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型修长,柔韧度极佳,雪尾甚至被宁隋盘到前面,重重地亲了一口。
    宁隋眸色深沉:“师兄,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现在你还恶心吗?”
    林星夜从没想过,宁隋知道他闷,不但不住手,反而这样玩弄他。他心中升起一股被背叛的感觉,咬紧牙关不说话,尾巴也因紧张变得格外僵硬。
    林星夜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的立场,柔软的尾巴还能说亲着口感好,硬梆梆的冰柱有什么好亲的,
    宁隋哪里感受不到师兄的抗拒,他更为伤感,师兄愿和九霄狐亲近,却连被他亲一下都这般不愿。
    他被冲昏头脑,面无表情道:“师兄,你觉得这样有用?曾经师兄在我怀中,只靠我用手……师兄就发泄到极点,连最后一次的发泄都没法做到。师兄,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要多。”
    林星夜从来没被宁隋这么说过,宁隋这话,岂不就是在说他没用、无能?
    他觉得自己的自尊都被宁隋撕裂开,一颗骄傲的龙心千疮百孔,尾巴都在宁隋手中气得发抖,冷声道:“宁隋,你是在嘲笑我?”
    宁隋从没见过林星夜以龙形说话,只觉这么通透雪白的一条龙,浑身都是冷意,龙嘴说出这么娇的话,实在是……
    “可爱至极。”宁隋沉着声音,目光极富侵略性地盯着林星夜。
    林星夜震惊,宁隋他……到底要怎样?
    林星夜低冷着嗓音:“你胡说谁可爱?”
    他以为宁隋会退却,没成想,宁隋低头,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二人近得连对方睫毛都能数清。
    林星夜想往后退,宁隋的手却紧紧箍住他,手掌没用力,手腕上的青筋却都暴起几根。
    “说你。”宁隋声音不带一丝抖,他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对师兄都不敢不敬,知道师兄要面子,连师兄可爱都不敢说。可是……师兄却还是因为一句话就反问他是否在嘲笑他。
    宁隋步步紧逼:“师兄不信自己可爱?我来向师兄解释,师兄你拔剑时剑意出尘,可爱。你冷声斥责我时,气度万千,可爱。你对我温柔时,可爱。就连你等九霄狐时,坐在案前风度翩翩处理折子,也可爱。甚至,你连支开我去找九霄狐的计谋,也天衣无缝,可爱异常。”
    他低沉的声音似乎贴着林星夜的唇擦过去,语调平缓,内容却让林星夜心惊。
    “师兄,你还能找得出你不可爱的地方吗?”宁隋反问。
    林星夜语塞,宁隋都这么说了,他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能反驳宁隋的话。
    宁隋见他沉默,“所以,师兄,你那么可爱,我怎么会嘲笑你?你在我手中发泄,我,荣幸之至。”
    林星夜真的被这样的宁隋逼得想躲,他尾巴更加僵硬:“我不荣幸,宁隋,你走开。”
    “……你没有快乐吗,师兄?”宁隋看着林星夜,【我要看着师兄的眼睛,师兄一撒谎,我就能看出来。】
    林星夜完全被逼急了,他不想被宁隋的眼睛看着,闭上眼:“并不,你走开。”
    “师兄一直骄傲,不愿承认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宁隋道,“可我想让师兄承认,否则……我拿什么和九霄狐比,毕竟,我是个男人,不像女人一样得师兄青眼。”
    林星夜怎么也不可能说宁隋之前给他带来了愉悦,他不说话,周身僵硬,一副和宁隋泾渭分明的姿态。
    宁隋眸光一闪:“师兄,你现在真紧张,我若是让师兄软化,师兄的身体,也就算是承认了。”
    他说完,手指在林星夜的尾巴上戳了戳,林星夜硬着尾巴,冷眼道:“你觉得可能吗。”
    接着,他就整条龙都被宁隋端了起来。
    林星夜马上收紧鳞片,紧紧闭上眼,一副不配合的姿态。
    要是一般人,的确拿他没办法。
    宁隋想到,【师兄这样子,可真是清冷禁欲岿然不动……】
    林星夜觉得可笑,他现在是一条龙,宁隋能从龙脸上看出他清冷禁欲?
    宁隋则提醒道:“师兄,你的角该怎么藏起来?你的鳞片哪一块能开,我也一清二楚。”
    哪块鳞片会开……林星夜被这句话的意思所慑,仍是倔强地假装没听懂。
    他又不会那么快到发情期,绝不会再在宁隋面前打开龙鳞。
    宁隋吻上了他。
    诚如他所说,他了解林星夜,林星夜感觉他的吻如同火星,快把自己的鳞片都给燃烧掉。
    僵硬的尾巴,很快就要软化。
    林星夜绝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他现在在空中,尾巴一软就能被看清楚,要是他趴着就不会了……趴着就是一个长条,怎么都不会被发现。
    他道:“宁隋,把我放下去。”
    林星夜这时声音没那么疏离,宁隋便心中一柔,将他放下去。
    一放下去,云间雪色龙就又不动了,柔软的尾巴趴在床上,又静又美。
    宁隋还想让林星夜承认,他们僵持了好一会儿,余廣到底怕少经人事的少君出事,在门口轻轻叩了叩。
    一直装假龙的林星夜听声,龙目一睁,“啵”就被对着眼睛亲了一口。
    宁隋亲得心满意足,短暂离开一瞬,声音如冰似雪:“退下。”
    林星夜分明听到,宁隋的声音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林星夜瞬间想提醒余廣,宁隋却以手捂住他的嘴。
    “十日之后,再行启程。”宁隋说话的声音、腔调甚至用词都和林星夜一模一样,余廣只以为九霄狐魅力果然大,应是后退下。
    等着一切风平浪静后,宁隋才恢复本来的声音,对林星夜道:“师兄,之前三日三夜不够,不知十日能否令师兄餍足?”
