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荔耸耸肩,看看轮椅,又看了看墙角的拐杖,佯装不满地说道:“耿大总裁,你这是存心拆我台吧?我刚给心心买了双拐,你就添了个轮椅,在无产阶级面前炫富,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阮心吐槽道:“谁家的无产阶级还有好几套房子的?”
    杨荔转头敲了她一个栗子,骂道:“这还没嫁人呢,你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亏我还下血本给你买的赵本山同款,真不值得!”
    阮心吐舌装无赖,才不管死党的贫嘴。
    耿东心想:“怎么没嫁,她上辈子无名指上可是戴着属于他们的婚戒呢。”他看着阮心和好友斗嘴斗得挺开心,自己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完,就先跟杨荔告辞,跟阮心说晚点再来医院陪她。
    耿东走后,杨荔琢磨了好一会轮椅,还帮阮心试坐。发现现在的高端全自动轮椅做得跟变形金刚似的,功能堪比高达。这让杨荔突然觉得腿瘸了也不是那么的不幸,但同时她还有了另一个污力十足的联想。
    杨荔一边摆弄着轮椅,一边问阮心:“你看这个金属质感的轮椅,像不像h 漫里的妇科诊疗椅?”
    阮心昂头,受不了这么不正经的女人了。杨荔哈哈大笑……
    天黑时,耿东回到阮心身边,杨荔跟他交完班后,潇洒地挥手走人。
    阮心被杨荔拿着耿东调侃了一下午,等晚上再见到耿东时,不自觉地就联想起了那些黄段子,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再直视耿东了。
    输液时,耿东坐在床边打量低着头一脸娇羞的阮心,问道:“你今天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阮心摇摇头说:“没有啊……”
    耿东捏起她的下巴,让阮心不得不与自己对视。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不纯洁,看得她心跳加速。
    阮心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你想什么呢?”
    耿东反问:“你觉得呢?”
    阮心一眼就看出来了,连猜都不用猜。她嘴角轻轻勾了勾,又马上绷回去,壮着胆子说:“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耿东剑眉一挑,往前挪了挪。但阮心嫌远,又朝他勾了勾手指。耿东再往前挪一点,还把身子往前倾。
    阮心左手打着吊针,右手往前身勾住了耿东的脖子,把他勾到自己面前来,让他与自己鼻尖贴着鼻尖,用着比平时多了一丝沙哑的声线说道:“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一些不太礼貌的事情?”
    耿东贴上她的唇说:“不止是一些。”
    他吻上她的唇,吻得热火朝天。
    阮心把手伸到他领子上,鬼使神差地解开衣扣。
    耿东低头看了看她正作恶的手,笑着问:“现在是你在对我不太礼貌的事情吧。”
    阮心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抚过,反问道:“那你想不想让我继续做下去呢?”情到浓时,阮心像被打了肾上腺激素,胆子比平时大多了。
    耿东继续吻她,吻到她快喘不过气时,才放过她,离开她的唇,说:“不想。”
    阮心身子一僵,睁大了眼睛看着耿东,以为他喜欢矜持的女生。
    耿东往她腿上一模,隔着裤子一路摸到腰间,大手钻进衣服里再一路往上摸。摸到高耸的地方时,贴着她耳边问:“你自己解开,还是我帮你。”
    阮心胡思乱想后,回答说:“你、你来……”这样算不算矜持?她不知道。她现在比平时更蠢了。
    耿东很喜欢她这幅乖巧的小模样,大手移到她身后,两指一捏,就把排扣解开了。
    阮心越来越紧张,身子也越来越僵。但身子僵不要紧,该软的地方软就行了。耿东捏得很痛快,嘴上也不闲着,在她身上亲个不停。
    阮心被他摆弄得整个人都迷离了,情不自禁地说:“耿东,我爱你。”
    耿东听到后,控制不住地下手更重。阮心被他弄得有点疼,但想着只要他习惯就好。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已让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把自己给他。她以为今晚就是他们相结合的时候,但耿东竟然在中途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他抬头看看吊瓶里的药水快没了,大手在柔软的地方最后用力地捏了一下,惹得她叫了一声,便把手拿了出来。
    站起身,帮她整理好衣服,按下了窗口的按铃,叫护士来拔针。
    护士很快来到,娴熟地拔完针,收拾好药瓶和针头后,便带着医疗垃圾走出病房。
    耿东清醒了不少,虽然身体还是感到燥热,但总算能控制住自己了。
    阮心等了一会儿,见他好像没有继续的想法,有点小小的失落。
    夜里准备睡觉时,阮心躺好,耿东帮她盖被子。盖好后,耿东准备去一旁的折叠床睡下,却被阮心拉住。
    阮心拉着他的手,低头看着被子,鼓足了勇气问:“你、你不要我了吗?”
