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准备怎么解释来源？”
“我是老板，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非有人要问的话，商业间谍是不错的选择。”
“此项技术全球尚未存在。”
“放心，华夏人把这项技术攻克之后，就会有人主动跳出来说我们偷了这项技术。”
第160章 第 160 章
白家， 无声无息的倒了，除了白玉笙因为有军方保护没有出事之外， 跟白家有关的人不是进了监狱就是远走他国， 所有人看丁晟的眼光，都变了。
丁晟总算是完成了自我救赎， 他不再是被未婚妻甩掉的失败者，而是成为了胜利者。
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抽完了最后一根烟，摸了摸口袋已经空了， 转过身烟灰缸已经半满， 自己把烟灰缸倒干净，倒了杯茶，他告诉自己下一件要做的事是戒烟。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一张张照片，照片背后写着主人的姓名，在一个圈子里混的，虽然这些都是“小妹妹”丁晟一样很清楚照片主人的底细， 不得不说，白家的事后， 自己未婚妻的备选名单档次提升了一层。
从中间挑出了一个顺眼的， 家里面也比较省心的， 他打了个电话给妈妈， 请她安排时间见面。
到了他这一步，婚姻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甚至也无关爱情，只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盟，当初他能接受白玉莉，现在就能接受照片里的这些女人。
至于爱情，他体会过了，奋斗过了，年少轻狂过了，已经够了。
他的坐机电话响了起来，“喂？”
“有时间吗？我想去你的办公室一趟。”说话的人说得理所当然。
丁晟犹豫了一下，“好。我跟门卫打声招呼，你还开你的那辆车吗？”
“是的。我十分钟后到。”
丁晟给门卫室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访客的车牌号，又出了办公室，告诉一个小科员，让他在门口迎一下。
世纪之初，华夏政府的办公楼风格还是很朴素的，甚至有些“简陋”，丁晟的廉政部可以说是财雄势大，彼时却是连空调都没装。
薛琳穿着一身低调的职业套装，连鞋子都是半高跟的圆头黑皮鞋，跟在迎接自己的科员走在走廊里。
有人偶尔路过瞟了薛琳一眼，然后目不邪视的继续向前走。
薛琳来到丁晟的办公室门外，很普通的木质办公室门，科员轻轻一敲，丁晟说了声进来，薛琳走了进去，带路的科员很快速的离开了。
“薛总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我是来向您做咨询的，毕竟上层的事我完全不懂。”
“这个可稀奇了，我这里从来都是举报投诉的多，很少有咨询事情的，您请说。”
薛琳拿出一张纸，“这个，价值多少？”
丁晟看了看，纸上是一个方程式，他虽然是正经的大学生，凭自己的本事考上去的那种，但毕竟是文科生，大学学得是哲学，这东西对他来讲没有什么意义。
“您可以找相关的专家看，我也是通过一些渠道才拿到的，不瞒你说，我为了这东西花了天价，老实说，我心里也没底。”
“天价？”不是正规渠道？丁晟有点明白了，“这跟沈樾搞得东西有关？”
“之前跟他联系的人联系到了我，他失忆了，跟那边断了关系。”
丁晟正坐了起来，“什么？”沈樾搞得东西有多重要，他虽然不是技术专家，但也听相关人士说过，有了这东西我国在芯片上就能摆脱外国的束缚，“你说这东西跟沈樾搞得芯片有关？对方怎么联系上你的？我们没有查出他的渠道。”
“我到现在也不是十分明白对方怎么联系上我的，莫名其妙我就跟这些人通话了，我答应了他们价格，我在瑞银的钱就被转了，然后这东西就出现了。”
“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
这次，是丁晟亲自送薛琳出去的。
薛氏大厦揭牌，薛琳没有请人来站台，只是很简单低调的搞了个仪式，她现在不需要弄得十分张扬，毕竟龙牌电脑的事，让业内一些人觉得她这个女人有点狠，背靠的人有点太过厉害。
