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是,不是闯空门的。
    坏事是,她应该在门外,不应该在门里。
    她将耳朵贴进门,听到了门外隐约的对话声。
    是接吻的声音,男人吻得相当霸道,几乎是将女人狠狠抵在门上亲的。
    饶是万草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徐茜叶也有些遭不住了。
    难以想象她那个清冷高傲的表妹被男人这样吻着该是如何样子,也难以想象素来散漫轻佻的沈司岸居然会这么霸道又急切。
    突然舒清因喊了声,家里有人。
    徐茜叶心一慌,以为她偷听被发现了,脑子一抽,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电灯泡暴露行踪,只好走人。
    舒清因满脸通红,说话都带着颤音,“快走!”
    沈司岸没说话,但那张臭脸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
    徐茜叶觉得很难过,这两个能有今天她也是出过力的,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就把她一脚踢开了。
    “有你们这样对待恩人的吗?”徐茜叶忍不住控诉道。
    舒清因咬牙,“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心里没数吗?”
    徐茜叶看她那要炸的样子,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待下去,她可能要当场咬舌自尽。
    但她最后还是有一句嘱咐,不方便跟沈司岸说,于是只好悄悄凑到舒清因耳边跟她说:“你家有套吗?没有赶紧下去买,以防万一。”
    舒清因突然呆住。
    她走了之后,舒清因因为刚刚徐茜叶的虎狼之词不太敢看沈司岸,只听到男人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
    舒清因低头,拉住他的衣袖,小声说:“进来吃蛋糕吧。”
    沈司岸跟着她进了屋,餐桌上的蛋糕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正好,来了个人,这蛋糕不用再留到明天了。
    “吃点蛋糕吧。”她说。
    沈司岸对甜的没兴趣,更何况这种甜度超标的奶油蛋糕,但毕竟是舒清因的生日蛋糕,他也就任由她拉着他在桌子边坐下,然后给他切了块蛋糕。
    舒清因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
    沈司岸挑眉,“你怎么不吃?”
    “我刚刚吃过了,”舒清因又说,“要不你把剩下的蛋糕都给解决了吧?”
    “不要,当我食物处理箱呢?”沈司岸吃了口蛋糕,果然很甜,舌尖都被甜麻了。
    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
    舒清因也知道他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不好再勉强他继续吃,但又觉得这个蛋糕放到明天结局也就只是丢掉,未免有些可惜。
    好歹也是生日蛋糕,不能浪费,咬咬牙给自己又盛了一块儿。
    吃了几口后,舒清因鼓着嘴,有些艰难的说:“太腻了。”
    “谁让你买奶油蛋糕。”沈司岸无语。
    “你不帮我吃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算了,不指望这个人,她自己解决。
    舒清因吃了一大口奶油下去,又嫌腻,只好慢慢吞咽,搞得满嘴都是白色奶油。
    沈司岸突然问她:“故意的吧?”
    她不知道他问的什么,表情有些呆,正好嘴里的奶油这时咽下去了,舌头得空,伸舌去舔残余在唇边的奶油。
    粉色舌尖与白色奶油对比鲜明,极其温柔却又暧昧的撞色。
    沈司岸喉结微动,低声说:“别舔。”
    舒清因以为他是要她用纸巾擦,点头得令,又去抽桌上的纸巾。
    结果男人也没等到她自己擦掉,站起来,倾身抬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然后伸出舌尖,舔掉了她唇边的奶油。
    舒清因有些愣,脸上开始升温。
    男人指尖摩挲着她的唇,浅笑道:“现在家里没人了吧?我能吻你了吗?”
    “不吃蛋糕了吗?”
    “我不喜欢吃蛋糕。”
    男人有些嫌弃这张横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干脆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抬头咬了咬她的下巴,嗓音里带着蛊惑,“低头。”
    舒清因坐在他腿上硌得慌,不太舒服的蹭了蹭。
    沈司岸没了耐性,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稍稍抬起下巴精准的吻了上去。
    他舔弄着她软糯微湿的唇瓣,将她吻得大脑一片空白,唇间酥麻又亲密的相触,耳边是男人醇厚低哑的呼吸声,炙热滚烫,像是岩浆般灌入她的耳道,一点点融化她残余的理智。
    小腹渐渐涌上难耐而陌生的下垂感。
    “因因,”他叫着她的小名,低声请求她,“给我点回应。”
    舒清因隐约明白他说的回应是什么,伸出舌尖小心而羞赧的舔了舔他的唇。
    沈司岸被她的舌尖撩拨得声音又更沉闷了几分,清淡的双眸染上浓郁又热烈的颜色,眼底沾满欲望,隐忍地沉沉吐了口气。
    舒清因不知道这够不够,又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尖上亲了一口。
    她在他耳边问:“这样回应可以吗?”
