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惹事啦。”王艳不是疑问却是十足地肯定。 苏苏没料到屋里有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你吓死我了。”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王艳理直气壮,毫不退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苏苏心道“真是报应,这么快就还给我了。”
    “你又怎么啦?”王艳从地上把苏苏拽起来。 “还不是因为这个。”苏丹气得把选票扔在桌上“你知道吗,我为这个得罪了多少人,现在看见我的同学不是躲我,就是要找我算帐,更可恶的是,就连逃命我也得抱着这该死的选票。我就知道,要是好事还不人人抢着干,哪轮得上我啊?楞把这鬼差事儿塞给我,他能安什么好心,就会欺负新生。要是让他当上学生会主席迟早会暴动。”
    “现在竞选的都在拉帮结派,尤其注重拉拢新生。要不是我都投完票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好处呐。”王艳对苏苏和盘托出内情。
    “噢,我明白了,沈非衣对咱们的政策不是拉拢利诱而是威逼胁迫。我的天啊,我不要啊|我要拉拢利诱,我不要威逼胁迫啊|我怎么这么倒霉,连金元外交还没享受到,直接给大棒外交了,我冤枉啊我。”苏苏一阵哭天抢地。
    “你还说,要不是你得罪他,至于的吗?”王艳气苏苏这个惹祸精。
    “你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不过苏苏可没那么笨把这话说出来, “好了么,四姐,又不是我一个人闯的祸。”苏丹竭尽全力为自己开脱。
    “没错,还有沈静,这宿舍里她年纪最大却为老不尊,成天到处得罪人,你知道现在人家管咱们宿舍叫什么,叫‘恶人谷’,白白跟你们受连累………。”王艳趁沈静不在,想多骂她两句出出心中恶气,哪知还未骂到重点上,宿舍门“砰”地一声开了。两人抬眼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沈静。苏苏心里乐翻了天,刚才说的话老大没听见才怪|刚说她就被逮住了,运气不是一般的差,被抓了一现行犯。怎么狡辩也没用。呵,呵。早说王艳什么来着,呵,呵我真有先见之明|
    站在门口的沈静脸色可是越来越难看,王艳明白大祸临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王艳心中明了,嘴上却执行不了,她说的话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老大,回来了。”苏苏再也忍不住了,笑倒在床上。
    这一笑可不打紧,火山可喷火了。
    “笑,你还笑,六,你干的好事儿。”沈静气急败坏。
    “咦,为什么骂我啊?”苏苏觉得莫名其妙。王艳却是欣喜若狂“哎呀,天有眼啊|”
    “不骂你骂谁,连猪明明都斗不过,你还想干吗? 你要修理他就修理到家,把他踩扁嘛|好让他看见咱们就害怕, 让他在现实和梦想世界永远抬不起头。”沈静依旧是火冒三丈。 “你可倒好,把他激励出了斗志,跟我这一通骂,说咱们宿舍没一好东西,怪不得叫‘恶人谷’,还说咱们丧尽天良,你到底怎么招他了,害得我都没吵过他,多丢面子,嗯?”
    “就为选票的事……。”苏苏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沈静与王艳听了,狂笑不止。
    “有你这样拉选票的?沈非衣敢让你帮他的忙,可真行?”沈静觉得自己还不是最倒霉的。
    “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好不好?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才照猫画虎来着,就是没画成|”苏苏好没面子。
    沈静笑出声“照猫画虎,亏你说得出口,照猫画鼠还差不多|怪不得猪明明气得呲牙咧嘴的呐|圣人也得被你气死。你这不明摆着说人家女朋友见异思迁吗?这还是好听的呐,难听的不就是说人家是潘金莲儿吗?” “猪明明成武大郎了…。小六,我服你了,有几个人你骂几个。”王艳笑得前仰后和。
    “要让传到沈非衣耳朵里,他也饶不了你。”沈静出言恐吓。苏苏果然慌作一团, “不要让他知道。”
    “你啊你…。。”沈静无奈地指指苏苏,转过身叮嘱王艳“四,别说出去。”王艳点点头, 又问“那猪明明呢?”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不会说的。”沈静胸有成竹。 “那他干吗跟你说呀?”王艳有点不解。
    不提还好,一提沈静的脸都黑了“那头猪说‘苏苏说不出来那样的话,一定是有人教的她’。”
    “他说是你教的,他可真惦记着你|”王艳哈哈大笑。
    “该死的。”沈静气不打一处来。 “不提了,该吃午饭了。下午还有课呐。”
    苏苏有点发愁“四姐,我不敢去食堂,我怕猪班长。”
    “你下午也得碰见。”王艳笑道。 “没准下午他就忘了,现在他还记着呐|”苏苏是真怕了。
    “得,我好人作到底,送佛送上西,你要吃什么?”王艳问苏丹。
    “我要半份‘波黑战争’和二两饭。”苏苏答得痛快。
    “波黑战争是什么?”沈静与王艳好奇地问。
    “就是菠菜炒木耳。”苏苏的回答很简单。
    ☆、第十六章平波又起三层浪
    许教授的民法课最是生动有趣,诙谐幽默。多复杂的案例也会被分析得清晰易懂。因此,苏丹和同学们每次到了下课时间还是沉浸在浩瀚的民法知识的海洋之中。
    就在苏苏的心灵和躯体全部都投入在书本上的一刹那,一记眼刀穿云破雾凌空劈来,目光交错之中,苏苏避之不及摔落桌下。 旁边的同学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拉起来,问道“怎么了?”
