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在眼中”
    陈恒远却冷冷一笑,神情甚是浮浪,他抬手想去触碰萧月白的面颊,却被她躲了开去。
    他便说道“你不要抬出皇帝来吓唬我,我早前便同你说过,这天下将来必定是我的。老四同我作对,我必定容不下他,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好处”
    萧月白竟有几分惊诧了,陈恒远居然能将这番话宣之于口,他不是有了什么把握,便是丧心病狂了。
    她脸色微沉,淡淡说道“太子殿下,皇上正当盛年,你这话似是不敬。”
    陈恒远狞笑了一下,说道“即便不敬,那又如何你是能去御前揭发,还是如何无有人证,又有谁会信你的说辞身为臣fu,诋毁太子,更是大罪。”他说着,目光落在了琳琅与明珠身上,又说道“仅凭你这两个侍女,怕是不能作证。”
    萧月白眸光如水,面色冷淡,她没有言语,只是向着陈恒远福了福身子,转而离开。
    陈恒远没有阻拦,只是在她身后扬声道“月儿,你好自为之。你若一心助着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萧月白步履微顿,却未加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陈恒远看着那纤细窈窕的身影远去,眯细了眼眸,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空气之中还留着她的幽香。
    他心情忽而大好,萧月白似乎已是他囊中之物,在他掌握之中。他在心中幻想着,自己登基称帝之后,将陈博衍打入狱中,把萧月白传召入宫,充作自己的嫔妃,而后尽情她的情形。
    想着,他甚而飘飘然起来,连脚下的步子也虚浮了几分。
    萧月白离了这里,缓缓的向回走去。
    走了片刻,她忽然止步,说道“今日之事,莫要对任何人提起。”
    明珠与琳琅正低头跟随,忽听得这一声,都吓了一跳。
    琳琅当即应下,明珠却疑惑道“娘娘,太子如此蛮横无理,又出语无状,娘娘倒怎么要忍着他”
    萧月白不语,半日才淡淡说道“如若我仍旧是安国公府的小姐,我自然要去告发了他。但如今我是成王妃,成王与太子不和,人所共知。我若声扬出这样的事来,未免叫人以为是成王指使来污蔑太子的,反倒落人疑惑。”
    明珠仍旧有些不解,萧月白却再无言语,又向前走去。
    她柳眉轻蹙,心中暗自琢磨着些什么。
    陈恒远那些无礼轻狂的言辞,她可以全不放在心上,她只是不明白,他这幅胜券在握的样子,到底来自于何处。
    朝中已逐渐有人提起更换储君一事,她尚未出嫁之前,也曾听父亲说起过一些。陈恒远枉自暴跳,甚而当着皇帝面前就和那些人起了争执。
    皇帝纵然斥退了那些人,却也责备了陈恒远一番,加上蝗灾一事,陈恒远所言所行都颇为不如人意,太子原就不佳的口碑,越发恶劣起来。
    然而,他怎么就突然跋扈起来
    莫非
    萧月白心事沉沉,一路走了回去。
    回到前头正殿,太后与陈博衍总算是谈完了,夫fu两个拜别了太后与皇贵妃,一道离了寿康宫。
    至于太后赏赐的那架屏风,落后自有人送至王府。
    路上,车行碌碌,萧月白倚着陈博衍的胳臂,眯着眼眸,静默无声。
    陈博衍只当她累了,低声说道“再有片刻时候,就到家了。”
    到家两个字,在萧月白心里漾起了涟漪,一圈圈的散开,带着甜蜜。
    成王府,是她和陈博衍的家,从今往后夫fu两个更要同进同退了。
    入夜,陈博衍在书房之中的灯下,写着些什么。
    两人才成婚,本该是如胶似漆、尽享闺房之乐的时候,但一件件公务催促着他几乎无法停歇。
    萧月白端了一碗糖水莲子进来,看着丈夫埋首于案牍之上,便不曾打扰他。
    她将碗放在桌上,就手剪了剪蜡花,那烛火猛地蹿了一下,险些燎了她的头发。她吓了一跳,拿着剪子,手足无措的立在一边。
    陈博衍放下了笔,抬首看着她,微笑道“有事”
    萧月白先点了点头,而后却又摇了摇头。白日在寿康宫花园里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同他说。
    陈博衍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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