    刚接过吻的女人嗓音娇媚得能掐出水儿来,沈司岸心尖微麻,有些受不住她的主动。
    “还问我,”他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处,微喘着说,“可不可以你不知道吗?”
    他的呼吸像羽毛似的,打在她肌肤上有些痒,舒清因不安的动了动脖子,低头看,发现男人刚被她亲过的那只耳朵尖红得滴血。
    她心里突然有些小得意。
    哎原来他也是会害羞的。
    舒清因玩心大起,咬他脆弱却又敏感的耳朵,娇气兮兮地说:“不知道,你告诉我嘛。”
    沈司岸闷笑,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坏蛋啊你。”
    虽然是在骂她,但语气中不带半分责备,夹杂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和享受。
    “你不坏?”她不服气,哼声说:“我的生日礼物呢?”
    “唔,就是我啊,”沈司岸佯装不懂,勾着唇不明意味的笑着说,“你想要吗?我随时给。”
    男人说起浑话来,是真性感,也是真让人遭不住。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两个人断断续续的接着吻,舒清因从来不知道这样重复着接吻换气的动作不但不会腻,反而会越来越上瘾。
    他抓着她的手,一会和她十指相扣,一会又轻轻掐她的手心肉,把玩她的纤细的手腕,手指温柔而贪婪地摩挲过她的手骨,爱不释手,怎么也把玩不够。
    “快到十二点了吧,”沈司岸抬手看了眼表,“还有三十秒。”
    三十秒滴答滴答过去,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因因,生日快乐。”
    今天才是她真正的生日。
    舒清因的手机已经开始震动,但他是第一个送上生日祝福的。
    她特别现实,“礼物有吗?”
    沈司岸不动声色的掐掐她的脸,“你想要什么?”
    “都行,实用点最好,”她还真的认真思索了起来,“我姐送了一串项链,虽然是很好看,但是真的太浮夸了,平常根本戴不出去,我又没有收集珠宝的爱好,放在手里也是暴殄天物。”
    沈司岸蹙了蹙眉,神色复杂。
    说到这个舒清因又想起了,“哦对了,之前香港的那场拍卖会你也去了吧?那你知道是谁花了五亿买了一颗粉钻吗?”
    “嗯,”男人轻轻应了声,状似不经意问她,“你喜欢那个?”
    舒清因完全没察觉到,只说:“再喜欢也不能花五亿买颗钻石啊,买那颗钻石的真是冤大头。”
    她真是这么想的。一是确实不爱好这个,也不爱研究钻石,所谓钻石的价值都是营销出来的,其实并不如真金翡翠值钱;二是五亿能买多少珠宝,何苦为了这么颗粉钻放弃一整片珠宝森林。
    “……”
    舒清因好奇的问他:“是谁啊?既然买了,应该会用来展览或是珍藏吧?”
    沈司岸语气平静,“不是,用来送人的。”
    舒清因想起了她爸爸,下意识问:“送女儿吗?”
    “送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沈司岸危险的笑了笑,“因为我就是那个冤大头。”
    “!”
    舒清因震惊了约莫半分钟,没缓过神来,最后讷讷的说:“那颗粉钻是你买的啊。”
    “是啊。”沈司岸点头。
    舒清因迅速开始后悔,想从他身上站起来。
    结果他钳住她的腰,不允许她起来,凶巴巴的命令她:“坐好,手伸出来。”
    舒清因被他的态度吓倒,本来就心虚,只好乖乖的伸出了手。
    他从内衬里掏出一个盒子,用单手打开了盒子。
    璀璨的粉钻光芒瞬间盈满了舒清因的双眼,她有些讶异,他居然就直接把这颗钻石随身携带在身上。
    五十多克拉的粉色钻石,无论是克拉数,还是粉色,还是钻石,每一项条件都很难让女人不动心。
    舒清因在没看到这颗钻石时,觉得买这颗钻石的是冤大头。
    但在看到这颗钻石后,她不可避免的俗了。
    她的手指还没有钻石的直径宽,莹白光洁的芊芊手指衬得钻石又曜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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