗？”
林嘉仪没说话，拆开文件夹，抽出里面的资料，大致的翻阅了一遍，然后才点着头，开口说：“没错，是这份，辛苦你了。”
“没关系。”助理回完话后，站在林嘉仪的书房里，并没离开的迹象。
按照以往，助理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会主动提出离开的，这次竟然迟迟没走，林嘉仪忍不住好奇的抬头又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吗？”
助理动了动唇，没说话。
林嘉仪确定，这是真的有事了，便放下手头的文件：“到底怎么了，你说。”
助理似是难以启口般，动了动唇，又动了动唇，还是没说出话来。
林嘉仪笑了：“你很少这样啊，有什么事，直接说，没关系的。”
“不是，林总，是……是……”助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是……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林嘉仪愣了愣，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让助理调查了些什么，然后就轻轻地点了点头：“哦，你说吧。”
助理又不说话了。
林嘉仪猜出了助理心里想什么：“你不用这样，既然是我让你调查的，那是什么结果，我都敢听，所以放心大胆地说吧。”
“那我说了啊……”
助理问完后，见林嘉仪递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才开了口：“之前，那个闹到我们公司的先生，他说的都是属实的，秦先生真的以您的名义，骗了他五十万块钱。”
“秦先生不止骗了这一个人，还骗了其他的公司，都是仗着他是您男朋友，即将是您未婚夫的身份骗的，累积起来的钱款，差不多都要三百万了。”
“其中还有一个公司，因为被他骗了八十万，已经宣布破产了，那个老总找秦先生要过钱，但是被秦先生找了一些社会上的人反过来威胁了。”
“除此之外，秦先生和别人谈生意谈合作，都会提您的名字，甚至很多次，他和客户见面，之所以带上您，是为了让自己的合作好达成，是陈总告诉我的，他跟我说，他并不想跟秦先生合作，但是秦先生威胁他，说不跟他合作，就让林氏企业和他的合作也中止……”
“秦先生经常会赌牌，欠了不少赌债，不过没人追债，也是因为您……”
助理说到这里，停下来，观察了一下林嘉仪的神情，见她神情还算是平静，才继续往下说：“另外，就是，您让我拨打的那个电话号码，我已经拨了，我没有泄露我们的这边的身份，但是对方那边的情况，我已经摸的差不多了……”
“那个电话号码的号主，叫宋莹，是上海人，一个小公司的千金，同样也是秦先生的太太……”
.
第1070章 他结婚了（2）
“那个电话号码的号主，叫宋莹，是上海人，一个小公司的千金，同样也是秦先生的太太……”
秦先生的太太……
助理说完这六个字后，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林嘉仪。
她年轻漂亮的面孔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但她放在桌面上的指尖，却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自己交往的男朋友，已经对自己求婚的男朋友，却早已和别人结婚，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吧？
助理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该继续往下讲还是不讲。
书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林嘉仪抬头，看了助理一眼，开口的声音冷静的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然后呢？”
助理很少见林嘉仪这副模样，吓得更不敢开口了。
林嘉仪迟迟没等来后续，眉心微微蹙起。
助理没等林嘉仪出声，就赶紧动了唇：“秦先生他结婚了，和那位宋小姐结婚了十年。”
“据宋小姐告知，十一年前，秦先生还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和她相亲相识的，之后秦先生追求的她，一年后，他们结婚的，在他们相亲后，秦先生并没有再回过美国，就是说，美国的学业，秦先生放弃了。”
“宋小姐说，秦先生对她一直都很好，婚后特别呵护她，三天一个小礼物，半个月一个大惊喜，从没间断过，宋小姐还表示，对最开始的婚姻生活，她感觉很满意也很幸福，在他们婚后的第三年，宋小姐怀孕了，不过遗憾的是，宋小姐体质问题，在怀孕不到三个月的时候，自然流产了，从那之后，宋小姐的身体变得有些虚弱，医生说很难受孕了，但秦先生并没有因此嫌弃她，对她依旧很好。”
