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长庆已经用了最大的能力去镇压,依旧挡不住这件事对顾氏集团造成的影响。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件事除了对顾长庆本身的形象影响,对于顾氏集团股票的影响反是有益,带动着顾家言的“FOREVER”一起。
    有人说,这是一次成功的炒作。
    林晓茹见到顾母的时候,顾母正坐在客厅喝咖啡。
    那模样是林晓茹乃至顾家言都从未见过的。
    优雅,目光如炬。
    顾母今天去见了一个人,她要说一些不是很好的话,却还是想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穿了好看的裙子,涂上当下流行的口红,将一脸病容抹去,她还是几十年前那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
    顾长庆却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他不记得她了。
    当她说出让他认回这个儿子的时候,顾长庆眉间紧蹙,如同很多年前一样,眼神像把刀子,狠狠的往她心头戳。
    他总是不记得她,那她就要他记住。
    林晓茹走到顾母身边,坐在她对面。
    “阿言怎么样了?”顾母放下杯子。
    “不太好。阿姨,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这件事对顾家言打击有多大吗?“
    “现在不是很好吗,他公司的股票也涨了。”
    “阿姨,我认识顾家言的时候,是他最拼命的那一年。他很聪明,他也能做得更好。但是他没有,这么多年,他只做了一家公司,一个产业,您知道为什么吗?”
    顾母转头看着她,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他以为自己只是有些不幸,自小生出来就没有父亲,所以他比谁都要疼惜您,他大学的时候拼了命工作,希望有能力治好您的病,给您住大房子,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商场上有些事不干净,他曾经对我说过,他母亲告诉他,要清清白白做人。”
    “您知道他有多难过吗?他背上一个私生子的名声,你让他以后怎么面对别人?“
    顾母神情开始松动,她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些什么。
    她站起身,颤颤巍巍向卧房走去。
    林晓茹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噙泪。
    “我那时候以为我会死。”
    “什么时候?”
    “在我妈妈生病住院的时候。”
    很久之前,他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有一晚喝得烂醉,趴在她胸口这样说。
    晚上到医院的时候,护士说顾家言已经出院了,林晓茹找去公司,果然在。
    他不像之前那样热情,对林晓茹的到来,毫不惊讶。
    “你,要不要吃点甜的。”
    来的路上,她买了蛋糕。
    “谢谢。”他看了一眼林晓茹手上的蛋糕便继续忙手下的事。
    林晓茹放下蛋糕,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个盖着顾家言的西装,他却不见了。
    秘书说开回去了。
    她揉揉眼睛,桌上的蛋糕没有被动过。
    印象中他们似乎总是在错过,他不要的时候,她非要,他要的时候   ,她反倒不给了。
    是时机不对,还是本身便不是彼此的良人?
    都不是,是因为他们都是骄傲而自卑的人,生怕那是对方的施舍,一定要等到对方成为弱势那一方才敢迈出那一步。
    面对“FOREVER”股票持续上升的景象,顾家言没再固执己见,紧急开了股东大会,商讨公司局势和未来发展方向。
    按理说,他这样很好,可是她知道哪里不对,这种不对让她无力应对。
    李彤的案子很快审判下来,除了绑架,还涉嫌海外洗钱,偷税漏税,可能终身入狱,也可能背叛死刑。
    林晓茹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面无表情。
    她恨恨的告诉林晓茹,如果不是顾家言帮她,她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她说,是林晓茹毁了她一生。
    这话戳中了林晓茹的心窝子,让林晓茹难受不已,她也不知道所谓顾家言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苏青告诉她。
    苏青说,绑架那次,其实他提前知道会发生,顾家言打了越洋电话告诉他,只是没想到已经来不及了,更没想到他们还抓了静湘。
    林晓茹不解,顾家言远在美国,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苏青叹了一口气,“他那时候早知道李彤对你出手,一直在查其中关节处,直到查到国外,你以为他真的是出差吗?他其实是瞒着你去解决这些事情。”
    林晓茹震惊,她以为顾家言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你还记得你入狱前那笔来路不明的钱帮你补了税款吗?“
    “是他的?”林晓茹不敢相信。
    “当年他的钱也全部被套在了美国,为了给你筹钱,他不惜去找李彤。”
    “你入狱一年多,从没有抱怨过他不去看你,但我知道你恨他。”
    “我……”林晓茹说不出话……
    “他不去看你,正是因为那笔钱。”
    ——
    憋结局真的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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