    他看着林星夜已经软得一塌糊涂的尾巴:“我比九霄狐,更能令师兄满意。师兄,难道九霄狐能令你这样?”
    林星夜不说话,他绝对不要再和宁隋说任何一句话,反正说了宁隋也不会听。
    宁隋则不想被无视,但也不想把师兄逼得太紧。
    他压下一切情绪:“师兄,你如果非要我证明自己,我们还有十日。今日先养精蓄锐。”
    他道:“我们一起睡。”
    宁隋想揽着林星夜,将他的尾巴缠在自己身上。
    林星夜没反应,他不想被说上次连发泄都发泄不出来,也不想宁隋非要把他尾巴亲软,宁隋那个样子,和打脸他有什么区别?
    宁隋看他静悄悄的样子,沉默片刻:“我们一起睡一个屋,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不要想任何九霄狐。”
    他本是要挨在林星夜旁边的……现在则自己去案边。
    等到深夜,林星夜没察觉到宁隋的危险气息,他才静静地从龙变人。
    宁隋是个骗子。
    之前想的说的都是假的,他不能再被宁隋看见龙身,免得宁隋变成他雪龙的模样,对不夜城不利。
    况且……林星夜自知他龙形鄙陋,之前宁隋花言巧语想他龙形好看,他才屡次在宁隋面前露出龙形。可宁隋定是骗他……就连这次,宁隋举例他可爱,不也没说他龙身可爱吗,想来是他的龙身丑到别人连骗都骗不出口,他这么丑的龙身,绝对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第95章
    林星夜静静变成人形,修长的身形趴在床上, 自觉未免不雅。
    他冷淡的桃花眼往在案边闭目休息的宁隋处一勾, 确定宁隋没动静后, 轻手轻脚地翻身, 变成正面仰躺在床上。
    林星夜觉得嘴唇有些肿,伸手去摸自己的唇,他眸子一暗,宁隋那个畜生!
    还妄想和他睡在一起……
    林星夜正思考该怎么利用静海海域的特性逃走, 宁隋那边的气息就传来波动。
    林星夜自伤于现在的处境,他重活第二世,还是打不过宁隋, 甚至被他囚, 禁在自己的宫殿。
    他闭上眼宁隋理自己的机会, 一动不动,假装无知无觉。
    宁隋轻轻走过来,恢复了真容的脸配着侍卫的黑衣,光看长相就知他本人光华内敛, 不是能轻易招惹之辈。
    高大的身形被宫灯一照, 极容易予人压迫感。
    宁隋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免得打扰林星夜。
    他往床上望去, 无法抑制地想着, 【师兄的嘴有些肿, 最爱整洁的白衣也皱了, 都是我强迫的师兄……】
    他想, 【我真坏。】
    林星夜本就委屈,心道原来你也知道你坏,若你现在放了我,早日悔过,也还不算太晚。
    宁隋终究敛眸,他怀中林星夜的鳞片贴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位置,冰凉的龙鳞也已被体温捂热,他心生坚定,不带一丝转寰余地,【哪怕是坏,我也不会放走师兄。】
    林星夜未料事情这般发展,他刚升起的希望再度破碎,气得睫毛颤动。他不想被宁隋发现还醒着,装作难受的样子把脸往里侧偏了偏。
    宁隋眼神一闪,师兄这是没睡?
    他故意想道,【师兄在梦中都这般难受,是因为感受到了我的气息,他就这般讨厌我?既然师兄都这么厌恶我,我更要将师兄抱在怀里一起睡,增进感情,反正也不会再坏了。】
    林星夜周身僵硬,幸好他能忍,假装睡觉按兵不动。
    宁隋真是不知道他师兄怎么僵硬都僵硬得那么可爱,深黑的眸子底沉溺着数不清的柔情,【可师兄现在睡着了,我怎么也不能打扰他,等他醒来,若仍这般逃避我,我只能强制抱着他,一诉衷肠。毕竟,我不是九霄狐,没被青眼,就只能自己主动。】
    林星夜现在完全不想听到九霄狐的名字。
    之前柔顺美丽的九霄狐,在他面前清楚地变成宁隋,给了他极大的心理阴影。
    他对宁隋强硬的心声感到又怕又气,闭着眼也能瞧出他脸上的冷色,宁隋则从乾坤袋内拿出一些伤药,放在一旁,准备等明日再半哄半强硬地让林星夜上药。
    他现在离开,不打扰林星夜休息。
    林星夜感受到宁隋的动作,心底冷笑,就那点小伤,不过一夜就好了,宁隋当他是什么?
    不过,宁隋这个举动到底稳住了林星夜害怕而脆弱的内心。
    云间雪色龙今天惨遭被压在墙上亲,又遭遇宁隋“性情大变”一事,身心皆疲,闻着静海海域的微咸花香,渐渐沉入梦中。
    等到清晨初至,海域的温度也渐渐回暖,
    因为静海海域的地理原因,海水一半温一半凉,林星夜顿觉不适,没法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休息,心情不好地睁开眼。
    宁隋端着洗漱用具过来,“师兄,昨夜睡得如何?”
    林星夜一顿,声音胜雪:“我有什么好睡的。”
    他稍微观察下殿内,便在每个角落都发现一个阵盘,宁隋当真是下了血本,不过一个小小的宫殿,防护成这样。
    宁隋眸子一深:“师兄……”
    林星夜握紧拳,唇色浅淡,神色高远而脆弱,似是极平常的道:“一夜而已,无可安睡。”
    宁隋听这意思:“师兄,你是说你昨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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