“这样的婚姻生活，他们大概维持了九年，这九年里，他们很少吵架，宋小姐的父亲，年纪大了，看秦先生对宋小姐很好，便在他们婚姻生活第七年，把家里的公司全权交给了秦先生，最初的两年，秦先生对宋小姐也还是很好的，但是在他们婚姻的第九年，因为秦先生的决策失误，导致公司严重受损，宋小姐的父亲还拿出一大笔养老金给了秦先生，不过并没有解决问题，然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宋小姐说，秦先生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对她也没以前那么好了……”
“然后在大概四五个月之前，秦先生忽然对宋小姐提出了离婚，宋小姐不同意，起先还以为是因为不能怀孕，秦先生才这样的，宋小姐还去医院各种做检查，甚至还试了很多偏方，喝了很多药，都没能把身体调理好，宋小姐就对秦先生提出领养一个孩子，或者秦先生去找别的女孩代孕一个孩子，只要不离婚就好，秦先生告诉宋小姐，不是因为孩子才离婚的，就是单纯的不想要她了，再之后，宋小姐说，她就再也找不到秦先生了，打他电话，他不接，她只好换了别的号码打，但每次打了过去，他知道是她，就会拉黑……”
第1071章 不快刀斩乱麻，难不成留着过年吗？（1）
“宋小姐说，她差不多已经有三四个月，没见过秦先生一面了，宋小姐跟我打电话讲这些的时候，哭的很伤心，还问我，是不是认识秦先生，能不能想办法，让她见见他……”
说到这里的助理，忍不住为宋小姐说了句话：“我觉得宋小姐真的挺可怜的，她跟我说，她因为秦先生，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她父亲都气的住进了医院……甚至宋小姐还说，她家里买的很多首饰和手表，都被秦先生拿走卖掉了……”
林嘉仪保持着沉默，没说话的意思。
助理察觉到自己话多了，便沉默了下来。
过了会儿，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开口说：“对了，还有一件事……”
“那个……林总，宋小姐告诉我，秦先生一直都没失忆过，也没出过事故，当时出事的那份名单，是有他的名字，但是他根本没在那辆车上，因为那个时候，其实他本人已经在国内了。”
“宋小姐还说，她其实知道，秦先生在美国有个女朋友的，但是她了解不多，关于那个女朋友，都是秦先生讲给她的，秦先生说，那个女朋友很普通，就是普通家庭里的女孩，谈不上特别有感情，就是都是中国人，在那里有亲切感，说是那个女朋友，主动追的他，估计他那个女朋友，应该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秦先生还说，这样挺好的，不给那个女孩子留什么念想，可以让那个女孩子以为他死了，然后彻底的开始新的生活……”
助理并不知道林嘉仪和秦听的前尘旧事，说完这些话后，还习惯性的发表了一下意见：“秦先生好像……真的有点问题啊，他连他最初的那个前女友也骗了呢……”
随着助理话音的落定，书桌上的一份文件，掉落在了地上。
助理立刻闭嘴，看向了林嘉仪。
林嘉仪不知何时，从哪里掏出了一枚很旧的银戒指，在盯着看，压根没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把一份文件弄掉在了地上。
助理走上前，弯身捡起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林总……”
她什么话都还没说，林嘉仪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忽的将戒指藏了起来，不过很快，在林嘉仪的身上，就找不到那种仓促感，她转头，看了一眼助理，神情很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你早点回家吧。”
助理“哦”了一声，站在办公桌前，有点担心的看着林嘉仪，没走开。
过了好一阵儿，林嘉仪才发现她还没走，纳闷的看了她一眼。
助理这才开口：“林总，您……您……”
她的话没说完，林嘉仪像是猜出来她要说什么一样，出了声：“放心，我没事。”
助理一下子没话说了，她迟疑了一会儿：“那……林总，我就先走了，您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林嘉仪轻点了点头，“嗯”了声，就没了声音。
助理看了林嘉仪几眼，然后走了。
第1072章 不快刀斩乱麻，难不成留着过年吗？（2）
随着书房的门被带上，林嘉仪觉得周身的环境，忽然安静了下来。
助理讲给了她很多话，她其实都听进了脑海里，也记在了心底，可她就是没办法理解助理的那些话，都代表着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办公桌前坐了多久，她总觉得有些闷，她想出去透透气，然后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大马路上了。
她没穿外套，也没换鞋子，就带了一部手机。
冬天的晚上，户外很冷，可她此时此刻却莫名的喜欢这种呼啸而来的刺骨寒风，可以让她更清醒，也可以让她更理智的去面对真相。
她想自己可能离开家后，在大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所以脚都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