因为全部的工程五。一左右才会完工，实际上真正入驻的只有研发中心，占据了一整座大厦的研发中心，也是四座大厦中最重要的一座。
所有的设备全部是世界顶级的，安保措施也是最严的，王伦招了一批安保人员，请了业内最顶尖的人士进行了培训，在薛琳送去那份方程式之后，丁晟带着她见了一些人，那些人也送了安保人员给她，并在某些设备进口上，给了她特批。
这也是为什么本来计划五。一揭牌的大厦会提前揭牌的原因，她需要一个独立利用安保的空间。
薛琳开着人材雷达在大学区走了一圈，主动发邀请函，主动联系人，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挖到了十几个相关的精英人才，这些人又带来了助手，加上各种相关辅助人员，大厦运行了起来。
龙泉则是带着人一头扎进了准备给uu网的c座，开始装他的刀片服务器，c座下面负一层和二层全部是留给他的设备间，自组的服务器光是硬件采购就高达一个亿，除此之外还有相关的技术人员。
ibm派来的人员组装，龙泉则带着技术人员“辅助”说到底是想要偷艺，从龙泉把行军床都带到了刚刚装修到一半的c座1层来看，他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出关的。
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是薛琳这个勉强拿到“本科”文凭的老板的管理铁律。
而做为一个重生人，她对于装修最高的要求就是可扩展，可替换，可升级。
所有的通讯、监控、空调设备全部藏在全钢架龙骨的天花板内，负责整个大厦的物业部全速运转。
维护工人跟着施工队一起工作，知道每一样东西的位置，掌握日常维护维修技术。
全公司的绿植也已经提前到位，吸收装修残留，吐出氧气。
薛琳坐电梯到达a座的顶层，从上向下俯瞰四座塔式大厦和正在紧张施工的中庭花园，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做到了。
“琳琳。”
她转过身——a座正在装修中，人员繁杂，并不像已经入驻的d座研发中心那样安保严密，所以不速之客很容易的上了a座。
“是你。”她眉头微皱，沈樾现在越来越像一条狗，一条癞皮狗。
沈樾穿了一套跟装修工人很像的工装，头发有些油，脸上略有些脏，胡子拉碴的，但还是摆出一副老子第一帅的表情站在那里，看姿态像是给了薛琳一个大惊喜，被自己感动到了一样。“我想见见你，跟你谈谈。”
“好吧，你想谈什么。”薛琳手伸进口袋里，给王伦发了一条短信，一个人呆在大厦确实不□□全，她对自己太忽略了。
“自从我失忆之后，一切都像梦一样，你说我中奖了，发达了，会写小说了，还跟你离婚娶了别人，我迷迷乎乎的，完全不懂。在我心里你还是我老婆，我只有你一个真正的老婆，那些女人什么都不是。在美国流浪的时候，我也一直想着你，想着回国找你。”
“嗯。”
“白玉莉也好，朱丽亚也好，那些女人都是为了我的钱来的，只有你不是。你跟他们不一样。”
薛琳皱起了眉头，这段话她太熟悉了，沈樾在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曾经握着她的手向她“告解”，可不到十分钟就跟她的主治医生看对了眼。
“是啊，我特别傻。”薛琳冷笑，“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我记得你除了公司之外还有房产，有收藏，就算是朱丽亚手再快，也不至于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拿走，更不用说你的小说销量一直不差，靠版税你也能生活得很好。”
沈樾低下了头，由奢入俭易，有俭入奢难，他早习惯了住豪宅吃大餐，出手给服务生的打赏都是一百一百的给，坐吃山空能吃多久？更不用说老家的亲戚还觉得他是大富豪，这个借钱买车，那个借钱盖房——当然了，这些他都没给，电话号码都换了，直接不联系了，可冰。毒是硬通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钱他溜的冰档次都降了一层，“薛琳，我们复婚吧。”
“呵呵。”薛琳看着他身后出现的王伦和他带着的几个保安笑了，“你吸毒吸坏脑子了吧。把他带走。”
