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
    程慈: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问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傅子鸣:什么你不知道的事?你说三哥啊!
    程慈:嗯。他最近好像不太开心,问他又不说,所以就想问问你。
    傅子鸣:我也不清楚啊,我帮你问问吧!我好长时间都没见他了。
    程慈:那麻烦你了。
    下飞机已经是过了中午,下着暴雨,来接他们的人堵在了路上,他们在机场附近找了个地方吃午饭,几个人热热闹闹地聊起最近新上映的电影,今年刑侦警匪缉du片儿扎堆儿,最近新上映的一部片子也是缉du题材,据说结局惨烈,看哭了不少网友。
    今年恰好也是娱乐圈丑闻bào发年,好几个知名明星bào出来吸du丑闻,其中一个更是过分,非但毫无悔意,甚至认为这是自己的私生活,与任何人无关。
    随着影片的热播,大家把那几个明星又搬出来鞭笞了一顿。
    许多网友也跟着附和,说最近不知道什么鬼风气,到处都是歌颂缉du警的,说他们那些干缉du的,说白了不都是工作,谁比谁高尚?然后自然是被骂了,“又恶又蠢。”
    “据说是根据真实事例改编的。事实上那位警察更惨,被du贩折磨致死,根据法医后来的鉴定结果来看,死前是受过非人的折磨,还把碎尸分批寄给家属,听说孩子直接吓疯了,至今还在接受心理治疗。”
    邱阳用他那种没有起伏的干巴巴语气说着,其他人却都倒抽了一口气。
    程慈更是心里发冷,或许是见过陆胤川从电影院里仓皇出逃的脆弱画面,更能体会到那种发冷的窒息感。不敢想象那场面,也不敢想象陆胤川任务失败的时候如果运气差一点,是不是也会命丧du贩之手。
    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很近,觉得那样的故事竟然并不遥远。
    程慈晚上做梦的时候就梦见陆胤川浑身是血,梦来回跳跃,一会儿是他被虐打,一会儿是qiāng声,一会儿是他浑身是血的抱住她,一会儿是他身上盖着白布。情节异常离奇,可梦里程慈却觉得无比真实,那种窒息和悲痛yu绝的心情把整个人紧紧裹住。
    惊醒的时候大喘气,额头都是汗。在酒店住,她和小美住一个标间,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悉悉嗦嗦地下床,在卫生间里和陆胤川打了个视频,他刚接起来,程慈眼泪就出来了。
    “你凑近一点。”程慈哑着声音说,“让我看看你。”
    陆胤川睁着半梦半醒的眼,把手机往脸前拉了拉,锁着眉毛温声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她流眼泪,心里蓦地拧着疼,想把人抱过来揉进怀里,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现在就定个机票飞过去见她一面。这会儿只强撑着理智,用了平生所有的耐心,“受委屈了?”
    程慈忙摇了头,吸了吸鼻涕,“没,就是做噩梦了。今天他们在讨论新上映的电影,说起缉du警被du贩虐杀报复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做梦梦见你被du贩虐待,梦里我救不了你,越向你跑你离我越远,我当时想,你要是死了,我跟你一块儿死。”说完想起什么,忙“呸呸呸”了三声,捂住嘴,声音从指缝里露出来,“不能说,天没亮说梦不吉利。”她以前才不信这个,可关于他的,就只希望万事都是好的。
    陆胤川心空了一瞬,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那一刻所有的温柔都融化在他心里,仿佛这一生的温情都在这一刻zhà裂了,他低声哄她:“乖,只是个梦。”
    然后他眼看着程慈哭得越来越凶,第一回感受到什么叫焦急和无计可施。
    只能耐着心一遍一遍哄她。程慈哭够了,终于不哭了,忽然反应过来是半夜,愧疚地放他去睡觉,挂了电话。
    陆胤川却睡不着了,明明以前都是独自一个人,可只是和她待了几个月,就忽然觉得床上少了一个人,总是睡不踏实,半夜醒了一瞬,下意识去摸她,却摸到一片空,醒了会儿神才摇头嗤笑了声自己。
    刚睡着,又接到她的视频,这会儿已经完全睡不着了。
    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都是她哭得一抽一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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