    苏苏感叹道“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一刀一刀又一刀。”话音未落,四周一片“切”声响起。苏苏不以为意,心中暗道“好凌厉的眼神,他的主人必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 与高手过招岂能有失,刚才在电光火石间不经意看见了那记眼刀的主人正是班长猪明明,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到这儿, 苏苏向左上方还未被怒火烧死的班长点头致意。可惜的是班长并不领情,脖子一扭,背转过身,更加可惜的是猪明明突然惨叫一声“我的脖子扭了。”
    以后很多年,猪明明想起那一幕还不寒而傈。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苏苏是个灾星,是颗只会害别人不会害自己的灾星。”
    对别人来说幸福的生活不一定是平静的, 但对苏苏而言不平静的生活有各种各样的不幸。
    “听说你在帮沈非衣拉选票,进展如何。”听着这兴灾乐祸的劲, 苏苏就作好了被唐礼粘上的心里准备。果不其然,唐礼摆出一副亲密无间的姿态坐在苏苏的身旁。
    “还可以,一切还算顺利。”苏苏不想送给敌人嘲笑自己的机会。
    “咱们俩都这么好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说着唐礼把头枕在苏苏的肩上。
    “嘿,嘿,你说话可悠着点儿,什么叫这么好了?还有,别把你的头靠在我身上,咱们没那么熟。”苏苏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给你客气当福气,我实话告诉你,想整别人得先掂量掂量自己。不知好歹。”
    “我只是喜欢你,想靠近你。你别这么讨厌我好不好?你这样对我,我好难过,好伤心,……”唐礼唱作俱佳,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这么一折腾,大家谴责目光全都聚集在苏苏的身上。这个说苏苏不对。那个忙着安慰唐礼。刹时安静的自习室乱成了一锅粥。苏苏心里直叫冤“我靠,这叫什么事?得,这回可热闹了。他可够行的,真能演,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苏苏趁着这热闹,跑了。
    苏苏边跑边觉着倒霉,我这个受害人不但得不到同情,还被歪曲成是加害者,谁能咽得下这口气啊?可她忘了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跑路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前面,不能光看后面有没有追兵,光看后面不看前面的后果通常是很悲惨的,尤其是在月黑风高的晚上,这悲惨的结果就是:苏苏撞到人了,两人一起摔到了草地上。
    “我的老天,摔死我了。”苏苏哼哼叽叽,半天也没爬起来。忽然想到撞到人了,不由紧张起来。苏苏连忙跳起来,跑过去一看,乐了,原来是沈非衣啊,这回不会多得罪一个人了。苏苏装作痛心疾首 “沈学长,摔疼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拉你起来吧。”沈非衣躺在草地上,看着星空中的月亮,忽然大笑出声。苏苏想“完了,把脑子摔坏了。”沈非衣看苏苏楞在那儿, 不知如何是好,就势把苏苏拉下来,让她也躺在草坪上。
    “你看,那是北斗七星,像一把勺子。最亮的那颗星星是启明星,就像是你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沈非衣指着天上的星星,淘淘不绝。
    “是啊,多奇妙啊|用肉眼看天上的星星是那么小,其实它们可能比地球还大哪|距离把真相掩盖住了。”苏苏感慨万千。
    “怎么,这一摔成哲学家了。”沈非衣坐起来笑道。
    苏苏也坐起来,扬起下巴“哲学家有什么不好,黑格尔的书到现在还没被研究明白哪。”沈非衣揉揉苏丹的头,笑道“那只能证明他的思维异于常人,不能说他的思想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要我说也没什么可研究的。”
    “恩,你说得有道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你看,那是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传说每年十月份,它们就会来到地球找吃的,碰到的第一个人,它们回到天上后会给他下金雨。”苏苏指着天上的星星兴奋地叫道。
