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的时候,孙所长及吴教授一行从研究所回来了,孙所长让我们去将发电机关掉,并告诉我们明天需要去他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的一个位置,那里同样有着一个隐秘的小型基地,而研究所使用的燃气发电机的储备燃气管道开关就在那里,先前在转移的时候就关闭了所以现在必须要去打开,如果仅靠研究所储存的燃气来驱动发电机是撑不了多久的。
    我们想向他打听一些关于阿月的事情,不过孙所长依然摇摇头告诉我们,他对于阿月的了解也就是比我们多知道了她的名字而已。而关于他原来的计划和安排,他则告诉我们说无论他最后是否等到吴教授,最后都会去到他刚才给我们在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在那里有留存的车辆可以离开,至于目的地,则让我们又郁闷了——居然是上海。
    又是一个千里之遥的地方,如果从云南出发,路程比之江城到云南多出了一倍以上,我们刚刚高兴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起来。原本以为这里有着想象中的安全区,可以为那么多的人找到一个可以真正安顿下来的地方,现在不但没有看见希望中的安全区,反而弄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因为不论吴教授在这里能不能研究出什么结果来,最终他肯定是要和孙所长一起前往上海的,而现在孙所长这样的情况,让他们俩上路那就是叫他们去送死,如果我们继续跟着他们走,那么江城那边又怎么办?可要是不能一起上路,那么那几名军人和我们大家,可能就要从此分别了。
    第二天一早,卫华便带着陈宇、蓝鹰还有浩子准备着前往孙所长提及的地方去打开燃气管道,并顺道侦查一下外面的情况,就在他们出发的时候阿月也来到了研究所。
    送走卫华一行之后,吴教授和孙所长他们也忙于做他们的研究工作去了,我们其他人闲下无事,便邀阿月坐在一起闲聊开了。
    原来阿月竟然也是医术世家,不大的年纪在祖辈传下来的传统的域外医术以及药物方面的造诣却已是不浅了。当我们问到那天去到寨子里到底是沾染了什么东西以致浑身发痒的时候,她笑着说那只是一种这里独有的中草药研制成的粉末,只不过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最后皮肤就会变得奇痒无比并且中毒,时间一长,同样会危及生命,听她轻松的说出来,我们却都惊呼了一声。待到气氛融洽之后,我干咳了几声之后,终于将我们大家最大的问题问了出来,也就是竹楼之下锁住的那两个丧尸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月似乎已经是预料到我们肯定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微笑了一下之后,面带神秘的问我们:“你们相信巫术吗?”
    “不会吧?真的有这么玄乎?”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说实话,我是根本不相信这些所谓的什么巫术之类的东西,但是那两个丧尸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眼前的事实,难不成还真的有我们未能触及的超越科学和自然的世界存在吗?
    看着我们一个个惊愕不已的表情,阿月再次掩面笑了起来:“开玩笑的啦,这不是什么巫术,不过倒也确实是被传的变了味道的一种奇术——蛊”。
    听到这里,我连忙让阿月先等一下,我让季苏和阿涛赶紧到下面去把吴教授给叫上来,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可能对吴教授他们的研究工作有帮助。阿月倒是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她说反正都是要说给我们听的,无所谓多几个或者少几个人,如果真的能够帮的上忙,她是很高兴的。
    不一会季苏和阿健把吴教授还有琴琴,包括张斌的爸爸和下面其他的人都给带了过来,原来吴教授听到这个情况后反应非常之大,立即停止手上的工作让大家都上来。到了之后吴教授异常激动的告诉我们,很早之前他就对世间所流传的苗疆的蛊术有过深入的研究和调查,但是一直苦于没能找到一个真正的能够懂得这个方法的人来进一步的了解和沟通,在他看来这种所谓的“巫蛊”之术其实对生物领域的影响是深远而巨大的,搞得阿月都还没有开始说,他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发表了一大篇的长篇大论。
    好不容易等到吴教授控制好了自己激动不已的情绪,阿月这才开始娓娓道来。
    因世人已将这些东西口口相传为极尽恐怖的事物,而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发展,现在的少数民族也已经远离的久远的蒙昧,但是很多根深蒂固的东西却还是像烙印一样如同代表着记忆的dna一般深深的印记在大家的心里,所以阿月的祖上在很早之前就只是非常隐匿和小心的将这些东西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和秘密的教导等方式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传承了下来。而阿月家中也以时代行医的方式远离大面积的人群,而居住在这丛林深处的一个小寨子里面,其实在以前阿月的前辈们在行医的过程中也都使用过这些相关的方法来救治病人,但即便是医治好了之后也不敢告诉病人实情。因为从古到今,但凡跟此道沾上关系的人都会被认为是谋财害命的严重犯罪活动,历史上一直将它列为严厉打击对象。《汉律》中就有“敢蛊人及教令者弃市”的条文;唐宋以至明清的法律都把使用毒蛊列为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一。而在苗族,人们认为“蛊”只有妇女才有,只能寄附在妇女身上,传给下一代女性,而不传给男性。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而阿月家中在她祖母那一辈开始,家中的女性开始逐渐接受了传承,所以就不得不更加的小心翼翼,以免出现严重的后果。
    而阿月的母亲也正是因为在一次为病人医治的时候被当地的人怀疑施了蛊术,又是报警、又是缠闹,弄得阿月本就身体不好的母亲一急之下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在这场疫情之中她又失去了一直相依为命的父亲,说到伤心处,阿月不禁潸然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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