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紧张,心脏怦怦乱跳,以为她要拒绝自己时,秦行歌哽咽开口:“早在八年前,我就一直等待着你回到我身边。八年前的初恋男友人间蒸发,我很在意。”
    江行风内心激动,轻笑:“八年前?你知道,我记得你人间蒸发可不只八年啊。”
    “我什么时候人间蒸发过?”秦行歌微愣。
    “五岁时。别跟我说你忘记了。”
    秦行歌哑口无言。
    “我的父亲曾说我寡淡无情,但在我眼中,你这女人才是真的铁血心肠。”江行风叹了口气。“你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点滴,可是我却记得你五岁时说要嫁给我。”
    秦行歌瞠大眼,她的确不记得这件事了。五岁的事,谁会记得?
    “你说过,你长大要嫁给我。”江行风睇着她,郑重其事,再次强调。
    ‘江行风,我长大后要嫁给你!’那句话,让懵懂的他红了脸。
    “……就算那时我说过,但那是童言童语啊,你怎会这么执拗?”秦行歌更惊讶了。若他再不解释,她真会认为江行风是个精神病吧?
    “也许是童言童语,但,你那句话,震撼了我的世界……”江行风浅笑,握住了她的手。
    “胡说八道,我怎会相信你说的话?把妹高手也都是这样说的。”秦行歌蹙眉,不知所措。他说的象是电影台词,天花乱坠,她该怎反应?当然只能这么回答。
    “但你知道我不是。”江行风施加手上力道,希望秦行歌能明白他的真心。
    秦行歌望着他的指尖抿唇,片刻后,才低声开口说:“……那你知道你哪去化震撼了我的世界吗?”
    “大概知道吧。”江行风笑道。“是不是我在教室里大叫,你是我的女人那句?”
    ‘对!她就是我的女人!要是你敢再动她,我杀了你!’那是江行风对黄元说的话。
    秦行歌咬唇,有点不甘心。为什么总有逃不出他手掌心的感觉?
    时光荏苒,幼稚、不理性,不能当真的承诺,却让两人各自放在心上,形成直念,难以忘怀。
    “才不是那句话。”秦行歌不知该怎回应他,嘴硬说道。
    “不然是哪句话?”江行风怔了。
    “自己想!”听着机舱内广播,秦行歌低首扣了安全袋。飞机即将升空。
    江行风轻笑,说:“自己想啊,那便是想你啊。”
    “油嘴滑舌。”
    轰隆隆吵杂的声音如此之大,掩去了她的声音,想什么,无非是想着对方。八年前,十三年前,随着飞机加速在跑道上冲刺的噪音加大,紊乱记忆喧嚣不止,但他们却不约而同的抬眸,睐着彼此。
    再想都是你。有你在身边,日日夜夜,就算世界如何混乱吵闹,你我之间,只余宁定。
    引擎加速,机头朝上,惯性作用力将两人压在座位上。
    两人的座位隔着一个小桌,小桌上搁着那个宝蓝色的小盒子。
    小盒子随着飞机升空角度往后滑,即将坠落地面──
    秦行歌一手拍住那盒子,望着江行风。
    “江行风,”秦行歌缓缓开口,渐渐大了声量。她不愿让飞机起飞的噪音掩盖她的声音。
    她笑中带泪,喊道:“不论你的身分是谁,贫富贵贱、健康生病,我都愿意与你祸福与共。”
    江行风微笑,扬声道:“我也是。”
    秦行歌将小盒子递给他。江行风打开小盒子,取出戒指,将之套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然后,秦行歌接过小盒子,将男戒套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指尖相触,双手交握。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我愿意与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们,相视而笑。
    爱情,便是如此毫无理性,没有逻辑,更无任何缘由。
    有时候,一个回眸,一个擦身,这个人,就这么停驻在你的记忆里。
    有时候,明明对他很恼怒,很讨厌,碰了一鼻子灰,
    到最后,却仍旧牵手,一起。
    不会因为他衿贵或贫穷,或她病弱、卑贱就突然消失。
    就那么一眼,那么一句话,震撼了你的世界,
    顷刻一世。
    番外篇:是谁骗婚?
    回到沪京,来到秦明月跟前,秦明月望着两人叹了口气。
    “伯父,请允许小侄求娶行歌。”
    行风神情认真谨肃,没有一丝玩笑之意。而行歌坐在他身侧紧张地背脊冒汗。
    行风察觉她的不安,大手覆上了她搁在膝盖上的冰凉小手。
    秦明月自然瞧见行风安抚行歌的举止。他又叹了口气。
    心想,他这个任性女儿,几年前和李瀚一起念大学住在外头,本来就不放心。一日突然回家,哭得唏哩哗啦,他一度以为是李瀚对行歌做了什?,严肃地叫来李瀚近似责问。结果凶手不是李瀚,而是眼前的年轻男人,江行风。
    说不记得江行风是不可能的事。自小这孩子天资聪颖,三岁时还让他抱在怀里初考数学考题。他从没想过三岁孩子会做加减乘除。
    早慧。
    江行风的父亲江朝钦原是他的好友,又看他和行歌玩得好,就有意让两人成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日后和江家联姻,壮大事业版图,也不委屈自己的女儿。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秦家与江家因理念不和决裂,一分别就是数十年。连好友过世时,都不曾参加他的丧礼。
    之后,行歌和李翰交往,他也不反对。看李瀚对行歌有心、呵护多年,比起那个臭小子江行风好上百倍。结果呢?还不是分了。
    只是这次行歌在美国,就不知她怎哭?让她这个做父亲的心疼得要命啊。
    等行歌研究所毕业,他要行歌回来接掌自家企业,却没料到行歌一口拒绝。问她原因,她又不肯答。气得他断了她的经济支援,想逼她回国。但行歌却真没跟他拿钱,一个人独自在纽约找工作。
    急得他这个父亲又派人前往纽约探查,才知道行歌进了楚魏集团上班?!
    商界何其小啊,他的女儿怎能这?傻?江行风有未婚妻全球皆知!难不成是要当江行风情妇不成?他又再次气得差点中风,仰天长啸说:家门不幸。他就这一个女儿啊!要是真有个万一,丢脸就算了,女儿一生幸福都要毁在江行风手上了!
    他真恨极江行风!
    还好女儿过了个圣诞节终于打电话回家说要搬回沪京了!
    他差点没涕泪纵横跪谢苍天有眼,浪子女回头金不换!
    而且,这个跨年最大快人心的是江行风竟放弃了楚魏集团美洲区的股权!
    欺负他女儿的死小子,活该死好!
    他在电视前拍手叫好,妻子柳若梅还斜睨他一眼说:“幸灾乐祸不厚道。”
    他还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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