沈樾被两个保安拉住了还在叫，“薛琳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我是你丈夫！你不能不认亲夫！”
“滚！再出现在我面前，我送你去喂猪！”
沈樾被薛琳的目光吓到了，在他的记忆里，他和薛琳只是因为琐事吵架，薛琳回了娘家，他去接薛琳被薛琳的母亲和嫂子抢白了一通，自尊受挫的他买了一张彩票，然后呢？后面的事为什么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看过报纸，也上网看过那些关于自己的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不是在作梦？一眨眼成了乞丐在异国他乡流浪，一眨眼成了富豪，有娇妻美情妇，现在又一眨眼之间失去了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来告诉他？
他大吼大叫着被人拉走，王伦走到薛琳跟前，“薛总，没事吧。”
“派人24小时跟着他。”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举开学了，每天要写作业，闲人已经在被气出脑出血的边缘了。
第161章 第 161 章
四座通高24层的中式歇山顶大厦呈四方形矗立， 在二十层以通道互相联接，中间中庭花园绿意满满， 四座花形喷泉拱卫着中间的掷壶中式仙女喷泉。
莲花形的池子中植满了睡莲， 莲下锦鲤追逐嬉戏，中间海岛仙山之中汉白玉雕成的仙女体态丰满优美， 衣带纹里分明，飘飘欲仙，凤目半闭半睁，嘴角微微上挑， 带着一丝迷人的微笑。
张少彬喷泉旁看着雕象出神。
“听说仙女是仿照薛总的样貌雕成的。”司机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不， 不是她，她比雕像好看多了。”张少彬微微摇头。
“哦？那薛总有多漂亮啊。”
“雕塑是死的，人是活的。”
中庭还没有完全完工， 只有d座的研发中心在上班，c座则是有工人穿梭不停，应该是在紧张施工做服务器。
如果是房地产开发，那薛琳可以说是倾尽血本， 按照市价搞不好要赔钱，可若是做为一座可持续发展的公司总部大楼， 就是另一番故事了。
“我听说薛总从不拖欠农民工工资， 甚至规定不结清工人工资就不结清工程余款， 甚至扣质保金。”
“她不是做房地产的， 她是做企业的，做完这一单以后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工程了。”张少彬依旧抬头在看喷泉， 手里捏着的翡翠珠转个不停。
“张总，要不要打个电话约薛总见一见。参观一下内部。”司机知道，张少彬和薛琳是老乡，两人颇有些交情。
“不必了。我在外面看看就可以了。”
“诶，既然来了，就看看里面麻。”一个声音说道。
张少彬转身，一边嘴角上扬，对来人露出了讽笑，“原来是龙总。”
龙泉今天穿了件很普通的亚麻色t恤衫，外面套着技术宅必备的格子长袖衬衫，工装休闲裤，脚上甚至踩着一双阿迪的拖鞋。就算是如此，面对西装革履的张少彬，他扔然仰起了下巴，“张总，请吧。”
“好啊。”张少彬点头同意。
龙泉用工牌刷了门禁卡，指着张少彬道，“这位是张总，我带他来的。”
保安略点了一下头，请张少彬过去，用拍立得临时做了一张临时通行证，张少彬有些新奇地接过通行证，他也算是一方豪富，大部分地区刷脸通过，没想到要凭证通过了，也算是新奇的体验，他翻看了一下之后，将证件随手夹在衣服上。
司机本来还有些抗拒，见张少彬都戴上了通行证，也只能将通行证挂在了脖子上。
龙泉双手插兜等着他和司机，见两人戴上了证件带两人进了vip电梯。
“只有这间电梯可以在所有楼层停留。”他刷了一下自己的通行证，电梯的仪表盘全部亮了，龙泉点击了七楼。“现在只有七楼人最多，余下的楼层还等待着填满。薛氏的战略已经确定，走研发型高科技企业路线，当然了，我们也是会继续多元化投资的。”
七层是办公楼，工位宽敞舒适，拥有最先进的办公设备，甚至可以将柜子摆成单人床，拥有茶水间，带淋浴室、桑拿室的健身房甚至游戏室、篮球区，整个设计色彩明快。
司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办公室，简直有些看傻了眼，“张总，这样的公司员工还能工作吗？”
张少彬回头瞧了瞧他，“你应该问，这样的公司，员工还想回家吗？”
