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去病那赚取了第一桶金的许宣尝到了甜头后,也加大了蒸酒的力度,因为还有李恪的唐军和赵伯琮的宋军在等着许宣的烈酒,这种快速积累原始资金的方式也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只不过再兴奋许宣也不想时时刻刻的做着枯燥的蒸酒工作,而且蒸馏器只有一副,即使他一刻不停的蒸酒产量也不会有太大的提升。
    于是积累了控温的经验并做好了记录后便将操作方法交给了住在府上的卢俊义等人,让他们帮忙蒸酒,另一方面则准备让李恪再多弄几副蒸馏器。
    对于这样的事情,卢俊义等人自然不会推脱,同时觉得既新奇又羡慕。新奇的是没想到普普通通的酒在所谓的蒸馏器中加热几次后竟然会产出酒味特别重的液体,按照许宣所说的卢俊义知道了那种液体叫做酒精,而这被称之为酒精的东西则是酒的烈性程度的评判标准。
    羡慕的是,许宣光靠这种酒就净赚了数千两,就算是卖盐都没这么快而且暴力,更别提通过这一件事与霍去病,赵伯琮和刘询等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一些。
    不用亲自蒸酒的许宣不时的还会去醉月楼“视察”一番,甩手掌柜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醉月楼的何掌柜见到了许宣也催酒的催紧,盖因有了霍去病这一手把酒包圆,以及李恪和赵伯琮的提前抢订,导致了醉月楼的烈酒出现了供不应求的情况。
    所有人都明白霍去病说的那番道理贡酒是想买都买不到,而这能与贡酒相比的烈酒,即使贵点也总好过喝不到啊?
    就这样,在被动的饥饿营销下,许宣给醉月楼剩下的烈酒,所销售的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商机何掌柜自然也看到了,但他能做的也只有催甩手掌柜许宣多酿些烈酒出来,以皆众渴。
    对于此许宣只跟何掌柜做出了保证,保证醉月楼的酒不会出现断货的情况,但也不会供应太多。
    天赐的饥饿营销谁会放过?当然,影响对醉月楼供货的另一个因素则是因为大部分的酒都被以李恪赵伯琮等人为首的军队给预订了,两相结合之下只能压缩了醉月楼的供货。
    另一头,在家中得知嬴政已经下旨的李恪并没有显得多么的高兴,同样知晓了封王一事的刘询与赵伯琮也都来到了李府,三人都是一并赐了爵位但将来都是要留京的,只是最后三人都没能分析明白嬴政的用意————拘为质子的意图太明显了反倒让所有人都捉摸不透。
    “走。”李恪起身道。
    刘询与赵伯琮看了一眼,齐道“去哪?”
    “许府。”
    自李白住进了许府,除了离不了饮酒之外,就是与神出鬼没的李淳风论道,再者就是与阿青切磋剑术。
    阿青与李白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阿青是一身道法,而李白修为高深却没有修出道法,但在剑术上,两人可谓不分伯仲,甚至李白的剑意还有压过阿青之势,这让阿青也不由得生出佩服之意,同时李白也有些感叹,没想到阿青年纪轻轻就能修出道法,而自己也仅仅是靠着深厚的剑术底子才堪堪压过了她,若论及其他的手段,怕是一战之力都没有,天底下能信手捏雷的人,李白亲眼所见的也就只有阿青一人。
    道法与修为果然有着天壤之别。
    许宣一连看了几天,便得出了如此结论。
    当李恪直入许府,穿过前院,来到花园时,看到了漫天的剑影,以及两道没于剑影之中一青一白的形骸,顿时驻足不前,一下子都忘了自己来到这是干什么来的。
    紧随而来的刘询与赵伯琮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他们可不像李恪那样会玩剑,而且李恪剑术与眼前的两人相比起来那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咳,李兄?李恪?刘三公子,赵三公子?”,许宣走到了三人的身边,轻咳了一声才把三人拉回了现实。
    眼见着青白虚影化为人形,无数的剑影罡气也化作了虚无,李恪才收回了目光,叹道“剑如皓月,势如苍穹,以我所能,只怕终此一生也达不到这等境界,可惜了。”
    许宣笑道“既然达不到,那就当练剑傍身罢了,还有,你们三个今日来我这不会就是看他们俩比剑那么简单吧?”
