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那么杨博就是,闻裕同父异母的兄弟了!
    纪安宁悚然而惊。
    知道有这样一层关系在,纪安宁原本的茫然都没有了,她几乎是非常确认了,杨远,一定是对头,敌人!
    前世闻裕跟这父子俩博弈,因她而输!
    她抓住闻裕的手,郑重地警告他:“不是亲生父亲就一定可信。我爸也是亲生的,他就抛下我跑了。在钱面前,血缘不是那么可信。”
    “我爸……从我妈去世后,我就是在我外婆身边长大的,我没怎么跟他一起生活过。”
    “闻裕我跟你说!血缘跟感情是两回事!”
    论血缘,无疑父亲比外婆跟她更近。可父亲跑了,外婆不离不弃。这是因为血缘远的,长久的相处,感情深厚,血缘近的那个,并不在一起生活,没有感情基础。
    所以他抛弃她,从心理上讲,便轻而易举。
    闻裕看着纪安宁紧张的样子,又听了她说的话,欣慰地笑了笑。
    “放心。”他握着她的手说,“我心里有数。”
    他知道,谁才是他爸爸。
    闻裕和纪安宁经历了几日灵魂离体般的荒诞,终于好好地休息了一晚,相拥而眠。
    第二天闻裕很早就离开了,他安排的助理,是个姓高的年轻人。
    “小闻总让我这些天都跟着您,您有什么事,只管找我。”他说。看起来是个办事利落、精明强干的人。
    高助理开车陪着纪安宁回了华大家属院。
    纪安宁上了楼。房门早被消防员破坏掉,房子里面更是烟熏火燎,墙壁全都黑了客厅的家具电器全部报废了。
    纪安宁看着这惨状,忍住了泪,走进卧室。火是从客厅蔓延到卧室,而后玻璃都在高温下zhà裂,浓烟和明火才被外面的人发现。
    卧室里的床也烧毁了。大衣柜的门掉了一扇,另一扇已经烧黑,上面挂的衣服都毁了,倒是塞在下面的厚被褥还有残存了大半。
    纪安宁弯腰,把手chā到被褥下面掏了掏。
    闻国安送给她的镯子太贵重,她把它塞在了大衣柜最下面的角落里。
    那个盒子还完好,纪安宁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镯子也没有损坏。她把它装到包里,再看看这房子,发现竟然没有任何值得带走的东西了。
    她当初和外婆从榆市过来,就带了些衣服和锅碗瓢盆的家当。在两个人的生活中,竟然没有任何能留下来做纪念的物件了。
    仿佛老天就是刻意的要把外婆存在过的痕迹从她的人生中抹去。
    纪安宁在火场痕迹中站了许久。
    高助理守着门口,转头看到,觉得那女孩逆光中的剪影单薄纤弱,让人感到凄凉。
    纪安宁去了学校找徐主任谈赔偿的事。
    徐主任看见她,很是唏嘘。中老年人对生老病死的感慨,总比年轻人体会更深一些。
    听纪安宁道明来意,他摆摆手,说:“领导已经批示了,不用你赔。”
    纪安宁给徐主任深深地鞠了个躬:“感谢您,给您和学校添麻烦了。”
    她那时直接昏倒,闻裕也极不稳定,能顾得她一个人,已是不易。装殓外婆、联系殡仪馆之类的事都是徐主任这边帮忙的。
    纪安宁非常感激。
    “哎,唉。”徐主任摆手,又问她,“你以后的生活要是遇到问题,可以跟学校提。”
    纪安宁摇摇头说:“不用,这学期我已经决定不申请助学金了。”
    若说现实就是这样,纪安宁和外婆不能离弃彼此,可的的确确,没了外婆,她就没了经济负担。打工赚的钱,养活自己一个,轻轻松松。
    徐主任想说一句“那挺好的”,又觉得话不中听,咽回去了。
    这会儿还没到中午放学,校园里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但更多是在教学楼里。
    纪安宁路过cāo场,看见了上体育课的学生。
    都朝气蓬勃,都阳光明媚。
    纪安宁看着那些无忧无虑的同学,看了很久。
    回去的路上,高助理接了个电话,他给了对方地址。那个地址就是闻裕的住处。
    等他们回到那里的时候,一个女助理带着两个人,送了很多衣服过来,还有几双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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