    “如果碰上咱们俩,它们可头疼了,该给谁下金雨啊?”沈非衣问苏苏。
    “当然是给我下金雨。”苏苏得意地说。
    “为什么?”沈非衣不以为然。
    “因为我缺钱。”苏苏不甘示弱。沈非衣笑翻在地。
    ☆、第十七章恩人原来是仇人
    苏苏看着沈非衣笑起来没完没了,不乐意道“敢问兄台因何发笑?” “好歹咱们也是朋友,你就不能客气客气?怎么一提起钱来就当仁不让的。”沈非衣有点不满。“君子贵在交心。”
    苏苏理智上认为沈非衣说得很对,可是感情上真的很舍不得那些金雨。于是皱着眉痛苦地想了好半天,最后才把牙一咬,心一横说道“好吧。我要是碰到大熊星和小熊星,跟它们多说你点儿好话,今年先让它们给我下金雨,明年再给你下。这总行了吧。”
    沈非衣忽然觉得苏苏学法律太浪费人才,她应该去学金融。他敢发誓苏苏的家门祖训一定是“出门不捡东西那就算丢。”为了避免自己成为世界上第一位因大笑而死的人,沈非衣很聪明地带开了话题。
    “你应该多学学孔融。”沈非衣试着跟苏苏讲道理,想让她多有点中华美德。“那是让梨,又不是让钱,我猜啊要是让孔融把钱给他的哥哥,他肯定不干,我猜他肯定是不喜欢吃梨才把大的让给他哥哥的,我就不喜欢吃梨,我小时候一吃梨就拉肚子,所以后来也不怎么吃。{画外音,那是你五岁的时候一下子吃了七个雪花大梨才拉肚子的好不好,不要把拉肚子的原因推在人家梨身上。一只雪花大梨涕泪四流“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爷爷,奶奶,叔叔,大爷就是死在这个小家伙嘴里的。}还有啊,我猜那几个大梨没准是坏的,所以孔融才把大个儿的让给他哥哥。我吃苹果的时候就进行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往往越小的苹果越红,大苹果却是青的,害我都不知道吃那一只好。最后我还是选了那只小的呐。”苏苏边说边觉得自己聪明绝顶,凭借孔融让梨这几个字就能“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猜出这么多内情,不容易啊|天才啊|
    “天哪,咱们才差几岁啊?怎么差距这么大啊?”沈非衣觉得有点不可思异。
    “觉得有差距是很正常的,你落后于时代也是很正常的,我们两个的思维衔接不上也是很正常的,不用太佩服我,一般般佩服就可以了。”苏苏难得谦虚一回。“再说了,相差三岁就会很自然的形成generation gap代沟,不要太责怪自己,不是你的错。”
    沈非衣捏了捏苏苏的脸,把她拽到身边,摆出学长的威风说道“小家伙,我能比你大几岁,三岁?两岁都没有|我有那么老吗?”
    “你哪一年生人,属什么?”苏苏不达目的不罢休。
    “在下是80年生人,属猴。”沈非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我说是因为代沟吧,还不信|我是83年生人。”苏苏高兴极了。“不对啊,你是2000级的,该是82年生人啊,该属狗的啊|”沈非衣不解。“你才属狗的那。”苏苏生气了。
    “别急啊|我又不是骂你。”沈非衣慌忙解释,生怕苏苏误会。
    “其实,其实……。我属猪。我是83年3月生的,要生在二月就属狗了。属什么不好偏属猪。”苏苏很郁闷。
    沈非衣心中好笑,脸上却没带出半分笑意,说道“属猪有什么不好|猪在动物中可是最聪明的,说什么猪笨啊,蠢啊,都是无中生有。猪的智商是很高的,它的鼻子也很灵敏,很多猪都被训练之后在海关辑毒。”{画外音,没错,说我们猪蠢,那都是谣言,是那些嫉妒我们的动物散布的,尤其是猴子说的我们坏话最多。我们要平反,我们要尊严,我们要猪权。反对歧视,反对门缝里看猪。}苏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抓住沈非衣的手,等情绪稳定下来才说“同学啊,理解万岁啊|以前都是我太小气,从今往后咱们就是战略上的合作伙伴。”为这个属相,苏苏没少被阮彤那死女人笑话,上小学的时候也被别的小朋友笑,动不动就说苏苏是小笨猪,都落下病根了。沈非衣这几句话就把苏苏的心结解开了。
    “小孩子脾气。”沈非衣笑道“对了,选票的事你多上点儿心,别老想着玩。多参加点团体活动,对你以后发展有很大好处。”
    “yes,sir。”苏苏跳起来,行了一标准的军礼。苏苏的爷爷可是军长。
    “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宿舍。”沈非衣也站了起来。俩人边走边聊,“啊,我问你,我刚撞到你时说把你拉起来,你干吗要笑?”苏苏问沈非衣。沈非衣心中好笑“你刚撞到我时慌里慌张,看见我时又笑逐颜开,还不是因为我不会让你赔钱,换别人试试,早讹上你了,{也不一定,有时候苏苏也能讹上对方,端看人家厉不厉害}你当我看不出来哪?”