“你准备怎么解释来源？”
“我是老板，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非有人要问的话，商业间谍是不错的选择。”
“此项技术全球尚未存在。”
“放心，华夏人把这项技术攻克之后，就会有人主动跳出来说我们偷了这项技术。”
第160章 第 160 章
白家， 无声无息的倒了，除了白玉笙因为有军方保护没有出事之外， 跟白家有关的人不是进了监狱就是远走他国， 所有人看丁晟的眼光，都变了。
丁晟总算是完成了自我救赎， 他不再是被未婚妻甩掉的失败者，而是成为了胜利者。
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抽完了最后一根烟，摸了摸口袋已经空了， 转过身烟灰缸已经半满， 自己把烟灰缸倒干净，倒了杯茶，他告诉自己下一件要做的事是戒烟。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一张张照片，照片背后写着主人的姓名，在一个圈子里混的，虽然这些都是“小妹妹”丁晟一样很清楚照片主人的底细， 不得不说，白家的事后， 自己未婚妻的备选名单档次提升了一层。
从中间挑出了一个顺眼的， 家里面也比较省心的， 他打了个电话给妈妈， 请她安排时间见面。
到了他这一步，婚姻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甚至也无关爱情，只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盟，当初他能接受白玉莉，现在就能接受照片里的这些女人。
至于爱情，他体会过了，奋斗过了，年少轻狂过了，已经够了。
他的坐机电话响了起来，“喂？”
“有时间吗？我想去你的办公室一趟。”说话的人说得理所当然。
丁晟犹豫了一下，“好。我跟门卫打声招呼，你还开你的那辆车吗？”
“是的。我十分钟后到。”
丁晟给门卫室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访客的车牌号，又出了办公室，告诉一个小科员，让他在门口迎一下。
世纪之初，华夏政府的办公楼风格还是很朴素的，甚至有些“简陋”，丁晟的廉政部可以说是财雄势大，彼时却是连空调都没装。
薛琳穿着一身低调的职业套装，连鞋子都是半高跟的圆头黑皮鞋，跟在迎接自己的科员走在走廊里。
有人偶尔路过瞟了薛琳一眼，然后目不邪视的继续向前走。
薛琳来到丁晟的办公室门外，很普通的木质办公室门，科员轻轻一敲，丁晟说了声进来，薛琳走了进去，带路的科员很快速的离开了。
“薛总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我是来向您做咨询的，毕竟上层的事我完全不懂。”
“这个可稀奇了，我这里从来都是举报投诉的多，很少有咨询事情的，您请说。”
薛琳拿出一张纸，“这个，价值多少？”
丁晟看了看，纸上是一个方程式，他虽然是正经的大学生，凭自己的本事考上去的那种，但毕竟是文科生，大学学得是哲学，这东西对他来讲没有什么意义。
“您可以找相关的专家看，我也是通过一些渠道才拿到的，不瞒你说，我为了这东西花了天价，老实说，我心里也没底。”
“天价？”不是正规渠道？丁晟有点明白了，“这跟沈樾搞得东西有关？”
“之前跟他联系的人联系到了我，他失忆了，跟那边断了关系。”
丁晟正坐了起来，“什么？”沈樾搞得东西有多重要，他虽然不是技术专家，但也听相关人士说过，有了这东西我国在芯片上就能摆脱外国的束缚，“你说这东西跟沈樾搞得芯片有关？对方怎么联系上你的？我们没有查出他的渠道。”
“我到现在也不是十分明白对方怎么联系上我的，莫名其妙我就跟这些人通话了，我答应了他们价格，我在瑞银的钱就被转了，然后这东西就出现了。”
“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
这次，是丁晟亲自送薛琳出去的。
薛氏大厦揭牌，薛琳没有请人来站台，只是很简单低调的搞了个仪式，她现在不需要弄得十分张扬，毕竟龙牌电脑的事，让业内一些人觉得她这个女人有点狠，背靠的人有点太过厉害。
因为全部的工程五。一左右才会完工，实际上真正入驻的只有研发中心，占据了一整座大厦的研发中心，也是四座大厦中最重要的一座。