    说的另一个含义的“要,”耿东会意,困扰地一声叹息,答道:“当然要。不过你现在腿上有伤,我还不管不顾的,也太禽兽了吧。”
    阮心点点头,原来他是顾虑自己的身体。抬起头,冲他甜甜一笑,让他弯腰,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她甜甜睡去。
    等她熟睡后,耿东起床倒杯水喝,再到她床头看看她的睡颜,揉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我也爱你,老婆。”
    大半个月之后,阮心出院。尽管左腿上还带着护具,但起码不用整天都躺在病床上了。
    耿东为了方便照顾她,直接把她接回了自己家。家里有佣人、有管家、有厨师、还有24小时随叫随到的私人医生,怎么都比在她自己家方便。阮心也怕他一直照顾自己,会耽误了工作,就跟他回去了。
    晚上,耿东推着轮椅上的阮心在花园里散步。
    阮心每次一把双手放在轮椅扶手的两边,都会想起杨荔的那句“妇科诊疗椅”。然后就越想越跑偏,等想到十万八千里之后,猛地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整个人愣住,再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耿东手背摸了摸她的脸蛋,问她怎么了?
    阮心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抬头看到月亮闲扯道:“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耿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不禁叹道:“今晚月色真美。”
    想到夏目漱石的《后来的事》,阮心会心一笑。
    “耿东。”
    “嗯?”
    阮心望着月亮,傻傻地问:“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耿东笑着说:“当然会。”
    阮心按了轮椅上的旋转键,转过身,抬头看着耿东说:“我想要你。”
    无关矜持与否,无关珍不珍惜。仅仅因为我爱你,所以本能地想要亲近你。哪怕为了你,放下了一切世俗的枷锁。
    耿东看着阮心眼神清明,脸上也没有往日的害羞,这回反倒是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你的腿……”
    “不碍事。”
    浴室里,相爱的男女玉帛相见。阮心受伤的腿搭在浴缸边上,她坐在浴缸里,周围的泡泡遮住了让人害羞的地方,白腾腾的热气蒸得她的脸红润得去出水芙蓉。
    耿东手上占尽了便宜,感觉到了阮心的不自在,调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的勇气呢?”
    阮心娇嗔:“你要做就快点,别总是说些让我不好意思的话。”
    耿东坏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因为我摸你这儿了,还是这儿了?”他手上更放肆了……
    阮心推他,“我不洗了!”说好的帮她洗澡,怎么就变成她任他轻薄了。
    “晚了!”耿东恶狼扑羊。
    放掉浴缸里的水,再冲掉两人身上的泡沫,阮心还躺在浴缸里,就直接被他按住了。
    耿东把她受伤的腿抗到肩上,再往她身上压了上去。
    阮心有点慌,“我们回床上好不好?”
    耿东直接用行动拒绝了她。
    还是一样熟悉的紧致,还是一样熟悉的尖叫。耿东皱眉,觉得不对劲儿,直起身子,低头一看,果然白色的浴缸里有血迹。
    他脱口而出:“你怎么又是处女?”夏易居然没碰过你?
    阮心心想你什么意思呀?以为我这回主动,以前就会跟很随便吗?
    她气得全身都不自觉地一缩紧,耿东粗喘一声,先不想那么多了,按着她继续尽兴。
    阮心气得想推开他,但他现在正在兴头上,她哪里推得动?受不受得住都两说。
    就这样,本来还想冷落他的阮心,不一会儿之后,就随着他的节奏,完全不能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qaq为什么这一章没人看?我感觉很甜啊……
    ☆、奇怪的梦
    阮心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在一片幽暗的空间里,远处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凳子上,似是在无声垂泣。
    阮心朝着那人走去,渐行渐近,他的背影越来越清晰,借着一道微弱的光,阮心认出了那人是谁。
    “夏易?”
    听到阮心的声音,夏易愣了一下,停止了哭泣,的手抹了两把脸,站起来,转过身,对阮心微微一笑。
    他看到阮心似乎感到了一丝温暖,但眼神中仍旧难掩哀伤。
    阮心从没见过夏易这个样子,或者说眼前的夏易并不像他。
    阮心问:“你怎么了?”
    夏易笑意加深,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阮心走上前几步,轻轻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痕,问:“你为什么要哭?”
    夏易握住她为自己抹眼泪的手,但随即阮心便把手收回,二人之间现在隔着一个耿东,他们永远都回不去重前了。
    夏易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吃了这么多的苦。”
    阮心看看他,低下头,没说什么。过了良久,才缓缓道:“没关系了。”
    夏易苦笑,他造成的苦果,耿东都替阮心解决了。
    夏易转身慢慢地走远,地上传来他走路时皮鞋发出的声响。
    夏易说:“对不起,阮心。”阮心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夏易停下脚步,转过头,眼神中闪动着什么。他最后说了一句:“我爱你。”深情款款,不带杂质。
    空间里的光越来越暗,直至夏易消失,只剩阮心。
    阮心看着一片漆黑的四周,慌忙地大叫:“夏易!夏易!你在哪里?”
    光明再次降临,她似乎回到了熟悉的早晨,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耿东一张愤怒的臭脸。
    阮心坐起身,莫名其妙地看着同样坐在床上,双手环在胸前,瞪着自己的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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