    “噢,我是笑你好玩,吓成那样,我怎么会为难你。”沈非衣笑道。
    后来苏苏想起那一幕,忍不住骂道“老狐狸。”
    经过八天抗战,苏丹费尽心血终于搞定了所有的选票,仔细一数却只有276张,急得苏苏团团转。突然想起杜杜那十张还没去拿,赶紧去找他。没想到这么巧,一出宿舍楼,苏苏就碰到了杜杜——杜杜来送选票。
    “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们把选票都填上。”杜杜说得好不凄惨。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很爱你。”苏苏说着接过选票,低着头翻来覆去地看,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杜杜,你是我的大恩人。”
    “苏苏,你得报答我,不然我死也不甘心。”杜杜还是一脸悲愤。
    ”行,你说。”苏苏难得好心情。 “我要去21世纪饭店的coffe shop吃芝麻起司蛋糕,喝苹果茶,还要水果百汇。”杜杜兴冲冲地说。
    苏苏把选票装进兜里,抬起头用无限怜悯的目光看了看杜杜,
    又冲杜杜勾勾食指。杜杜走了过来,苏苏把双手搭在杜杜的肩上,头轻轻地靠在杜杜肩头,在他耳畔温柔地说道“杜杜,没人会给钓上来的鱼挂鱼饵。”自此,苏苏与杜杜变成仇人。
    ☆、第十八章风萧萧兮欲语
    “明月出天山,沧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吟完最后一句,沈静推门进了宿舍。
    “好,好…。啊嚏,好惨的诗。”孟延用手绢使劲地擦鼻子。
    “您说话甭一个字一个字蹦成不成?我还以为你要说好诗哪。瞧让我这儿白白的浪费感情。”沈静对孟延进行批评指正。
    “人家,人家…啊嚏,人家感冒了。”孟延委曲地说,继续用手绢使劲地擦鼻子。
    “得,算我没说。”沈静无奈道。 “还有,轻着点,别把鼻子拧下来。”
    “奇怪了,你不是去西单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西单搬咱们学校附近啦?”王艳觉着新鲜。
    “别提了,你说怎么就这么寸,刚一出门就碰上一高中同学。人家说特意来看我,我能好意思说‘你看,真不巧,我要去西单,咱们回见吧|’这么着,不但没去成西单,连要花在西单的钱也都花她身上了,我这一个月都别想出门了。”
    “您那同学不远万里从深圳来看你,别逗了。”王艳不信。
    “我们家是在深圳, 可她跟我一样也在北京上大学,就在咱们学校对面的北师大。”沈静很乐意为王艳解答。为人师者, 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那还叫寸,人家就在对面还不想怎么寸就怎么寸,想怎么堵你就怎么堵你,傻瓜蛋。”王艳心中骂道。 “整我们的机灵劲哪去了?就会窝里斗。怪不得念什么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
    “我啊,想好了。明天我就上她们学校看她去,也让她请我吃一顿,她们家可有钱啦|就是那种先富起来的人,明天吃燕窝好呐还是吃鱼翅啊? 小四,你给拿个主意。”沈静恨不得现在就是明天。“先欲取之必欲给之。”王艳想起了古训。再看沈静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王艳实在是没心思为她出谋划策。 “老大,你还是问小六吧。她最爱吃。”
    “对了,六啊,六。。”叫了半天没人答理她。 “小六”沈静走过去连摇带晃才把苏苏弄醒。苏苏睁眼一看是沈静,连忙站起来往外走。沈静急了,叫道“你上哪去啊?” “不是上课了吗?”苏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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