所有的设备全部是世界顶级的，安保措施也是最严的，王伦招了一批安保人员，请了业内最顶尖的人士进行了培训，在薛琳送去那份方程式之后，丁晟带着她见了一些人，那些人也送了安保人员给她，并在某些设备进口上，给了她特批。
这也是为什么本来计划五。一揭牌的大厦会提前揭牌的原因，她需要一个独立利用安保的空间。
薛琳开着人材雷达在大学区走了一圈，主动发邀请函，主动联系人，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挖到了十几个相关的精英人才，这些人又带来了助手，加上各种相关辅助人员，大厦运行了起来。
龙泉则是带着人一头扎进了准备给uu网的c座，开始装他的刀片服务器，c座下面负一层和二层全部是留给他的设备间，自组的服务器光是硬件采购就高达一个亿，除此之外还有相关的技术人员。
ibm派来的人员组装，龙泉则带着技术人员“辅助”说到底是想要偷艺，从龙泉把行军床都带到了刚刚装修到一半的c座1层来看，他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出关的。
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是薛琳这个勉强拿到“本科”文凭的老板的管理铁律。
而做为一个重生人，她对于装修最高的要求就是可扩展，可替换，可升级。
所有的通讯、监控、空调设备全部藏在全钢架龙骨的天花板内，负责整个大厦的物业部全速运转。
维护工人跟着施工队一起工作，知道每一样东西的位置，掌握日常维护维修技术。
全公司的绿植也已经提前到位，吸收装修残留，吐出氧气。
薛琳坐电梯到达a座的顶层，从上向下俯瞰四座塔式大厦和正在紧张施工的中庭花园，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做到了。
“琳琳。”
她转过身——a座正在装修中，人员繁杂，并不像已经入驻的d座研发中心那样安保严密，所以不速之客很容易的上了a座。
“是你。”她眉头微皱，沈樾现在越来越像一条狗，一条癞皮狗。
沈樾穿了一套跟装修工人很像的工装，头发有些油，脸上略有些脏，胡子拉碴的，但还是摆出一副老子第一帅的表情站在那里，看姿态像是给了薛琳一个大惊喜，被自己感动到了一样。“我想见见你，跟你谈谈。”
“好吧，你想谈什么。”薛琳手伸进口袋里，给王伦发了一条短信，一个人呆在大厦确实不□□全，她对自己太忽略了。
“自从我失忆之后，一切都像梦一样，你说我中奖了，发达了，会写小说了，还跟你离婚娶了别人，我迷迷乎乎的，完全不懂。在我心里你还是我老婆，我只有你一个真正的老婆，那些女人什么都不是。在美国流浪的时候，我也一直想着你，想着回国找你。”
“嗯。”
“白玉莉也好，朱丽亚也好，那些女人都是为了我的钱来的，只有你不是。你跟他们不一样。”
薛琳皱起了眉头，这段话她太熟悉了，沈樾在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曾经握着她的手向她“告解”，可不到十分钟就跟她的主治医生看对了眼。
“是啊，我特别傻。”薛琳冷笑，“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我记得你除了公司之外还有房产，有收藏，就算是朱丽亚手再快，也不至于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拿走，更不用说你的小说销量一直不差，靠版税你也能生活得很好。”
沈樾低下了头，由奢入俭易，有俭入奢难，他早习惯了住豪宅吃大餐，出手给服务生的打赏都是一百一百的给，坐吃山空能吃多久？更不用说老家的亲戚还觉得他是大富豪，这个借钱买车，那个借钱盖房——当然了，这些他都没给，电话号码都换了，直接不联系了，可冰。毒是硬通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钱他溜的冰档次都降了一层，“薛琳，我们复婚吧。”
“呵呵。”薛琳看着他身后出现的王伦和他带着的几个保安笑了，“你吸毒吸坏脑子了吧。把他带走。”
沈樾被两个保安拉住了还在叫，“薛琳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我是你丈夫！你不能不认亲夫！”