    许宣看了一眼点到为止的阿青与李白两人,继续道“他们都已经比了三天了,还没个结果,我反正是看腻了。”
    “若是早知道有这么精妙的对决,我肯定不会缺席。”李恪随口道,看到阿青和李白走了过来,正色道“上次你说我们几个未必会跟随父亲离开京城,现在皇上已经降旨,果不出你所言,你与我们说说,皇上到底是怎么个用意要将我们留在京城?”
    嬴政降旨的事在前一日的时候许宣就从范蠡那知道了。的确,四道圣旨的内容大抵都与自己呈上去的一致,除了这最后的加封。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嬴政将李恪几人留在京城的原因,但许宣并不相信嬴政的目的如此简单。
    按照许宣的分析,嬴政既然采纳了自己的建议,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仍旧对几位将军也就是将来的异姓王保持着一定的信任。
    如果嬴政信任这些将军,那也就没有扣留质子的必要了,况且承袭王号的只有长子,现在除了冉闵的独子冉智外,其他几人都是诸王的第三子,从重要性来说也就失去了作为质子的意义。
    可见质子并非嬴政的本意,或者说有这么一层意思,但并不强烈。
    若是如此的话,许宣能想到的另一个将李恪等人留在京城的原因就有些好解释了。
    “天心难测,我怎么知道皇上为何要将你们留在京城?不过我想皇帝应该也不会愿意看到诸王在地京中毫无根基的情况出现,文武之间争权他可以容忍,但绝对不能失去平衡。”许宣道。
    众人听了许宣的话后皆有各自的想法。
    刘询开口道“许兄的意思我明白了,皇上并非对刘将军等人不信任,而是正因为信任,才让我们几个留在京城,为的就是制衡严嵩这些臣子。可皇上看出来了,为何不直接罢了他的官?影响君臣和睦的臣子可不是好臣子,至少其心可诛。”
    许宣笑道“这正是严嵩高明的地方,忠奸本就难辨,你觉得皇上会为了一个有可能性的可能而罢了一个为他谏言的大臣吗?更何况严嵩提出的不过是让皇上赏赐功臣的建议,义正言辞的很。”
    “同样地,皇上也不会因为有可能的担心而把你们当作你们所认为的那样,除非几位将军真有点别的心思。”
    话说到了这个分上,李恪等人都读懂了许宣的意思。
    如果诸王尽忠职守,那么李恪等人的加封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并且诸王尚能通过这些儿子与嬴政维持关系,不至于落得在朝中无势的局面。若是他们有了异心
    儿子只能变成弃子罢了。
    此时,李白与阿青都来到了几人的身边,听到了许宣的话阿青也不过是如风灌耳,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的什么,李白听完暗暗点头,也不言语。
    “今日听许公子一言,果然有所获。不管是家父也好,刘将军或是李将军与冉将军也罢,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赵伯琮道。
    许宣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这可是真正的加官进爵了,最低都是员外郎,官阶可不低啊。”
    有了许宣的这一番话,李恪等人心头上的担忧也得到了缓解。
    毕竟他们深知他们的父亲是绝对不会造反的,那么即使被留在京城又有何妨。
    况且,得知了严嵩等人的意图,若是严嵩等人向嬴政进些谗言他们也能及时反制不是?
    “这么说来,在京城当个员外郎也还不错。”李恪笑道。
    刘询却道“有人已经开始对你下手了李恪你还能高兴得出来?”
    听了刘询的话,众人都看向了李恪,只见李恪的笑容仍旧是挂在脸上,却多了几丝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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