“滚！再出现在我面前，我送你去喂猪！”
沈樾被薛琳的目光吓到了，在他的记忆里，他和薛琳只是因为琐事吵架，薛琳回了娘家，他去接薛琳被薛琳的母亲和嫂子抢白了一通，自尊受挫的他买了一张彩票，然后呢？后面的事为什么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看过报纸，也上网看过那些关于自己的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不是在作梦？一眨眼成了乞丐在异国他乡流浪，一眨眼成了富豪，有娇妻美情妇，现在又一眨眼之间失去了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来告诉他？
他大吼大叫着被人拉走，王伦走到薛琳跟前，“薛总，没事吧。”
“派人24小时跟着他。”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举开学了，每天要写作业，闲人已经在被气出脑出血的边缘了。
第161章 第 161 章
四座通高24层的中式歇山顶大厦呈四方形矗立， 在二十层以通道互相联接，中间中庭花园绿意满满， 四座花形喷泉拱卫着中间的掷壶中式仙女喷泉。
莲花形的池子中植满了睡莲， 莲下锦鲤追逐嬉戏，中间海岛仙山之中汉白玉雕成的仙女体态丰满优美， 衣带纹里分明，飘飘欲仙，凤目半闭半睁，嘴角微微上挑， 带着一丝迷人的微笑。
张少彬喷泉旁看着雕象出神。
“听说仙女是仿照薛总的样貌雕成的。”司机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不， 不是她，她比雕像好看多了。”张少彬微微摇头。
“哦？那薛总有多漂亮啊。”
“雕塑是死的，人是活的。”
中庭还没有完全完工， 只有d座的研发中心在上班，c座则是有工人穿梭不停，应该是在紧张施工做服务器。
如果是房地产开发，那薛琳可以说是倾尽血本， 按照市价搞不好要赔钱，可若是做为一座可持续发展的公司总部大楼， 就是另一番故事了。
“我听说薛总从不拖欠农民工工资， 甚至规定不结清工人工资就不结清工程余款， 甚至扣质保金。”
“她不是做房地产的， 她是做企业的，做完这一单以后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工程了。”张少彬依旧抬头在看喷泉， 手里捏着的翡翠珠转个不停。
“张总，要不要打个电话约薛总见一见。参观一下内部。”司机知道，张少彬和薛琳是老乡，两人颇有些交情。
“不必了。我在外面看看就可以了。”
“诶，既然来了，就看看里面麻。”一个声音说道。
张少彬转身，一边嘴角上扬，对来人露出了讽笑，“原来是龙总。”
龙泉今天穿了件很普通的亚麻色t恤衫，外面套着技术宅必备的格子长袖衬衫，工装休闲裤，脚上甚至踩着一双阿迪的拖鞋。就算是如此，面对西装革履的张少彬，他扔然仰起了下巴，“张总，请吧。”
“好啊。”张少彬点头同意。
龙泉用工牌刷了门禁卡，指着张少彬道，“这位是张总，我带他来的。”
保安略点了一下头，请张少彬过去，用拍立得临时做了一张临时通行证，张少彬有些新奇地接过通行证，他也算是一方豪富，大部分地区刷脸通过，没想到要凭证通过了，也算是新奇的体验，他翻看了一下之后，将证件随手夹在衣服上。
司机本来还有些抗拒，见张少彬都戴上了通行证，也只能将通行证挂在了脖子上。
龙泉双手插兜等着他和司机，见两人戴上了证件带两人进了vip电梯。
“只有这间电梯可以在所有楼层停留。”他刷了一下自己的通行证，电梯的仪表盘全部亮了，龙泉点击了七楼。“现在只有七楼人最多，余下的楼层还等待着填满。薛氏的战略已经确定，走研发型高科技企业路线，当然了，我们也是会继续多元化投资的。”
七层是办公楼，工位宽敞舒适，拥有最先进的办公设备，甚至可以将柜子摆成单人床，拥有茶水间，带淋浴室、桑拿室的健身房甚至游戏室、篮球区，整个设计色彩明快。
司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办公室，简直有些看傻了眼，“张总，这样的公司员工还能工作吗？”
张少彬回头瞧了瞧他，“你应该问，这样的公司，员工还想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